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就叫小辉了。”
继之男孩的头望向了怀中那只似乎没什么精神的猫,“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小辉了。”】
喉咙似乎被谁给摁住了,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子析,这个猫是怎么回事。”后母涂着浓厚的装,而在她的脚下有一只猫,花白的毛发。
男孩猛地冲去了过去,宝贝似的抱起那只猫,然后退回原地,纯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地,没有说话。
“子析,你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你母亲讨厌猫,你为什么要偷偷养猫。”
父亲——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微微甩头,冷冷地盯着站在两旁窃窃私语的仆人,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女孩就站在男孩的旁边,带着忧虑看着男孩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的猫,失去血色的唇微微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能吐出一个字。】
远方似乎传来雷的轰轰声,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路灯下仿佛被抽去灵魂的身影……
【白色的房间,雪白窗帘慢慢的,白布慢慢的覆盖上床上躺着的三个人。一个十七岁上下的女孩苍白着脸,一双眼睛通红,紧紧抓着床柱的手泛青,喉咙里发出属于兽类的呜咽声。】
依着路灯的身影慢慢的蹲下,将脸埋在了怀里。记忆中的呜咽显得那么清楚,蓦然发现这原来是我自己发出来的。
“你哭了。”一个带着惊讶的声音响起。
我抬起头,看向那个明明离开了却又折回来的人,伸出手摸了摸脸,是湿的。嘴角微微动了下,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站起身子,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深深吸了口气,“我没事了。”然后转身离去,多么想我的身形依旧是那么潇洒。
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按了接通键,毓骍叔叔紧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羲,你没事吧,怎么没回家啊?”
“没事。”我扯着沙哑的嗓子缓缓的说道:“正在回家的路上呢。”
关掉手机,我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声在静寂的黑夜中显得十分诡异。
不是答应子析会好好活下去的吗?
不是已经都过去了吗?
不是已经重新开始了吗?
为何想起?
为何痛苦?
为何哭涕?
第十六回 突发奇想的手冢篇
所谓“米虫”就是指像我这样整天窝在床上,饭来张口,衣来都懒得伸手的人。
几天没有下下雨,空气有些干燥,阳光晒来倒带着些懒洋洋的意味。
不知道翻了几个身子,与周公下了几盘围棋,一阵铃声突然响起,我的右眼皮抬了抬,楸准了位置,一个伸手,放于床头柜上的手机稳稳的落在手上。我掂着手机,微闭着眼睛,思寻着能不能再睡一觉后接通。
似乎察觉到我荒唐的想法,铃声又是一阵大作,这回到是闹得我有些清醒了,动了动一根小手指按了下接通键。
“喂。”我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床上打了个哈哈。
“你让我做的事我做好了。”
电话那头传来龙马闷闷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他会有多么不甘。
我动了下身子,没拿电话的另一只手枕着脑勺,眼睛落到墙上挂着的网球拍袋子上,懒懒的添了一句:“把网球拍也带过来吧。”
电话那头是一段沉默,不愿意再浪费时间,我将手机关了随意的枕在枕头下,两腿一伸,又昏睡过去了。
“给。”
我背着网球袋,接过龙马递过来的一张从练习本上撕下的纸,脚不自觉的踢着草地上的小石子,求证的抬起眼看着龙马:“你确定这资料都是正确的?”
“这是我从乾那里交换来的。不过你要我们部长的资料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打开网球袋,拿出球拍,将那张纸往里面里一塞,面向龙马:“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龙马有些愣愣的看向我,在看到我靠在肩上的网球拍之后,神情更加呆了。
我微微皱眉,“我不是让你把网球拍带过来吗?”
“你什么时候说的?”
“挂电话之前说的。”我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可你告诉我见面的地点之后我就被母亲叫去了,回来后你已经挂了。”
这回到轮到我有些傻眼了,合着那段沉默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他是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我看向正在懊恼的龙马:“算了,以后再说吧。”
将东西放回原位,我背起网球袋,头也不回地走了:“放心,我说话算话,在回美国之前一定会和你打一场的。”
随意找了个小石凳坐下,我打开包,拿出那张纸,浏览起来。
【手冢国光
身高:179cm
体重:58kg
血型:O型
年龄:15岁
出生日:10月7日(天秤座)
身份:青春学园中等部3年1组
惯用手腕:左手
击球类型:全方位型
网球部身份 : 队长兼正选球员】
我撇了撇嘴,这些好像都没有什么用,继续看。
【得意技:零式削球,手冢领域,零氏发球,零式反手削球……】
太多了,跳过。眼睛又往下一行看去。
【喜欢的食物:鳗鱼茶(茶泡饭的一种)】
对于我来说会煮泡饭就已经很不错了,跳过。
【喜欢的颜色:绿色,蓝色,青草绿
兴趣:爬山,露营,钓鱼
得意科目:世界历史】
没兴趣,继续跳。
【喜欢的类型:聪明;有智慧的凡事都尽力而为的女孩(有点冒失也没关系)。】
这到底是手冢自己说的还是乾编造的呢,没有依据。某羲直摇头,不可信不可信。
【家庭成员……】我知道干什么,话说乾还真的去查过户口啊。
【随身携带物品……】于我无关,没准他哪天就破例不带了呢。
【身体能力测试……】了解一下也好啊,看下去:
【所有指数都在水准之上,成绩如本人一样十全十美。】
我吐血。
我再次看了看那张有些发黄的纸片,上面记载的内容真是怎么看怎么没用。
想了想,我的眼眯起,目光移到了“喜欢的类型”这一项,把心一横,就当它是真的好了。我照着纸上的类型开始审视自己。
“聪明;有智慧”——毫无疑问我就是这样的人。
“凡事都尽力而为”——我……算吗??不算吗???算吗???
1:1,那我算是合格了吗?
可是……眼睛瞟到了一行内容:手冢是个严谨的人。
唉,帝王的气质可不是偶们这种小市民可以高攀的上的啊。我垂着头,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抛到一边。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啊。
。
从来自神奈川的列车上下来,我用手搭在眼前,遮挡住部分强烈的阳光,看向天边一片片红色的晚霞,再次为自己脱离了魔掌而雀跃。
流火的七月,就算是黄昏,太阳仍然散发着最猛烈的光线,知了聒噪的叫着。
远远的望去,满树的繁花开尽,一大片草依旧带着鲜嫩的绿色,唯有草尖有着几丝枯黄,似乎在感叹灼人的温度。
我脱下白色的外套围在腰上。两手插在牛仔裤的裤兜中,慢慢的走着。
转弯时,我有些诧异的听到了网球落地时发出的声音和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我快速的退回交叉口,向前面的空地走去,眼睛瞟到了站在我前方的,脸上带着焦虑的大石。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空地的正中间比赛的两个人——龙马和手冢。
我突然想起手冢左手的手肘是受伤的,而他却偏偏找了这个时机与龙马对打,心里不免有些着急,正想要上去喊暂停,看了看旁边的大石,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劝说过手冢。
手冢连这个青学网球部副队长外兼青学保姆的话都不听,就不要说我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外人了。抬起头想了想,在动画片中似乎手冢的伤势没有被影响。这样想着,我也有些安心了。关心起战况来,两个左撇子之间的对决么。
我寻了一处树影坐了下来,随手采下一根草衔在口中,看着这场据说对龙马一生起到重要作用的对决。
看着看着我不禁失望的摇了摇头,不行,这样的龙马还是太弱,虽然手冢只是使用右手,但这也足以使龙马一再挫败了。不过话说回来手冢真的很强悍。
龙马一次次与球失之交臂,汗水顺着他的下颚滴落,一滴又一滴。明明早已经明白了会输,明明力气早已被一丝一丝抽离,只是为何却不服输的挣扎着直起身子,一次次挥动球拍。
少年带着倔强的面容渐渐放大,紫色的瞳孔中映照出那双跳动着火焰的琥珀色眼睛,我的脸上出现一抹飘忽的笑容,那种火焰不是愤怒而是热情,对网球的热情,对对手的热情。
时间一点点从指缝中流逝,忽的一片白云飘来,挡住了依附在山顶的太阳,在大地上洒下一片阴影,因为距离离的远,我不能清楚的看到手冢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说:“龙马,成为青学的支柱吧。”那一霎云散开,强烈的阳光带着暮年的绚丽的红色照亮了他的侧脸,宛如天神一般。
手冢是望着龙马的背影离开的,透过那副没有度数的眼镜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双眼睛中的浓厚的期望和坚持。
我慢慢的走近他:“你的手不是受伤了么?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手冢惊奇的看着我,但并没有说话。
“你是怎么知道的?”大石正在快速的向手冢靠近,毫无疑问的听到了我的话。
并搭理看他,我只是死死地盯着背对着我的人:“回答我。”
“这是我的责任。”手冢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我很钦佩你的责任感,不过我并不认同你的做法。”我冲他喊道。
手冢微微愣了愣,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刚好看到那个知道自己秘密的男孩转身的霎那,一阵风吹来,男孩额前的刘海被吹起,露出那只隐藏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