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香亦是十分豪爽地应了,虽然她很舍不得,可是这些都是她的好姐妹,况且王妃都舍得赏赐自己这么一瓶,分一点给姐妹们,也没有什么。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其实这句话还是不太对的,比如那西方国家英国的伦敦奥运会上,有中国选手得了金牌,两分钟后,远在数千米外的我们便知道了。(现场直播其实不是直播,而是在拍摄后两分钟才播的)
因此,不足几天,恭亲王府王妃莫夕颜有一种不断变化、长时间不消失的奇香的消息便传开了,甚至齐宫里的娘娘也都有耳闻了。
除夕夜宴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今日是除夕,恭亲王府里一片喜庆,庭院里香烟缭绕,花影缤纷,处处灯光相映,里头的丫鬟、小厮都忙得不可开交,而下午他们便可回家过除夕了。
李默然望着案台上还未干的字迹,“春回大地风光好,福满人间喜事多。这句不错,”说着,抬眼看着手执狼毫一脸高兴的上官凤儿,明眸一转,剑眉微微一蹙,“嗯,不过这字,”
听闻李默然的最后四字,上官凤儿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没了,嘟着嘴,抬眼不满地望着他,“不过这字怎么啦。”明明知道她不会写毛笔字,还来取笑她。
李默然瞧着上官凤儿的样子,窃窃地笑了几声,“这字,很特别,很有特色。”
上官凤儿自然听得出李默然话里头的偷揶的意味,不过她不在意,“那当然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写出本王妃这样的字了,所以是独一无二的。”
她是个容易知足的人,也不奢望自己真能写出李默然那么俊逸潇洒的字来,能写这样也差不多了,反正她平常也不用毛笔写字。
李默然走到她的身后,从背后环住了她,下颚安放在上官凤儿的左肩上,低喃,“是啊,特别是写字的人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
女人,会为感动而动心,会因心动而感动,然而若是心动与感动一齐,那么便会是情动。
上官凤儿心下有如食了甘醴一般甜蜜,任由李默然环抱着。
良久,李默然才放开了上官凤儿,然后伸过手,握住上官凤儿执着狼毫的手,“来,我教你。”
李默然宽大温暖的手握着上官凤儿娇小柔软的小手一笔一划在那洁白的宣纸上游曳着,上官凤儿的手任由李默然摆布,不一会儿,那洁白上便出现了八个黑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瞧着眼前的八字,上官凤儿又是感动许久,然后转身紧紧拥住了李默然。
“主子。”屋外头不适时地出现一个上官凤儿从没听过的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温存时分。
李默然身子一怔,放开了上官凤儿,然后快步走出门外,打开了房门,只瞧有个墨色衣裳的男子弓着身子,身上还有几块暗色。
“进来吧。”李默然说着,便转身进屋了,那黑衣人随后跟了进去。
上官凤儿站在李默然身旁,细细打量着男人:皮肤白皙,柳眉细长眼,刚毅的鼻梁,薄唇,只是脸上有一道吓人的刀疤。
黑衣人瞧了瞧上官凤儿,然后朝李默然弓腰道,“主子,昨夜暗夜阁遭到数十人突袭。”
“是谁?”李默然面色严峻,目光凌厉。
黑衣男子单膝跪地,脑袋一垂,“是皇上的人。”
“其他几人呢?”李默然剑眉皱紧,美目微眯。
黑衣男子直挺的腰一弯,头又是微微一垂,“均已负伤。”
李默然静了几秒钟,然后淡定地看向那男子,“你先回去,让他们好好调养,千万别暴露了。”想来那李享然早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这次突袭定然是做足了准备,否则那暗夜阁的几人便不可能负伤了。
除夕夜宴
待那黑衣人一走,李默然便一手揽过身旁面色从容的上官凤儿,接着将有关暗夜阁的事情告诉了她。
原来那暗夜阁是李默然旗下的一个情报组织,不过这个暗夜阁主要负责的是关于齐宫里的消息收集,也就是用于监督李享然的。
而大皇子党dang政z变之后,李享然便在暗中成立了一个唤暗龙的组织,其性质有些像明朝的东厂,直接听命与李享然,还可以随意缉拿那些对李享然可能有二心的臣子,不仅如此,他们还有极其强大的情报收集网络。
“那么,礁城那边不是很危险了?”上官凤儿面色平静如水看向李默然:若是这样的话,以后恐怕李默然的行动会越来越艰难了。
李默然深邃的目光看着上官凤儿,里头划过一丝凌厉,不过只是稍纵即逝,然后微启薄唇缓缓道,“那儿暂时还无事。”
自己从来没有和她说过礁城那边的事,她如何知道,不过转而一想,她定然也有自己的情报网,再凭她的聪明,肯定想得出,不过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那你接下来如何打算?”上官凤儿从李默然怀中挣脱,然后转身,二人面对面。
李默然眼神闪烁,迟疑了会儿,然后再次一把拥过上官凤儿,在她耳边低喃,“这些事,你别管了,你的仇,我定然替你报得,你只需要好好做我的王妃便可。”
上官凤儿自是见到了李默然的迟疑与闪烁,心下有些吃痛,在他怀里沉默了会儿,又一次挣开他的怀抱,盈盈秋水真切望向他,“我是你的妻,无论何时都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既然入了你的城,你便是我这辈子最坚强的后盾,便要相互信任对方,我不奢求你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但是也不希望你对我有所猜忌。
李默然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几近完美的下巴紧贴着她那光洁的额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想你卷入这纷扰之中。”说完,亲吻了一下上官凤儿的眉心。
上官凤儿这次用了些气力一把推开李默然,有些愤然,“可我又岂能在一旁看着你在那纷扰之中孤身一人。”明眸中的那汪秋水似乎要溢出。
李默然伸手轻抚着她的颜,眼里竟是痛苦,却久久无语。
上官凤儿拍掉他的手,反身想要离去:也许这时候自己该静一静,也许你真的不是在防着我,而是在保护我,也许你是真的不想让我卷入这场男人的硝烟之中,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
“别走。”李默然一把拉过她,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声音里竟有些颤抖与慌乱。
被李默然拉入怀中的上官凤儿早已是哭得梨花带雨,而无法自抑,柔软无骨的小手不住地捶打着李默然坚实的胸口。
许久,李默然才缓缓放开了上官凤儿,低头亲吻着上官凤儿哭红的双眼,轻点了她的额,“你个傻瓜,下次不许再哭鼻子了,否则我会难受的。”说完,重新将上官凤儿搂紧。
他沉默了良久,幽幽道,“其实,李享然他不是李享然。”
除夕夜宴
听闻李默然这话,上官凤儿秀眉微微一蹙,似乎有些无法理解他这“李享然不是李享然”。
李默然伸手抚平了她皱紧的秀眉,再次缓缓道,“其实他是楚国的细作。”
“什么。”上官凤儿明显被惊吓到了:齐国的皇帝居然是楚国的细作,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秘密。
李默然苦涩一笑,“事实上,他还是那郑奕的亲儿子。”
上官凤儿不免倒吸了一口气:天,难以想象,难以想象。
待她将这惊天秘密消化之后,便冷静地沉思:这郑奕果然是个老贼,比那大自然里的斑鸠还要老奸巨猾,居然不动声色地就占了那齐国的江山,这也难怪当初他不攻打处于内讧状态的齐国,而攻打燕国了。
只是,若这齐国真稳定了下来,怕燕国定然要遭受不测的,莫非也要如那数百年前的亚斯大战一样,数国攻打一个燕国。
“可是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吗?”上官凤儿十分不解:一个皇帝被人掉包了,难道就没有人怀疑吗,就算是那些大臣不怀疑,难道连那些整日与他行云y雨之乐的后宫妃子,难道就没有感觉异常吗。
“呵”李默然轻笑了一声,“如何发现,说他不是李享然,因为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一个叫李享然的人。”说着额头的青筋隐约可见,魅惑人心的双眼里头满是仇恨,然而双拳握得紧紧的,在努力地隐忍着。
上官凤儿的秀眉再次蹙紧: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那李享然他本就是郑奕的儿子,只是被生在了齐国。
之前就有情报说那李享然母亲,也就是现在齐国的太后,其实是李默然母妃、楚国公主郑馨的陪嫁侍女。
如此推断,那么就是说李享然的母亲,也就是现在齐国的太后她在楚国的时候就与那色鬼郑奕有一腿,而且还怀了那李享然,最后被送到齐国后,爬上了前齐国皇帝,也就是李默然的父皇的床。
这郑奕不是在学那吕不韦吗,没想到一向自己认为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楚国皇帝郑奕(上官凤儿个人对郑奕的印象)居然如此“深谋远虑”。也许这也是李默然当初答应帮她牵制楚国的原因之一吧。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吧。”李默然很快整理了情绪,然后宠溺地看向怀中沉思的上官凤儿微微一笑。
上官凤儿默默地看着李默然,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有些心疼地回抱了抱他:现在的问题看似比之前简单多了,可是事实上却是复杂了。
说简单,那便是直接杀了李享然,然后直接登基。
再从道义上说,李享然不是李默然的亲兄弟,撑死也只是他那没人性的同父异母的母舅众多孩子中的一个不为人知的私生子而已,而且还是鸠占鹊巢般地谋了齐国的帝位,因此对于李默然来说杀他,比起杀自己的亲兄弟,更不必受到良心上谴责;
说复杂,是李享然的身世乃齐国的耻辱,李默然定不会将这家丑泄露出去,而去谋得朝中臣子对他的支持;如此说那李享然除了朝廷势力、他个人暗中势力,还有那楚国势力,李默然若真要和他斗,困难极大。
不过,也不怕,她乃燕国公主,燕国那边突发情况,使得她们的进度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特别是前几日,那边已经传来了不少好消息。
现在一想,若是燕国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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