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她爬起来,狠狠地吸烟。伊尔索也不爱她吸烟,但她照吸,管他呢。
烟头掉了一地。忽然间,她觉得房间很窄,便打开门走到客厅,走来走去。
一个房间的灯亮着。那个房间是奴隶被禁止出入的,伊尔索经常关在里面,似乎在进行什么秘密的工作。她很好奇,轻手轻脚地走到那扇门外,门只打开了一条缝,她透过细缝看到伊尔索正在电脑前,低声说着什么,很神秘。
情人的危机
她听不清楚,却隐隐地看到电脑屏幕上有些奇怪的生物。
她忽然想起了跟踪伊尔索被抓住的那个晚上,在地下室里见到的那些奇怪的东西,瞬间有种恶心得想吐的感觉。她冲回自己的房间,揪着被子干呕。
伊尔索也罢,其他皇族也好,一定有许多可怕的秘密。她想知道这些秘密,又害怕知道这些秘密,想到就紧张兴奋得几乎痉挛。
早上下楼的时候,帝奇的精神不太好。
她刚走出电梯,对面的电梯也打开了,弗克斯和耶可从里面走出来。似乎,住在这栋巨大建筑里的全是皇族,每人有自己的楼座,她有时会遇到弗克斯。弗克斯似乎很厌恶她,扫过她的眼神很阴冷很残酷,让帝奇很不舒服。
一直等到弗克斯和耶可走后,她才垂头丧气地朝门口走去。刚走出门口,就有人在背后叫她:“奇帝——”
她回过头来,是冰娜。
冰娜是可以永葆青春的人造美人,据说市场售价高达数亿金元,已经有了买主,暂时住在这栋大楼里等待接走。不同于帝奇这类被驯养的奴隶,她可以说是最顶级的珍宠,纯粹是作为顶级商品来制造和生产的,只以结婚的形式买给域外的有钱人,不会像普通奴隶一样受苦受折磨。
这样的冰娜很骄傲,对别人爱理不理,却对帝奇另眼相待。她喜欢帝奇的生性不羁和叛逆倔强,一点也没有像别人那般瞧不起和诋毁她,不仅如此,还处处维护和接近帝奇。帝奇对冰娜很有好感,对她总是温柔地微笑:“冰娜,好久不见……”
冰娜左右看了一下,忽然把她拉进电梯,电梯关上了,飞速上升。
“冰娜,这是要干什么……”
“嘘——”
冰娜看起来很紧张,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好像有很多的心事想对她说。帝奇不说话了,冰娜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情人的危机
出了电梯,冰娜拉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跑。帝奇还没反应过来,冰娜已经把她推到墙上,急切地吻着她。
“等等,冰娜,出什么事了……”
她的唇被堵住了。冰娜好半天才放开她,望着她的眼睛红通通的。
“冰娜,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他们、他们要把我卖给唐纳,那个花花公子……”冰娜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帝奇吃惊不小,唐纳是普通贵族中有名的浪荡子,终日只会和女人厮混,虽然长得还算年轻英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只要年轻貌美的女人他都想去勾引。这么美丽纯洁的冰娜跟着他,太可惜了。
“啊,那个家伙吗,确实不是个可靠的人,你可以拒绝的……”
“不可能了,过几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帝奇,我不喜欢他,我讨厌他,想到要和那种东西睡在同一张床上,我就恶心得想吐……”
“冰娜,也许情况没那么糟,也许他是真的喜欢你,要不然不会和你结婚……”
她的唇再次被堵住了,冰娜对他说:“帝奇,我爱的是你……”
帝奇惊呆了。虽然有很多女人都说爱她,但冰娜是倍受宠爱的珍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这样的人儿能爱她、敢爱她,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儿。
她感动了,抚摸着冰娜金色的头发,柔声道:“谢谢你,冰娜,你是个好女孩……”
“那你爱我吗?告诉我,帝奇,你爱我吗?”她急切地问。
帝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的一个少女这么热烈而大胆地爱着自己,她可以不为所动么。她还记得她被其他奴隶嘲笑和诋毁时,冰娜总是站出来,站在她的身边大声说:“你们凭什么嘲笑帝奇?他比你们强多了,你们这些只会妒忌别人的傻瓜。”
“你不会是喜欢上这个贫民窟的野草了吧?”
“是的,我喜欢帝奇!才不管他是什么人!”
“瞧这个贫民的无知和傲慢,难道你要维护这样一个不知体统的家伙吗?他最会得罪人的。”
情人的危机
“这就是我最喜欢他的地方。”
冰娜的声音还在耳边,温暖着她的心。可是,她不仅是个低贱的奴隶,还是个女人——这是秘密,只有伊尔索和自己知道。冰娜生来就注定了自己的出路,她们是不该太过于亲密的。
“冰娜,你很有吸引力,我也受到吸引了。可是,我只是一个奴隶……”
“这没关系,只要你爱我就好。告诉我,你爱我吗?”
她浅蓝色的眼睛似乎带着魔咒,脸上充满期待和热情。帝奇看着她良久,终于轻声道:“是的,我爱你……”她想,她至少可以安慰一下冰娜痛苦的心灵。
冰娜再次吻上她:“帝奇,我要把一切都给你,除了你,我不想让任何人碰我的身体。”
“不行,冰娜……我是……”
“我爱你,你也爱我,没有什么不行的。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要受别人的指使和安排?帝奇,没人可以干涉我们……”
她的热情让帝奇承受不住了。她迷迷糊糊地想,是啊,为什么她们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呢?为什么要受别人的指使和安排呢?为什么一切都要听从贵族的呢?
隐隐地,她为背叛伊尔索感到痛快。最低贱的皇族奴隶和最值钱的人造美人抱到一起,而且还是两个女人,是多么出格的事儿啊,够那些贵族议论和颜面挂不住的。
冰娜的热情和对伊尔索的背叛,都让帝奇难以抵挡,她热烈地给予冰娜充分的回应。
“帝奇,告诉我你爱我……”
“是的,我爱你,冰娜……”
她用她的唇和她的手,满足冰娜的热情。冰娜当然知道了帝奇的性别,但毫不介意,在她单纯的心灵里,爱情与性别无关。
当他们相拥着从房间里走出去时,伊尔索已经在门外等候。帝奇的脸色立刻变了,冰娜却毫无畏惧。伊尔索神色冷峻地微微动了动手指,立刻有人冲上来将冰娜带走。
情人的危机
冰娜挣扎着,嘶叫:“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帝奇——帝奇救救我……”
耳边还响着冰娜凄惨的呼救,可帝奇动都不敢动,更不敢去看她。伊尔索盯着她的眼神,让她心惊胆颤,冷汗淋漓。她以为她敢反抗伊尔索,可这一刻,她动摇了。
其实,她既拯救不了自己,更拯救不了别人。
伊尔索盯着她一会,才淡淡道:“跟我来。”
她拖着沉重的双腿,跟着伊尔索走。
不知走了多久,伊尔索站住,对她说:“去里面接受惩罚吧。”
帝奇流了很多的汗。在伊尔索没有感情地盯视下,他垂下头,慢慢地走进那个未知而令人恐惧的房间。房间里坐着一个人,红褐色的短发,脸庞精干,脸颊上有一道可怕的伤疤。他说:“我是卡催,受伊尔索之托来教导你。”
帝奇脚一软,倒在地上,觉得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
几分钟后,伊尔索坐在电脑前,平静地看着屏幕上帝奇抽搐地在地上翻滚,声音充满压抑和痛苦。贱民能成为他的奴隶,那是神赐的运气,但这个野生孩子,却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嘲弄和贱踏了他的尊严。
冰娜那样的顶级珍宠,是帝国最赚钱的产品之一,这个贱民竟然给这样的珍宠溅上污点,简直不可饶恕。
数天以后,帝奇回来了。
她跪在伊尔索的脚下,求饶,认错,后悔不已,战战兢兢地保证以后不再犯了,看起来已经被驯得服服贴贴。面对伊尔索时,她眼里更是写满了未曾有过的敬畏,和其他奴隶完全没什么两样了。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都经历了怎么样的折磨,无论谁受到这样的折磨,身体和心灵都会留存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痕。
“如果你再犯错,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伊尔索冷冰冰地问。
帝奇颤抖地道:“我……不敢想。”
伊尔索抓起她的左手,解下她拇指上的戒指:“你已经不够格做我的奴隶了。等你能走路的时候,就祈求自己的命运不会太悲惨吧。”
情人的危机
奴隶的下场,要么是被送人,要么是被卖,要么就是沦落街头,要么就沦落风尘。帝奇无暇顾及这些,抖着唇问:“冰……冰娜怎么样了?是……是我勾引她的……”
她应该会很惨吧?她不为自己受惩罚懊悔,只为连累她而懊悔。
伊尔索神色冰冷地笑了起来:“虽然被你污染过了,但她仍然值钱,买主没有退货。”
帝奇终于放心了,瘫在地上。
伊尔索认为帝奇受到了足够的教训,已经被训得服服贴贴了,不必把她当一回事。然而几天以后,还躺在床上养伤的帝奇消失了,从他的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还偷走了他电脑里的一个光盘。那个光盘里装了一个很大的秘密。
伊尔索知道,这个贫民窟的女人欺骗和愚弄了他。她非但没有被驯服,还变本加厉地报复他,她会为她的嚣张和无知付出惨重的代价。
眼睛被蒙上了,帝奇跟随引路的人,在更黑的黑暗中穿行。
黑暗,潮湿,腐败,曲折,死沉,这便是她的感受。终于停下来。蒙脸布被揭开,帝奇看到了萨斯和他的几个面容扭曲的手下。萨斯擦拭着他的机枪,瞄准帝奇,瓮声问:“又是你,帝奇!这次又有什么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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