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着实把我砍伤,而且伤的不轻。夜里站在女孩房间的确不假,无论怎样辩解都无济于事,我急了,说,喂,我是帮你捡被子的,你居然这样对我,好,我马上走,以后你就是把被子踢出窗外我也懒得理睬。
我转身刚想折回房间,她又拉住我衣角说,喂,你站住。然后小声问我,生气了?我开玩笑的,不要生气嘛,不要生气了,好吗?
声音小的让我感到心痛,我转过身,笑了笑说,哪有,我有那么小气吗?
呵呵,她笑了笑,笑的像小雨后的桂花,娇艳欲滴。没有就好,呵呵,我睡了,晚安。她说。然后把被子拉过头顶。
我俯身轻吻她额头所处的被子,然后熄灭灯,摇摇头折回房间。
晚安,我的女孩。我在心里默念道。
第四章:我的初吻
我的初吻(1)
我轻拍她的头说,你看,若看个通宵,不知会怎样厉害呢,去医院吧。
她依旧俏皮地笑,说,没事的,我自已能搞定的。
她先用热毛巾敷红肿的眼,然后蘸加热的牛奶一点一点地擦,洗净后用干毛巾擦净。再在眼睛的四周绘满化妆品,功效果然立竿见影,一会儿红色的肿胀消褪。
我担心风一吹会复发,说,明天再出去玩吧,今天看《新娘18岁》。
她说,不———行———,今天特意起的这么早,不去怎么行。走。
这个年头,十个异性闹别扭,九个男的失败,我没有那么幸运地成为那个猛男,只好去。但前提条件是,戴遮风镜。
她欣然同意地让我吃惊,说行。
后来证明她确实把条件当条件用而没有当措施,带是带了,只是戴的位置不是我期待的———挂在胸前。
由于起的太早,想必公交公司的师傅正在春暖花开的床上酣眠不止。几个想赚高价的“的哥”不惜弃床的温暖,在冰风凛冽中等待拉客。我们钻进一辆经色的小夏利,说,师傅,去千佛山。
然后红色的小夏利载着我们穿过厚厚的白雾,直驱千佛山。
自古华山一条道,而千佛山很幸运地比华山多一条,一南一北。“南”在古书上有“阳面”的意思,阳者正也,南道即正门,言外之意其它的就是旁门左道了。为在字面上讨得吉利,我们走正门。
南门建的像两条相交的平行线。平行线上砌一石板,高高在上的石板行书“千佛山”三个大金字。这三个字形体肥硕,每一笔粗状如鸡腿。想必这三个字的重量加起来敌得过石板的重量。穿过南门时我不禁暗想,哪个倒霉蛋若不幸赶上石板坠落,就算生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砸的。
山道极其狭窄,窄的好比鸡肠,肥胖如同泰森的家伙轻飘而易举的就可以造迁山道交通阻塞的现象。
我们踩着鸡肠穿过大南门牌坊,乘索道来到历山院,门额为乾隆御笔亲书,院内建筑有舜祠、三圣殿、圣裔祠,古香古色。
高处不但不胜寒,而且少雾,飘渺的白雾,薄的仿佛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士的素纱禅衣,遮盖效果可以忽略不计。冰风一吹,素纱禅衣稀薄的愈加厉害,丢纱去丝最后只剩缕缕烟雾,好比皇帝的新装,象征性地留点遮盖物。
千佛山虽然不比泰山的高峻,日出也没有泰山的美仑美奂,但用晶儿的话说,总比站在自家的楼顶看的舒心吧。
我无比赞同这个观点,暗自心惊5岁的智商居然能吐出这么具有哲理的慧语,高兴不已。
但颇感遗憾的是,等待舒心先要被冰风无情地摧残身心。深秋的平原冰风杀伤力体现在干枯的草上,而山顶上侧体现在山石的冰冷上。我们坐的石块仿佛杨过睡过的那块千年寒冰床,冰冷蚀骨。
我把风衣脱掉,折叠成块让晶儿垫着坐。她问我,不冷吗?我撒谎说,不冷,怎么可能冷呢。然后为了证明不冷,我伸胳膊拦秋风。不幸胳膊还没伸开又曲回来。
我暗想,怎么可能不冷呀!冷得我暗叫,真他妈冷!
晶儿说,不冷怎么嘴唇紫的像擦过紫药水?快穿上,要不感冒了。
我顿感幸福四溢,这么心疼人的女孩哪里找。
蛰伏在我体内的病菌因子听到“感冒”两字兴奋的不能自己,瞬间酝酿一个喷嚏呼之欲出。那喷嚏仿佛处于发育初期,离成熟期还差好几步,欲出而已,真的出来却不容易。待我穿上风衣,重新找回逝去的温存时,喷嚏被流产在鼻腔内,只好等待下一次的酝酿。
伴随着时间的逐步推移,烟雾越发的淡,东方越发的白,冷也越发的减弱。待烟雾全身隐退后,就像日出势必要被推迟似的,一挘自谱远降纳峡栈位斡朴瞥鱿郑泄扇σ愿罢谔毂稳盏募苁健!�
不一会儿,像一束红色的强光从棉絮中探照出来,东方的上空突然射出一道宽广得像瀑布一样的镌着红边的白光,晨阳不负众望,冉冉涌现,倾刻间,万道金光穿破云絮,浩浩荡荡地奔向地球倾泻而来。红色的晨雾染启蒙整个天空,遗漏的色彩仿佛全部扑向千佛山,顿时,天地万物被温馨的红色包裹。
我像自语般道,太阳出来了。然后看见晶儿正在望着我,明亮的眼睛晶莹剔透,滚动的瞳孔清晰地闪现斑驳陆离的晨曦,火红火红的一大片,像英格兰少女的眼睛,美丽的无以复加。漂亮的淡红色的碎发迎着晨风飞舞,发尖轻轻地覆盖着秀眉。清秀而红润的脸轻浮一挘⑿Γ旖枪雌鹨煌溆琶赖幕∠撸咨某菁馇陈丁!�
这种温馨而幽静的环境,容易让人陶醉,更容易让人产生极端。晶儿显然已经被美景所陶醉,而且醉的不轻,像多情的少女诗人。
我则荷尔蒙分泌过多,欲吻的冲动悄悄爬上心头,然后力争上游,爬上嘴头。我倾着脸作欲吻的准备。晶儿没有反抗的意思,我更加胆大七分,迎着霞光把头探过去。
就在两对唇瓣将作第一次亲密接触时,不料晶儿把头往后一撤,双手捂着脸低下头,弄得我极为尴尬,真想走另一种极端,跳下崖去。
晶儿揉了半天眼睛后连连道歉说,风吹的眼痒痒的,受不了。
我心想,你就不能忍一会儿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毕竟这样的事情是很庄重的,不是搞着玩的。
我秉承她的话说,让你戴镜子你不听。我伸手拉起她说,戴上镜子,走吧。
晶儿拉着我手起来,问,这么快就走了,你不想,那个了?
她还羞答答的,我暗笑不已。
第四章:我的初吻
我的初吻(2)
然后她闭上眼睛,等着我的吻。
我重新整顿情绪,酝酿温馨的环境,找回逝去的感觉,望着她红润有光的唇瓣,我暗地里湿润一下唇,倾着身子把头探过去。
事后,我说,小晶儿,你做过这事吗?
她一本正经地嘟囔说,我———做过。
我说,真的做过?
当然真的了,嗯,———好几次呢。
我笑了笑了说,自吻吧,有你那样接吻的吗?嘴巴闭的跟闸门似的,我怎么吻呀。
她不打自招说,那该怎么做呢?
我说,你不是说做过吗?———嘴巴要张开1厘米。
然后她闭上眼睛,照着我说的做,嘴巴微张1厘米,我第三次把头探过去。
正在我吻的兴趣盎然的时候,她突然把嘴巴挪开,眼睛瞪的大大的,如梦初醒似的问我,你做过多少次了,这么熟练。
我顿觉事情不妙,撒腿边往山下跑边说,你猜呀,呵呵。
她追了下来,大喊道,不公平!这是我的初吻,鬼知道你干过多少次,你这大坏蛋。
我说怎么不公平,我也初次。
真的?
骗你干嘛。
那你怎么这么熟练。
这很好理解,琼瑶的言情是很好的参考书,哈哈。
切———,原来你也很钟情八卦呀!
我们从山顶赏玩至山脚,像解数学题用的“倒蜕皮法”,走马观花般览遍南道两侧的景点。在千佛寺停留片刻,晶儿执意要上柱香。我站在一旁看她怎样用少女的天真装扮成信徒的虔诚跪拜佛像。
我目光游移佛像,看它发福的肥体上长一张爱笑的脸,不禁暗想这才叫“永恒的微笑”,看来西方真的没什么东西能跟咱大中华媲美了,一群名不见经传的工匠的手工艺品就可以把名字见史书的达芬奇的传世之作比下去,悲哉,或乐哉?
晶儿蹦蹦跳跳出了千佛寺斜着脑袋问我,猜我在佛祖面前许了什么愿?
我说,见你刚才神秘的笑一波掀过一波的,肯定不是什么国富民康,天下太平之类的事情。
她装作惊讶的像发现愿望真的被佛祖实现似的,说,哇噻!没发现你智商不低嘛,对,我当然没有许那么大的愿了,那些愿不是我这种小女子许的,我许的是,———喂,你倒底猜不猜。
猜猜猜,怎么不猜,这不正猜嘛。
好,那你先猜,过一会儿给你答案。
在猜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对你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我又怎么了。
你呀,不要因为是女孩是只顾得思考今天吃什么昨天喝什么后天玩什么。
那我要怎样?
要心系天下。
去死!好了,不让你猜了,跟你说答案吧,我许的愿是,让我们的爱情———美满!
我说,你的做法像牛头不对马嘴吧,那是佛祖,又不是流星、丘比特什么的,你搞得这么浪漫干嘛。
她挤挤眼那又怎样,我佛一向以行善为本嘛,成人之美,可以,可以。
佛祖告诫要看破红尘俗事,我们不但没有,还把红尘俗事付诸实践,色戒这关就没有过,可见心不诚,再说了,中国文字博大精深,鬼知道是成人之美还是成仁之美。
她嗤之以鼻,道,你懂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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