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宽厚的大手,捧起她的脸,粗糙的拇指摩擦着她的粉颊。他注视着她,对着她咧嘴而笑,又恢复成平日的嘻皮笑脸。
「凶手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他抱住她,像是在哄孩子似的,大掌在她背后拍啊拍。「乖,不怕不怕,妳是被相似的手法吓着了。」
宽厚的大掌,像是有魔力般,逐渐拍去压在她心头的恐惧。她逐渐放松下来,冷静一点一滴回来了,她静默的思考着。
是啊,凶手不可能是同一个人。那个在她梦中化身为黑影的杀人犯,已经被逮捕了,况且这里是台湾,并不是美国。或许是拜资讯发达所赐,相似度极高的分尸手法,才会出现在台湾。
这么说来,她只是被心里的恐惧淹没,失去了冷静跟判断能力,才会在看见那些鉴识特征被破坏的尸体时,吓得昏了过去。
恐惧淡去,背上的大掌,仍在拍个不停。
「别怕,妳放心,等明天一早,我就去逮犯人,在最短的时间,把那个不学好的家伙逮回来。」他咕哝了一声。「哼,什么不好学,去学美国人分尸?」他敢打包票,那家伙的脑袋肯定也坏了。
「这是我们队上的案子。」她提醒。
「嘿,我是在安慰妳耶!」他瞪着她,还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再说,你们队上,不论办什么案子,都中规中矩,速度慢得像龟爬,如果交由我来处理,肯定会快得多。」
她知道他的办案方式,一旦卯起来时,他可不管合法或不合法,什么手段都会用上。
「这件案子不需要你插手。」她淡淡的说。
大手再度把她的小脸捧起来,他笑咪咪的,一副乐坏了的模样。
「我知道了,妳担心我被记过吧?」他高兴的凑了过来,朝她嘟起嘴唇。「宜静,我好高兴喔,妳还是这么关心我。」
她转开脸,只让他亲着了有些微烫的粉颊。
「我没有。」
「好好好,妳没有。」他从善如流,但又补上一句。「妳不是关心我,妳是爱我,对吧?」他好乐。
她不再吭声,趴回他的胸膛,还故意连眼睛都闭上。她知道,如果继续回话,只会增加他瞎掰的兴致。
等不到回应,熊镇东伸长了脖子,看着胸前的小女人。
「别不说话。妳说啊,我说得对不对?」他还摇了摇胸膛,不死心的骚扰她。「对不对嘛?」
她还是闭着眼睛。
「宜静,别装睡。」
「睁开眼睛。」
「我知道妳没睡着。」
「看看我嘛!」
连问了几句后,他终于安静下来。
只是,安静不到半分钟,他又开始不安分了。大嘴凑到她耳边,不怀好意的嘿嘿笑,连手也溜到她大腿上。
「宜静,我要掀妳裙子喽!」
她忍耐着,坚持装睡。
粗糙的大手,摸着粉嫩的肌肤,爱抚着、撩拨着。「妳的大腿好漂亮。」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畔。「不,我说错了,妳全身上下都好漂亮。」另一只大手,占据她胸前的浑圆。
她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娇躯因为他的爱抚,轻微的颤抖着。
「宜静,妳会冷吗?」他明知故问,粗糙的拇指,摩擦着她白嫩的浑圆上,那粉嫩的蓓蕾。「好可怜喔,我让妳暖和起来,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还有欲望的嘶哑。
下一瞬间,他抱住她,翻身将她压倒在单人床上,健硕的、热烫的男性身躯,扎实的将她压进柔软的床铺中,开始对她恣意妄为。
宜静再也不能装睡了。
清晨。
熊镇东小心翼翼的翻身,用最轻柔的动作,把熟睡中的小女人,从赤裸的胸膛上,抱进暖暖的被窝。
她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嘤咛一声,抗议着失去他温暖的身躯,但双眼仍紧闭着,沉睡着没有醒来。
他走进浴室里,打开莲蓬头,用冷水洗了一个战斗澡,然后才光着身子,全身滴水的出来找毛巾。
床上的宜静,仍睡得好甜。
看来,昨晚,他真的把她累坏了!
熊镇东半蹲在床边,看着她的睡脸,想起自己昨晚的「表现」,就笑得好得意。他还很小心的,克制着不笑出声音,免得显得自己太骄傲。
满足了男性自尊后,他走到衣柜旁,拉开衣柜的门东翻西翻,想找新毛巾擦擦身子。他还记得,宜静一向把新毛巾,都收在衣柜的下层。
衣柜里头,散发着属于她的清香。各类的衣物,挂着的熨得平平整整,叠着的摺得整整齐齐,看不见一丝紊乱。
他拉开底层抽屉,各色蕾丝的、丝质的、棉质的小底裤,霎时间映入眼中,一件件叠在那儿,漂亮得让他心花朵朵开。
噢,他好怀念她的衣物放在他衣柜里的日子。少了这些色彩缤纷的小东西,他的衣柜变得单调极了!
他再拉开另一个抽屉,终于找到新毛巾。他蹲在原处,拆开一条,拿起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擦头发、擦擦身体,眼睛却还是盯着那些小底裤。
半晌之后,他慢吞吞的伸出一只手,拎起一条粉红色的丝质内裤。啊,他记得它!这可爱的小东西,可是他的最爱呢,每次当宜静穿上它时,他就会兴奋得想扑倒她。
如果──如果──如果他把它带回家,那么,要是哪一天,宜静回家时,不就有换洗衣物了吗?啊,这个主意太好了,到时候宜静肯定是又惊又喜,说不定还会夸他体贴,喔喔,他太聪明了!
打定主意,他迅速的关上抽屉,想趁着她还在睡觉时,把这「惊喜」塞进牛仔裤里藏好。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却因为衣柜震动,喀啦一声的掉出来,滚到他脚边。
这个盒子,看来也很眼熟呐!
熊镇东重新蹲下来,拿起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
一枚精致的钻戒,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他的眼睛瞬间一亮。
这是他求婚时,送给宜静的戒指,也是他们的结婚戒指!她会留着这枚戒指,没在离婚后就把戒指给扔了,那就代表,他们之间还是有希望的吧?
喜悦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胸口,让他几乎想高声欢呼。
蓦地,电话铃声响起。
沉睡中的宜静,立刻睁开眼睛,在床上坐直身子。
熊镇东在最短的时间内,盖妥盖子,把盒子扔回衣橱里。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他还迅速离开衣橱,自动自发的跑去接电话。
「喂?」
电话那端,传来低沈有力的声音。
「我是厉大功,请问宜静在吗?」即使认出熊镇东的声音,厉大功的口气,也没有透露出半点意外,仿佛像是队员的前夫,会在清晨接起电话,是最寻常不过的事。
「她在睡。」熊镇东故意说,还补上一句。「她昨晚很累。」
宜静已经清醒过来,正坐在床上,无声的瞪着他,眼神里充满警告。
「喔,她醒了。」示威完毕,他乖乖走到床边,把电话交给她,脸上却是藏不住的暗爽,仿佛刚在领域上放尿的公狮般骄傲。
这个男人!
她无奈的接过电话,靠到耳边,厉大功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
「宜静,早。」厉大功的口气,简洁而沉稳。「昨天的案子,有了重要的发展,资料正在我手边。我需要妳的意见。」
「了解,我三十分钟内到。」残余的睡意消失无踪,她迅速回答,匆匆挂上电话。
只是,她讲完了电话,熊镇东却还光着身子,站在原地没动。最吸引她注意力的,不是他的赤裸,反而是他手里拿的东西。
「你拿那个做什么?」宜静瞪着他手里,那条粉红色的丝质内裤。
糟糕!
他在心里暗暗喊了一声。
刚才电话响起时,他只记得,把戒指扔回衣柜里,却忘了把「战利品」也藏好。
「没有啊,它掉在地上咩!」他装作若无其事,努力想挤出无辜的表情。「我帮妳把它收好吧!」他自告奋勇,心里却打着「监守自盗」的主意。
可惜,她太了解他了!
「不用了,我自己放回去就行了。」宜静伸出手,不让他有半点机会。「还给我。」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递出那可爱的小东西,放进她摊平的掌心里,还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昨晚妳可爱多了,怎么天一亮,就差这么多?」这么大的落差,实在让他无法接受。身兼「使用者」与「被使用者」,他慎重的提出疑问。
粉嫩的双颊,浮现淡淡的红晕,但那张秀丽的脸庞却陡然一沈。
瞧见宜静脸色不对,熊镇东立刻醒悟,自己说错话了!
唉啊啊,糟糕糟糕太糟糕,他怎么能忘记,她脸皮薄,夜里就算再火辣激情,到了白天只要他稍微提起,她就会不高兴。况且,昨晚,她头一次主动求欢,这对她来说,可是羞上加羞,禁忌中的禁忌啊!
「啊,那个……这个……我说错话了,妳别生气嘛!」他火速承认错误,连忙凑上前去,急着安抚。
小脸仍然红润润,却撇过头去,不肯看他。
「宜静……」他求饶着。
秀丽的脸儿,还是没有转过来。
他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摊。「妳别生气,小心气坏自己。」他想了一想。「这样好了,妳罚我吧!」
清澈的眸子睐了他一眼。
「怎么罚?」
「嗯,怎么罚?」他又想了想,脑中灵光乍现。「对了,例如,把我铐起来那类的。」他咧着大嘴笑,眼里充满期待,还主动从牛仔裤里,翻出手铐来。
宜静接过手铐,轻咬着红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过来。」她下令。
他像是看见肉骨头的大狗,用最快的速度,快快跳上单人床,还自动自发的躺好,双手伸直,靠紧床头柱,注视她的黑眸里,热烈的传达着:来吧,凌辱我吧,宝贝!
她用手铐,把他的双手都牢牢铐在床头柱上,还伸手拉了拉,确定他完全无法动弹。
当她铐住他时,垂落的发,轻轻刷过他的身躯,像是一个最精致、也最难以抵抗的折磨。他用力深呼吸,胸膛起伏着,再度觉得热情难耐。
「我先去洗澡。」她靠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被铐在床上的熊镇东再度喘息,充满期待的猛点头,力道之猛烈,差点要扭伤了脖子。
就在他的注视中,她轻盈的走进浴室。
水声响起,他满脑子都在幻想着,她那白皙的肌肤、柔软的丰盈、纤细的腰;幻想着,她走出浴室后,会对毫无反抗能力的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时间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当她终于走出浴室,他的男性,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