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阵瞪着眼睛望着谢雷,“你们之间从来没有性关系吗?一次也没有吗?”
谢雷瞟了佟阵一眼,那个家伙正眼如铜铃般地望着他,似乎随时会扑上来吃了他。谢雷故意挑恤地说道:“你不是都让CSI检查过我了吗?”
“是的,你没被人插过。”佟阵站起来,原地转了一个圈,他的头发被他弄的更乱了,“可是……你不只这一个功能,不是吗!你也没有插过他吗?”
谢雷笑起来,那笑声好像是在嘲笑佟阵。
佟阵提高声音说道:“也许有过那么一次。然后你们的关系就改变了。你不能再容忍他有别的情人,就像门赛那样的情人。然后你杀了他。”
谢雷摇头,笑的混身乱颤。“我不是同性恋。他妈的,在你不停地挑逗我之前,我从来都没有和男人干那事的想法。”
“你在对我暗示你对我很专一吗!”佟阵说。“我当警察五年了。谢雷。如果有人要隐瞒什么,我已经能一眼就看出来。你可是一直心事重重啊。”
谢雷喃喃地说:“我刚刚失去我最好的朋友。从我学校时候起到现在,我们的感情非常深厚。难道你认为我不是他的情人,就不能悲恸欲绝了吗?难道你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吗?警官大人!从不表露感情,把自己紧紧包藏起来,生怕别人知道你的真相,对你另眼相看?”
“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佟阵一本正经地说,“我没什么可隐瞒的,也不想去取悦别人的看法。我看过太多的人一天到晚背着包袱过日子,直到终于被这包袱压垮,以这样那样的方式一命归天或犯罪。而你,还有机会放下包袱。”
“我不需要放什么包袱。”
“迪瑟尔很快就要下葬了。你真想让你们的秘密陪着他一起下葬吗?让这秘密像蛇一样缠在你的脖子上。缠着你一辈子,直到你被压垮,或‘一吐为快’。”
“我没有什么需要说的。”
“……我想你不会想错过迪瑟尔的葬礼吧,如果你所隐瞒的事真的与他的死无关,你讲出来,就可以离开这儿,参加你最好朋友的葬礼。不然我发誓我有办法让你去监狱里慢慢地想你什么时候说。监狱里有许多人天天盼望着有你这样的美味进去呢。你不必在反复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恋。他们会操的你没时间考虑这些。”佟阵凶狠地说。
“你用这个威胁我?!”谢雷愤怒地从椅子跳起来。
不想佟阵比他跳的更高,他抓住谢雷并再次把他按在冰冷的墙上。“或许我现在就该让你尝尝,被监狱里那些冷血的杀人犯操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佟阵故意抬起谢雷的一条腿,假意对他的下面做出凶猛进攻的姿态,谢雷的背在身后的墙上撞的生痛。隔着两个人的裤子,谢雷感觉到佟阵跨下的东西确实是坚硬的。
谢雷想到,如果今晚没发生这样的突变,或许他们真的会春宵一度吧。
“你的家伙好硬。”谢雷嘲讽佟阵。“被你操与被监狱里的杀人犯操有什么不同?”
佟阵毫不羞愧,反而用咬的方式来吻谢雷柔软的嘴唇:“我好久没干那事了,如果你今晚惹恼了我,我发誓会比杀人犯更凶狠地操你!”佟阵捏着谢雷的下巴吼道,“告诉我,你和迪瑟尔之间有什么?那天晚上你们他妈的发生了什么?他勒着你的脖子,或者强迫了你做了什么比我现在还让你忍受不了的事,总之你杀了他!”
“我不会因为那样的事就杀了他。但如果你现在操我,我发誓我会杀你!”谢雷说,“迪瑟尔已经死了,我不想再给他的形象抹黑。他并没有真的做什么羞耻的事,只不过不符合这个社会的观念罢了。”
“不符合这个社会的观念指的是什么?你们结婚的事吗?别告诉我他是要和门赛闪电结婚,我可不认为他对门赛有对你的十分之一。他想向这个社会承认,而你不同意。”
谢雷望着佟阵,目光却似乎是穿过他的脑袋望着什么更遥远的地方:“他是在计划和我结婚。”他有些无奈而痛苦地承认了。“让我离开这面冰冷的墙,让我呆在个温暖点的地方,我或许愿意对你讲的更多。”
佟阵照办了,他把谢雷从那面墙上拉开,但他找到的温暖的地方只不过就是他的怀抱,他把谢雷抱在怀里,一只手还很不老实地捏在他的臀上。
谢雷嘲讽佟阵:“你总是会在审讯嫌疑人时兴奋吗?你真的敢在这间拘留室操犯人吗?外面可是有值班的警察。”
“我今晚会不会操你,只取决于你有没有说实话!现在对我说说你和你的未婚夫!”
内务处警官之死(二十四)
“他是在计划和我结婚。
可是,我们之间,不是爱情。
不可否认,我们非常合拍,在一起的生活很快乐。不要惊讶,我们是打算以友情做为共渡一生的基础。我们之间没有性,允许彼此去寻找不同的性伙伴,但又绝不会和那些人生活在一起。这个想法,这个婚姻缔结的模式是迪瑟尔提出来的。而我,并不同意。
可是我喜欢和他在一起生活。没有激情澎湃的爱情,却有信任,有快乐。”
谢雷的目光迷茫地望着某处,他正在佟阵的怀里。佟阵紧紧地抱着他。看似是两个深情款款的情人,其实这是佟阵束缚他、威胁他的一种方式。谢雷将眼睛转向佟阵,“你真的想听我说这些吗?如果大家知道他是在计划和一个没有性关系的朋友结婚,会把他看成疯子。我为什么还要讲出来?让人们对他指指点点?……可是我理解他。婚姻为什么要一定以爱情为基础呢?深厚的友情更为可靠。”
佟阵并不为此惊讶:“我见过的罪犯比这种思想更变态的有很多。不管他是想和朋友结婚还是什么,也只算是他的隐私。这个我会为他保密,让他以一个好形象入葬。可是,你们远远不止这些,后来发生了什么,让你意想不到的?”
谢雷将目光垂下去,望着佟阵的胸口:“是的。他本来说不会和我有性关系。可是我发现……他在计划……和我发生那事。”
“他对你做了什么?”佟阵注视着谢雷的眼睛问。
谢雷的表情变得像这间拘留室一样冷:
“是我的错。
我不该以为这只是友情。
迪瑟尔不遗余力地……对我进行同性性/爱的熏陶,他希望我能产生那个兴趣。可他不知道,我犹豫的不只是这些。我看过他和一些人在床上,他从不对我隐瞒那些,可正因为这样,我更加不想和他尝试那种事了。
可他知道我离不开他,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目标,滔滔不绝的话题还有彼此的依赖与快乐的感觉。他知道我喜欢和他在一起生活,他知道我喜欢他,不会离开他。他提出结婚的想法,说了一些他的计划和好处。我虽然不同意,可是我也清楚我们早在不知不觉中密不可分了。我说我要考虑。我也承认我想同意,甚至觉得和他会是一辈子都牢不可破的关系,或许这是件幸运的事。我没明确拒绝他的提议,他胸有成竹地开始同化我。他晚上会到我的房间,我们一起谈论着什么,然后他就在我的旁边睡了过去。我明白他想让我习惯有他在我身边一起入睡。他的用心让我很受感动。甚至想劝自己接受。
可是我做不到。我觉得我还是不能和一个男人亲热。
他答应我不和我有性关系。我才同意以友情为基础的这场婚姻的约定。也许你觉得我很愚蠢,可是我真的相信他的话。”
心中涌起巨大的悲伤,谢雷将头埋进佟阵的肩上:“我和他,甚至都没有像和你这样……过。”
“你在暗示我你只对我有性欲。我知道。”佟阵说。
这样自大的话,本来会换来谢雷的嘲讽,可是他陷在回忆的痛苦中,无力理会。反而对佟阵更为依赖。
“后来发生了什么?一定发生了什么。”佟阵说。
“那天晚上……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要是那天晚上,如果是之前的某一天,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敏感。我也不会下定决心对你隐瞒。”
佟阵警觉起来:“你指的是在迪瑟尔死之前的晚上?”
“是。当时我很困只想睡觉,之前还和你通过电话,心情反而更糟糕。我回到我的房间戴上耳塞,吃了一颗安眠药。
迪瑟尔进来了,他拿了一瓶酒,我们喝了一杯。……只喝了一杯,我就忽然睡了过去。我感觉他抱住了我。紧紧地。我还记得我在不停地说‘不’,努力地摇头。可是他……不放手。他紧紧地从后面抱住我……他勒着我的脖子……天,那感觉糟透了。我们的友谊,好像在那一刻变质了,崩溃了。我不喜欢那样子。我很激动,甚至哭出来。我让他走,离开我的房间……这是我见他的最后一眼,如果我知道这是最后一眼……天呐,当你说他是自杀时,我有多难过,我不愿意想像他是因为我不接受的态度而自杀,我不相信他会那么脆弱。”
“他都对你做了什么?”佟阵问。
谢雷难过地在佟阵地怀里摇头:“我可以不说这里吗?求你了。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种事就杀他。”
佟阵却不肯罢休,他轻轻地拍着谢雷的背说:“对我讲一讲,他当时对你做了些什么,是不是比我对你做的那些还过分?”
谢雷愣了一下,然后摇头:“可是……我不希望他对我做那些。要知道我们是很多年的朋友。他怎么可以去破坏这种友谊!”
佟阵哄着谢雷说真相:“他摸你的小家伙了对吗?吻你了是吗?企图强迫你是吗?还有更严重的吗?”
谢雷愤恨地瞪了佟阵一眼,为他说出让他不想回忆的事实,也为他对他讲话的那种语气,好像他是个脆弱不堪的被性骚扰的儿童。“他只是……摸了我!”谢雷咬牙切齿地说。
谁知佟阵下面的话更加无耻:“我也摸过你的,隔着衣服摸了好几次。你也这么恨我吗?”
谢雷愤恨地一拳打在佟阵的肩膀上。佟阵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