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儿子的静妃沉溺在失子之痛中,丧失了判断力,将柳妃当做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进而对柳妃进行报复,试图也要让柳妃尝尝失子之痛。
于是就有痴儿上官凤儿被毒死,史玉儿魂穿,紫萱推上官凤儿入湖的事。
“难道当年杏儿就没有可能看错吗,或者说那个推三皇子的人很像母妃。”上官凤儿自然不会相信自己母妃会是这样的人。
再说前世看宫斗、悬疑、侦探剧看多了,猜想着也就这种可能性最大。
“公主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这宫里头宫女多,若说像娘娘的宫女。”莫夕垂眼凝视着上官凤儿书桌上柳妃的画像。
良久,突然回过神,“对了,奴婢倒是记得韩妃身边以前有一个叫妙乐的宫女,身形像极了娘娘,而且眉眼间也有几分相似,若真打扮起来,确有五六分相像。”越说眉头越紧:难道当年那推三皇子入湖的,真就是那精心打扮过的妙乐。
再想当年三皇子溺水之后,自家的娘娘都伤心了好一阵子,因此几乎没去想这个问题,更别说静妃娘娘了。再说,当年发生这事后,静妃就与自家娘娘断交了,所以更没人想到这层了。
“纷菲殿的宫女?”上官凤儿右手抚上额头,揉了揉微微蹙紧的秀眉:难道这事跟韩妃有关系,不是没有这可能。
“纷菲殿里好像没有这个宫女啊?”一旁的鸢儿皱了皱眉头。
莫惜笃定道,“确是韩妃娘娘殿里的宫女,那是十二年前,你当然不晓得了,只是那宫女妙乐刚调入纷菲殿不久就。”
“就怎么样了?”一旁的鸢儿问出了上官凤儿想问的问题。
“就出事了,也就是三皇子出事之后的那个月便也出了事。”莫夕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上官凤儿秀眉一蹙,嘀咕,“这太巧了吧。”三皇子溺水事情发生后就出事,确实太巧了,想来这妙乐与三皇子被害一案有着极大的关系。
“出什么事了?”鸢儿追问道。
莫惜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听说是偷盗了皇后宫里的东西,被凤仪宫里管事的宫女喝斥后,一时想不开便寻了死。”
“偷了皇后宫里的东西?”上官凤儿眉头皱得更紧:这事难道跟皇后有关,皇后见目的达到便杀人灭口。
若说皇后做这事的动机还是有的,那会儿静妃和母妃都很受宠,而这两人向来关系很好,父皇也极宠三皇子上官瀚,所以让她感到危机,才出此记,想一见双雕,一石二鸟。
上官瀚死亡之谜4
如此想来,莫夕说妙乐那会儿刚被调到纷菲殿不久就发生了这事,而再一想这燕宫里头的人事调动的权力都掌握在皇后手中,另外又说后来妙乐偷了皇后宫里的东西,看来这里定然有些蹊跷。
若皇后指使那妙乐假扮成母妃,故意被杏儿看到,便是一石二鸟的绝妙之计:一方面除去了有可能日后与自己儿子上官绝争夺皇位的三皇子上官瀚;一方面挑拨了静妃与母妃的关系,甚至使得母妃失宠或被打入冷宫,这么一来则能够进一步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
只是上官瀚溺水后,虽然静妃竟没有把事情禀告皇上,还一病不起,长年累月久居静姝殿。
然而那皇后的计谋却得逞了:除去了上官瀚,使得柳妃与静妃二人关系破裂,便也就消除了她自己儿子上官绝争夺地位的强有力对手,又巩固了自己在后宫的地位。
想到这,上官凤儿蹙紧的眉头更是挤到了一块:如果事情的真相真是如此,就不难理解后来韩妃请求父皇将当时才五岁的二皇子上官浩送出宫的举动了。
正所谓旁观者清,看来这后宫,只有韩妃一人是“旁人”。
再想想,偌大的燕宫中,嫔妃数十人,只有包括皇后在内的四个品级高的妃子有子嗣,其他的嫔妃均无所出,其中不能说没有缘故。
话说回来,对于妙乐而言,皇后的一石二鸟之计无论成与不成,她注定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死路。
只是事到如今,都已经过了十二年,而最关键的人物那妙乐都已经去了,因此要重新调查这事,恐怕不是易事。
上官凤儿愁眉不展地揣度了一下,转眼严峻地看向莫夕,“姑姑,关于妙乐的事,就劳烦您帮忙多打听一下了。”也许会有些许的蛛丝马迹残留。
经由上官凤儿一提,莫夕脑中也有了些思路,“奴婢明白了。”
临走前,上官凤儿考虑到柳妃身子不太好,若知道了这事,定会忧心,因此便嘱咐莫夕别让柳妃知道此事。而且知道这事也就她们三人,调查更为保密,免得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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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宫
上官凤儿带着几个宫女进了殿,怜儿见来人,便去禀告了静妃。
结果静妃也未出来,只怜儿一人出来了,见众人正忙着打扫,也去帮忙了,不一会儿便将原本凌乱的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你们回去吧。”打扫完落宫,上官凤儿便将那些宫人遣了回去。
上官凤儿与怜儿站在落宫小院里,望着那些宫人远去的背影,微启朱唇,“带本宫去见静妃娘娘。”
“这个,公主,娘娘近来身子不好,您还是别见了。而且我们娘娘说了,这落宫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让以后别来了。”怜儿怯怯说道。
上官凤儿转身,淡淡地看着怜儿,“你去禀告静妃娘娘,说有些事情眼见不一定为实。”
“这,”怜儿在上官凤儿的注视下,有些彷徨。
就在怜儿犹豫不决的时候,屋内传来静妃微弱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听闻静妃如此说,上官凤儿倒有些惊讶,但也不想太多,提步绕过怜儿,三两步进了房内。
那一日,谁都不知道上官凤儿跟静妃说了什么,只是从那以后,上官凤儿经常往落宫跑。
公主出宫1
七月的燕国,炎热无比,树上那不知劳累的知了叫唤个不停,世界一片嘈杂,扰了屋里头的人儿无法午休,只得不安地在那前厅徘徊。
屋外头,几个宫人拿着长竹竿,去敲了那树枝,将那恼人的东西赶走,果然殿里安静了许多,然而屋内的人还是焦虑不安,来回走动。
关于上官瀚溺水的事,如今已调查到瓶颈了。不过上官凤儿不是为了这事心急,因为她与静妃都明白了当年的事只能调查到这了,而她心急的事却在宫外。
若是没有顾虑的话,她一定箭一般地飞了出宫,不过那是不可能的,这宫里有值得她牵挂的人了。因此,她要出宫,就需要等一个人,可恶的是那人自从三月份静妃、紫萱那事后到现在都未出现。
为此这几日上官凤儿都急得嘴里都起了泡,疼的她只得食粥。
“公主,四皇子回来了。”鸢儿匆匆从殿外赶来:这些日子小主子一直念叨着四皇子,甚至还急上火了,不过好在今日四皇子终于回宫了。
没错,上官凤儿一直念叨的人便是上官辰。
“什么,上官辰回宫了!”上官凤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便是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上官辰怎么舍得回来了。”让她好等了四个月,前一刻还想着若是等他回来,一定痛扁他一顿。
“罢了,回来就好,你去叫他来漪澜殿吧。”不过她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接下来还要求他帮忙。
“我这不是来了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接着便看见一个湛青色身影出现在殿门,转眼那人就已经端坐在上官凤儿旁了。
“见过诗诗了没?”上官凤儿急切地看向上官辰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帅气的脸。
上官辰挑了挑眉,慢悠悠道,“叫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上官凤儿朝他白了一眼,不语。
上官辰见无法得逞,觉得无趣,“嗯,见着了,也见着了柳世杰。”说完,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轻啜了一口,
“表哥?他不是应该跟舅父一起在塞外吗?”上官凤儿俊眉眉头微挑,不解。
上官辰看向上官凤儿的绝色容颜,“听说齐国那边新帝登基,国内暂不稳,有意与我们修好,柳世杰这次回来,是跟父皇禀告这事来着。”说着,又是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对了,他不是前两日进宫了吗,你不知道?”
上官凤儿淡淡地回看了他眼,“不知道。”
这几日宫人都忙着准备上官拉芳的成人礼,她一直呆在漪澜殿内,不愿意出去,一方面是天气炎热;
另一方面她不想在哪条道上就碰上了上官拉芳。虽说这几年上官拉芳安分了不少,但她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对于宫里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美目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左右无其他人,再次看向上官辰,低声道,“那边安排得如何了?”
上官辰轻笑着,“都安排妥当了,就差你这个老板去瞅瞅了。”这个小妮子,到了古代,还不忘要做一个女强人,这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这还不得看你。”上官凤儿嘟着嘴,可怜兮兮地看向上官辰。
上官辰瞧见她如此,噗嗤笑出声来,“带你出宫是可以,可是父皇、母妃那你自己搞定。”他口中的母妃就是柳妃。
自从兰妃去世后,皇上就一直在想着将上官辰过继给哪个妃子抚养,刚好上官辰与上官凤儿、柳诗诗玩得来,因此便直接将上官辰过继到柳妃的名下。
上官凤儿努了努嘴,眼珠子一转,“这简单,明日出宫你那边有没有问题?”说着,挑着眉看向上官辰,似乎在说:我这边没问题了,现在就看你的了。
“可以啊,不过话说在前头,到时被父皇母妃发现可不关我的事。”上官辰太了解上官凤儿了,就是太了解才会一直重复。
上官凤儿有种气背过去的哀怨,白了上官辰一眼,“你想到哪去了啊,你以为我要偷偷背着父皇、母妃出宫啊。”
“那,你想怎么出去啊?”上官辰有些意外地看向上官凤儿。
“你真啰嗦,我自有办法。”上官凤儿不满地瞟了他一眼,“对了见过母妃了没?”却也没想,上官辰一回漪澜殿,就被她拦在这了,哪能见过柳妃。
上官辰也没听出问题,只道,“没有,那我去给母妃请安了。”
“那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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