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只是她与李默然到底是何种关系?
“为何,哈哈哈,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女人一步步靠近,狠戾的眼,温柔到极致的声音:就算是我不要的,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上官凤儿现在只想转移这女人的注意力,于是开口问道,“你与李默然到底是何种关系?”
这问题是她一直想问的:对于李默然的过去,上官凤儿才发现自己一无所知。
女人果然停下了脚步,骄傲地看向上官凤儿,莞尔一笑,“你不知道吧,子轩哥哥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上官凤儿沉默,紧咬下唇,“这似乎与我无关。”李默然的过去,她不在乎,她只在乎现在、未来。
“无关,哈哈哈,真的吗?”女人显然不信。
上官凤儿轻笑,冷言,“难道你真的确信你的子轩哥哥有龙阳之好吗?”
女人愣了一下,接着双目微眯,手中的匕首挑起上官凤儿的下巴,盯着上官凤儿的玉颈,目光逐渐狠绝。
“龙阳之好,呵,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女的吗。”女人冷笑了起来,很快举起持着匕首的手,恨恨地在上官凤儿的脸上一划,顿时出现一条血红,鲜红涌出。
上官凤儿只觉得面上传来剧痛,接着温热的气体顺着面颊留下,滴落在月白的衣襟上,犹如一朵嗜血的红梅。
女人再次笑了,似乎无法抑制,笑罢,狠戾地眯起双眼,“龙阳之好,哈哈哈,你知道吗,我最讨厌谎言。”
上官凤儿轻蔑地看向女子,嗤鼻一笑,“就算李默然喜欢我,又与你有何关系。”
女人一怔,再次恨恨看向上官凤儿,半眯双目,其中的恨意却越发浓郁,然而嘴角却噙着笑,仿佛一个嗜血罗刹。
举手又是一划,瞬间,上官凤儿另一边如凝脂一般的容颜上,又出现一条血痕。
“没错,是与我无关了,但我不要的东西,我也不会让给别人。”女人释怀地看向上官凤儿倾城容颜上的两条刺眼的血红,心下甚是满意。
“你不是讨厌谎言,而是害怕,你害怕被冷落,害怕被忽视,你渴望受到别人的关注,渴望被众人捧在手心。”上官凤儿直直看向女人,眼中没有一丝惧意。
女人颤抖着双唇,“你,”气急败坏地看向上官凤儿,最终没有说出话来,然而持着匕首的手高高举起,眼中的狠绝似乎想要将上官凤儿千刀万剐。
上官凤儿眼中依旧没有一丝波澜。
逃
“夫人,王爷找您”就在女人要下手之时,门外头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
女人停下了手,细眉一蹙,接着面露欢喜,将那利刀往地上一扔,示意抓着上官凤儿的两个丫鬟,然后转身走出了柴房。
两个丫鬟用劲将上官凤儿往柴火堆一推,便随那女人去了。
而上官凤儿却被那么一推,恰巧撞到一旁的柴火,只觉得小腹传来一阵坠胀,隐隐有些作痛,也不知腹中胎儿如何了。
她明白,现在当务之急便是逃离此地,然而隐隐的腹痛却阵阵来袭,使得她无法动弹,只得紧捂着小腹,瘫坐在地上。
秀眉蹙紧,紧咬下唇,似乎希望这样能够减轻腹痛。没多久,果然腹痛消失了。
上官凤儿不顾面上的疼痛,拾起女人丢下的利刀,那利刀还带着自己的血,不过那血已经干涸。
扶着身边的柴火,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迈向小窗边,紧咬牙关,一手扶着窗户边,一手拿着利刀用力磨着那窗子的木头制成的护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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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商城驿站
“主子。”暮晟看着一脸严峻、不言语的李默然。
恭亲王府方才来了消息,说是上官凤儿被人掳了去。
“是谁?”李默然微眯媚眼,幽幽开口,却将那手中的狼毫笔折断。
暮晟迟疑了一下,“是裕亲王夫人。”
裕亲王就是李世然,而李世然却只有一个王妃一个夫人,夫人便是那章颖。
犀利的眼眸看向暮晟,“去调查清楚。”
暮晟纹丝不动,“确认过了,被关在裕亲王府的一个柴房里。”踌躇了一会儿,再次开口,“似乎裕亲王爷还不知道。”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秦香潋带着看戏的心里:李默然,旧爱新欢,看你如何选择。
李默然沉默了,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又似乎在做着抉择。
“主子,要去救公子吗?”暮晟见李默然不语,也没有任何表示,心下便替上官凤儿不满起来。
李默然眉头紧锁,放下已被折断的狼毫笔,再次埋头,“再等等看。”不咸不淡,不紧不慢。
暮晟见李默然的反应,不免皱起那千年没有动过的眉头,再次开口,“公子,她,受伤了。”猜想李默然听到这个消息后,是不是会去救上官凤儿。
李默然心下似乎被针扎了一般,瞟了一眼秦香潋,“严重吗,腹中胎儿如何?”却也只吐出这么几个字,然后眼睛再次垂下盯着桌面,耳朵却伸得老长,等待着暮晟的回答。
“不好说。”暮晟有些担忧、有些郁结,却也没有过多表示:章颖是什么人,她会对上官凤儿如何,李默然比自己清楚。
“颖儿,”李默然顿了顿,最终开口,“还好吗?”
“不知道。”暮晟缄默,心下替上官凤儿难过起来。
秦香潋挑了挑眉头,心里极为赞同暮晟的回答。
“你”李默然心知暮晟一直对章颖不满,迟疑了一下,“吩咐下去,现在就启程。”说完,再次看了眼秦香潋。
暮晟呆立了会儿,最终还是出了李默然的房间,居然有些愤恨起来,是替上官凤儿愤恨:现在就启程,是为了上官凤儿还是章颖,莫非你还担心那章颖被上官凤儿给伤害了。
温情男人
裕亲王府,某柴房
一个时辰过去了,小窗户下一半五根护栏就快要被割断了,待这一根割断,只需一根粗木头穿插进入,使劲一撬,护栏便可被撬开了,也就是说可以从这个小窗户逃出去。
拾起之前敲打柴房门的粗木棍,穿插到一个护栏里,使劲一撬,整个护栏被撬下,掉落在地板上,好在上官凤儿事先在地板上铺上了一层柴火,才没发出声响。
小心翼翼地将那护栏搬移到旁边,然后从柴火丛选了一捆较小的,拖到窗户边上,翻倒在地上。
“嘭、嘭”柴房外头传来两道沉闷的声响,接着锁匙与木门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
上官凤儿心下一惊,赶紧双手扶上窗户边,一脚蹬上柴火,爬上窗子,然而此时小腹却又传来阵痛。
就在此时,柴房门被打开了,“你就打算从那边走吗?”是个很好听的男声。
上官凤儿不理会来人,将头一探,借着月光,才发现那窗户外头居然是湖,月光下,湖面波关粼粼。心下不禁后悔天黑前没有认真地观察窗外的地形,结果前功尽弃了。
然而背后的人,似乎靠近了。秀眉蹙紧,扭头看向身后,只见柴房里头黑漆漆的,却看不出来人的模样。
上官凤儿迟疑了一下:现在是进退两难了,若前进,则要跳下那湖,此时自己没有太多的精力;若是往柴房退,则要面对一个此时还不知是敌是友的人。
她轻咬了咬朱唇,一不做二不休重新退了下来,然而脚下却寻不着着陆点,双脚在空中飘浮着,此时一双温暖的大手从后面抱住她。
上官凤儿愣了一下,也没太过于拘谨,任那人将自己抱了下来。
男人一抱上官凤儿,心下便生了疑惑:如此柔软的身体,以及传来阵阵的体香,难道是个女人
“谢谢。”安全踩到地面之后,上官凤儿微笑着朝黑暗说了句,不过神经却依旧紧绷着:此人能够出现在这里,想来并不简单,再说至今为止,自己连对方是敌是友还无法分辨清楚,因此接下来得多防着点了。
温暖的大手抚上上官凤儿的面颊,上官凤儿往后仰了仰,离了那双大手。
男人诧诧一笑,大手最终还是放了下去,“疼吗?”很是贴心、温情的声音,似乎还有些许的心疼。
上官凤儿秀眉微微一蹙,然后点了点头,“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才怪了,只是她不是那种喜欢拿着自己的痛苦到处宣扬的人。
“对不起。”黑暗中传来略带歉意的声音。
上官凤儿眉头微微一挑,看着黑暗,“与你无关。”该道歉的人是那个唤李默然为子轩哥哥的女人,而不是别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会有一个男人如此包容一个女人,想来这男人与掳自己来的女人关系不一般,也许他很爱那个女人吧。
转而一想,似乎那些下人都尊称那女人为夫人,后来又有人说到王爷,难道他便是之前那些人口中的王爷。
红颜白骨
王爷?除了李默然之外,还有两个,分别是之前大皇子李世然与七皇子李浚然,二人先后被封为裕亲王与安亲王。
黑暗中,上官凤儿将美目瞪得大大的,似乎这样就能够看清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能够辨别出对方到底是哪个王爷。
“你不是想逃吗,我送你走。”黑暗中传来男人温润和煦的声音。
上官凤儿沉默了一小会儿,毅然仰头微笑道,“我可以自己走。”她不想欠陌生人的人情,更何况对方有可能是李默然的对手,既然是李默然的对手,那么,也就是她的对手。
“你确信自己可以走出去。”男人低笑:这个女人似乎比一般的女人要有趣得多。
上官凤儿走到柴房门口,探出脑袋,借着明朗的月光瞧了瞧外头,只见那守着柴房的两人已经瘫软在地。
她转身看向屋内的一片黑暗,重新掂量了一下,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不就是一个王府吗,今晚又是有月亮的夜晚,根据月亮所处位置及时间的规律:上上东东,下下西西,走出一个小小的王府还不是难题。
再次转身,朝柴房外走去,这柴房建的好生奇怪,居然在湖面上,只一条木桥通往岸边。
“你不怕府里的护院?”身后传来男子十分悠闲地询问。
上官凤儿回过头,看着身后一直跟随着自己的男人,“嗯,我怕,但是不是有你在吗。”
男人爽朗一笑,“你觉得我打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