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给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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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给姻缘-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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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门开了,女子轻蔑地冷哼:“此番果然不同往日,来人竟是久违的龙公公。这不都是当年您教的么,凡事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暗号本子也是您上头那位点了头的,怪不得侄女我罢?”她说完,我却听得俩女子讥讽的笑声。俩?
  那龙公公破口骂:“靠!你沙大财主这忘性这大,我的声音你还用得辨那么些回合?”
  原来这便是那沙财主了,居然是一女的。但听她笑道:“靠?嘿嘿嘿,老家伙,您快告诉我,您用什么靠?我好奇。”
  龙公公道:“沙少年,龙某当年待你和你妈不薄罢?若没有我……”
  他们这段暗号对得,差点没把我给笑疯,又不出声能露了形迹。听到一半时,小仙我已是捂嘴揉肚子,憋得那叫一个艰辛。
  梁颂本来对面站着,这时轻拍我的肩头。举头望他,顺了月光,他面庞的轮廓变得柔和,泛着瓷样光芒。可他却比了比耳朵,打了个“听”手势。
  梁颂究竟能耐,还知道咱们在办正事。而我那分心二用的法术,使得从来不怎样。
  心猿意马得不是时候,即便想要凝神静赏我这月下檀郎,也该另觅良时。
  听人壁脚这样的下策,梁颂会安排在这大晚上的办,怎么的也是迫于情势。我帮不到什么,好歹地摈除杂念侧耳听,别出什么幺蛾子。
  我正懊恼,这煮熟的鸭子,巴巴干看不让入嘴,比眼瞧它飞走还要命,却不料这厮善解人意,晓得我这色胚心思,执起我一只手来,把我揽得近了些。
  怎不懊恼,我没羞没臊一抬头,对上的,正是他眼里溢起的月光。平日里我只知笑话别人酸,这会儿自己酸得牙都快掉了,却只怨隔壁磨叽。
  我被揽了个舒坦位置,隔壁的龙太监仿佛正控诉到沙财主的无良忘本行径。
  怨不得我私心,大晚上荒郊野外暗号对半天,能是来控诉往事的么?半天不进正题,可不是瞎耽误工夫。
  沙财主一声冷哼:“不薄?是,倒是够厚的,要不是那糟老头子查到了我下落,我这会儿还不知提了把破铲,在哪个坟头替您这条去势龙盗墓卖命呢!”
  龙太监也哼:“破铲?那是老奴祖传镇宅的菊花铲!你小小年纪死了娘,要不是我传你门盗墓手艺,你以为光靠你爹罩,你能混成现今这番光景?”
  沙财主呸一口:“那缺德银子,但凡丰衣足食,我会动它一分?那个些缺德钱,我早两年就散了,我还想多活两年。您不就是因为当年那枚龙螭,落到糟老头子手上了么?东西是我得的手,也是我故意找人呈给他的,又不是龙公公你的。你想要也行,有种自己管他要啊,”
  龙太监大叹:“算了算了,我知道你憎恶老奴,才故意拿我开这涮。我老了,活够本了,要杀要剐随便罢。我虽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也知道圣上待您是真亲厚,您不愿称他声父皇,好歹对他放尊重些。你妈当年被他轰走,也是那事忒震惊朝野了,他不也没辙么?”
  我越听越冒汗,这沙财主买卖那么大,我在天上时却不曾留意过那么一号身世离奇的女财主,早年盗过墓,还是皇帝的私生女。我望望梁颂,他点点头,没一丝诧异神色,想来早知道。
  沙财主冷冷道:“他做的事轮得到你替他辩解么?赶紧有屁快放说正事。”
  龙太监道:“今趟的事情是这样,上个月运往京里那些金子的数目,比估算的足足少了一半。”
  沙财主唤:“小夜,你过来。你把上月的盐帐,与龙公公报一遍。”

  二十二枚铜钱 吻

  英雄,我们再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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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当口,又冒出一女声,显得轻柔些,便是这小夜了:“上月盐收入六十六万坨金,成本八万坨金,日常花销八万坨金,招待京里的盐官三十万坨金。剩下二十万坨,按规矩四六分成,宫四咱六,运过去的金子,正好是八万坨,不会错,您自己瞧。”
  呃,敢情这个坨,是他们内部约定的切口。深夜里为分点盐赃闹意见的人,把金子轮坨算,视金钱为粪土?当真讽刺。
  我觉得好笑,抬眼对梁颂笑了笑,他又伸手把我前额的头发给揉乱了。
  龙太监尖声道:“少年,我不同你叙旧,咱公事公着办,这三万坨金的盐官招待,用了那么些?这宫四你六,怎么回事?原先不是一向对半分么?”
  瞧沙财主这名。我又轻笑,梁颂刮了下我的鼻子。我得寻个机会同他说道说道,别总把我当个小丫头才好。
  沙财主阴恻恻一笑:“龙公公你的事,也只能公的办呀。难不成你后悔了,想母的办?那不成,你只赶下辈子那场了。小夜,你不是同我说讲你们那一个什么药,说下辈子做女人,挺好?是吧?哈哈。夜账房,你接着给他说。”
  小夜解释道:“龙公公,是这样,这招待用的三十万坨,我们可是笔笔记录在册,厚厚一摞。您若想连夜核对,那可比对暗号还慢,一会儿我交给您,带回去慢慢查。”
  沙财主在旁帮腔:“龙公公,糟老头子不放心我了,派你来亲查?正好,您回去告诉他,如今这物价飞涨,别说三十万坨金,他的那些个盐官,随便跑来多花天酒地几日,便是三百万坨,都不够我招待的”。
  龙太监问:“物价再飞涨,也都是因为那场铜钱雨,揣了铜钱东西自然是贵,可揣了金子行走,那和往日里是一样的。和金子能扯上什么关系?”
  沙财主笑:“龙公公,谁让您当年好心教我盗墓的手艺呢,我可一直心怀感激,所以暗中……探了探您的老底。您不知道,您那把洛阳菊花铲,没有交错人啊,嗬,这不探不要紧,一铲子下去,我探得可深。你盗别人的墓不算,你还憋着刨老头子祖坟玩呐,别瞪眼珠子,您当这天下真有不透风的墙?您当年把我当半个苦力半个人质,我再不计较,怎么不是活呢,生不如死我也过来了;却不晓得,那糟老头子若是知道了您的这些个恶趣味,能不能给你条全尸。龙公公,那祖坟让您失望不?好东西都让他拿去炼丹了吧?”
  龙太监显然慌了:“你想怎样?”
  沙财主大笑:“我不想怎样。还是那句话,人为财死,要是旁的事,我可想多活两天,我不会同老头子揭你那些个老底,只要您那头替我扛了,横竖不会亏了您的口袋。”
  龙太监换了口气赔笑:“那些个赃官不是不知道您的身份么。可这四六分成,又是几时定的?您总得给我点说辞好回去交代不是?”
  沙财主接着笑:“这盐价虚涨,你道我不知原因?糟老头子为着往他国库搜罗金子着人到处放风说什么褐蝮蛇肆虐,这一成伤天害理的封口费,我要的不算多罢?您回去同他说,这买卖还想同我做的,就别计较那么多,不想做,趁早换人,盐买卖我随时等着他来收了去。我不在乎。”
  龙太监叹:“您说您父女俩为点钱子伤和气,这又是何必呢?倒教老奴夹当中为难。”
  沙财主冷叱:“你少给我假惺惺,你巴不得我同他闹翻,好没工夫揭你老底。我告诉你,你也别做你的便宜梦,我没想同老头子翻脸,是因为我还没傻到自断自个儿的财路;当然,也没打算同他亲近,他若觉得我讹了他的钱,那官盐的经营权他爱换人就直接换,我也没稀罕到那个份上。”
  龙太监劝慰:“您说得可真是风凉话,圣上把那么大的买卖交您手里,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什么?如今国库是真缺金子。这都是实话,要是不缺,他怎么也不能让我来管您核对这帐目。”
  沙财主奇道:“他用金子做什么用?他又不打仗,难道用来吃?”
  龙太监道:“我怎么敢问国库的事情,不过道听途说。”
  沙财主无赖道:“我横竖什么都不管。您回去怎么圆说是您的事,就算您刨自己家祖坟替我填补亏空,也不关我的事。您只记得,那头圆说好了,我这里少不得您的好处。替我转告老头子,想管我要金子的,除了帐册上的这些,多一分没有。”
  龙太监无可奈何:“嘿,瞧您这话说的,对爷爷我就没一句好话。”
  沙财主鄙夷道:“龙爷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当年还是您教的。拿我钱财替我消灾,您大可以有骨气不受我的财,随您的便。时候不早了,您若想同那些盐官似的,回城里喝几壶花酒,小夜这就着人送你去。我请,花牌紧着您随便挑。”
  龙太监带了哭腔:“少年,能不能不拿老奴开涮?”那替沙财主在皇帝那头圆说的事情,显见的他是应下了。
  沙财主厉声道:“那就送客。小夜,咱也早些回。”
  那小夜应着声,门又“吱呀” 、“吱呀”了两声。过了会儿,隔壁平静了。
  我再抬头时,梁颂正对我望,仿佛已经忘了许久。泛了一脸的清辉,溢了满眼的月色,都还在,看得我心神不宁的:“喂,这会儿,能说话了么?”
  他轻问:“说什么?”
  我奇道:“说什么?刚才那仨人说了那么些一头雾水事,你就没点要给我讲解讲解的?”
  他却道:“你倒是会挑时候。”佯嗔薄怒的口气,却又挺凶,我是学不来。
  可他手臂收了把,这么一拢,小仙我眼看都快撞他怀里了。
  呃,我有些尴尬,刚一财主以太监说的那些话,信息量挺大。这时候不抓住梁颂讲解,一会儿再忘了,我怨:“赶紧给我讲来。你拉我来陪你听回壁脚,不见得收获全无罢?”
  “你说的对。”他低低的声音就在耳畔,我却觉得,仿佛又像是老远的地方飘来的,想是我胡思乱想得太厉害。
  我被揽得更贴紧时,其实对他瞪眼来着,可他大概没有看到,因为我老人家的腰肢,也被他用另一只手环上了。
  他的脸盘低下来,脸庞笼罩了我眼前的月光,我只能依稀看得见这厮的幽幽眼眸,却又不晓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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