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他本来是想过去,劝一下左相的,但是最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他最不愿意呆的地方就是这种场合。
若紫冷冷地看了左阳一眼,跟着戈登也要离去。二人一前一后已经有了十几米远。
左相望着戈登远去的背影,喉咙竟在哽咽。他仰天长叹一口气道:“孩子,爹已经老了,你做的很多事情,无论对与错,爹都已经很少过问了。”
他摇了摇头,又接着道。
“可是,今天你却做了一件你这辈子最不应该的事,你侮辱任何人都可以,就是我你也可以,可是你就是不能侮辱他。虽然他已经原谅了你,不和你计较。但是作为孤竹国的宰相,作为你的爹,无论从哪个方面我今天都不能原谅你。”
左阳已经听傻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竟会如此严重。
“今天你犯的错,恐怕只能用你的血,才能偿还。”左乘风说这句话时,是闭着眼睛的。但泪水还是淌了出来。
“血?”
“我的血。”左阳再也忍不住了,竟是在大叫。
“左阳,爹对不住你。要怪就怪爹吧!”左乘风这样说着,泪水已经流下。
“爹,爹你要做什么?”左阳身体在发抖,他的舌头此时也忽然变得不灵光了。
看着左乘风的眼神,他的瞳孔在急剧收缩。
刀光一闪,刀已出鞘。左乘风抄起腰刀,已向左阳急斩而去。这架势,左乘风分明是想要左阳的命啊!
“啊,娘——救我!”左阳忽然大叫。
正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当——”的一声。
不知何人已经挡在左阳的身前,将那疾风般的刀刃拦了下来。可是刀刃虽是拦了下来,但那人还是被巨力震得向后划了好长。
“娘”左阳看着眼前消瘦的老妪,终于忍不住痛哭。“爹爹要杀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左阳的生母右相。她此时手拿一把游丝软剑,硬生生的将左相的刀拦了下来。
“乘风你好狠的心,阳儿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右相的身体在颤抖,她的剑也在颤抖。
儿子犯了再大的错,母亲都会原谅。这就是母亲,伟大的母亲。
“你,让开。我今天一定要宰了这个畜生。”左相眼睛布满血丝,他做的决定,绝不容易改变。
“他是你的儿子啊!”右相说着,已经流泪。
左乘风心里一阵凄凉,他脸上的皱纹,书写的是正是沧桑。此时的他,面色阴沉,还是说出了这辈子最不愿意说出的话。
“他已经不是我的儿子,他只是个罪人。”
右相瞬间怔住,她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她下意识已经喊道:“左阳,你快逃,快点逃,你爹我帮你拦下”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左相燕子三抄水,已经掠过右相,刀花一闪,疾斩左阳。
“爹,啊?娘救我。”
量他武功再高,也不是他爹的对手,何况他只是个半吊子。这一刀要是下去,左阳一定会劈成两半。
可是,就在这刹那之间,天空忽然人影闪动。将左阳从空中拦腰抱下。
“左相,冷静点。你老年得子,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这是南宫断的声音。
这么多年的朋友,没有人比南宫断更了解左相了。所以从左相走的那一刻,他就跟来了。
“国主!!”
“是国主!!!”
“国主万福!!!”
周围的人一阵欢呼,更加沸腾了。尽管今天来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见了南宫断以后,还是忍不住的惊呼。
“南宫断,不要拦我。我要宰了这畜生。”左相显的很痛苦。
但他明显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气势了,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拦下他,那么他就是南宫断了。
南宫断也很痛苦。他浑浊的老眼看着左相,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这样做。”
“可他是我的儿子。”左相在颤抖。
“这不是你的错!”
“我必须宰了他!”左相的心在滴血。
“这不是你的错!”南宫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安慰着左相的心灵。
左相没有再说话,他已经哽咽。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南宫断眼里也有泪光,他明白,没有人会比此时的左乘风更痛苦。
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个人呢?第六十四章 若紫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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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刚才戈登拒绝左阳的美酒后,就转身向人群外走去。这里毕竟太吵了点儿,他想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别人对他的看法老实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在走!
可他只走了两三步,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吼。
“站住!!!”
戈登忽然停下,转首看了一眼左阳,只见他脸色铁青,竟已经发怒。
戈登摇了摇头,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去。
“混——蛋”这是从左阳的嘴里发出来的。说话间,他已从桌子上抄起酒坛,向戈登的脑袋砸去。
“啪——”
“啪——”
坛子撞在脑袋上,脑袋没事,坛子却碎了。戈登被一坛子酒从头上浇了个透心凉。
他忽然停下了,但却没有转身。
“吧嗒——”
“吧嗒——”
酒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流着,浸润了他的衣服。他的身体再抖,但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痛。
伤口上面浇了酒,任谁都会痛的,何况他的伤又是如此的严重。薄薄的蓝色衣服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绷带。
戈登没有说话,只是仰天看了一下苍穹,眼里闪过落寞。他继续向人群外走去。
“小子,你没种!”左阳在戈登身后讥讽。他是打心里讥讽。因为他现在真的看不起戈登,甚至不相信他是个男人。
他本以为,能让若紫看上的男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不是修炼大宗的少侠,就是江湖新崛起的新秀,他原本还在担心,自己或许真不如他。
可是他现在却放心了,而且还笑了,这是一种由衷的优越感。
眼前这个男人在他看来,实在是个废物。因为有时候废物被人从头上浇酒,也会怒气冲冲站起来与那人瞪眼睛。可是这人却不会,在自己面前他坑都不敢吭一声。他就是一条泥鳅,一条永远也硬不起来的泥鳅。
远处,凉棚。
南宫断身体再抖,而且抖得很厉害。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人群那里,手握得脆响。
天元子脸色滚烫,反应剧烈,他现在也明白了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在找戈登的茬儿。他心里打心里明白,无论谁,无论他是对是错,只要他敢找戈登的茬儿,那就是和他天狼堡作对。不管他是哪家的豪门公子,他都要捏碎他的骨头。
不仅天元子是这样想的,南宫断也是这样想的,就是左相也是这么想的。就算左阳是他的亲生儿子。
此时他已不再凉棚下,已在路上。可怜左相年过六旬,头发花白,却还要为这等事奔波。
他尽管位高权重,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但他生活简朴的很,就是参加宴会这种高档次的娱乐活动,他也是一身粗布衣服,一点也不花哨。
老实说,像他这么成功的男人,穿什么衣服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他走在人群中,人们总是一眼能把他认出来。为什么?很简单,即使他穿的衣服和一般的老头没有多大区别,但是他的气势,是没有任何一个普通老头可以模仿的。
路上的不少人都围过来向左相打招呼,可左相都没有理会,他径直穿过围堵的人群,快速向戈登那里走去。
喷泉边。
鲜花丛中。
若紫与丫头正在赏花。
“小姐,那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去看看吧!”丫头看着若紫,手指着戈登那个方位。
若紫此时捧着一束鲜花,拨弄着,美得令人不敢直视。她闻声,抬首顺着丫头的指向也看向了戈登的方位。
“戈登”她突然叫出声来。说话间,鲜花已经掉到了地上,而她的人已经跑到了丫头的前面。
她现在已经没有一点淑女的味道 ,而是大步地向人群那里冲去。
人群中。
“孬种!”
“废物!”
“我家养的狗,都比你有勇气。”
周围的人,指着戈登讥讽不断,谩骂声, 讥讽声犹如潮水。而戈登虽然现在还是背对着左阳,但他却已经停下了。
他面前站着两位汉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想走吗?”汉子将手握的脆响。
他用手在戈登的身上比划了比划,接着道:“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这小身板是否可以挨下我这轻飘飘的一拳?”汉子狰狞而冷酷,而戈登却没有看那汉子,他已经闭上了眼。汉子的话他一点也不愤怒,相反他同情汉子。
“你不说话,我就让你说!”正在这时,汉子忽然面色一冷,一拳砸向戈登的面门。他想一拳将戈登打趴在地。
“住手!”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喊声的定是位姑娘,因为男人的喊话,不会这么动听。
汉子闻声后,就停了下来。不仅是汉子停下了,周围的人也停止了说话。
因为此时他们睁大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位玉人。来人不是别人,是若紫。
戈登刚才听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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