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一来南屿岛便被告知上官凤儿因为服下忘情水而失忆了。那会儿,他真的很气愤,不过念及她是为了腹中孩子才那么做,便没有那么气愤,可是到了她房间,却听闻她的那些话,原本被压下去的火一下子又死灰复燃了。
“谈判。”上官辰紧蹙的剑眉一松:她前世可是谈判高手,不过就算是高手,手中没有筹码如何与李默然谈。
“嗯。”李默然重重地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然后看向一侧的静妃与柳诗诗,“静姨、嫂子,晚上我要跟她住一起。”
“这个不难。”静妃淡笑着,心下却叹了叹气:李默然她也从上官辰、柳诗诗那儿了解了些,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托付终身;而凤儿这孩子,聪明、冷静、有主见,然而就是因为这样,才很难搞定。
静妃刚说完,上官凤儿便出现在二楼走廊处,看向上官辰,“你上来,皇兄你也上来。”
李默然与上官辰对视了一眼,然后上去了,上官凤儿坐在房间漆了白漆的圆桌子的朝向房门的那面,看见李默然上来,便指着自己的对面道,“你坐那儿。”又指着中间的一面对上官辰道,“皇兄,你坐这儿。”
圆桌谈判
李默然与上官辰两人入座,上官凤儿冷漠地看了一眼李默然,微启朱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根据我们上官家的家法规定,分居两年以上的夫妻,不管哪一方提出解除婚姻,都会得到应许,如今你我已经分居了五年,那么这婚姻算是可以解除了。”
李默然媚眼不咸不淡地瞟了一眼下巴快要掉地上的上官辰,轻笑了出声,“原来你们上官家还有这样的家规啊,第一次听说。”
上官辰无奈地朝李默然摇了摇头:这哪里的上官家的家规啊,这分明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婚姻法的规定嘛,她也真是会瞎掰的。
上官凤儿不理会李默然与上官辰的表情,从梳妆台上拿出两张纸分别摆放到李默然与上官辰跟前,“这是协议,你看着,如果觉得赞同就在上头签名,如果不赞同还可以协议。”
上官辰粗略地看了一遍协议,眉头一蹙,“这是你们夫妻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说着,放下协议,要往房外走,却被上官凤儿拉住了,她朝他摇了摇头。
李默然看见上官凤儿如此,心下好似被针扎一样,媚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冷冷道,“皇兄说的没错,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上官辰掰开上官凤儿抓着他衣袖的手指,“跟他好好谈谈吧。”说完,便走出了房间,带上房门,却依旧不放心地在房外候着。下头的柳诗诗与静妃也都焦急不安地等着。
“你想用六个青衣人换逸儿与颜儿。”李默然看着那协议轻笑出声来,媚眼瞟向上官凤儿,似乎看到什么好笑的事。
上官凤儿被看得心烦,“如果你还有其他需要的话,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协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然前世为谈判高手,但是她手中实在是没有什么筹码与李默然谈判。
李默然挑了挑眉头,故作严肃地说,“两个抵一个,听起来似乎还不吃亏。”
上官凤儿有些诧异李默然的回答,不过面上却依旧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既然你觉得可以,那就签字吧。”对了,什么叫两抵一,六个换两个,是三抵一好不好。
李默然媚眼一挑,“我要考虑几天,看看你的诚意。”说着,嘴角微微勾起,魅惑的声音似乎要将人的魂魄粘去,然而听在上官凤儿耳里,却十分刺耳。
“那好,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想想吧。”上官凤儿收起另外一份协议,盯着李默然,“你可以出去了。”
李默然站起身,却没有朝那房门走去,而是躺在了床c上,瞧也不瞧上官凤儿,自言自语道,“哎呀,多日不睡,真有些累了。”说完,打了个哈,闭上眼,不多时便传来的酣睡声。
上官凤儿秀眉蹙得紧,走过去,想要唤醒他,可是看到他一脸疲惫最终还是不忍心:从齐国到南屿岛至少要半个月,自从暮晟发现她们那日算起,也才不到八天时间,这八天时间李默然要从齐都弈都赶来,恐怕是没日没夜都在赶路吧。
圆桌谈判
看着李默然那几乎完美的一眉一眼,一鼻一唇,上官凤儿甩了甩脑袋:爱情总是那么莫名其妙,明明是同一个人,明明性格完全一样,之前却可以爱他那么深,而现在却没有一丝情感,纵然知道这个男人深爱着她。
她收回看向李默然的目光,看着手中的协议,再次瞄了一眼安眠的李默然:如果他拒绝了协议,那她该怎么办,是要被他威逼进齐宫吗,还是说再逃,可是如今,她能逃得了吗,逃了,能放下那两个吗。
“凤儿,凤儿。”突然李默然在睡眠中低喃了两声。
上官凤儿听闻他的低喃,心下一紧,心中似乎某一处有些动摇了:这个男人温柔的时候像一滩水,一滩能够侵蚀、融化冰寒的春水;又像一把利刃,一把能够将胸口的跳动划出伤痛的利刃。
“叩”、“叩”、“叩”门被轻轻敲响的声音。
上官凤儿收起手中的协议,斜睨了一眼躺在床c上沉睡着的李默然,悄声地快步走向房门,打开房门,却瞧见柳诗诗正站在房门口。
“姐姐,”上官凤儿跨出房间,随手关上房门,然后看向柳诗诗。
柳诗诗思忖了数秒,关切地看向上官凤儿,“谈得如何了?”
上官凤儿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姐姐,鸢儿去哪了?”
“这个,”柳诗诗目光闪躲了两下,然后笑道,“可能自己一人出去玩了。”
上官凤儿将信将疑,“那我去找找。”说着,便要去,柳诗诗赶紧拉住她,“那个,姐姐有些话想同你说。”
“姐姐是想问凤儿心中所想的对吧。”上官凤儿停住脚步,转头看向柳诗诗。
“是啊,”柳诗诗莞尔一笑,拉着上官凤儿的玉手,柔声道,“妹夫,他待你如何,你现在应该心里清楚得很了,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会尊重你,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
上官凤儿看着柳诗诗,轻叹了一声,“姐姐,这个事,我想再考虑考虑吧。”如果她没有失去记忆,依旧深爱着李默然的话,可能早就去了齐宫。
可如今她对他真的是没感觉,也许还有一点点遗留的悸动吧,然而根本就无法动摇她不想进皇宫那个黄金牢笼的念头。
柳诗诗默默地点了点头,“晚饭了,你去唤妹夫一起下来吃饭吧。”
“他睡着了,我们先吃吧,等他睡醒了再说。”上官凤儿淡淡地说着,然后拉着柳诗诗下了楼。
晚饭过后,上官凤儿却一直未瞧见鸢儿,出去找了一圈,还是没找着,心下纳闷着,不过更让她纠结的还是她与李默然的事。
她坐在房前小花园的秋千上,望着上官钰、上官靖、柳夜三正嬉闹的小屁孩发呆:不知道那逸儿与颜儿现在怎么样了,在齐宫过得惯不惯,那些人会不会因为他们身份的原因,而由着他们吃零嘴,反而不吃正餐了;
颜儿晚上会不会做噩梦,会不会一觉醒来后突然就想着找妈妈,却找不着,便在那儿哭;
逸儿跟她一样对大闸蟹和甲鱼过敏,不知道会不会不小心吃了……
狐狸的诱惑
夕阳透过层层树叶,犹如碎金子一般斑驳地照着院子内三个嬉戏的天真、无邪的孩子身上,随着孩子们的奔走,像是那调皮的精灵,来回地窜动着。
上官凤儿坐在那秋千上越想心里越不安,越烦闷,于是想也不想便蹭地一下,直接下了秋千,直直走到屋内,过了会儿,又出了房子,朝院子外头走去。
上官钰看见她如此,赶紧追了上去,“安媞,你要去哪里?”
“安媞想出去转转,你们就在这玩吧,安媞一会儿就回来。”上官凤儿轻抚着上官钰,上官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上官凤儿便转身跑了出去,直奔海滩跑去。
上官凤儿前脚一走,后面李默然就从房里出来,看到上官凤儿身影消失在碧绿的丛林里,拉着上官钰问道,“钰儿,你安媞她去哪?”
“安媞说要出去转转。”上官钰那双晶莹剔透的清水眼一滴溜,指着上官凤儿消失的方向。
李默然轻拍了拍他的脑瓜子,朝上官凤儿消失的方向大步走去,偷偷尾随在上官凤儿身后。
上官凤儿一路小跑到沙滩,停了下来,一把脱下脚上的鞋子,褪去身上的白色衣裙,里头却穿着粉色碎花贴身比基尼,凹凸有致的完美身形赤果果地展现在金黄的夕阳下,熠熠生辉。
躲在丛林里的李默然瞧见她如此,火气顿时窜上,他攥了攥拳,那手关节咯咯直响: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居然敢穿这么暴露,太过分了。
上官凤儿将衣裙、鞋子丢到岸边的一棵椰子树下,然后朝海水跑去,待那那海水淹至胸口时,便一头栽了进去,过了一分钟却没有浮上来。
“莫非这个女人想自杀。”李默然心下一慌,也没多想,赶紧褪去身上的艳红外套,只留下白色丝质里衣,便朝海里跑去,往上官凤儿消失的方向游去。
在水下憋气的上官凤儿隐隐约约看见白色身影朝自己游来,心下一惊,暗咒一声,“该死。”赶紧跃出水面,换了口气,再次钻入水中,游开了:前世,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她便会去游泳,下水后先钻入水中憋气两分钟,待自己冷静之后,再疯狂地畅游一通,直到筋疲力尽为止。
根据她这几日的观察,很多岛民傍晚都收工回去了,而且这一带平常就极少有人来,所以她才来到这,没想到今日却有人来。
上官凤儿潜入水中,朝岸边游去,谁知右脚后跟却被人扯住了,赶紧用左脚朝那人铁钳般的手掌踢去,那人却依旧不放,一用力将她扯了过去,将她紧紧箍在胸前,三千青丝有如水蛇一般,在水中舞动着。
“原来是他。”上官凤儿在清澈的水底艰难地微眯着美眸,才瞧清楚扯着她的那人是李默然:他来这里做什么,不要说的跟踪来的吧。
李默然揽着上官凤儿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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