《重生之以色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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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色侍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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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省得,绝不会让她欺负了去。不过,你得唤她大嫂。这般没大没小的,小心传到她耳朵里,告到表姑婆那里,你又得挨一顿骂。”

“嗯,我就在你这儿说她两句坏话。当着他人的面,连大哥都得让她三分,别说我了。我一定会好好地捧着她的,好姐姐你放心。”

“那便好。”柳初妍劝着韩淑微,自己却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伏低做小?横眉冷竖?反正是做不到以前那温婉柔弱样了。而且她总秉持着清者自清的原则,从不与荣氏解释,也不跟她辩白。许是因为这样,事情才愈演愈烈,最终害了自己。

对于荣氏这种吃硬不吃软的人,温和的方法都是不管用的,她凶,你需得比她更凶。但是她高门低嫁,有娘家撑腰,她有资格做悍妇,柳初妍可没有。因此,她若不想低头吃亏,就必须得占理,决不能鲁莽。

最好的是,荣氏自己将自己作践死了。

柳初妍笑了笑,荣氏欺人太甚,她绝不会白白受辱。以往提倡家和万事兴,如今的她,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以矛击之。

心中轻了,长夜便有了滋味,她沉沉睡去,梦中一轮暖阳照人身,前方一片光明,天堑变通途。

“表姐,表姐……”翌日一大早,柳初妍半梦半醒间,韩淑微心急地推了推她的肩膀。

“怎的了,你要起身吗?”柳初妍身子不适,自然是可以赖着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表姐,外头天才朦胧呢,鸡都未啼。只是你,竟未听到异样的声响吗?”韩淑微向来浅眠,一点声响都听不得,因此才巴巴跑到柳初妍这儿蹭地方睡。哪知道一大早便被吵醒了,心头烦闷非常。

柳初妍随之拧眉,侧耳倾听,果然远处传来铿铿锵锵的卜声锣声,夹杂着超度的经文,越听越清晰:“我听着不像是师父们做早课,倒像是在做法事。谁家恁么早,累人睡不得安稳觉。”

“似是超度,最近京里有谁家老人去了?”韩淑微再睡不着,起床披衣,唤了婢女来洗漱。

柳初妍缓缓摇头,上一世的今日,她只躺在床上养病,并未注意外间,思忖片刻也未想到。

“表姐,你虽然高烧退了,可身子还是虚,而且经常发冷。你就睡着吧,我去给祖母请安了,顺便去瞧瞧是谁。”韩淑微知礼,可心底里却总有好奇的小虫蠢蠢欲动,心想一大早的也无人走动,她悄悄地去看上一眼也没什么,跟柳初妍交待了两句便出门了。

柳初妍则靠在床头,细细回忆这鸡鸣寺中将会发生的事情,以及表姑婆回府的日子。

今日便是九月二十三了,表姑婆出事是九月二十六。她本打算二十九回府的,可府中突然出了件大事,她不得不早归。

从鸡鸣寺回府的路拢共就那么两条,一条宽一条窄,窄的那条仅能容一辆马车通过。所以,韩老太太是不会选择窄的那条的。

府中出事,按理韩老太太是不能不回的,而且她自己就坐不住,怎样才能拖住她呢?

“表小姐,该喝药了。”松苓伺候她喝了药,漱了口,见她面色好多了,犹疑道,“表小姐,昨夜大奶奶闹了半宿呢。”

“嗯,我听说了。”柳初妍垂眸,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可是大奶奶自己闹也便罢了,却闹得老夫人不得安生。老夫人从表小姐这儿回去,还得去她那处听她胡说八道。最过分的是经她颠倒黑白一说,表小姐倒成了理亏的了。老夫人不能逼她太甚,气得一夜未合眼。方才我听我姐姐说,老夫人正想眯一会儿,前面客堂又开始做法事了,老夫人的头疼病便发作了。”

柳初妍知晓荣氏定会闹的,也不当回事,突然听得最后一句,惊地抬眼:“你说什么?”

“老夫人的头疼病犯了。”

“叫大夫了吗?”

“叫了,开了个方子,正煎药呢。”

柳初妍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又摇摇头:她不能拿表姑婆的身子开玩笑。万一有个闪失……

但是头疼病已好多年了,多拖几日再治好,总好过被山腰悬石给取了性命。

“表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松苓瞧她骨碌碌便从床上坐起,不需她服侍便披衣穿裤,径自收拾好了,诧异道。

“我去看看老夫人。”

“可表小姐自己……”

“我已经无碍了,我去瞧瞧。”柳初妍顿了一下,“云苓在小厨房煎药?”

“姐姐在老夫人床前伺候着呢,煎药的是四姑娘。”

柳初妍微微颔首,趁她不注意将绢帕塞到袖子里,左右环顾:“咦,我的绢帕不见了。”

松苓闻声,急忙寻找,可寻了一圈也未见,惊讶不已:“表小姐的帕子方才还在呢,怎的就没了影了。”

“松苓,我先去表姑婆处,你替我把绢帕找着了再过来。”柳初妍蹙眉吩咐了,疾步出去,徒留松苓一人。

“淑微。”柳初妍行至小厨房,韩淑微果然坐在小炉子前边,正往砂锅里加清晨汲取的泉水。

韩淑微抬头见是她,讶异瞪了眼,却怪异地捂了捂脸颊:“表姐,你怎的过来了?”

“我已好得差不多了,忽闻表姑婆头疼病又犯了,便寻了过来。心想这时候药差不多了,我就过来看看。”

“哪有那般快,药都才取过来。”韩淑微瞟她一眼,当她不懂,脑袋里却浑是信国公那美貌英俊的模样,容貌如画,风度超然。他虽蹙着眉头,可那眉梢唇角,看似无情胜有情。她的脸越发烫了,真真是羞人。

柳初妍看出她的异样来,上前一步:“淑微,你怎的了?管自发笑,竟不理我,这水都要漫出来了。”

韩淑微急忙低头,水果然加太多了,心虚地嗯嗯两声。

“淑微……”柳初妍瞅了瞅门外,无人经过,“方才我瞧着二太太四处张望着,许是在寻你,不如你去瞧瞧,我来煎药吧。”

韩淑微撅了撅嘴,缓缓起身:“定然是因为我昨夜跑你那儿睡,被她发现了,一大早便来寻我麻烦。”

“二太太可是你亲娘,说什么都是为你好,快去吧。”韩淑微是个好骗的姑娘,柳初妍笑着将她推出去,掩了门。

韩淑微自个儿心中有鬼,生怕被柳初妍发现,小碎步跑了。

柳初妍尖着耳朵听了听外头,无人靠近,取过药包闻了闻,与以前的一模一样。她捧着药包至砂锅跟前,倒了一半到里头,另一半则尽数扔进了火炉,呲啦啦地发出了焦味和特殊的药香,瞬间便烧得一干二净了。

“你在做什么?害人?”

柳初妍心中紧张,一直低着头,突然一双高筒毡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眼前,吓得差点把药罐子给扔了。

☆、美男

“你在做什么?害人?”

柳初妍心中紧张,一直低着头,突然一双高筒毡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眼前,吓得差点把药罐子给扔了。她的手腕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不敢抬头,若让他看进她眼底,定然便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便只见来人身着黑色宽锦袍,腰围白璧玲珑带,下穿红色大裤,表示他身份不凡,至少得是个正二品官。

“你这药不是你自己的罢?”

“鬼鬼祟祟,到底做何?”

柳初妍本就心虚,加上他咄咄逼人,登时五内忐忑,面色惶惶。不过她转念一想,左右她也不识得这个官,不若大方一些认下了,一福身:“老爷,我是韩府的人。府上老太太因为客堂法事吵闹,头疼病犯了,我来给她煎药的。以往,她的药也是由我经手,这么多年下来,掂得出所需分量。方才,我见药材偏多,恰巧里边有些坏了的,留着也无用,索性倒了。”

老爷?

薛傲见她头也不抬,便唤自己老爷,他有那般老吗?他默默咬了咬牙,不过她穿戴不凡,应当不是下人,可讲话谦卑,姿态极低,一时吃不准她究竟是何人,便只探手到她眼前:“这绢帕是你的?”

柳初妍一惊,她是与松苓说绢帕丢了,但事实上是被她藏起来了,可不是真丢了。她才想否认,却见上边芙蓉次第开,蝶儿鸟儿齐飞,正是她的绣工。这是怎么回事?

“是你的吗?”她神情犹豫,吞吐婆妈,薛傲不耐地扬了声音。

女子的绢帕落入男子手中终归不是一件好事儿,柳初妍认不得否不得,屏气敛息,忽见右下角隐隐约约露出半个金线绣的字来,回道:“不是我的。”

“表小姐,绢帕未寻着,也不知去哪儿了。待咱们回府了,再换条新的可好?”

柳初妍话音刚落,松苓便推门进来,暗恼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果然,薛傲轻蔑地嗤一声,将绢帕扔到她怀里:“原来是韩府的表小姐,一个大家闺秀竟学婢子绢帕留情,真真是不知耻,还撒谎成性。”

“表小姐,这……”松苓进来看到个大男人与表小姐对峙就够惊吓了,他还毫不留情地羞辱了她,霎时满面震惊。

她们主仆二人无言以对,薛傲猜着大抵是惭愧了,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大步离去,临了临了,还给松苓扔了句话,气势凛然:“看好你家的表小姐,下回再打搅信国公,定没今日这般容易饶过你们。”

信国公?松苓骇然,却未敢应声,只唯唯后退一步让路。

柳初妍直待他远去了,才摊开绢帕看了下,这是她送给韩淑微的。她何时竟见到了信国公,还将绢帕给了他。她不该是这样的人。

虽然传闻中,信国公薛谈姿容胜雪,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生得风流韵致,胜过无数美女娇娃。就连万岁,向来沉迷于木工营造,甚至连宫中粉黛佳丽都不愿多看一眼的人,也曾惊为天人,还特地为他雕了一个与真人一般大的木人,涂以丹青,裹上丝袍,日日欣赏。

一言以蔽之,信国公实乃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貌胜潘安,足以令所有女子动心。韩淑微若为他动了心,行为不妥,却也无可厚非。

只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信国公天人之姿,却是个病秧子。因那病气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根本不能治愈。看似完好的人,实则行动不便,一年三百五十五天,有三百五十天是坐在轮椅上的,且指不定哪一日出点毛病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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