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怎么可能不变,我本来就是千金小姐,却要去过那些穷日子,又怎么受得了,爱情是什么,事业是什么,都不如生活来的现实。”
“那我再问你一句,你爱郝松年吗?”
“爱?也许吧,不过这个不重要,我也爱你呀,但你却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可他能给,当年被我踹了还能再次接受我,为了我离婚,为我打他老婆,这样让我很有成就感,很满足,阿荣,别再纠缠了,我知道你对我好,那就请你今后只当我是搭档好了,我不想我苦心得来的一切全部泡汤,这可是付出我血的代价了……”
随着那手机里的对话声一句一句的响起,郝松年的一张俊脸也一寸一寸的变白,他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手一动,那手机就“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几半,而他则快步的上楼,直奔某个病房的房间。
大力的推开病房的门,床上的女人立刻惊异的回头看他,然后嘟起红艳的小嘴轻嗔,“松年,干嘛这么大力开门,吓人家一跳。”
郝松年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这张美丽而娇柔的脸,这是自己心目中那个善良又有志气的女人嘛?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嘛?其实这才是个毒妇吧?心机歹毒、贪慕虚荣、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口蜜腹剑、虚情假意……
可自己竟然为了她、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伤害了最爱自己的女人,杀了自己的孩子,郝松年,你真是个蠢蛋混蛋坏蛋。
“怎么了,松年?怎么这么看我?有什么不对吗?”看着郝松年的表情,朱茵茵禁不住不解的问。
“呵呵……”郝松年笑起来,“都不对!”
“都不对?”
“是啊,都不对,朱茵茵,最不对的是我这个被你愚弄被你耍弄的笨蛋,竟然就真的相信你肚里的孩子是我的,竟然真的就为了哄你而连自己的老婆自杀也置之不理,竟然真得就为你离了婚,竟然真的就为了你打了那个最爱我的女人,竟然真的就为了你这个毒妇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呵呵……”
“……”
郝松年慢慢的逼近那花容失色的女人,俊朗的眸子中如如淬了毒,“可是你却根本就是垃圾,根本就不值得,我真是瞎了眼,真是瞎了……眼,眼……”说着竟然就伸出手指用力去戳那双惊慌的看着他的美目。
“啊——”朱茵茵痛的一声大叫,慌忙推他。
但他却死死地钳制着她,双手持续的使力,似乎要真的就将那那双眼睛挖出来一样。
朱茵茵的叫声惊动了护士,护士匆忙地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的是那下午还恩恩爱爱的两男女厮打在一起,男人将女人压在地上,去掐女人的脖子,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奋力反抗着,长指甲在男人脸上脖子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干什么?快放开……”护士赶紧冲上去拉,但是却怎么都拉不开。
终究男人力气大,女人彻底的被男人制住,男人一双手如铁钳一样卡在女人的脖子上,拼命用力,女人窒息,脸色渐渐发青,眼白乱翻。
眼见着女人都快要被男人掐死了,护士赶紧的按响了警铃,很快,几名保安就冲了进来,围过去奋力的将男人拉开。
男人似乎安静了,喘着气怨毒的盯着低下如菏泽般的鱼儿似的喘着气的女人,猛地捡了个空隙,却又忽然再次扑过去,对着女人的胸口就狠狠踩去。
保安们大惊,赶紧冲过去再次拉住男人,几人一起扭着他将他拉了出来,一边的两个则是赶紧打匪警电话。
一片混乱中,却谁也没注意到,在门外一直有一双明眸看着这一切。
当看见郝松年那副疯狂的模样时,晋贤贤却是摇头摇头再摇头,这才是郝松年这个豪门贵少的本质吧,根本就是一个不成气候、没头脑的混球莽夫,幸亏佳丽彻底的死心了。
警察很快赶来了,要带郝松年走,郝松年倒也不反抗,只是下楼到了大厅的时候,却忽然又站定了,怎么都不走了,隔着一扇窗子,看着里面一个靠着床头输液的女人。
几名干警似乎也看出了点什么,毕竟这个男人虽然脸上满是血痕,衣服也被扯得满是皱褶,但是那份气质却依然不凡,一脸凝重和悲怆的站着,竟然真的就让人不忍心呼喝催促他了。
良久,那屋里的女人似乎发现外面的异样,想要直起身来向外张望,但是很快她身边一个英俊沉稳的男人就倾过身,挡住她,温柔的对她嘱咐着什么,女人终于又躺下了。
窗外男人那因为女人起身而欣喜的脸色慢慢的沉下去了,渐渐的只剩一抹悲怆,但却仍然舍不得离开,空自凭窗凝望着,脸上渐渐地有泪水滑落……
晋贤贤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幕,再次摇头。
……
那天晚上,晋贤贤后来还是回去了,因为有樊辉这样细致体贴的人在一边照顾佳丽,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最后连王佳美都回去了,她呆在那里,除了做电灯泡之外,似乎没什么功用。
她当然把晚上自己做的那件大好事说给了佳丽,佳丽听了,反应很复杂,又哭又笑,看得人很是心酸。
但是有一点很让她欣慰,那就是佳丽对郝松年没再报什么希望,她接受了樊辉的邀请,准备三天后跟着樊辉走,先去国外找父母,说她和郝松年离婚的事,然后跟着樊辉去另一个城市。
“其实我早就该离开这个地方,因为这里的每一处每一草每一木都留着那些旧日的痕迹,在以前那些都是充满甜蜜的,可是如今除了惹人伤心流泪之外,还能有什么。”王佳丽幽幽的道。
“是啊是啊,换个环境,重新来过吧,让那郝松年去见鬼吧。”听了妹妹的话,王佳美赶紧接口道。
听姐姐又提起郝松年的名字,王佳丽先是一阵沉默,随后才又忧郁的道,“其实这场婚姻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有责任,投入太多纵容他太多,太爱了,以至于被人忽视,落得个被人抛弃的下场,女人,其实真的应该多爱自己一点,多经营一下自己的人生。”
听了她的话,王佳丽一声轻叹,晋贤贤若有所思。
后来晋贤贤又和王佳美背着王佳丽做了一件不太地道的事,那就是打电话给某个八卦报社,将郝氏总裁的事爆料,还告诉他们现在郝松年在拘留所里。
打完电话,两人不由相视一笑,相信明天郝氏一定会有一场热闹。
但两人回过头,才发现那挂着吊瓶的王佳丽就站在两人身后,樊辉扶着她,静静的看着两人,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然后转身又进去了。
樊辉转过身来,对两人笑笑,笑容里隐隐有着一抹胜利与欣喜,两人不由又笑了。
后来晋贤贤本来是想打车回去的,不过想了想后,还是打电话给莫青轩,让他来接自己。
为什么不呢?他在她身上纵情享受的时候可没见有过丝毫的含糊。
莫青轩估计是还没睡,很干脆的应了,工夫不大,就开车到了医院门口,她还故意在上面磨蹭了会儿,然后才下去。
到了楼下,就看见那站在清冷夜风中抽烟的男人,看她出来,男人立刻迎了上来,很绅士的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冷吧?”男人拥着她,一股温暖清新的味道瞬间将她笼罩。
“没事。”她笑笑。
两人很快就坐进了车子里,男人一边发动引擎,一边递了一瓶水给她。
她接过那水喝了一口,车子也驶上夜色中的大路,她靠在车座上,只觉得舒适又惬意,不觉得就有了困意。
“小猫,今天何市长准备的那场宴会有事取消了,明天晚上再继续。”但很快男人的一句话又让她瞬间精神起来。
她怔怔的看着男人幽暗中的侧脸,最终轻轻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呃!”
有事取消了?是不是没她不行呀?
“那我明天晚上还陪你过去吗?”她试探的问道。
“这个……”男人转过头来,笑望着她,“你自便,不愿去就不要去了,只是我必须去,脱不开的。”
“哦……”她又看了男人一眼,然后低了头道,“那我明天还陪你去吧!”
男人没说话,只对她点点头。
她闭上眼,靠着车座假寐,心里却暗暗地浮起一抹冷笑,看来真的是没她不行。
这个男人需要她去发挥作用,而那个和她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的男人大概也需要她吧……
第二天下午,她早早的回了家,然后梳洗准备,等着莫青轩一会儿回来接她。
母亲正一边帮她整理收的那些活计,一边哄着小洛洛看动漫,见她突然回来自然惊异,当听说她是去陪莫青轩应酬吃饭时,就立刻忙着帮她找衣服。
“妈,你知道今天我去哪儿吃饭吗?”站在镜子前,看了母亲那忙碌的身影很久,她突然问母亲。
母亲一怔,回头看她。
“何市长家。”她轻声道。
赵庆云却是脸色一变,手中抓的那条裙子也瞬间滑落在地,和女儿对视良久,那张美丽而清瘦的脸慢慢的爬满了担忧,“能……不去吗?”
“妈,没事,我能应付,别担心。”看着母亲的样子,她后悔告诉母亲,赶紧宽慰道。
赵庆云并没马上开口,而是捡起那条裙子,坐在了床边,看着她,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我怎么会不担心呢?你不知道那肖美珠是一个多么歹毒疯狂的人。”
“呃……”她看着母亲。
母亲却已低下头,闭上眼,似乎回忆着,又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
她却已是一脸悲愤,坐到了母亲身边,搂住母亲的肩,轻声且坚定的对母亲道,“妈,你放心,我不会被她欺负的,也不会再允许她欺负你!”
赵庆云那双美目中慢慢的有泪水滑下,然后对着女儿点了点头。
暮色朦胧之际,莫青轩上楼来接晋贤贤,当看见那画着淡妆、穿着黑色洋装的晋贤贤时,不由得眼前一亮,上前搂着她的腰赞道,“真美!”
晋贤贤的脸红了红,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母亲和儿子,赶紧推了推他,“好了,走吧!”
他点点头,然后对客厅里的一老一小打了声招呼,揽了晋贤贤就要走。
“青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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