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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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飘零-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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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伦撇了撇嘴,站直身子看向里面:“好戏就要开始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老者正站在前台,庄严的声音传遍了每个角落:“今天这次的宴会是为了庆祝近藤家族与日本几家大企业联合。但我还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出于尊敬和好奇大厅内瞬间没有任何声音。
  我站在阳台上的阴暗里,垂下头,悄无声息,像个等待最后处决的犯人。
  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到底说了些什么我不清楚,倒是那句“订婚”像是个小虫子一样死死往我耳朵里钻,一时间似乎厅内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晴伦叹息着看向我,眼里的神色却是幸灾乐祸,他伸出手围住我似乎在说些什么。此刻我却觉得实在是吵,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一把推开他,跑到大厅里,人们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目光随着我而移动。
  黄色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失去黑暗的庇护,我一时有些慌乱,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我像是受惊的小鹿提起裙子,将脚上的高跟鞋甩了出去,然后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大厅里一时间人声鼎沸,反应过来的人都好奇的交谈着。
  老者铁青着脸看向一旁的年轻人,“世侄,真是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第二十四回 意料外的相逢

  
  
  有些烦恼的蹲在路边,甩了甩头,似乎这样就可以摆脱一切的霉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就这样跑了出来。用手捧住发烫的脸,真是丢脸丢大了。
  明明有心理准备,但是冷不防听到这样的决定还是会有慌乱,更多的是恼怒,以及对未来的恐惧。不知道我的那个“未婚夫”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拿起一根折断的枝条在地上画了起来,爷爷选的人应该不会错,虽然是联姻但他也应该受过种种考核,才会使爷爷决定托付我的终生。首先一定帅气,商业头脑很强,组织能力很好。
  但到底是像女子那般的妖异美艳还是一个典型的事业型外加冰山男人?不可不承认,未知的东西更能使我好奇,但若是能选择,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有他这个人。
  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既然是爷爷的安排那么他一定很适合我,也能给我幸福。幸福是一回事,那并不代表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也不是那种什么事都坚持自己安排的人,只是一根筋的反对,反对到底,那样的执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为此我还很纠结,难道我是个对婚姻恐惧的人?
  手无意识的在地上画出一张脸。
  我贴近地面,凭借着车灯的光亮勉强看清:张扬的眉,细长上挑的眼,冰冷的眸。
  不错,很华丽,很霸气,很冷酷,但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人罢了,历史告诉我们世界上永远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周瑜,英俊潇洒,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就是太小心眼了,会被气的吐血的人哪有什么魅力可言;拿破仑,无战不胜,志向高远,但也败在了自己的野心和独裁之下;莎士比亚,伟大,高尚,就是太罗嗦,说起话来喋喋不休,令人不能容忍。
  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在旁边响起:“喂,你在这画画擦擦的干什么呢?”
  “要你管啊。”我恶狠狠的说,只以为身边的人是晴伦那个小子所以并没有抬头,似乎是发泄怒气一样将树枝狠狠的往地上插,一遍又一遍。
  男人笑意更胜:“它又没惹你。”
  “你烦不烦啊。”感觉到他的走进,我猛地从地上站起,用手指着他的脸,怒斥。
  结果动作却在那一瞬僵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你……”
  男子眉毛一挑,臭屁地说道:“怎么,被本大爷华丽的美貌迷住了?”
  有车驶过,橙黄的光照亮了他的脸。我有些鬼使神差的向前走了几步,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张扬的眉,细长上挑的眼,只可惜那双眼睛浸得满满的是喜悦。
  我盯着那双充满暖色的眼睛,笑啊笑的,然后手突然就猛掐住他两颊的肉拧啊拧,“小子,卖相不错。真是可惜,本小姐还是比较喜欢冷酷型的。”
  男子微微一愣笑了起来,依旧是那种华丽的笑容,和以前一样,只是那张脸却是长开来了,菱角分明,稚气尽数脱去。
  我在花坛边缘坐下,拍了拍旁边,迹部挑了半天的眉,盯了半天上面散落的泥土后决定……站着说话。他还真不嫌腰疼。
  互相寒暄一番后,我准备进入正题:“你怎么来美国?”
  “乘私人直升飞机来的。”
  “……”
  答非所问,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没有默契度么。
  黑线3秒后,“那,你在刚刚的宴会上?”
  迹部神情怪异的盯着我看了10秒后点了点头。
  我感到脸有些发烫,“那么说,你都看见了?”
  他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脸上的温度节节高升,“原来近藤羲也会顾及面子。”
  我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意思,合着我以前都是个很会出糗还没有这个意识的人?
  半响,一只手伸到了我面前。我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干嘛。”
  “变扭闹够了,该回去了吧,别让你爷爷难堪。”
  我垂下头,闭上眼睛,“不想回去。”感觉身边有人坐下,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这会儿你怎么不嫌脏了?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我突然觉得这样的静寂很好,话到了口中又生生被咽了下去。迹部就这样和我一起坐着,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夜渐渐深了,路旁的车流量减了下去。我低着头,看着地上树扭曲的倒影,在有泥土的地方,颜色便又深了一分,像是一副水墨画。
  又是一阵风吹来,我下意识的拢紧了双腿,不禁在心里咒骂起来,那个家伙规定女子在参加宴会时一定要穿裙子的。
  察觉到我的怨念,一件外套披在了我的双腿上。我有些吃惊的转头,迹部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继续注视旁边的一幢建筑物。
  想让他再脱一件毛衣给我的念头被打消。我继续垂首,视线从地上的树影移到腿上披着的那件外套上,在心里细细描绘着上面的花纹。忽然想起了那天我偷懒却掉入石潭中时那双潜藏着怒气的眼以及那样让人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的话,我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这个家伙什么时候也这么怜香惜玉了?
  时间慢慢的流逝,宴会里情况到底怎么样了,爷爷又是怎么样应付那些宾客的,我实在是不像去想。那个老不死的竟然不问问我就宣布这样的消息,他是看我最近太听话了么,不给他点颜色尝尝让他丢丢面子他还以为我近藤羲是好惹的呢。
  身旁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我转过头去,看着迹部因觉得有损自己的华丽而将手放在腿上妄图防止它因寒冷而颤动。我突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伸手将腿上的外套递还给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跟他说了声谢。站起身子有点不敢去看迹部突然亮起来的眼。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调侃的话语,最后口型却还是变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愣了一愣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像是突然记起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感到迹部不解的看着我,咬了咬嘴唇:“我不认识路。”
  我愤怒的看着迹部强制住不笑出声来,似乎是报复我刚刚的举动,他将手从兜中伸出捏了捏我的脸,“近藤,你还真可爱。”我将垂在两侧的手捏成拳,该死,竟然又让他看了笑话。
  “走吧,我认识路。”
  我一愣一愣的看着他,心里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多,他什么时候去过我家?
  大老远就看到老妈站在门口焦急的左顾右盼。见我回来忙一把拉过我,带看清楚迹部后有一刻的愣神:“迹部家的少爷?”
  迹部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伯母好。”
  接着漠尘就只有郁闷的站在旁边看他们眼神在空中交汇传达着些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母亲将脸转过来对着我,严厉的说了一句:“爷爷在书房等你。”
  我一句话没说就自顾自的往屋里走去,准备迎接那一场暴风雨。
  房内的老人背对我将手抚在身后,听到开门的声音却并没有转过头。我小心的朝墙边站去,低低的叫了声:“爷爷。”
  “你还知道回来!”
  伴随着滔天怒火的责问铺天盖地的向我抛来。
  这就是气势,一霎那间我又往墙角缩了几许,原本准备好的责骂都被吓得跑到了九霄云外,此刻我有那么点像一个偷棒棒糖被抓住的小孩。
  “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吗?”
  许是感觉到我的畏缩,老者叹了口气,收起了怒气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意识到这点我的头更加晕了,我没有忘记8岁那年因为打碎了他最爱的收藏而被他叫到房间整整训了4个小时的事。
  我都不知道这个老人哪来那么多的话,从保护古物的意义到一些古物的珍贵历史价值再到它所经历的年代,直到它所处的年代发生的历史大事。那次若不是开午饭了,他很有可能收不住已经将整个日本的历史都复习了一边。
  我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爷爷的座右铭是:诲人不倦。
  门突然被推开,我闪着星星眼看着母亲夹杂着寒风走了进来,在爷爷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然后我更加激动的看到爷爷那张布满风霜的老脸扭出一个骇人的笑容连连点头。转过身来看我:“虽然让近藤家族丢了面子,不过既然是和迹部家的少爷在一起……没事了,你走吧。”
  我张了张嘴吧,眼中疑惑之色未退,这样就行了?!联系联系五年前的手链事件我真是有些无语了,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迹部景吾这张通行证还真好用,比我近藤羲这个名字好用多了。
  伤自尊啊。我转身一刻也不停留的离开房间。
  路过客厅时,我惊讶的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一时间忘了所有的委屈,猛地扑过去像小时候一样吊在他身上,“爹爹,你什么时候从墨西哥回来的?”
  男人脸上的眼镜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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