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两母女走了之后,上官凤儿赶紧将那女子的衣裳抛向鸢儿,“快把这衣裳穿上。”而她自己则穿了那老夫人的衣裳,转眼又在面上戴了个人皮面具,在面具上画了些皱纹,再次转身时,就连鸢儿都认不出来了。
上官凤儿又在那丽人轩临湖的窗子上系了一条到湖面的廉价棉布,一切安排好后,两人装成那对母女的样子大大方方的走出了丽人轩。
猫捉老鼠
话说上官凤儿与鸢儿两人出了丽人轩,走到华溪道尽头到了云溪道,云溪道呈东西走向,云溪道西南方向又生出一条道南阳道,此道是往南方向走,尽头便是东安湾,东安湾距离南屿岛十分近,若去南屿岛便可以走这条道。
沿着云溪道一直朝西北方向去,经过辰州、永州,不出十日便可以到燕国国都。若是往东北走的话,那么便是去齐国国都弈都的方向。
云溪道上有不少马车,这些马车往西北走的多是去往辰州、永州、燕都的,而往东北走的则多是去云都、花都,少有去弈都的。
来这里乘车的多是一些商贾,这万城是燕国的一个边陲地带,与齐国交界,跟齐国的花都、云都一样,这里是燕国到往齐国的一个枢纽,因此便渐渐催生了一批以驾车运客的马车夫。否则在其他地方,一般都是牛车、驴车,有马车的也多是官宦或是大商贾之家。
“老夫人,您这是要回哪?”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浓眉铜铃大眼的马车夫瞧见化作老夫人、普通小姐的上官凤儿与鸢儿赶紧过来招呼。
“去哪,”上官凤儿顿了顿,踌躇了起来,“这是个问题,该去哪呢?”去齐国还是去燕都,齐国的话就可以很快见到那两白眼狼了,但是风险很大,不过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去燕都的话,倒是一条选择,也许关键时刻,还可以请求政z治避b难呢,呸呸呸,什么政治避难,她本来就是燕国公主好不好。
可是现在世人都认为上官凤儿死了,这么说来,去哪里都一样了。话再说回来了,这本来就是她与李默然两夫妻间的事,若是牵扯到燕国就不好了,闹不好搞成两国大战,那可了不得,她便要成了千古罪人。
思来想去,上官凤儿觉得去哪条路都不对,又都可以去,但就是不知道该去哪条,无从下手。
身后的鸢儿突然拉着她的衣袖,不安地低声道,“主子,追上来了。”说着双眼余光瞟向右侧。
上官凤儿目光也转向右侧,果然瞧见两青衣男子追了来,正询问那边的马车夫是否有见过两人。
那车夫问他们要找的人是男是女,两青衣人愣了,其中一个想了想用手比划着,“大概这么高,这么高。”上官凤儿一听那人如此说,赶紧弯下腰,将身子弓成弧形,顿时身子矮了一截。
“找到了没有?”突然又有两个青衣人从华溪道跑了过来,询问那两个正打听上官凤儿与鸢儿消息的青衣人。
之前那两青衣人摇了摇头,双眼瞟向上官凤儿与鸢儿两人,停了会儿,觉得有些眼熟,其中一个大眼的青衣男子三两步走了上来,指着低垂着脑袋的鸢儿道,“你抬起头来。”
鸢儿听闻他的话,头垂得更低了。然而她越是如此,那大眼青衣人越觉得有问题,因此紧盯着她看。
上官凤儿赶忙弓着身子挡在了那大眼青衣人跟前,粗着嗓子道,“这位爷,奴家闺女还未嫁人,您怎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调戏,难道是想让老身将女儿嫁与你,那可不成,俺家闺女可要成了那贾府的少夫人了。”
猫捉老鼠
其余青衣男子听闻上官凤儿的话都大笑,“小四想娶媳妇了啊。”众人起哄,那盯着鸢儿的大眼青衣男子脸腾一下红了起来,有些恼羞成怒大声道,“再不找着人,怎么跟上头交代。”
众人一听他如此说,也都敛了笑意,一位年纪较长的细眉男子沉思了片刻道,“现在已是傍晚,恐怕不会有人出城了,她们一定不会傻到现在出城,好让我们追上,因此可以断定她们此时还在城内。”
“这万城说大不大,却也不小,如何在一夜之间寻到她们?”一位看似沉稳的男子出声。
众人望向那细眉男子,男子环视了一下四周,瞧见有人,刻意压低的声音道,“恐怕她们也就在这条道的某间客栈,咱们分头搜。”说完,四人便兵分两路。
云溪道上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因此平日里有不少商贾路过万城,便来此投宿,说白了,就像现代火车站、汽车站旁边有许多酒店、宾馆一样。
待那四人一走,鸢儿便焦急地看向上官凤儿,“主子,我们现在去哪?”
上官凤儿不多想只道了一声,“走,去东安湾。”他们有六人,此刻只来了四人,那便说明有一人守在她家,还有一人可能就去通风报信,召集更多的人来了,因此这万城留不得。
“主子,那逸儿、颜儿怎么办啊,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逃下去?”鸢儿哭丧着脸:总不能就这样逃了吧,再说了就算逃,难道要逃一辈子,过着居无定所、日日胆战心惊的日子不成。
上官凤儿一愣,接着笑逐颜开了,“哎呀,你想哪儿去了,我们只不过是出去玩一阵子。”她这么做只不过是在向李默然抗k议来表示她的不满,也好以后谈判的时候更有优势。况且她又怎么可能放下那两个呢。
“哦,那就好。”鸢儿仿佛松了一口气,再看向上官凤儿时,她已在跟那马车夫谈话了。
“这位兄弟,劳烦你送老身同闺女去那东安湾。”上官凤儿弓着身子,用极为苍老的声音对那马车夫道。
“老夫人,这东安湾可是要行三四日,此时出发恐怕不太妥,天都这么黑,我要歇工了,”那马车夫一口回绝了,接着他想了想又道,“你若是要回城,我可以带你一程,明日再载你去可行?”
上官凤儿从衣袖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递到马车夫跟前,“你看这够不够?”要知道这一百两可是去东安湾来回三趟的工钱呢。
那马车夫瞧见上官凤儿手中的银票,朝地上唾了一口气,“也罢,有钱能使鬼推磨,冲着这些钱,我也就载夫人您去了那东安湾。”说完,客客气气地将上官凤儿扶上了那马车,一扬马鞭抽向马身,那马儿朝前方踢了前蹄,随即便奔走了起来。
黄昏中,华溪道拐角走出四名青衣人来,四人均看向那消失在黄尘滚滚的棕色马车。
“现在怎么办?”大眼青衣男子看向那细眼男子:明明早就知道了那两个根本就是皇后娘娘与她的宫女,却要故意装作没认出来,然后还得屁颠屁颠跟在她们屁股后头,跟以往任务相比,真是痛苦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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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眼男子微眯起的双眼极为好看,浓密而弯长的睫毛下回眸闪烁,接着他从衣袖中拿出一节黑色极像木棍的东西x来,木棍上东西堵着。
他伸手拉住那上头的盖子,随即那木棍喷出一团火来,朝天空飞去,在空中炸开了,形成一朵极为耀眼的火花来,还发出刺耳的声音。
细眼黑衣人微启薄唇,“走,跟上。”随即四人伸手在口中吹了一下,从华云溪道的不同方向跑来四匹马儿,那马儿似乎会认人一样分别走到各自主人的身边,四人跃上马,朝南阳道飞奔而去。
随后又从华溪道跑来两骑马儿的青衣人,随后其中一个也朝空中发射了一个火花,不多时,在南阳道方向也出现了那火花,两人相视点了点头,驾着马儿朝南阳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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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安湾边的一个客栈内。
“主子,四王爷和柳将军他们在南屿岛,我们真要去吗?”鸢儿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对正对着铜镜贴胡子的上官凤儿说。
上官凤儿依旧对这那朦朦胧胧的铜镜贴着那小胡子,嘴微微张着,含着话,“去啊,你不是说他们跟我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不去。”阳光、沙滩、椰子树,想想都觉得很美,真是度假、散心的好地方,为何不去。再说了在陆地上,被人追着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
“如果四王爷和四王妃看到主子一定要高兴坏的,还有小王爷。”鸢儿将整理好的两套衣裳放入一块红绿碎花棉布里头,然后将棉布的对角系上,便成了一个包裹,这衣裳还都是在逃跑路上买的。
“好了。”上官凤儿终于离了那铜镜,接着又凑近左右看了看那胡子,然后朝镜子咧了咧嘴,又弩了驽,最后轻按了按那胡子,“终于是贴牢了。”
上官凤儿突然顿住了,面上有些懊恼道,“鸢儿,要是我没有失去记忆该多好啊。”她真有些希望能够尽快恢复记忆,虽然说那是由数不清的痛苦、悲伤、仇恨交织而成的,但是却也有那些让她无法割舍的亲情、友情,甚至是爱情,这些都是她人生的一大笔财富。
鸢儿抬头看了她一眼,“哦”了一声,便垂下眼帘,没有说话了:当时若不是为了逸儿与颜儿,主子肯定不会喝下忘情水,也不会失去记忆。如果没失去记忆的话,那么这些年她定然不会过得如此轻松。
上官凤儿瞧见鸢儿如此反应,只好耸了耸肩,转头朝镜子笑了笑,后转过身道,“准备好了吧,那就走呗。”
鸢儿背着那碎花棉布做成的包裹,朝上官凤儿点了点头,两人出了客栈,直奔码头走去。码头有不少商船,也有些小客船,都是那种用橹摇着的那种,“有没有去永州的,永州的啊。”、“辰州的,快开了啊。”、“花都的有没有去,途经云都啊。”各船家吆喝着,却惟独没有听说有去南屿岛的。
“船家,请问有没有去南屿岛?”上官凤儿随便逮着一个船家询问了起来。
那船家看着上官凤儿像是现代人看到了ET一样,“客官难道不知道那南屿岛现在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去的。”说着,还带着些许的神秘与向往。
“啥意思啊?”上官凤儿不解地看向那船家:那岛难道还分人不成,这亚斯大陆虽然有两大国,还有十来个小国,可是那些国家也都是很开放的,没有说哪个不让人去的。
猫抓老鼠
那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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