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恨极,委屈的不得了,凭什么?他凭什么在将她彻底的伤过之后,还这么对她,所以一直哭个不停。
“好了,小猫,怎么说我们也是夫妻……”莫青轩看不得她那伤心的模样,只好好言劝她。
但她的话未说完,就被晋贤贤厉声吼着打断,“夫妻?莫青轩,亏你还敢说这两个字,你又什么时候将我当成过妻子,夫妻间不仅要相知相爱,还要平等坦诚,而你除了像小猫小狗一样宠着我,就是像野兽般的占有我,你只当我是宠物,根本就没将我当成过你的妻子……”
“小猫……”听了她的这些话,莫青轩脸现难色,试图解释。
“四年前你将我的生活完全颠覆,这个……我可以不怪你,只自认倒霉,可是四年后呢,你却又再次将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多少次了……在我死心塌地的要和你好好的继续的时候,又毫不留情的将我推远,我已经累了,你的欺骗、你的反复、你的疏远、你的晦涩……都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我不是出身优越的千金小姐,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自信,即使做错了走了弯路也会有人帮扶,所以一直以来我很自卑很敏感……
真的,因为我的人生从来没有退路没有依赖,所以我在反复的被人伤害后不敢再尝试,也不敢再相信,我累了更怕了,我不愿再一次一次的重新开始,这个过程太艰难,我马上就二十七岁了,从初识你到今天已经将近六年了,可是人生中能有多少六年,我已经不再年轻,放过我吧,求你……”
说到后来,晋贤贤已经不复开始的激愤,语气变得凄迷,泪水沿着脸颊一颗颗的落下来,落在她身下那满是灰尘的桌子上,湮开,成了一朵朵的尘土之花,犹如那些凋落的卑微真心。
好不容易敢放下那些冷静支持去爱,好不容易积敛起那些勇气去接受……其实她一直都是最卑微最懦弱的人。
她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苦衷、理由、解释……可是男人啊,你知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没有大智慧大胸怀,有的只是一颗脆弱易感的心,想要的也只是一份平淡安定的感情。
莫青轩被她的那哭的汹涌的样子惊到了,心如丝如缕的痛了起来,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如此的自私。
其实他原本没有资格爱的,没有资格拥有一个如此真爱他的女人,背负的太多,纠结的太多,他本来只应该属于那份黑白的残酷世界的,可是他却爱上了她给的这份平静踏实,贪恋她的温软美好。
“小猫,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如果真的……真的不愿再给我机会,我也不会在勉强你,别哭……”
莫青轩赶紧一边柔声劝慰她,一边给她擦眼泪,虽然不情愿……一点儿也不情愿,可是到底还是承诺了不再打扰她,谁让他看不了她的眼泪呢。
“别碰我……”但晋贤贤却一把推开他,迅速的缩到一边,抱着自己衣衫不整的身子,满脸戒备的看着他。
“小猫……”莫青轩有些无奈。
晋贤贤却已经开始拉扯着那如破布条般的衣服,来尽力遮掩自己那几近赤裸的身体。
莫青轩赶紧移开眼神,理了理衣服,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
工夫不大,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晋贤贤一张小脸不由瞬间惊得煞白。
莫青轩则立刻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踱到门口开门,走出去,但稍后却又返回来了,只不过手上却多了两个袋子。
他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晋贤贤,晋贤贤狐疑地看着他。
“换上吧,衣服!”他便又对她笑。
听说是衣服,晋贤贤才接了过来,但却依然绷着一张小脸不动。
莫青轩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自嘲的苦笑一声,“我去弄盆水给你洗脸。”说完转身向外走。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晋贤贤才松了一口气,双手抱着自己慢慢的蹲下身,泪水再次滑落……
等莫青轩亲自端水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却早已经没有了晋贤贤的身影,莫青轩的脸那张俊逸的脸慢慢的暗了下去……
傍晚的时候,那历时了一天的展示会终于迎来了尾声,各家企业开始纷纷收拾整理,又是一番忙碌。
“Abby,你也忙了一天了,累了吧?回去歇会儿吧!”威廉走过来对,对那正吩咐着手下的人折叠床品的晋贤贤道。
“没事……”晋贤贤避开威廉那双满是关切的绿眸,笑笑道,“我不累,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有些乏而已。”
这当然是瞎话,她又怎么说得出中午的时候自己差一点被自己的合法丈夫强暴的话呢?只能随便扯个借口了。
一下午她都有些不在状态,不过好在一切都安排的滴水不漏,又有于静和两个下属帮忙,才得以不辱使命,展示会圆满结束。
“女工作狂!”见她坚持,威廉不由笑谑一句,又道,“那你也要回去准备准备,因为晚上的庆功酒会你还要做我的舞伴呢。”
……
☆、终章,破茧成蝶 一四四 特别手段!
“这个呀……”一听威廉说起那酒会的事,晋贤贤立刻脸现为难,“威廉,你能不能让朱蒂陪你去,我……我舅妈今天……今天生日。”
向兰兰今天当然不生日,这只是晋贤贤搪塞他的理由,她习惯了选她这个舅妈就挡箭牌。
为了庆祝这展示会的完满结束,晚上在中环C区的大酒店有一个大型的庆功酒会,听说还请了明星和歌星献舞献唱呢。
只不过她并不想去,反感那种场合的浮华是一方面,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再也不愿多和莫青轩碰面。
经过中午那一幕后,他果然谨守诺言,没再纠缠她。
但一双目光却频频的向这边溜,惹得身边的人都开始纳闷他们的关系,威廉也好奇地问她和莫青轩是否认识,只有于静低头不语。
“这样啊,好吧!”威廉有些不悦,但还是应了,转身要走,但却忽然又回过头来,看着她细细的打量了两眼,然后笑了,“Abby,这黑色挺适合你的,只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这包的似乎过严了。”
她一怔,赶紧笑着低了头,借此来掩饰自己两颊的那片晕红。
她能说什么呢?难道说这件黑色礼服裙是她那个变态的合法丈夫专门为她选的吗?
立领,而且袖子上有蕾丝,裙摆很长,哪里都不露,这下子就省得别的男人再用眼睛吃她的冰激凌了吗,呵……
收拾完了以后,她就和于静一起打了车回家。
于静因为今天这展示会的事很是高兴,一路上都不停的诉说着那成功的喜悦,受她那份情绪的的感染,晋贤贤只觉得心头的阴霾瞬间散了,心情也好了起来。
她为什么要心情不好呢?
记得有这么一句话——
我的归宿就是健康与才干,一个人终究可以信赖的,不过是他自己,能够为他扬眉吐气的也是他自己,我要什么归宿?我已找回我自己,我就是我的归宿!
如今的她,拥有健康的身体、小有所成的才干和世人的肯定,还有一个乖巧的儿子爱她的母亲,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又何必为那已经不相干的人不快乐呢?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夜色阑珊,母亲已经收了工,煮好了晚饭在等她。
看见女儿一脸喜气,很高兴的样子,赵庆云自然也高兴。
晋贤贤和母亲说起那展示会的事,听女儿做出的成就,赵庆云自然也替女儿感到骄傲。
只是在听女儿说起那会展的地点时,赵庆云瞬间沉默了。
晋贤贤当然知道母亲想到了什么,转身就要回房间洗澡,但是这时母亲却又叫住了她,“贤贤,你见到青轩了吗?”
晋贤贤不说话,只点点头。
赵庆云又想说什么,晋贤贤却很快的打断了她,“妈,不要多说了,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说完转身就回了房间。
看着女儿的背影,赵庆云只好无奈的摇头叹息。
吃过晚饭,收拾好一切,晋贤贤就一边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一边和儿子讲电话,赵庆云则坐在一边听着,时不时也笑着插上两句。
“……洛洛,姥姥说了,你现在可是留过洋的人,比她强了,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讲两句外国话给她听听。”
“妈妈,那好说,我现在可是中国话和外国话说的一样好了,你把电话给姥姥,我说两句给她听……”
“妈,洛洛要和你讲话。”晋贤贤听着话筒里儿子那稚气又豪气的语言,真的就将那电话递给了赵庆云。
赵庆云接过来,和小洛洛对话几句,听着小人儿那叽里咕噜的话,立刻笑的合不拢嘴了。
晋贤贤也在一边笑,不大的卧室里满是欢声笑语。
孩子毕竟是孩子,在经过最初的一段日子后,很快就适应了下来,“爸爸”这两个字也由成天挂在嘴边,到了最后的慢慢淡忘,只变成了一个偶然说起时的代名词。
对于这一点晋贤贤是既心酸又欣慰,对于儿子,她是满心愧疚的,从赵家村到美国,她总是没法给他一份安定的生活,更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让他和她一起辗转流离。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这时小人儿又问道。
“过两天吧,过两天我就会回去。”
展示会已经圆满结束了,她也就开始打算回程的事。
至于那离婚手续,还是以后再办吧,她想他们还都需要时间,也许她这种做法有些逃避的意味,可是不逃避又怎么办呢?她如今真有些怕了和那个男人有所交集。
“嗯,那就好了,隔壁玛丽的爸爸妈妈邀请我们下周日一起去秋游呢。”小人儿一听这个立刻高兴的道。
“呵,是吗?”晋贤贤笑笑,然后赶紧又道,“好了,宝贝儿,不多说了,早些睡吧,来,晚安!”
不是不想再和小人儿聊,而是她很怕突然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儿子就问起父亲,在她来G市的前一天晚上,小人儿就问过她会不会见到爸爸,被她几句话搪塞过去了。
她也明白这个问题是迟早都要面对的,她不可能骗儿子一辈子,可是她想不出该如何对儿子说,难道要说:你爸爸不要我们了,你就不要再想他了。
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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