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老师稀里糊涂的看着这两个不像是在吵架的两个人,连忙拉住蓝轶希:“你们……我糊涂了,你们到底谁去啊。”
办公室里混乱起来,三个声音夹杂在一起
许依寒:“我跟安楚崇弹四手连弹。”
安楚崇:“蓝轶希参加我就参加。”
蓝轶希:“我让他们去。”
萍老师脑袋都懵了,无奈的看看办公室里活生生的三个人。安楚崇听到了蓝轶希的话,拉着蓝轶希的手走出办公室,丢下一句话让萍老师连死的心都有了:“我们两个决定不参加了。”
许依寒昏头的随手拿起萍老师的水杯砸向被安楚崇拉着的蓝轶希,萍老师根本来不及阻止,此时门外的孙长逍阳看到了这一幕挡到了蓝轶希的身边,水杯里的水像快乐的精灵溢出来,湿透了蓝轶希和孙长逍阳,有些血淋淋。
水杯在孙长逍阳的手臂上散开水晶花朵,水晶碎片飞向孙长逍阳的每寸皮肤,花开的好鲜艳,水晶碎片上有好多红色的粘稠,许依寒被这片暗红吓得直接蹲下来抱着膝盖什么也不敢看,孙长逍阳看着依然安好的蓝轶希,满足的笑笑,倾倒在蓝轶希身边。飞溅的水晶片割伤到了安楚崇的肩膀和蓝轶希的手背,蓝轶希看到了这一幕,她顾不着叫痛,怒视着膝盖间勾着头的许依寒,顺手扶住孙长逍阳奔向医务室。萍老师一时说不出话了……她才是被吓得最严重的吧。
窗外有些变暗了,世界变暗了,看不见蒲公英的影子。
安楚崇快速走向许依寒,许依寒此时正抬起头冰冷的注视安楚崇。安楚崇挥起手准备给许依寒来一巴掌,挥到半空中,似乎想起什么,失望的摇摇头,冲出办公室扶过蓝轶希手边的孙长逍阳奔跑起来。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雨还在不停的下,顺着孙长逍阳的背缓缓流下,一抹抹红色染遍衣角,见状的同学看到孙长逍阳受伤了,一个个摩拳擦掌拦住蓝轶希恶狠狠地询问事情的起因经过。
安楚崇看到蓝轶希被挡住,凶狠的大吼了一句:“都给我滚开!”
蓝轶希立马跟上安楚崇的脚步,到了医务室门口一脚踹开门:“医生都给我过来!”安楚崇的话没有人敢违抗。
此时的安楚崇有些愤怒,当她看见身边忧心忡忡的蓝轶希,眼神顿时温柔下来,他搭着蓝轶希的肩膀:“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好吗?”
“我能不担心吗,逍阳哥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躺在这里的本来是我才对啊!我对不起逍阳哥……”那些眼泪就像窗外的雨,变多,变大,幽暧的灯光充盈着整间医务室。蓝轶希一把抱住安楚崇:“我好怕,好怕他会出事,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你知道吗,七年,这七年来,一直是逍阳哥陪我走过的,我真的不希望他有事。”
“轶希,你说的是真的吗?”孙长逍阳溺弱的声音轻轻传出,像一阵清风,毫无波折的吹过。
蓝轶希惊讶了一下,瞬时看向病床上虚弱的孙长逍阳:“逍阳哥,你醒了,你怎么这么傻呢,你好好休息知道吗,不然我会很内疚。”
孙长逍阳像捡到宝的孩子开心的笑笑:“好。”
蓝轶希抹掉眼角的泪花,看着逍阳,想起了她哥哥。安楚崇无声的陪着蓝轶希坐在床边,他有些心酸,不是因为许依寒的所作所为,只是有些心虚,是害怕失去的心虚。此时的她不再是一个坚强的富家公主,而是一个需要肩膀的孩子。
——————办公室里——————
萍老师艰难的走向校长办公室,准备报告这件事。
许依寒望着飞速跑开的安楚崇撂倒般的笑笑,自嘲,讽刺:“安楚崇,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就这么比不上蓝轶希吗?你为什么不打我,至少我可以感觉到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可是你竟然跑掉了,难道让你恨我而记住我都不可以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没有眼泪,有的只是绝望
她清楚的记得,他与她十一年一起走来
他曾搂着她说些安慰的话
他曾会对她说:别怕,有我在
冷漠的他曾经的笑,曾经的温柔都只属于她
她牢牢地攥紧他
为的是能抓住那些片刻的温柔
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了,变的好残酷
窗外的雨似乎没有停的迹象,世界彻底暗下来,仿佛再也没有天明。
地上的水水晶花没有再开,嫣红顺着地板流淌,花瓣碎了一地,凋零了,再也不会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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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节
————病房————
孙长逍阳开心的像孩子,此时的笑容是那般天真无邪:“轶希,我会好好休息,你和安楚崇先回去吧,你们明天还要上课。”
安楚崇的心中顿时画满了问号:他不是跟他打赌吗?他为什么要把她仍给自己?安楚崇冰冷的目光像一把冰峰插向孙长逍阳,孙长逍阳颇有深意的望了安楚崇一眼,安楚崇似乎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拉着蓝轶希准备回寝室。
“不,不行,逍阳哥,是我对不起你,我必须守着你到你病好,这是我的责任。”蓝轶希丝毫不肯移动半步。
“轶希,你是为了责任才留下的对吗?”孙长逍阳的笑容就像过路风景,一下子飘然远去,怎么追都追不回来。
蓝轶希怔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有点不懂身旁这个与她一起相处七年的朋友。
孙长逍阳看着蓝轶希有些呆滞恍惚的表情,不自然的笑道:“轶希,听话,回去吧,这里不是你的家,可没地方让你睡,再说了,你们都还没吃晚饭,该饿了吧?”
被孙长逍阳这么一说,蓝轶希的肚子鬼使神差的突然发作,蓝轶希不好意思的笑笑,煞是可爱:“那,那好吧,我和楚崇先去吃饭,等会儿再来。”蓝轶希拉着沉默中的安楚崇准备去吃晚饭:“逍阳哥,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孙长逍阳有点受宠若惊,以前虽然在一起7年,可是蓝轶希从没请他吃过饭,从没让他陪她一起上学放学……孙长逍阳心里一片暖意,那些因为秋季来临的枯萎花朵似乎唤回了生机。
走出病房,安楚崇和蓝轶希一直保持沉默,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安楚崇忽然硬拉着蓝轶希在树边坐下来,蓝轶希仿佛又看到了白天那个树干后的人,人影一晃而过,像是幻影,蓝轶希有些警惕,却又感觉力不从心。
“轶希,把袖子挽高一些。”安楚崇认真道
“啊……”蓝轶希忽然回过神:“什么……?挽袖子干什么?”
“你看你肩膀上有一道伤口,不止血伤口会灌浓。”安楚崇的语气有些命令。
蓝轶希这才感觉到左肩膀上一阵轻微的痛:“啊,好的。”
安楚崇不由分说的拿出一瓶药剂,掏出棉签准备给蓝轶希上药。
“楚崇,你怎么会随身携带药物呢?”蓝轶希看着安楚崇手上的药品有些诧异,还有掩饰不住的幸福感觉。
“刚刚从医务室拿的。”安楚崇已经开始上药:“不要怕痛哦,痛就叫出来。”
虽然蓝轶希承认那药确实太烈了,感觉皮肤都要被燃烧似得,可是她没有叫出声,她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安楚崇。
树上有知了在丝丝丝丝的发出叫声,树林背后的水流声也因为天变暗而更加清晰,天空里仅剩的一丝红色的夕云随着风的韵律不断地变化,活像一位正在舞蹈的宫娥。
时光推移,也许我们会淡忘一些东西,也会深记一些东西。时光,多么奇妙的东西,像海波,起起落落,永不停歇,唯美的东西会指引时光变迁,时光变迁也会改变那些原有的唯美,要么,物是人非;要么,人是物非……
随着时间的小跑,蓝轶希的哥哥回来了,她不再需要那些生软的保护,时光带走了蓝轶希的孤独,渴望,送来了一种叫坚强,善良,可爱的东西。
“谢谢你,楚崇。”蓝轶希看着安楚崇涂完药,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
安楚崇似乎压根就没听到蓝轶希的话,使得蓝轶希一阵尴尬,他忽然说道:“轶希,你愿意跟我一起参加尧禹杯吗?”
蓝轶希开始有些犹豫,但是似乎由于想到了什么坚定的点点头。
“那我们走,先去校长室再去吃饭。”安楚崇边拉着蓝轶希小跑起来,边说道,根本由不得蓝轶希自己。她感受着他的霸道,有些依赖,有些害羞,心跳像是受了刺激,噗咚噗咚的加速。
一阵奔跑,虽然速度很慢,可是这毕竟还是有些距离,蓝轶希上气不接下气靠在校长办公室的门上。
“进去吧。”安楚崇立即推开门,没有敲门,没有报告。
“蓝小姐,安少爷,你们来了,刚才发生的事真是太意外了,请两位见谅,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直接跟我提意见……”校长绘声绘色的大放厥词,那表情绝对演练过不下十遍,他忽然瞟到了蓝轶希的肩膀,腿一软坐在了沙发上,然后立刻又勾着背站了起来:“蓝小姐,您的伤没事吧,这个……”
“够了,孙长家的继承人都被打晕了,请校长适当的解释和处理这件事,我们今天来还想请求一件事。”安楚崇声色不变沉稳道。
“按少爷有什么要求就说啊,没什么请不请的,我们校方一定答应。”校长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
“孙长家族继承人这几天需要休息,尧禹杯可以推迟吗?”安楚崇镇定自若的继续道
校长的脸色瞬间凝重:“这个……这个……每年尧禹杯都是9月30日举行,十几年来从没改变过,这个……”
安楚崇充满轻蔑的笑笑:“卢校长,您看您也近五十岁了,您要不回家休息吧,工资照发的,我们安,蓝两个家族可以给您适当加些养老金。”
“哎呀,安少爷别急嘛,这个要求我答应,那么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校长有些惊慌道。
安楚崇转头看看蓝轶希,蓝轶希淡淡点头:“卢校长,您说,我们尽量回答。”
校长突然像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