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之前史父史母说过五岁之前的上官凤儿痴呆傻哑的原因是无魂,这与中了凤凰泪毒变痴傻,看来也是有些渊源,或是说互通的地方了。
父皇宠爱母妃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实,所以皇后害怕母妃若是诞下龙子,这天下是她的可能性就越发地小了,因此,她要将威胁扼杀在襁褓之中。
只是让上官凤儿没想到的是皇后在那么早就已经开始实施她阴险的计划了。
在上官凤儿沉思之际,席曼娟示意巫秋夜出了房间,不一会儿便手捧着一个黑色木盒子走了进屋。
席曼娟站起身接过那盒子,然后打开,盒子里头放着数粒黑色的丸子。她从中取出一颗,放到了上官凤儿的眼前,示意上官凤儿服下。
上官凤儿接过药丸,一口服了下去。过了会儿,她抬起头,期盼看着席曼娟,“外祖母,凤儿这毒能解吗?”
“这”席曼娟迟疑,也没有去看上官凤儿,只是闪躲着目光。
无药可解
之前听姜太医说二十年前闵王府所谓“巫蛊事件”时,上官凤儿就猜想着凤凰泪是没有解药的了。
刚刚外祖父巫秋夜说的也是“缓解一下毒”,而不是说解毒,现在再看外祖母的表情,看来这凤凰泪之毒真是无药可解了。
上官凤儿脸上的期盼顿时全无,眼神也落寞了,“果然无药可解。”
席曼娟见上官凤儿失落的眼神,赶紧劝慰,“不,不是,只是。”然而却欲言又止了。
上官凤儿看着席曼娟吞吞吐吐地样子,心想莫非解这凤凰泪的毒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一旁的巫秋夜瞧着老伴如此,心下也急,说就说吧,还吞吞吐吐、扭扭捏捏,急死个人,于是催促道,“嗨,老婆子你就告诉我们吧。”其实他也不知道席曼娟找到解这凤凰泪的方法,不过他很不明白,为何她找到了却不告诉自己一声。
“啊,这,这,这,你让我如何说啊。”席曼娟支吾半天,反怪起巫秋夜来。
见席曼娟如此,巫秋夜不解,上官凤儿亦是不解,因此祖孙二人同时看着席曼娟。
席曼娟被这祖孙二人看得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索性往椅子上一坐,似乎有些豁出去的意思,“要一个人的血才成。”
“嗨哟,不就是这个吗。”巫秋夜叹了一声,似乎在说你方才的扭捏太没道理了。
一旁的上官凤儿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谁知席曼娟再次开口道,“单单血还没办法解开。”
“啊。”巫秋夜与上官凤儿二人同时惊叫。
“我说老婆子,你不是说只要一个人的血就可以解了吗,现在怎么又说不能了。”巫秋夜被席曼娟这么一说,有些急了。
席曼娟不满地瞪了巫秋夜一眼,“我说要一个人的血才成,又没有说只要那血就可以解了。”
“好好好”巫秋夜被席曼娟一瞪马上便软下来,可是一想自己外孙女还中着那毒,因此便又急躁起来,“那除了这血,还要什么才能解开这凤凰泪之毒?”
席曼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眼珠子一转,“老头子,你先出去拿些饭菜来,凤儿要吃饭了。”说完,站起身便要推着巫秋夜出房间。
“诶,我说老婆子,你还没说除了血,还要什么可以解开凤儿身上的毒呢,你说了我便去采啊。”被推到门口的巫秋夜不解地看着门内的席曼娟:今日这老婆子很奇怪。
席曼娟不耐烦地停下来,无奈道,“这药不用采,我教凤儿就可以了。”说完“嘭”一下子把门关上了。
屋内一直安静坐着的上官凤儿,心下疑惑:要解这凤凰泪的毒,除了那血,剩下的到底是什么竟然让这外祖母如此难以启齿。
席曼娟转过身,朝上官凤儿走来,然后面色严肃地坐在了她的对面,“凤儿,你听过凤凰欲火涅磐的传说吗?”
上官凤儿并不懂席曼娟为何说这个,不过这个传说她是听过的,因此,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听过就好。”席曼娟轻轻颔首,接着又开口,“解这凤凰泪之毒除了那人的血之外,最关键的便是,”
说到这,席曼娟谨慎地朝门方向看了看,然后又往上官凤儿那儿挪了挪,附上她耳朵,细声道,“最关键的是要用欲火焚身三夜。”
变态解毒法
“欲火焚身?”上官凤儿不解地看着席曼娟,眉头紧皱。
席曼娟见上官凤儿不明白,只得蹙着眉头,便说得更直白了些,“嗨,就是要与那人连续交合。”
“啊。”上官凤儿顿时面红耳赤,面部神经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
她万万没想到解这凤凰泪之毒需要采取这么特殊,对于古人来说是一种不齿的方式,难怪外祖母一直欲言又止,还故意支开外祖父,想来是担心自己在外祖父面前尴尬。
虽然她在现代生活过二十多年,也在电视、小说里也看过这方面的东西,不过却从来没有实践过。
而她是那种外表放得开,其实心底下是一个十分保守的女子,如今却告诉她要活命便要与人发生关系,这不是直接将她逼入死胡同吗。
“那个,外祖母,难道除了这方法,就没有别的吗?”上官凤儿皱着眉头,看着席曼娟,期盼着能够从她那儿得到别的答案。
席曼娟忧愁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上官凤儿见她如此,心下不自觉地叫苦,不过一想到要替父母复仇,她只得狠心,“那个人是谁?”既然没有办法逃避,那么至少也要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这凤凰泪是我师姐莫愁用自己的血作为毒引制出的。”席曼娟幽幽开口道。
上官凤儿一听席曼娟这样说,便猜想着她后面的话,“啊,不会吧,要我和外祖母的师姐那个那个。”于是也不等席曼娟说完,便直接出口打断。
席曼娟默默点了点头,再次叹了叹气道,“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的。”
上官凤儿真觉得自己要晕倒了: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毒,解毒方法是要与人发生关系,那也就算了。
结果现在居然还告诉她要与她发生关系的人也是个女人,而且,而且那女人都已经六七十岁了。
她确信自己真没那么强大,因此说什么她都无法接受。
“只可惜我师姐她早在二十多年前便过世了。”席曼娟并没有在意上官凤儿的冲动:一则是上官凤儿的这种态度她能够理解,二则是她此时在为莫愁的离世而感伤,毕竟二人一同长大、亲如姐妹。
上官凤儿虽然无法接受与女人发生关系解毒的变态方法,但是一听席曼娟的话,还是有些失落,“那是说这凤凰泪现在也是无法解了吗?”
“可以解,我师姐的女儿郑馨,她身体里头留着我师姐一半的血。”席曼娟从感伤中回过神,凝思道。
“啊。”上官凤儿真觉得自己被打败了,被彻彻底底地打败了:居然又是女人,这不是注定了她不得不做拉拉了吗。
“外祖母,那楚国皇帝郑奕不是你师姐的孩子吗?”上官凤儿不解:为何这外祖母不说那郑奕、郑盛这两男人,而单单提那郑馨,难道解这凤凰泪毒只要女人。
再说了,这郑瑜后来被送到齐国和亲一年不到便病逝了。
“师兄患病后便没有了生育能力,因此,与大师姐只有郑馨一个女儿。而郑奕则是大师兄患病前与其他妃子生的。”席曼娟有些遗憾。
敬爱生命
“郑馨她已经在十几年前过世了。”上官凤儿无奈地告诉了席曼娟实情。
席曼娟与巫秋夜二人自从到了断肠崖之后,便不曾出去过,一方面是由于对寻找亲生女儿失去了信心,另一方面是因为这断肠崖确是一个美好的地方。
因此常年久居断肠崖底的二人,完全不知道在这二十多年里,外面的世界发生的事情。
“怎么会过世了。”席曼娟有些吃惊,又有些悲伤,更多的是不敢确信。
上官凤儿点了点头,徐徐道,“大概十七八年前,被送到齐国和亲,和亲第二年生下一个皇子便过世了。”
“嗨,世事无常啊,当年馨儿那孩子是那么的可爱,还与我十分地亲。”席曼娟说完摇了摇头,看来隐居的二十多年内,外面的世界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她理了理自己的情绪,看向上官凤儿微微一笑,“如此说来,这世上能解你身上毒的只有馨儿生下的那齐国皇子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嗯”上官凤儿默默地点了点头。
郑馨生下的那个皇子便是那李默然,听说是齐国最美男子,只是她是没见过,然而他的声名她还是听过的,之前来燕国请求上官拉芳和亲的人便是他。对于这个李默然,上官凤儿总觉得他并不是人们口中的无所事事、闲云野鹤的那种人。
如今外祖母说唯有他方能够解得了自己身上的毒,她依旧有些踌躇:虽然好不容易来个正常点的,但是这男人不简单,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只怕是进了他的口,就连骨头都不给留了,着实可怕。
“凤儿现在知道这凤凰泪的毒如何解了吧?”席曼娟见上官凤儿坐在那儿,久久不动,心想可能是还无法接受。
上官凤儿回过神,朝席曼娟笑了笑,“嗯,知道了,外祖母,您说的那人的血,便也是他的血喽。”表示自己并没有太过于芥蒂这种变态的解毒方法。
“是的,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席曼娟叹了叹气,忧心地看着上官凤儿。
上官凤儿不解,“外祖母,这个有关系吗?”难道解毒还要看那人的人品不成。
“有关系啊,若是你与他那个了,你便是他的人了,即是他的人,便要嫁给他,那外祖母自然要知道他这人靠不靠得住。”席曼娟将心中的惆怅说了出来。
“啊。”上官凤儿显然没有想到这些,也没有想过真得跟他发生了关系,便要嫁给他。
就像那些明星拍电影一样,难道在荧屏上与一个人有床戏,便要和那人结婚,那那些明星婚姻生活得多丰富多彩啊。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而他们拍床戏也美曰其名为:为艺术现身。
虽然她没有明星那样的牺牲精神,但是她那样做,可算是为生命献身,想来是更崇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