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样一个人能被Giotto收服,斯佩多就觉得人生无常。就像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爱莲娜这位漂亮的女贵族,谁又能想到情报部的首席能为Giotto屈服于彭格列呢!
斯佩多开始试探阿诺德的底线。从一开始的观察,发展成时不时找阿诺德麻烦,挑衅他打斗。一直到最后演变成只要见到斯佩多,阿诺德只有上去抽他跟扭头就走两个选项后,斯佩多终于满意了。
斯佩多不敢保证彭格列能束缚阿诺德多久,但是目前看来还能在他身上奏效个几年。
彭格列的守护者们也逐渐学会指环的正确使用方式。他们获取多次胜利,战争的局势也好转起来。
某一天,彭格列的庆功宴上斯佩多罕有的看见阿诺德——要知道这位云守甚少出席此类场合。
‘Nufufu,这不是我们永远缺席的浮云嘛!’
本来斯佩多想这么嘲弄两句的,却注意到浮云君更为罕有的深邃眼神。阿诺德正盯着Giotto,那是一种很难以描述,像是爱着什么,恨着什么,又类似于要将对方连骨髓都吃掉似地凶兽的眼神。
斯佩多深深的忧虑了,他开始担心自家首领的贞操——好吧,虽说他自己也曾经窥测过那具充满力量的迷人躯体做容器来着。但他很快注意到阿诺德的视线又转向别处——有个刚加入家族不久的小青年不知怎的被猛兽盯上。
“斯佩多?”
爱莲娜的声音打断他的注意力,一转头再一回头期间,视线里的两人均不见踪迹。
“啊,抱歉,爱莲娜。刚才有些走神。”
嘴里这么说着,斯佩多的大脑已经开始飞转,思考两人同时离开的可能性。
好吧,或许是他被贵族的思想腐蚀透了,第一联想就是欲求不满的云守没法朝自家BOSS下嘴,于是衔着路过的一个路人甲出去解决生理问题去了。
越想斯佩多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秉着一直跟阿诺德作对成瘾的好习惯,斯佩多感觉自己抓到一个踩敌人痛脚的好机会。
“Nufufufu,抱歉,爱莲娜,我刚才想起了还有点事要办。在这里等我一下,很快会回来哦。”
爱莲娜点头,对自己的男伴报以温和笑容,转身朝其他人走去,协助Giotto维持宴会秩序。
彭格列的雾守表明上依然在宴席上,实体却悄悄离开人群,顺着靠近阳台的门直接溜出去。外面是个花园,跟刚才阿诺德他们消失的方向相同。
‘真是个打野战的好环境哟!’
斯佩多对于自己的英明无不得意的想,他头少那撮毛也很得意的扬了扬。究竟他在激动个什么劲?作者就对此人的人品不予置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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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的人品永远为‘待鉴定’。
十八、秘密与赌博
我的命,换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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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只有两种人有,聪明人跟死人。至于你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后属于前一种还是后一种,全看一场命运的赌博。
斯佩多无比荡漾(?)的飘向花园,准备逮住阿诺德的痛脚狠狠给他踩两脚。可后面发生的事完全出乎他的想象跟预料。
花园不大,隐蔽的地方也有不少。在这块小地方里找到隐藏着的人,对于这位本身就擅长躲藏的雾守来说易如反掌。当他站在一个花池前,听到不远处矮小灌木后的闷哼声,他直觉自己找对地方了。
偷窥什么在这位品行引人争议的雾守来说手到擒来,他轻车熟路的掩藏自己的身形,悄悄靠近。
看来彭格列的云守正忙着‘好事’,自己要是突然用幻术给他来个惊喜会不会令从来都冷漠到骨子里的浮云君淡定不能,说不定还阳×了去?斯佩多无不邪恶的这么想。当然用来做把柄要挟阿诺德也是不错的主意,虽说可能结局是自己被穷追猛打后做成花肥。
话说阿诺德为什么一生气总要把人做肥料,他是环境保护主义者吗?
想着想着这位雾守大人就想差了。等他拉回思维仔细看清眼前的情形,头上就像被泼了盆冷水,连骨髓里都冰寒。
这……是什么?
他看到的是什么!!
金发青年伏在一个人的胸口之上,将脸埋入对方被撕裂的胸膛,正啃食着内脏;可怜的受害者拼命的挣扎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步入死亡。鲜血在黑暗中像是污浊的黑色暗流深入土地,受害者被掩盖住的嘴里所发出的呜呜呻吟,最终寂静下来。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
斯佩多觉得自己的大脑无法转动,呆立在当场动弹不能。
吃尽猎物的内脏,有着人类外貌的漂亮生物用手擦一下嘴上的血迹,却反将暗红更加涂染开来。月光下尖利的虎牙让人看着窒息,简直像下一刻就会咬断你的喉咙。
斯佩多从口袋中摸出他的魔镜,抬手挂在自己的眼前。
传说中恶魔的魔镜其实根本没有诅咒功效,它的特殊之处在于能够看透敌人的能力与本质。靠着这样属于他的特殊武器,斯佩多找出无数敌人的弱点,将他们葬送在黑暗中。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对同伴使用这样东西,对象还是阿诺德;真是让人觉得无比讽刺。
透过魔镜的标注,他清晰的看到上面指向阿诺德的文字——
【UNKNOWN】(不明)
瞳孔猛的紧缩,斯佩多朝后倒退一步。虽说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真正确认还是令他不可置信。
眼前的男人,不是人类。
他不是人!
正在猎食的野兽突然转头朝他看来!在斯佩多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之前,他已经被掀倒压制在地上。猎食者的一只手抠着他的喉咙,另一只手拽着手铐的一端;手铐另一端连接的是他的右臂,他只有左臂可以活动。
下意识的,斯佩多的左手没有选择攻击,而是反握扼住他咽喉的手臂,似乎想争取一点呼吸。此时此刻,曾经在他心中埋藏已久的疑惑也随之浮现上来。
“你……果然……不是人类。”
他的语气为他争夺一点时间跟呼吸的权利。淡金色毛发的漂亮怪物疑惑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咳咳……五十年前,西德里村落的‘瘟疫’事件,有个名字叫阿诺德的情报官失踪。一开始我以为你是他的后裔,是的,记录上也说他是你的祖父。直到我看到他的照片……那时候我只是疑惑。当然,子孙间长得像的人并非没有。但是关于那场疫病的情报却引起我的注意。”
疫病什么只是官方说法。再深入发掘一点,就能发现不少问题。根据情报官拼死带回来的信息记载来看,被感染的人将成为啃食人类的怪物。它们不会死去,也不会老去;如传说中的僵尸一样,靠着人类的血肉来维持永恒的年轻与生命力。被割伤一点都会感染,是非常危险的病菌;但是只能通过体液传播,直接暴露在空气下几个小时就会立即死亡,消失殆尽。
这种‘病’应该随着西德里村的灭亡而绝迹。可是,如今有一个跟五十年前事发时的情报官姓名、相貌都相同的人出现,怎么想都觉得可疑。
“我一直在试探你,你也一直都表现出正常人的样子。我甚至已经相信你……Nufufufu……很可笑不是,假如今天没有看到真相。”
该死的自己居然没有想过用魔镜确认一下。斯佩多忍不住暗骂自己的愚蠢大意。他明明早就察觉阿诺德的异常之处,也了解那些过去的情报,可是直到今天亲眼所见他才不得不承认残酷的现实。
被感染者似乎被称作‘尸鬼’,彭格列的云守阿诺德,竟然就是一个以人类为食的尸鬼!
但是,多年来的相处令斯佩多比阿诺德本人更了解他是怎样一个人。冷漠的,易怒的,对于弱小又格外的耐心温柔。尽管不是人类,这个男人也的的确确想结束战争,尽其所能的协助彭格列。
尸鬼猎食人类是生存本能,就跟人类吃其他动物一样正常,况且阿诺德又不是一个滥杀之人。错就错在自己不该有好奇心。再怎么温柔的尸鬼,也不可能放过知道自己秘密的人类。
假如使出全力,斯佩多并非没有逃脱掉的能力。可问题是这样做对彭格列来说大为不利!自己逃走无异于让阿诺德认为彭格列知道他的秘密,进而以整个彭格列为敌!现在战火最旺的节骨眼上,彭格列能够承担起失去情报首席支持的风险吗?假设阿诺德与彭格列为敌,他们能够赢得了这个男人吗?
不,他们不能。
他不能。
让他心爱的彭格列毁于一旦,让他心爱的爱莲娜承担成为尸鬼食物的风险,他做不到。
“阿诺德,我不会说出你的秘密,也请你不要背弃彭格列。如果你担心自己的秘密泄露,可以将我一点都不剩的吃掉——假如你觉得这么做能瞒得过Giotto的话。”
斯佩多所能做的只有跟命运来赌一把,赌尸鬼依然有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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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让我来赌你……残存着的温柔。
十九、迷惑
这头野兽……只属于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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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阿诺德参加这次聚会本来就不是自愿。
蓝宝那家伙COS小鹿斑比,转着湿润的眼一副等死、死国可乎的模样对他哭诉——
“每次聚会他们都欺负我呜呜呜,非要让我来请人呜呜呜,明知道阿诺德不可能去呜呜呜为嘛受到惊吓的总是我呜呜呜……”
一时心血来潮,阿诺德带点恶意的答应蓝宝的邀请,果然蓝宝一副我死了,你还是别答应了的表情。
来到宴会一看,果然无聊。阿诺德有点后悔自己一时兴起的玩心让自己陷入这个泥潭。但是很快他发现,这说不定是个命运的安排。
宴会上的参加人员,一个新加入的成员——竟然是尸鬼!
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遇到任何尸鬼,他以为所有的尸鬼都在那场战争中灭绝。竟然还有存活着的尸鬼吗?
阿诺德可以确信,在自己的情报网下不可能出现空白的地段,如果尸鬼频繁活动肯定有大量失踪事件,自己怎可能毫无察觉?
这样看来,这是一只聪明的尸鬼。他晓得频繁的进食会被人类注意,所以忍耐着饥饿,也没有发展任何同类,就这么潜伏在人类之中悄悄生活。
阿诺德紧盯着尸鬼,很快尸鬼也注意到他的视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尸鬼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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