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看着自己永远是柔情似水的温文尔雅男子,无论是哪个女子见了都会动心,却又偏偏深爱着自己。
自己虽不爱他,但是却也曾想,若是两人不是兄妹关系该多好,也许就真随了他去周游四海,脱离了这烦扰的尘世,只是现实总是不由人。
只是再想,当年上官浩遭遇劫匪,只听前去调查的人说上官浩遇难了,却没有看到他的尸体。
当时她沉浸在燕皇过世的悲伤之中,而且凤凰泪之毒还折磨着她,因此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问题。
也许是今早起得太早了,也许是坐着轿子摇晃得厉害,给晃累了,又或也许是想得人事太过于忧心劳心了,上官凤儿竟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吉祥如意,富贵成双。”一阵叫喊声将上官凤儿唤醒,此时花轿已落地,接着便又有人来告诉她接下来该做什么。
此时的上官凤儿宛如成人礼时那般,就像是一个扯线木偶,随着人告诉她该做什么,她便做。
到最后,她也只记得电视里经常见的一些成亲的重要环节:踢轿门,跨火盆,拜天地。
拜过天地之后,王府里的丫鬟们便送她进了新房,而李默然则在外头应酬。
新房内,上官凤儿静静地呆坐着,而屋内候着的两个丫鬟也都不说话,只听偶尔有喜烛爆响的声音,整个房间也都通红。
上官凤儿稍稍抬了抬红盖头,只见床对面不远处摆放着桌子,桌上放着各式的菜肴。今日她整整一日未进食了,就连滴水都没喝到,若再饿下去,只怕要晕倒了,更别说什么洞房了。
哪个该死的规定新娘子成婚当天不得进食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她在这饿得两眼昏花,而那李默然却在外头大吃大喝。
上官凤儿咽了咽干渴的喉,沙哑着嗓子,对着候在屋内的两丫鬟道,“你们先出去瞧瞧王爷来了没。”
“是,王妃。”两丫鬟得令出去了,并随手带上了房门。
上官凤儿听闻两丫鬟出去,赶紧掀开了盖头,像饿狼一样扑到床前的桌子上,伸手便吃起了菜来。
正狼吞虎咽时,便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嬉笑声。
成婚
那嬉笑声上官凤儿太熟悉了,就是那暮老爷子的,因此她不管不顾,依旧头也没抬地吃着自己的。
老头子见上官凤儿不搭理自己,不满道,“喂,小丫头,你怎么又不理我了。”
上官凤儿仍旧不理会他,继续埋头苦干: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喂,小丫头,你有没有听到老头子的话啊?”老头子倒干脆,直接从房梁上跃了下来,探着头,轻拍了上官凤儿的左肩膀。
上官凤儿哪肯理会他。
老头子见上官凤儿还不理自己,又拍了拍她右肩,上官凤儿还是不理会。
于是老头子直接抢过上官凤儿手中的筷子,上官凤儿边嚼着食物,边怒视着还是一脸嬉笑的老头,待她咽下食物时,终于破口大声喊道,“老头,快把筷子给我。”说着还上前去抢:再不吃点,等会儿人就来了,自己又没得吃了。
老头哪里会让上官凤儿抢了去筷子,上官凤儿抢了两下,见没抢着,索性也不抢了,直接又拿起桌上的另一双来,继续吃她的菜。
哪想,她刚夹了菜,还没吃到嘴里,那老头子又一次抢过她的筷子。这下上官凤儿火了,“老头,快把筷子还给我。”咬牙切齿,横眉冷对。
本来她这人平常性子倒也还好,不过就是饿不得、热不得、困不得、累不得。只要遇上这四样的其中一样,她火气就超大,别人不惹她,她倒也就自己憋着,安安静静地;若是惹她,那人就要成了箭靶子、出气筒。
老头子不知死活地说,“嘿嘿,小丫头火了,脾气还挺大的。”
现在上官凤儿是又累又饿还又困,被老头这么一气,本来这什么凤冠霞帔又重又厚,这下全身温度立即上升了,因此饿、热、困、累四忌统统都全了。
不过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自己又认了暮千秋与张氏做了爹娘,这老头也算是她爷爷了,所以她还是要顾忌一些的。
她缓了缓情绪,让气顺点,然后努力地挤出笑容,“老头,你今日来这里做什么?”
“哦,我是来喝喜酒的啊。”老头说着,不知手里何时多了一壶酒,又伸手拿了桌上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上官凤儿不耐烦地抹了抹嘴,又看着老头啃着鸡腿,“那你喝喜酒就喝喜酒,怎么跑到这里来。”
老头边啃着鸡腿,边喝着酒,还不忘做着表情说道,“哦,我还要来告诉你不要嫁给我那徒孙。”
“为什么,他不是你徒孙吗?”上官凤儿不解,而且心里还有些气:李默然是他徒孙,他居然倒在徒孙大喜之日,对新娘说不要嫁给新郎,什么意思啊。还有上次跟她说的那些话,现在上官凤儿都还记挂着呢。
老头子吐出骨头,认真地看向上官凤儿,“哎呀,你不知道我这个徒孙不仅人滑头,而且还很花心。”说完,又仰头饮起酒来。
“这个我知道啊。”上官凤儿一脸无所谓地看向老头:李默然是什么样的人,她已经知道了。
洞个房容易吗
老头抖了抖酒壶子,最后一滴酒滴入口中,然后才又看了上官凤儿,“不,你不知道。”说完,还打了个臭烘烘的酒嗝,熏得上官凤儿赶紧捂了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上官凤儿秀眉蹙紧,沉默不语:对于李默然,她觉得自己已经够了解了,要是真让她说,却又说不出。
二人虽然有着夫妻之实,也似乎都坦诚相向,然而上官凤儿总觉得李默然与自己之间总有无法超越的东西。
“有人来了,我走了丫头。”老头慌张地放下了酒壶子,一闪人便没了。
上官凤儿迟疑了一下,赶紧跑到床边坐好,又拿过盖头重新盖在了头上。
果然不出一分钟,便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了。
“皇兄,我们再喝一杯。”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是啊,皇兄,今日高兴,就喝一杯吧。”又是一道声音,这道声音却很实在、很干净。
“好,好。”这次传来的是李默然已经醉醺醺的声音了。
盖头下的上官凤儿不觉眉头又一次皱起:这李默然估计被人灌醉了,看来新郎也不是个好差事。想着,心下又心疼起李默然来。
“皇兄,我们到屋里喝去。”清朗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今日这洞房他闹定了。
“对对对,皇兄,我们去屋里喝。”干净的声音赶紧附和。
“好,好,我们去屋里喝。”李默然醉醺醺的声音再次传来,还说得好不欢喜。
这下屋里的上官凤儿不高兴了:怎么喝得这么醉,平日里那么滑头的人,醉了竟也傻里傻气的,都看不出他们这是要闹洞房来的。
转眼,只听见来人已到房门口,“嘘,你们在这等等,我进去看看你皇嫂睡了没。”李默然醉醺醺地把着房门不开,然后转头对身后的人悄声说道,说完还傻笑了起来。
“哎呀,皇兄,我们一起进去瞧瞧呗。”又一个滑头的声音传来。
“嘘,你,你不知道啊,你皇嫂她,她很害羞的。”李默然似乎醉得更厉害了,说着还身子不稳地摇了摇,好在手抓着门,否则只怕要摔倒在地了。
“皇兄,让瑀儿看看皇嫂吧,听说皇嫂很漂亮。”一个清丽的女声传来。
“好,好,等等皇兄进去,和和你皇皇嫂商量一下。”李默然口齿不清地回了,说完还拍了拍胸脯。
“那我们在门口等你了。”那叫瑀儿的声音诺诺道。
“嘿,嘿,那你们在,在这,先,先等着。”李默然说完打开了房门,然后反身醉眼迷离地看着房外众皇子公主,又是嘿嘿地傻笑了一声,然后很快关上房门,随手锁上了。
“诶,皇兄,你别锁门啊。”门外头传来众皇子公主不满的声音。
李默然转头嘿嘿一笑,摇摇晃晃地癫到了床前,还未站稳便一头栽倒到床c上了,接着便传来呼呼声,而门外拍门的声音、叫唤声此起彼伏。
一直在屋里头听着的上官凤儿叹了叹气,又是摇了摇头,不得不走到房门处,朝外道,“各位皇弟皇妹,你皇兄已醉倒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洞个房容易吗
“呃,皇嫂,那个,”众皇子一听是上官凤儿的声音也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实在不好意思啊,天色也不早了,各位皇弟皇妹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朝呢。”上官凤儿柔声说道。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了。”清爽的声音对着众皇子公主说道,然后又转头对着屋内的上官凤儿说,“那个皇嫂,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众皇子公主对上官凤儿道了声辞去的话,便也都散了,不过却还是有人抱怨,“真是的,皇兄怎么这么不胜酒力啊,才两杯下肚就醉了。”
“就是。”各皇子听闻也都纷纷附和。
屋外头只剩一个小公主站着一动不动,那小公主便是李诗瑀(由超级可耐书友梅梅扮演)。
李诗瑀眼珠子一转,讨好地对屋内的上官凤儿说道,“皇嫂,你开开门,让我们瞧瞧吧。”刚走出没两步的众皇子又都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房门。
上官凤儿迟疑了一下,“这,不是皇嫂不愿意,而是你皇兄他醉倒在床c上睡着了。”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雕花喜床呼呼大睡的李默然。
“没关系,皇兄睡了,就让他睡吧。”李诗瑀清亮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哎呀,我说我的傻皇妹,你不知道这新娘的盖头要新郎掀开的啊,现在皇兄都睡着了,盖头没人掀,你进去了,也看不着。”清爽的声音听闻李诗瑀的话,转头无奈地对她说道。
“啊,这样啊。”李诗瑀声音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皇嫂,明日进宫一定要来找瑀儿,那瑀儿今夜就先回去了。”说着也跟着其他皇子回去了。
李诗瑀所说的,却正是上官凤儿所担忧的:明日进宫。
她对着房门叹了叹气,欲转身,却被人从身后环住了,淡淡的龙涎香飘入鼻腔中,“不要担心,明日有我在。”
上官凤儿心下一暖,这李默然似乎有读心术,每次好像都能猜透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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