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工作。
她很诧异母亲的雄心壮志,还有那少有的固执,最后到底还是按照母亲的想法报了建筑专业。
她一向是个踏实且用功的孩子,在那高额学费的督促下,大学这四年更是勤奋努力,课业可以说学的相当不错,不仅连年荣获奖学金,在临近毕业时更是被某家型单位看中。
她本来和那家单位的行政经理约好月初去见习体验的,可现在马上就月底了,她却又遭了这样的莫名之灾,也不知道那个名额还会不会给她留着,那样的好机会真的不多呀。
想到这些,晋贤贤那张清丽的脸上不由一阵黯然,心头也满是凄惶和急切……
“小姐,我煮了汤,你喝一碗吧。”这时房门被推开了,红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哦,谢谢红姐!”
红姐的善意瞬间稀释了她心头的些许阴霾,在这异国他乡,在这危机四伏的陌生地方,能有这样一个人如此顾念她,也确实是一种幸运。
那只是一碗普通的甜汤,她却喝的颇有滋味,喝完之后再次向红姐道谢,却发现红姐那双温顺的眼睛愣愣的,盯着她若有所思,她对她笑笑,她立刻垂了眼睛去收碗。
“红姐……”看她要走,晋贤贤犹豫了一下,还是喊住了她,“你的主人……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和我说?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很快了吧!”红姐却匆匆的抛下一句话走了,剩下晋贤贤满脸的忧虑和恼恨……
等晋贤贤再次醒来,却是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屋内的灯光昏暗朦胧,似乎还蒸蔚着红酒的味道,渲染出暧昧的情调。
这是在哪儿?她不由吃了一惊,这不是她的床,也不是她那间最适合软禁的走廊尽头的房间……
忽然她的头皮一阵发麻,然后她那双明眸就对上了一双幽亮犀利的墨色瞳仁,男人优雅又闲适的斜倚在沙发上,端着高脚杯,杯里潋滟红色,映着那抹银白,晃动成一抹妖艳诱惑,但看在她的眼中却恐惧之际。
“啊……”
她吓坏了,忍不住低叫一声,想坐起来,但却发现浑身无力,上半身略略支起,然后很快又到在床上。
男人不动不言,依然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喝酒,直到将最后一口酒饮尽,才慢慢走过来,俯视着床上已是满脸泪痕的她,低声问,“很怕我?”
晋贤贤说不出话,眸子不敢对上那双墨色瞳仁,只是一个劲的点着头。
“呵呵……”男人却笑了起来,低醇浑厚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然后转身走开。
压迫感的猝然消失,让晋贤贤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就在她以为会被放过的时候,男人却又回来了,俯下身,将手中的酒递到她的唇边。
“不……”她偏头拒绝,明眸中一抹倔强。
“呵……”
男人的目光游移在她的脸上,忽然又一声长笑,然后一口将杯子里的酒饮尽,杯子向后一掷,“啪——”的一声脆响之后,立刻倾身压下,噙住她的红唇,将酒渡向她的口中,深吻。
男人浓烈却清冷的阳刚气息,还有口中那被一个柔软温热的舌送过来的幽香涩甜的红酒味道,让身体绵软的她意识也一阵稀薄,随即她就恨死了这样的自己,拼命凝聚那不多的抵抗力,对着那在口中作乱的舌狠狠咬去。
“嘶——”正沉醉的男人一时不慎,被她咬了个正着,吃痛一声,撤退,墨色瞳仁微微一凝,随后再次敷上,温情却已不在,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和侵袭瞬间席卷了她……
晋贤贤觉得自己就像那风雨中的一颗小树苗,风来了,她无力飘摇、被迫招展,弱小的身躯被肆虐被蹂躏,被弯成任意的弧度,几乎被那无休止反复冲击折断了腰肢。
不知过了几时,风势稍减,雨势倾泻,浇头而来,她这颗青嫩的小苗儿禁不住就在那雨中呜咽颤抖,忘了身在何处。
夜来风几番,雨凌乱……直到她彻底的失去意识!
……
清晨,阳光如瀑。
走廊里,红姐托着几件叠得平整的衣服,在一间卧室门口站了许久,才推开房门。
但当她的目光落在那乱却空的大床上时,却禁不住一阵吃惊,目光小心地在屋里逡巡了片刻,确定真的没人时,脸色不由瞬间一变。
“阿峰,人不见了,都是你……”她立刻一边急切的下楼,一边大声埋怨,但当她的目光落在那被众人簇拥着的意外身影上时,不由一慌,瞬间低了头,“主人,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没走,我……”
阿峰看了那背对着众人的男人一眼,无异,这才一脸不满的看向红姐,“红姐,你也是这里的老人了,稳重点!”语毕又问道,“怎么了?谁不见了?”
“抓来的那个小姐……”
“呃……”阿峰一愣,随后道,“放心,跑不了……”
“就是因为她跑不了,我才急……”红杰不由蹙起眉。
“啊……”阿峰闻言脸色也不由一变,然后再次看向男人。
男人并不理他,转身向外走,众人立刻跟着,阿峰则一脸忐忑。
大步流星、步履矫健的男人忽然在楼前石阶上站定,抬头,众人也跟着仰首,然后就看见楼顶上的那一抹粉色的身影。
远远看去,面容憔悴,嘴唇红肿,但沐着霞光,那狼狈中竟带着一抹让人喜不开视线的妩媚艳丽……
……
☆、孽缘起,无爱承欢(六)博弈——
坐在阳光下,沐着清晨爽冽的风,晋贤贤的一颗心却悲伤压抑的要命,她真的很想就这么跳下去,在这个美好清新的早晨。
昨晚那恶魔的肆意索求,不只淘空了她的身体,还碾碎了她的尊严,她现在成了什么,泄欲工具吗?她真的很恨,恨到了极致……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反抗!
其实她很早就醒了,虽然她真的很疲累,浑身如拆卸了重组般的痛苦酸疼,那昨晚肆意享用她那青嫩身子的恶魔早就不在床上了,她就在那大床上闭着眼睛,默默流泪。
很久,她才起来,但却并没有去浴室洗漱,虽然她真的很想将恶魔留在她身上的那些痕迹全部洗去。
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她该如何摆脱目前这种困境,不再被人欺辱和践踏。
她住的那个房间在二楼最西面,设备齐全,外面甚至还有一个小套间,但是不管是向上去的路,还是向下去的路都用铁栅栏封着,上面还挂着锁,确切的说是一个舒适些的囚牢。
她虽然也可以自由活动,但那要得到阿峰的许可,红姐就会带着她去后面花园里转转,但是她是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的,那一双双盯梢的眼,还有墙上安装的警报系统,再加上安在屋里里某个角落的监控,生生的将她所有机会扼杀。
但是她被献祭的这个房间则不同,不仅华丽,还四通八达,看着那通到下面的那弯弯转转的精致楼梯,她站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了,人声隐隐,甚至还有微微的咖啡和食物的香气缕缕入鼻,这无不都在提醒着她一点,那就是她跑不了,所以她最后咬咬牙,拖着蹒跚的步子向上,爬上楼顶,然后坐在边缘上。
她坐了很长时间,从红日喷薄到旭日高照,清晨的阳光暖而不烈的洒在她的身上,真的很让人贪恋。
她自然不会真的跳下去,羁绊她的不只有母亲,她也没有那份勇气,她舍不得,春花秋月,和风细雨,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另外她不认为这个罪与罚就应该她来承受。
凭什么,她是受害者,渺小如尘埃、卑弱如蝼蚁,可是她是无辜的,她有权利活着。
她只是在赌,赌这些天亮丧尽的恶魔有着利益的权衡,不会真的让她死。她向他们亮明自己的态度,明确而决绝的,要还想继续利用她,那就不要再欺凌她,她不要做泄欲工具,坚决不要!
也许这些在红姐眼中又是倔强不训的不明智做法,可是让她逆来顺受,听凭别人的摆布,她真的做不到……
忽然一群人出现在她俯瞰的视线里,转身抬头,向着她的方向望了过来,她的心顿时一提,特别是迎着那双隐在银白色面具下的那双犀利犀利的墨色瞳仁,她的心不由惊惧的一阵狂跳。
这是一个属于黑夜的男子,黑衣黑裤、银色的面具,强烈而分明的色调对比,即使站在温暖而明亮的阳光下,可是依然让人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的那份肃杀冰冷的气场,该是长期浸淫在某种地下经营中所致。
她有些后悔了,后悔挑战他。
紧紧扒了楼顶的栏杆,她才抑制住临阵脱逃的冲动,但是身上却已是冷汗涔涔。
她目不转睛的盯了楼下的男子,虚软的身体因为紧张几乎摇摇欲坠,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她才勉强稳住坚持着,但却有一种分秒难熬的感觉。
男子也不动声色的和她对望着,即使仰视,却没有一丝低微的感觉,银色面具迎着晨光,幽谧诡谲中透出丝丝冷艳和贵气。
晋贤贤不由有片刻的恍惚,昨夜就是这个男人在她身上兴风弄雨、纠缠不休吗?她的脸不知是因为霞光,还是因为什么,竟然染上一抹绯色。
她赶紧侧了脸,楼下和她对峙的男子墨色的眼睛却瞬时微微眯起,毫无征兆就唤了一边愣愣的红姐一声,然后在红姐和众人满脸的惊讶下,语气淡然的道,“上去,让她下来!”
语毕又转过身看向身边的阿峰,“以后不许再自作主张!”
“是!”阿峰一怔,赶紧低了头。
红姐的脸上却快速掠过一抹喜色,对男子点了点头,快步的上楼去了。
男子再次抬头看了高处的那抹粉色身影一眼,然后又在众人的簇拥下转身向外走去。
见此情景,楼下的晋贤贤却是赫然松了一口气,她,应该是赢了这场博弈!
她想起来,但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只好用手臂拄地,慢慢地站起来。
忽然只觉的大脑一阵眩晕,一个趔趄,几乎要跌到,一双手臂恰在这时从身后扶住她。
转过头,就对上红姐那张满是担忧和歉意的脸,她却只是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推开她,踉踉跄跄的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