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给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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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给姻缘-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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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同要他命似的,哪有那么些价值连城的便宜等人去捡。
  再说了,那金玉缕衣,是凡间的那些帝王下葬时候穿的累赘玩意,这会儿不都该埋在地底下么?
  今儿真邪性,尽遇上些和盗墓有干系的人和事。
  我到底还是好奇:“既是这么个好东西,你那么着急出手做什么,你家很缺银子么?什么样的腰牌,给咱们也搂一眼呗。”城中最大酒楼掌柜的千金,缺钱花,不该罢?
  丁宁左顾右盼,确认了四下里再无旁人,才打袖笼里掏了出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躺了块亮闪闪的黄铜:“就是这块牌子,你再打开牌子瞧瞧里边,那叫一个天上难寻。”
  我琢磨世上有那么新的古玩么,犹豫着伸手打开,里边竟是一个圆盘,圆盘上标了圈稀奇古怪的符号,圆盘中间镶了三根长短粗细不一的小细针,其中最细长的那根,居然在慢慢顺圈转。我举到耳畔一听,滴溜溜的有声。
  可好玩和古玩,看着只差一个字,那可开不得玩笑。
  回头把牌子递了给梁颂:“你听听,嘿嘿,好玩。”
  再转而向这姑娘:“丁姑娘,这块铜,它怎么可能是金缕玉衣的腰牌呢?我觉得吧,这东西还真说不好。你单说这块铜壳,它实在也忒新了点儿,说它是古物是真没人信;嗯,不过里边这圆盘里的针,它会动弹,倒可算是件稀罕玩意。可它能值多少,我不是行家,不好估;至于铺子的掌柜收是不收,的确得看有没有下家肯要,我也觉着有点悬,毕竟是个没名头的东西。”
  丁宁瞪大了眼睛:“这块铜?这不是……金缕玉衣上的腰牌?我收的时候手头没现银,把叮咛楼抵押给了沙财主,结果这两日我爹才承认,他前些日子才承认,他前些日子打牌输急了眼,家里的现银地契全让他跑那窈窕别馆去,投到那个无底洞里去了!现在沙财主的人堵着我还钱,东西不出手不行啊。沙财主说了,三天还钱,东西再过三天还没能出手,我和我爹……这就得流落街头了,呜呜呜。”
  哎,这一父一女,败家的孩儿啊。
  “咳咳,我是孤陋寡闻,倒真不知金缕玉衣它有没有腰牌,没见过啊。”其实我再寡闻,这点还是能确认的,但这丁宁心急如焚的样子,我还当真有些不晓得怎生劝慰了:“不过,这个夜账房,不是你家姐妹儿么?怎么这点忙不帮,逼人太甚了罢?”
  丁宁哽咽:“沙财主早看上了我家酒楼,说就她家京里天天有客来,就缺这么个谈事宴客的好去处,酒水钱往日里不知道让我们挣了多少去。现在能酒楼变成她自己的地盘,她哪里肯撒手?派人盯得紧着呢,她一心想划拉到她名下的东西,小夜她哪里说的上话?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不然也不能求小忽悠救命来,我手头还有些积蓄,够付沙财主的利息,只求原价出让,原价就好啊。”
  这事棘手,它牙根就不是平不平的事。我琢磨着,小仙我下界一趟,也不是管闲事来的,你说我变坨金子给她容易,可世间缺金子的人多了去了,她绝不是那最缺的。轻重缓急的你让我怎么辨?
  要不是下午打赌输没了辙,我说什么,也不能生出给梁颂变金子的念头。
  我瞧她样子凄楚可怜,只好抬眼瞅瞅梁颂。
  梁颂从容,沉思半晌,把东西交还给了丁宁,才道:“这样,丁姑娘,你先回,明日中午带了东西再来这儿找小忽悠,到时候他会收的。银子就按你说的开,一文不少。”
  我都听呆了,他这是打算自己收啊。这厮乐善好施到这个程度了?不禁转头问梁颂:“你识得这物件?”
  梁颂“嗯”了声,对我点个头。
  丁宁不置信地抬头,哭得更凶了:“呜呜呜,我……总算是遇上识货的主了?您放心,这价,我是绝对不敢乱开的,还请公子留下姓名,日后小女子把麻烦事安顿好了,也好寻了恩公答谢一番。”才说到一半,抹着泪,脸都红了,那个羞涩。
  换我是东西的主人,若真觉得自己的宝贝能值上天价,旁人别说原价收,翻倍收我都嫌亏。梁颂这么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只需那么一出手,哎哟哟,什么都不一样喽。
  食色性也啊,性也。
  我这么想着,心头就有丝发毛:“呃,丁姑娘,我看……这就不必了罢,我家公子常教导我们言,‘行些善事,心正身安魂梦隐’。哎呀,他也是能帮则帮,不过力所能及的事情,何足挂齿?我们告辞啦,你保重哈,明儿别忘了来。”
  拍了拍丁宁肩膀,拽起梁颂就打算走。
  梁颂还回头:“那卖给你牌子的人,你可还认得?”
  丁宁忙答:“认得认得,别人都叫他声五叔,其实年纪不大,是个小混混,就住北城外的土地庙。”
  梁颂挥挥手,总算同我迈了步子。他只攥了我的手,也不说话,似乎心情还挺好。
  我拽着他紧走几步,他还不言语,抬头瞧他,眼里含笑,我便不大乐意:“和个姑娘聊了几句,咱们梁爷心旷神怡了,眉里眼里笑到现在了。不就是掏钱买了个美人笑么,您是有钱的大爷,又不曾办了什么难为的事,且舒舒服服地等着消受这美人恩罢。哦,你这还是美人报恩,这可不寻常嘿。怪道说自己贪色不贪财呢,原来是真的。”
  这话说完,我又是一哼,这才发觉自己酸得牙都快掉了,可还是理直气壮,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呃,怎么办,不见得收回这话,既然发作了,我……我作完全套得了。把刚酒娘那儿受的别扭和委屈也一道发作了。
  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子:“我做了笔好买卖,你不夸我,反倒冤枉我,我这消受的哪里是美人恩,我瞧,全是些美人醋。我嗅嗅……”说完真凑鼻子上来嗅。
  我连连直退左躲右藏:“喂喂喂……”
  敢情我不是最酸的。

  二十七枚铜钱 火苗

  春眠不觉晓,谁敢再卖老。淫。书阅成山,用时方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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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出这条夜市街的时候,梁颂拖着我疾步走,手里紧攥得我生疼,这是因为刚没肯由着他胡闹,他在那儿不依不饶不高兴呢。
  我假正经?我靠,这厮这会儿情浓,我的也不淡呐。
  我刚只不过对他说:“我说梁爷,这也不是个月黑风高无人问津的小巷子,恰是条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闹市街,街面上还尽是些财主。你也知道,小神我实是个见习财神,当街勾搭梁财主你,万一让财主们知道了,往后我天上转了正,少不还得和各色财主们有些交道,这教我还怎么有脸孔混。”好色不丢人,可这没上任就暴了短处,赵公明可不会给我好脸色。
  好罢,就算是我多虑多嘴了,可我烦恼多着,哎,这仙凡恋,它真就不是桩靠谱的事儿。
  没错,梁颂头上是通着玉帝赵公明;可玉帝家的亲闺女,那能是普通的主么,也够高够贵不是么。结果,玉帝家七姐嫁那卖身葬母小子那段,大家都知道,那就算是不错的了,还不是和她老爹闹了个脸红?此外我听过的仙凡恋,再没听说一个特顺利完了还能结好果子的了。
  这些话,我就不好说与他了,我要就这么说将出来,不是徒煞风景?
  于是他有些恼,觉得不肯予他糖吃,当街我却不方便辩解。
  这算什么,三岁孩子么?哭闹着要吃糖,还不挑个地方。我忽想起来,他与我的岁数……有雄心吃嫩草的小仙,就得时刻预备着头疼,这是代价。
  走过街口时,我被伸过来的一只手一把拽住。原来街口有个卦摊,卦摊上站了个算卦的小先生,眼疾手快,对着我这通胡诌:“这位女扮男装的小公子的面相,都特别得很呀,容在下号一号您的姻缘,瞧一瞧您这左手倒影、右手年华,看一看你那左眼明媚、右眼忧伤。在下我人称小神仙,今儿说得不准我不要钱,说得您不高兴了,我也不要钱。嘿嘿嘿。”说罢居然径自动手,摸上了我的右手。
  说的都什么乱七八糟,听得出这厮丝毫不像个男人,分明是个女流,声音似有几分耳熟,许是我脑子不够使,一时半会没想起来。
  是个女人也不兴毛手毛脚,这神仙的手相,是能让她乱瞧的么,我一通慌张,所幸梁颂已抢了我的手回来,冲那人道:“你自摆你的摊,少寻我胡闹。”口气倒像是呵斥个什么熟人。
  那厮大笑:“梁爷一向少见啊,今晚怎么会上这儿?”咦,还真认识?
  梁颂干脆与那人寒暄上了,语气轻松:“沙掌柜才好兴致,大晚上的,在路旁调戏我家娘子,也不怕我认错了,下重手伤了人。”他是真敢胡说。
  这厮正和我闹小脾气,口头上的便宜是一点儿没肯松。我在旁听了,抚着发烫的面颊,心头着实慌乱。
  刚他唤她什么,沙……沙……沙掌柜?我猛抬个头,立马恍然大悟,记起来了,这不就是刚才那沙财主的声音么。对,梁颂刚说过,她就好摆个小摊算个卦。
  这么说来,他俩是旧相识。那梁颂还听她壁脚?哎,善财往日里说,凡人重利,这买卖场就犹如战场,我还不能体会。如今,瞧这通虚虚实实。
  沙财主似乎兴致很高:“梁爷几时成的亲?您家小娘子……与梁爷您,委实登对啊。这眉梢发尖,我瞧瞧,哇呀呀,梁爷同你家小娘子,那显然是两小无猜的情意,哎呀,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我没猜错吧?我摆这卦摊,可不白唬弄事。”登对个鬼,我现在身上穿的还是善财旧衣,宽宽大大,一副落魄相才对。
  还青梅竹马。要不是怕梁颂不乐意,我嘴都笑歪了。她不唬弄事,这就唬弄得够可以了。
  就我和梁颂,才相识两天不到。论速度,咳咳,那是略嫌有些内什么,呃,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篮打水一场空穴来风吹草动如脱兔死狐悲喜交集腋成裘弊金尽善尽美中不足智多谋财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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