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你不能放弃,就算它不健全,你要相信我,我会保护你们母子的周全,不会有人取笑它的。”我很直接地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了口。
那日起,她似乎想通了,开始慢慢地接受我,然而我还是不容许自己对她的一无所知,对她背后的势力一无所知。
就在我去西部察看旱灾之时,却暗中让章颖将她掳走,试图想引出她身后的势力。而那时我只想到的是章颖有没有暴露,我没有想到会因为这使她流产。
听到她在屋内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很多年后的今天,我还是无法原谅自己做了那件事。
此时,她躺在我的怀里,仰着头期盼地看向我,“然,你说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第一次因为我的自私给你们造成那么大的伤害,而第二次,你却逃离开了我,忍受了那么大的痛苦,我想这次要补偿你。
“皇上,娘娘,鸢儿姐姐进宫了。”房间外的韵香禀告了一声。
她从我怀里蹦了起来,“啊,鸢儿这个小妮子终于舍得进宫了啊,想死我了。”激动地说着朝房门跑去,突然又回头,小跑了回来,深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快速地在我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就像我轻啄她那样,后微红着脸道,“老公,我太爱你了。”说完,小跑了出去。
“你小心点儿。”看着她那样,我实在是很无奈,不过她刚刚好像说了什么老公,我太爱你了:自从她这次回宫之后,完全跟之前不一样了,以前她对我很依赖,可是现在却完全不会。
这让我很受不了,我总觉得自己在她心中变得很没分量,特别是跟那两个比起来,越发觉得她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我发现自己以前对付女人的方法在她身上完全不奏效了,不过好在暮晟传授了我一个绝招,“主子,女人是需要粘的,如果她开始嫌弃你的话,你就死粘着她,过不了几天她就会乖乖地留在你身边了。”所以,这些日子我将那两小妖怪打发到青州去了,就日日夜夜地粘着她。
刚刚她好像真的说爱我,是她回宫以来第一次主动说她爱我,其他时候都是我逼着说的,果然暮晟这方法很有用,看来以后就要多粘着她,让她天天说她爱我。
李默然番外
其实,我很不喜欢别人粘着我,比如林嬷嬷、比如百合、比如章颖,又比如上官拉芳,然而却很希望她能够粘着我,可是如今想来,好像从来都是我黏着她,她却极少主动来找我的。
记得李世然与李享然两人相争,我将她送到青州暮府的那阵子,暮府每两日都会带来消息,可是几乎没有一句是说她有提起过我,都是我在打听她如何了如何了。
那会儿,真的很想她,就像这些年一样,似乎时间越长思念越深刻,于是我便让自己忙得没有时间去想她,可是晚上一躺下便就疯狂地想,恨不得能够立刻飞到她身边。
后来李世然叛p乱被镇z压了,我即刻去了去了青州,可是师母却说什么成婚前不能相见的狗屁规矩来,那时候我都要被气疯了:辛辛苦苦忍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她居然跳出来跟我讲什么规矩来。
好吧,你有张良计,我便有过墙梯。既然正大光明地不让我见,那我便晚上偷偷地见,于是我便在青州置了房产,白日里住在那房子,晚上便去暮府见她,如此直到我们成婚当日才光明正大地相见。
从开始到某一时间,我都在想我为何会爱她,甚至到最后胜过那江山,然而却一直没想通,我想我爱她的聪明、冷静、美丽吧,可是再一想,却又不对,聪明、冷静、美丽,这些是她的优点,有时在我眼里却成了缺点:
她太聪明了,所以能看透很多东西,比如我跟章颖、上官拉芳的关系,我想她早就看透了,只是从来不说;
她太冷静了,一点儿都不可爱,就像那段时间,我跟百合在她面前如何如何调情,她都是那副雍容大方的笑,甚至有时候我都觉得她根本就不在乎我,甚至希望她能够像别的女人一样大发脾气。
不过那样的事也就发生过一次,那便是她从燕国回来,第一次见到丽妃那会儿,她甩了我一巴掌,然而让我更疼的是她的心疼。
还有那次,她跟我求证丽妃腹中孩子那次,其实那次我挺生气的,我气她不相信我,因为之前我就跟她说过我跟丽妃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是她还是不相信我,认为丽妃腹中那孩子就是我的。所以,那夜,我又狠狠地惩罚了她。
她又太美了,美得不可方物,美得她走到哪里都能吸引那些男人的眼球,看着那些男人跟苍蝇一样的,我恨不得将那些男人的眼珠子抠下来爆炒了。
特别是她消失的这五年,我无时不刻在想着她身边会出现什么样的男人,她会不会对那些男人动情而忘了我。
可是那时候我又想我如今已是这亚斯大陆上最强的男人了,哪个男人敢不要命地跟我抢女人,我就宰了他,但是再一想,如果真有那样的事,而她横在中间的话,我就真能毫无顾虑地将那男人宰了吗。不过,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李默然番外
话再说回来,这天下聪明、冷静、美丽的女子多了是,我喜欢过的女子也很多,可是为何只对她情有独钟,至今为止我仍旧没想明白,不过我不想再想了,就像她对我说过的: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说到她好不容易主动来找我那次,我心里是极其开心的,可是听闻她说那句就算我不管不问,那些人就不会算计我了吗,那时我才意识到这些日子忽视了保护她,以为只是将她排除在纷扰之外,她便会安然无恙了,然而我错了,就算她不再纷扰中,那些人也会利用她、伤害她的,于是我想把她推得更远,推到那纷扰无法触及她的地方。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你难道不知道。”我忍着心中的疼痛,狠心地说出这些话,其实我知道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我夺什么权势,她天生就讨厌这样的东西,她讨厌宫廷这个牢笼,可是为了我,她却情愿将自己困顿。
然而当她说出那句,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话的时候,我却无法再压抑了,也无法再掩藏了,于是我慌乱地将她弄晕,并且将她禁足起来,我想也许过两个月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了吧。
但是事情似乎超出我的预想,时间也比预想得来得长,两个月过去了,我却依旧没有将那些叛p党给收服,因为除了楚国与绿莹勾结之外,李世然知道了当年是我在其中做了手脚,才让他一败涂地的,因此他也在暗中蓄谋,企图再次谋m反。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也许是那章颖说的吧,因为知道这事的人只有她。不过那章颖自从去了楚国之后,没多长时间就像消失了一样,我派去许多人都未找到她,至今为止都没找到。
再绕回来,我将她禁足之后,我知道她不是那种会跑来大闹的女子,然而那两个月她太过于正常了,正常到好像那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想她是真的对我死心了,可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终究还是无见了她,却还是带着丽妃去了,我想也许丽妃去了会闹一些事,至少能够刺激到她的事,好去试探她的心思。
那天,我去了凤栖宫,那宫女却说她不想见任何人,其实我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于是便纵容那丽妃打骂那宫女,我想这样也许能够刺激到她,因为她从来都那么善良,不允许任何人如此对待下人,特别是她的下人。
然而,那日她却没有出来,没过一会儿,鸢儿也出来了,却也是说她不想见任何人,我想她是心狠了,可是总不会狠到连鸢儿都不管的程度吧,于是我命人将鸢儿押到死牢,那房间依旧没有任何声响,没有我期盼的那样,她会奋不顾身地跑出来,然后求着我放了鸢儿。
我不信她就真会这样狠心,因此就索性将那凤栖宫之人都押入死牢,屋外一片哀求声,可是她却依旧没有出现。
我只记得那时我心一下子凉了,突然间的恐惧感蔓延开来,于是想也没想,便大步朝她房间走去,应该说是跑去,却又觉得怎么走都走不快。
李默然番外
在跨进房间那一刻,看到床c上鼓起的小包,我心下踏实了,然而一阵楚楚的心疼却又蔓延开来。
我想也没想便掀开了那丝被,她安静地躺在那儿,曲着身子,好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我忍不住伸手,却未触碰又赶紧收了回来,我怕,怕自己一不小心的触碰,她便消失了,就像那水中花,镜中月;又像那易碎的琉璃,似乎一触碰便会破碎。
“放了他们吧,也放了你自己。”她缓缓张开羽扇,微启着苍白到不能再苍白的干裂的唇。
她苍白,似乎变得透明,也许更像一缕轻烟,我生怕一眨眼她便飘走了,这种恐惧一直缠绕着我,特别是那些个日子,那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强烈起来。
“放了他们,也解救不了我,你就是我人生道路上的一个死结,逃不掉,解不开,甚至因为你,我恨上了自己,你说我该怎么办,该拿你如何。”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依然存在在我的身边,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我那颗飘浮惊慌的心带来些许的安全感。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那就把我忘了吧。”她的声音是那么的轻柔,轻柔到足可以幻化成一把利刃。
似乎我自己都能听见利刃刺入心脏的声音,痛楚霎时蔓延,“胡说什么。”不,我是绝对不允许她离开我,就连念头也不可以有。
我开始对自己之前的决定感到迷茫了,我怀疑自己之前想将她推出纷扰的决定是错的,彻头彻尾地错了。
她依旧淡淡地笑着,“你知道吗,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却不自知早已爱上了你,那种感觉真的很复杂,看不见时,想念着,见面了却又想着逃避。”声音一片平静,无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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