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等待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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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等待野蛮人-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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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走后,我又来到了咖啡店,店中那个拥有我们气息的桌子依旧放着“已定”的牌子,它又变成了谁的守候呢?

  我坐下,服务生走过来说:“先生,这张桌子已有人定了。”

  服务生是个年轻的女孩,应该是个打工的学生吧,拥有自己的人生定位与目标做着稳扎稳打的跋涉。

  女孩脸红了,我无法告诉她,什么也告诉不了她,

  我转头不去看她,窗外的梧桐树中零散躲进的光线打在我脸上,我又能怎么样,于是我起身走开了,也许那段记忆也被一种无名的力量封印,而我注定不能重温。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叫住我,他是这的老板,一个眼神忧郁拥有干净外表的男人,他看着我的眼神那么异样,对女服务生说:“让他坐这就是他注定的。”

  女孩问:“这个位置不是一个女孩定的吗?”

  男人笑了,那种笑仿佛由来已久,却很少在人间绽放,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坚强,已使很多人忘了真情流露。

  “这些事你就别问了。总之让他在这就是了。”男人说。

  我开始心跳,影还没走吗?影还没走吗?

  男人又对我说:“你来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不说话,你对得起她吗?”

  等待久了就有愤怒的权利,而被等待的要注定承受埋怨。可我有什么错呢,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连个正常的女人都照顾不了,何况还要做一双无时无刻的眼睛。那种蔓生刺鼻的漂泊气息一个正常人尚且觉得难闻,何况是一个本来就没有安全感的人。

  想到这些,只因为他对我的态度令我生厌,他以为自己是谁。中年人很平静的为我讲述了影,一个没有过去的影,因为那些过去没人清楚,只是她总是在这里喝咖啡而已,他说告诉我这一个月影的等待。

  影,倘若你现在正在等待一场生命的重组,我希望你重见光明,见到那些你曾经一遍遍呼喊的气息,远隔万里的我,正在别人口中听到你。

  影在这等那个答应做她眼睛的男人很久,也许是习惯了等待,当一切变得绝望时,她显得那样的平静,那个右手的习惯动作已经在这张我不明白的橡木上留下了深深的纹络,将敏感看成是一杆枪的女孩留下的纹络,那种超脱于平静之上的思念像残留在杯底的香料,酒已喝尽,只留下用来回味的东西,后来那个男人走过来,坐在她面前,却被天愚弄成没有外人帮助就永远没法交谈的残疾。

  泽汝答应说:“爱倘若可以共振的话,那全世界的玻璃都会碎的。”

  而那个男人只是静静的坐在对面不言不语,那种带来的颓废那么刺鼻,却埋不掉等待着的影的空虚,那个男人为什么不说话呢?

  中年男人讲完后抬头看我,他站了起来,对服务生说:“给我来一杯酒。”他又坐下,用一种我所熟悉的韵律呼出那段溶于水的记忆,本来该成为眼泪,可哭有什么用呢?时至今日颓废如我还是不明白哭有什么用。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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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想着影,你知道吗?当你明明想照顾一个人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吗?

  “也许你只是因为嫌弃她,看不上一个瞎子而已。”中年男人说。

  我明白这种讽刺,想去骂他,可以什么也说不出来。

  “也许你只是像让一个女孩伤心,一个女孩等你,没你就活不了。”

  我起身想走掉,我毕竟口不占优势,他挡住我:“你知不知道影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你他妈的说走就走,坐在对面也不放一句人屁,你他妈的还算人吗?我一直认为你会说的,他们又晚走,你仍旧不说,你连送他都不去,你还算是人吗?”

  我拿开他的手。

  他从袋中拿出一封信。影写的信。

  “影在走之前托我给你的,我当时真的想告诉她,他根本不值得你等,但是我没说,那种信念就留在她身体里吧,或许在某个危险时期还可以成为她求生的本能。”

  接过信,我走了出去。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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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感情像海,那种生长在水面上的褶皱是具象,在大脑里层留下的错综纹络,深刻。

  那天的最后,中年男人干净的衣服,被正端着酒的大学生弄脏,而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那个女孩慌起来,他甚至连擦都未擦,我知道他曾经习惯肮脏,习惯颓废。

  而我们之间被一个女孩联系到了一起。 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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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永远不会知道坐在他旁边的就是他要等的人,她心里的苦楚就算他回来,她也不会告诉他,他也许只是想告诉一个陌生人,而那一张桌子的距离永远无法鱼跃。

  想到这,心又在回忆,只剩下回忆,而回忆是让时间逆行的钟,倘若现在的我和当时的我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我就是刻在生命力被遗忘,被风化的记忆,他们和他们对我的好,我永远记得,除非我没有骨,没有心,无处铭刻。我拿着从学校商店买来的烟,我的嗓子,已没有其他用处了,除了吃喝外只剩下抽烟。

  校园古道上的那些年轻人,赶路匆忙意气风发,生命似乎没有痛苦。他们又在旷课,晚自习逃了出来,学校就是教人无忧无虑,而生活教人痛苦。

  夜里的路灯下,推单车的少女,她身穿白衣,当时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她的白衣在灯光照耀下那么美丽,正如高晓松所谓的《白衣飘飘的年代》头上扎的马尾辫。

  想走上前,告诉她:“小姑娘,你真美,我喜欢你。”那种对于美丽本身的喜欢,有谁知道,我才二十三,生命还刚开个头。

  我才二十三,本来该在大学未毕业的。可现在的我老的像是个几十岁的老头,头发早白令我垂目,后来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才二十二。

  但我没有走过去,因为人存在的本身就该产生于美好,因为婴儿的降生都有象征喜气的眼红,而死则埋在那成堆的灰黑色里。

  渐渐的开始分不清那段记忆了,因为太多的事情都有了太多的重量,我不知道泽汝写给我的信,不知道平凡打给我的电话,忘了影埋在,墨镜里的坚强,那些话忽然就记不清了,我根本什么都记不清了,我的脑子随着声音死掉了,我开始健忘,我这样说你会信吗?

  蹲坐都只剩下那橙色的背影,一幅梵高的画。

  渐渐的路上的多了起来,是逃课出来的情侣们,在学校这个监狱里得到一丝安慰,他们不断重复那些感情,对我是那么陌生又熟悉,却又硬生生的被一种力量狠狠的厄断,我想大声喊,问问我的逆行记忆们是否还会再来,我想知道,我的那些播洒在他们身上的感情是否会在某一个时刻,某一个地点重逢,我想问可我该去问谁,掸下身上的那层伪装了许久的厚皮,里面只有散发着*气息的烂肉。

  记得曾经,学校里的栅栏围住的学校,学生们在,家长在外。给我的感觉和探监没有区别。

  青春对于女生来说是战斗,那层与生俱来的青春因过多的涂抹而变得妖艳,青春不需要化妆品,不需要香水首饰,我知道我所希望的东西在那些女生身上完全找不到了,从她们开始拿起口红与粉底的那一刻起。

  看到了这一切,我又再想他与她们了。

  泽汝你现在还好吗?影,你承载的那双机械翅膀是否可以抵达光明,平凡是否在和未曾谋面的父母幸福。

  想到父母,想到了他们年迈的身体,又听到了钟立风的歌,又是那段口琴,母亲的心碎,我甚至都未曾给他打过电话,平凡说的对。也许他们已经习惯了那一瞬间的空白,而现在我那个属于我的号码也变得模糊,在曾经也是自己的象征啊。

  身上的行李在肩上留下清晰的纹络,像儿时的书包一样,又去提了提肩带,长时间的驻足,会令一个地方有你的味道,而那就是家,心在拥有父母的家的味道会和自己的吻合吗?

  曾经的亡命之徒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因为停留太久,房间就会沾染上他的气息,那么别人嗅到那种气味,就会知道里面住了什么人。

  行李还下坠的厉害,将我已渐渐驼了的身体拉直,是不是责任与负担才会是男人最高的荣耀,才能使男人站的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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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回家已经深夜,中年男人的话始终在避免一种感情,而我在他看来毕竟是个外人。

  手中攥着影的那封信,打开后,一个字也不认识,只是看着信发呆,最后又重新装进信封中。

  我的步伐在那一天离奇的脱轨了,不管怎样做都无法达到那种步子间加一声心跳的节奏,或许是几十天来未练琴的结果。那种本来认为是刻在生命力里的深刻是不是也会因为疏远而变淡。

  这个城市已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也许是该走的时候了,去哪呢?像泽汝一样去流浪,摊开手掌,那些纹络如今已像是地图中的线路,而我正踏着那条感情线,我还是什么也抓不住的人,这是命,算命先生说这是命。

  泽汝曾经说:“上帝给人最大的恩赐是当人活不下去的时候还可以选择死。”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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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过了太多太多,以至于等我明白该如何改正那些错误时,竟找不到他们的回应,门卫将我拦住,问我是不是学生家长。

  问了很久后,他将我赶了出来,坐在门口,他在门卫室盯着我,我是乞丐,是个走到哪都被当作是小偷的乞丐。

  泽汝,平凡,影。他们也许会在天堂重聚,也许他们会彼此询问“你是不是认识特别。”是我让他们聚到了一起,是我让他们在天堂里互相安慰,而他们之中却唯独缺少了我,你们是不是看到人间有个人静静的用打拍子的节奏迈着。

  时间渐渐有了实体,在万物身上留下的印记,等到死时才不会变化,但时间仍在继续。

  深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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