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着汗湿的长发,随着他的每一下动作轻浅滑动,就连他不断撞击着的地方也已经红肿不堪,却勾得他更不想要放开。
顾容昊一刻都停不下来,简竹每隔一会儿就挣扎着抽搐尖叫,一圈圈地缠绕牵引着他,那感觉实在是太痛快了,害他背上寒毛直立头皮也一阵阵发麻,好几次就要因此缴械投降了。渐渐的,到是她先叫不出来了,他抚着她圆润的肩,一连串加速加重的动作之后,轻吼着将她重重揽在怀里,尽数给予她所有。
简竹被烫得嘤咛了一声,模模糊糊的意识中挣扎了两下。
顾容昊轻笑着将她箍得更紧,邪恶的唇瓣贴上她的耳朵,“小野猫,我把你撕碎了吗?”
她是早就困顿不堪到理不清任何思绪的,可还是轻哼了一声,状似呜咽地返身扑入他怀中,让这该死的男人别总是想方设法地欺负挤兑自己了。
……
大年三十的早晨简竹就病了。
她其实没想要给顾容昊填什么麻烦,也无心去跟管柔与简汐月争宠,就是一大清早醒来时,整个人都晕眩得不好了。
自那天的海边小屋之后,她跟顾容昊又回到华府半山的豪宅居住,只是他的工作依然忙碌,她寒假在家又已经辞去了“华耀”的工作,于是他不在家的日子里,她就变得更加孤单了。尤其是临近年关,只要一上街就到处都是人声鼎沸的热闹样子,简竹有时候一个人在街上多走一会儿,都会觉得自己像是孤孤单单的被人遗弃了似的。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她于是遵照与顾容昊之间的那个约定,去附近的家居市场采买了些看起来能装饰整个小家的东西,然后赶在新年之前把整个家都装饰了一新,乍一看之下,还真有了些过年的味道。
可是装饰好了也不会有人来的。
简长兴盼了她三年,等她回去过年,她都没能回去,而按照顾家往年的传统,平常各人在外怎么瞎胡闹都行,但到了年关,就算是在国外读书的顾容轩也得从多伦多赶回来,一家人聚在一起,才算过年,而她已经没有资格再踏进那扇大门了。
过不过年什么的,对于她来说,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简竹撑着头晕目眩的身体,还是决定要到附近的超市去买些食材。
她不会做饭,但也有想做个心爱的人吃的东西。她想他三十的晚上肯定是不能回来,但是初一的早晨,或是中午,指不定他就回来了。
穿着厚厚的大衣,再用羊毛的围巾将脖子裹了两圈简竹才拿着便利袋出门。
这时间超市里全都是采买年货的人们,南方的年味虽然比不得北方,可是挂得到处都是的各色腊味还是香盈了整间超市,让并未吃早饭的简竹都有了些饥肠辘辘的感觉。
她想起父母还在世的某个新年,母亲用申城特有的辣味香肠和豌豆排骨为自己做过一顿煲仔饭,用大的水蒸锅蒸熟之后,再淋几滴香油,简直是人间美味。
因为怀念着那味道,她就总想在这超市里找到只有申城那样的西南内陆城市才会有的香肠,可转了一圈之后她才发现,这里是边城,临海的发达城市,这里的人都是习惯吃广味甜香肠的,根本就不可能买到她想要的那种香肠。而她也不可能再找得回小时候的记忆,只因为失去了就是失去,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自己。
突然哽咽到对什么食物都失去了兴趣。
简竹近日越发的不爱吃东西,所以在超市转了两圈,只买了些简单的食材,她就回去了。
因为头晕,她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额头有些微重,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就见床头灯光微弱的光线里,顾容昊正坐在床边轻声问她有没有好些了。
她困顿的大脑理不清思绪,甚至盯着他看了半晌之后问道:“你是谁……”
顾容昊放在她额头上的大手一僵,心也倏地一紧。
他说不清自己那一刻莫名恐慌的感受,只是低头用脸颊蹭了蹭她有些微凉的小脸,“你是不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你感冒了,刚才何医生来给你输了液,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东西。”
她还是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庞,好像真的忘记了他是谁。
顾容昊咬了咬牙,挣扎了一下还是起身,绕到厨房时随意翻找了下冰箱里的食材,发现她买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毫无章法,但所幸还有馄饨皮和仙虾瘦肉,足够他做一顿清爽可口的海鲜小混沌。
顾容昊在厨房里洗手作羹汤,客厅里是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响起有些急躁的拖鞋声。
他的小女人从身后冲出来,一把抱住他的腰肢仰头看他:“顾容昊,你来了!”
她的小脸已经由白转红,没了先前发烫发热时的红晕,这时候整个人看上去就跟水蜜桃一般粉红。
他一见她娇俏的模样就有些把持不住,可又不能不去管手里的东西——他已经洗了手在拌馄饨馅了。
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刚才不还在问我是谁,现在就黏上来了?”
她早忘了刚才的一切,只是笑呵呵地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谁啊!你在干嘛?给我做好吃的啊!你还会包馄饨啊!”
他被她孩子般欢欣雀跃的模样逗得心情大好,忍不住揶揄,“你以为我是你啊,什么都不会做。”
简竹撅起了小嘴,却更紧地将他抱住,“我有你么,我知道,你会一直给我做好吃的。”
顾容昊心间柔软,用手肘拱了拱她道:“你到床上再去躺会儿,我弄好了就叫你。”
她眼圈泛红,看着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天色,应该早就过了晚餐的时间了,可他居然还在这个地方。
第172章只要愿意给钱就可以?
“顾容昊,你……”
“我记得我同你说过,与我说话的时候不许没大没小的,两个人的时候,我更喜欢听你叫我别的名字。”
简竹小脸微红,娇滴滴唤他一声:“老公……”
顾容昊似乎格外受用,“嗯,你乖,出去等着吧!一会儿就有东西吃了。”
“可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你……不用回家吗?”她心下忐忑,甚至已经想见那个家里所有人的嘴脸。尤其是顾老太爷,往年顾容昊不愿意在家过年,他嘴上不说,可私底下必定是派了人过去找的。
“不用,我在家里吃了些过来的。更何况容轩现在在家里,他会帮我安抚爷爷。”
简竹语塞,一时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追问,但她人还在病中,精神自然不好,在厨房里又缠了他一阵,才被无情地又撵回了床上去。
顾容昊再出现在床头时,手上已经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
简竹睡梦中被摇醒,她几乎一整天没吃过东西,在乍闻到那馄饨的香时,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双唇。
顾容昊扶她在床头躺好,又转身去开了房灯,将小桌子架在她身前,想让她吃得舒服一点。
“不用,我还是去餐厅吃吧!”简竹想起身。
顾容昊将她按在床头,“没关系,就在这里,先用桌子垫着,你要是拿不动了叫我,我帮你端着。”
今天的馄饨是他亲手包的,肉也是他自己现剁的,剥了虾仁整只包进去,还要剔了虾背上的黑线,若不是怕她饿得慌,其实他更想自己买面粉来擀面皮,自己擀的,总能比她在超市里买的新鲜、薄一些,当然那样做很麻烦,但是吃起来口感好,为她,他愿意,也想好了,下次再给她做,一定要是自己擀的面皮。
看着简竹端起小碗勉勉强强咬了一口,她近来的食yu一直都是这样,他在的时候她都不怎么吃东西了,更何况是他不在的时候。
“白天有吃过别的东西吗?”
简竹一怔,头也没抬,“唔。”
他语气淡淡地又问:“馄饨好吃吗?”
她呆呆地细嚼慢咽,恍惚了好久才说:“哦……嗯,真好吃啊!”
“虚伪。”
她像是怕他不信,赶忙认真地抬头,“真的很好吃,美味。”
顾容昊被她夸的很不高兴,又担心着她近来的身子,真是太瘦了,她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
耐着性子等她吃,可她吃了一个就不吃馄饨了,慢慢的喝着馄饨汤,一勺一勺地把汤都喝完了,好像她的喉咙那生了个栓子,除了流质以外的东西她统统都吞不下去,馄饨那样软糯的东西,她都吃得格外勉强,这时候更是再装不下去了,干脆吃喝馄饨汤了。
他看她拿个勺压碗底的汤喝,火气简直控制不住,从她手里抽出碗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放。
一回头见她拿着个汤勺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他心里那股邪火这里一窜那里一窜的,脑中一热,一低头吻了上去,把她扑倒在床上,压进枕头里重重的吻。
简竹没有反抗,只是身体到底有些僵硬,不比从前被他一吻便软作一滩,他想她大概是病了。可是顾容昊的心里不太舒服,用力一扯她衣领,睡衣扣子崩了好几个,领口大开,他伸手进去握住她胸前的小白兔。
她浑身又开始滚烫,明明人不舒服想要反抗,可又因为忌惮着是他,所有挣扎了半天还是将他紧紧一抱,“我没想到你会过来,老公,我是真的开心。”
她的话让他怔楞在当场,好像一时半会不知道该继续还是不继续了。
她的体温烫着他的,与往日不同的高温,加上她越渐消瘦的身子,都让他心头那股无名火狂烧。
顾容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跟自己赌着什么气,就是见不得她不好,见不得她委曲求全的这个样子。
他的女人本来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过去是他不要她,所以她委曲求全图一个安稳。
可是现在,他要她了,不只要她,还想拥有她的全部。
他要她的女人成为全天下最快乐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