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想要将她放进来,可她总是用她的冷漠和他的嫉妒,疯狂地,将他的心都撕碎了。
“你、你说什么?”
顾容昊头疼得都快要炸了,看她愈发无辜的模样,只觉得心底那一块,实在是太疼了。
他低下头来,恶狠狠咬住她的唇说:“不要再引诱别的男人,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简竹,你我都知道我们必须要为这个家做些什么,所以老实本分的,请你别再逼我发疯了!”
她完全不在意他想要通过弄痛她来转移的视线,她的整个人,再到整颗心,好像都因为他的话里有话,而如小鹿一般“砰砰”乱撞。
她不依不饶,抓住他的衣领道:“顾容昊,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他动作一怔,却是使了力道,更用力地吻她。
她在他绵密而又霸道的亲吻当中差一点窒息,等到好不容易与他的唇齿保持些距离的时候,才瞪大了水灵灵的眼睛,一把抓住他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了?你就是喜欢我了!顾容昊,你喜欢我!”
一切的情绪变化得太快。
本来整个人还觉得悲苦得要死也卑微得要死的简竹,在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有可能是喜欢自己的时候,心底的那只小鹿,便蹬踢着双腿,兴奋地在她心间一通乱跑,甚至欢快地想要飞奔出来。
顾容昊抱着她,吻着她,那些难言的情愫,不管是他愿意承认的,还是不愿意承认的,这小女人都像是成为了他身体里的一部分,不管在他的身上,还是在他的心上,总之她要能在他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他的心底才能踏实,整个人也才能正常一些。
两个人一路从车子里拥吻着,跌跌撞撞前行,艰难地摸到海边小屋的门口,然后开门进去。
推开大门,他的脚下踉跄,竟然直接将她扑倒在地。
此刻的简竹,简直太欢快了。
不管是他皱着眉头不语,或是紧绷着僵硬的肌肉试图掩饰他的情绪,她都能够看出,她刚才的那句话已经直戳他的心事——他就是喜欢她了,因为太喜欢,所以才会因为别的男人而有那么多的不甘和愤怒!
顾容昊不由分说,在门前的地上将她紧紧拥进自己怀里。
大手摸到她腰间,穿过裙底直击内里,没有多少绵情蜜意的前戏,他只想要快点将她占为己有,好以此填补他心底的空洞,以及平复越发时常的心绪。
简竹“啊!”一声仰起头来,在他预备蛮进蛮出的当口,抓住他的肩头吻上他的唇。
她说:“我也喜欢你……”
他牟然一怔。
他对她做的,明明都是最坏的事情。
可这小女人,却还是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我喜欢你……
第128章被遗忘的日子
顾容昊没有多余的语言。
他的愤怒、他的不甘,甚至是在某些时候突然来袭的嫉妒,这一刻都在听到她说“喜欢”两个字的时候,心间化作一团柔软。
他想,他未必是真的懂得什么叫做“喜欢”。
她说过喜欢自己,可她也能轻易地转身,说她不再喜欢他了,不想再要他了。
既然“喜欢”是一种这么脆弱的感情,那他要与不要,又有什么关系?
简竹在他刻意制造的激/情漩涡当中起起伏伏,突然快乐得就像是个孩子。
三年了。
她与他一起生活已经三年。
不管是他还是周围所有的人,都在以各种方式各种言语告诉她他不喜欢她,甚至就连以后都不会喜欢她的事实。
可他终究还是喜欢上她了不是吗?
纵使漫长的岁月当中,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伤了她的心,可他到底是喜欢上了自己。
……
顾容昊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点着时,身旁的小女人已经睡得极沉。
铂金定制的dupon打火机在空气中划出轻亮的声音,一簇小火苗在空气中燃起。
他把烟叼在唇上,低头点着了火星便将打火机放回床头,于烟雾缭绕中,去看身旁的女人。
刚才那一场酣畅淋漓真是把她累得够呛。
其实从头到尾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过,他甚至没有承认过所谓的“喜欢”,可她还是开心成那个样子,快乐得,像个孩子。
顾容昊眯了眯眸,抬手抚过她的侧颜,感觉散落在其上的长发,又细又软,就像她。
他以前从没这样仔细看过一个女人,即使是睡着的时候也这样美丽。
她的呼吸声很均匀,肤色白皙,眉毛也恰到好处的浓密,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因为闭起的关系,长而卷的眼睫毛就像是两把漂亮的羽扇,挺直的鼻梁和艳如樱桃红的双唇,都将她本就明丽的模样衬得更加娇艳美丽。
顾容昊看着,深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
是啊!她现在才只有十九岁,可不就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青春明丽的时候?
把她放在家里,有顾荣礼惦记。
把她放在外面,有温礼乔惦记。
看这女人年纪不大,可却处处是个招蜂引蝶的玩意。
顾容昊想着,眉头一蹙,便觉得那口里的烟都是苦的。
手指夹住香烟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抖了抖,又觉得连抽烟的兴致都没有了。
起身,下楼到客厅里打电话,是打给关钊的,说了今天下午他跟温礼乔在旅游景点发生了冲突,要他出面去处理一下。
他的话没有下文,可是关钊跟了他那么多年,心里却是清楚的。
顾家的小秘密,知道的人不能太多了。
既然温礼乔已经知道,那就必须控制,不能让他再往外传了。
顾容昊挂断了电话回身,就见大门前的地上,一只漂亮精致的小包。
那包,是简竹进门的时候带进来的,她今天一整天在外面,背的也是那一只。
顾容昊一个弯身就将地上的包包捡起,因为拉链没拉,那包里的东西很轻易就散落了一地。
他没有办法,本来不想管的,可又觉得那都是她的东西,他不能这么放任一地。
于是还是只有弯身将那些东西捡起,那小女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可包里的东西却不比谁少。
他捡起她的学生证,打开了就见照片上一位青涩的姑娘。
那照片是哪一年照的他一点都不知道,却好像记忆里,关于她十七岁至今的模样都是空白——他已经忘了她那时候的模样,却清楚记得,她现在的一切,她跟那时候已经很不一样。
照片上的姑娘也是骨碌碌的大眼睛,他看了一会,又忍不住多看一会,为什么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她原来这样好看?
捡起她的钱包,还有几把钥匙,看那钥匙粗糙的形状,应该是她在学校宿舍的门钥,因为顾宅永远不会给她钥匙,自有里面的人,决定是让她进来还是不让进来,那个家,从来没将她当过一份子。
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有她扎头发的发圈,有小姑娘都喜欢的漂亮梳妆镜与小梳子,甚至还有干湿两种纸巾、针线包、创可贴、一次xing的毛巾和外伤用药——她就像背了个小行李包,似乎所有居家旅游必备的东西都在她包里。
顾容昊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那个年纪的姑娘,真是再没见过比她更细心更谨慎的了。
长而有力的手指碰到地上的一样东西时,却顿了顿,一时没有动作。
顾容昊的眉头紧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那么在意这个东西。
只是当长指将其覆盖,再缓慢地抓握起时——那是一张小小的身份证,这是他从没见过的东西。
那身份证上的照片,比她学生证上的模样还要年轻。
同样是齐刘海的发型,她那时候却是蘑菇头的长度,乖乖的,映着漂亮的五官,眼神清澈,隐隐就是现在的模样。
这几乎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身份证照片了,不管是她学生证上的照片还是身份证上的,因为是她,好像都那么好看。
顾容昊的眼睛一瞥,自然看向她的姓名和出生年月。
名字还是她的名字,可是出生年月……
顾容昊看着,双眸陡地大睁。
2月14日……
那一天,是情人节,更是颜小朵在日本别府大肆操办生日宴会的日子。
那一天,她拥抱过颜小朵,祝她生日快乐。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一天也是她的生日?
顾容昊猛地抬起头来,心底好像一记重锤,用力敲过之后,他的耳边只剩下回音。
他放下手里的包,捏着她的身份证快步上楼,再到房间门口,等好不容易推开房门,迎着一室的黑暗,已经床铺中间微微拢起的小小身影,他又牟然,觉得举步维艰——是啊!那一天是她的生日,是连她自己都不去在意的日子。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哪一个不喜欢大肆庆祝自己的生日?
可是她没有。
至少是在顾宅的三年,她从来没有。
回身将门带好。
顾容昊的心底沉沉的,手里的身份证也越拽越紧。
想起爷爷说过的话,说她今年会满二十岁,满了,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就可以结婚了。
他低头又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原来时至今日,她早就二十岁了。
……
简竹觉得她现在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
顾容昊也不知道与夏明怀都说了些什么,本来一副心思来帮温礼乔保媒的后者,不仅没再提过那事,更是在某天深夜直接搭乘飞机回g省去了。
简竹心底也忐忑过一段日子,她给温礼乔打过电话,因为看到那天他的狼狈,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可是他接通了,她却又挂断。
想想她不过是在这个城市短暂过度而已,她以后的生活与那男人也未必会再有什么交集。
其实就算误会了也好,哪怕从此以后不再联系。
她现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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