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就是狗就能让她跑得跟逃命似的?俞旷杰可算见识到了她怕狗怕到了一个什么程度。“不怕了,有我在呢。”他将她揽入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呜……”这一刻贺梨霏才真正地感到安全。突然放松的情绪又使得她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我真是没用透了。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勇敢了一点儿,却被一只狗吓得满街跑,连拿破仑都被我抛下在那家医院里。”
“没关系,是人总会害怕一些东西。”像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发脾气。
“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家就在附近。要去我家坐坐吗?”
“不用了。拿破仑还在那家医院里,我还得去把他带回来……”可是那只狗可能还在医院里,她又不敢回去。
“你陪我一起去好吗?”她为难地看了看他,最后还是决定提出这个要求。只有和他在一起,她才有安全感。
“好啁!那个兽医院是在这个方向吧?”他毫耽搁,立刻向医院走去。
“对了,我最近表现这么好,你可得为我减刑哪!”
她在他身后,忽然觉得好笑。何止减刑,再差那么一步,他就能无罪释放了。现在她对他,离最喜欢只差一步……
十分潇洒地从一辆重型摩托车上跨下来,吕歆歆摘掉她的骑士头盔,甩了甩她飞扬散乱的短发,然后目不斜视地直朝帮里的办公室走去。
这次的月假她过得很惬意,就是时间短了点。才四天,她飙车还没飙过瘾就得来学校上课了。她已经好长时间没过问帮里的事了。她得趁现在还比较闲为帮里尽一点绵薄之力以彰显她那其实少得可怜的责任感。
推开帮里办公室的门,触目而及的景象令她吓了一跳。
一片狼藉!
所有的桌椅全被砸烂了,书刊和报纸被扯碎了扔在地上。窗户及橱柜的玻璃全碎了,连橱柜里的奖杯也不知所踪,雪白的墙壁及墙壁上的奖状都被人泼上了墨水。
“这是怎么回事?!”她揪过一个正在扫地的小喽罗,恶狠狠地问道。
“大姐大,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那个小喽罗“嘤嘤”地抽泣起来。
“阿健把‘虎鲨帮’的人约来这里和谈,结果谈判失败他们就砸场了……”
“什么?!”吕歆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虎鲨帮”是个什么玩意?她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还有这样一个帮派的存在。
“谁允许他擅作主张的?为什么要和谈?我们做了什么事要与他们和谈?和谈居然还把别人约到我们的老窝来,他是猪吗?俞旷杰呢?那时候俞旷杰在哪里?”
“老老大放月假回家去了……帮里的干部们基本上都回家了,所以我们才这么不堪一击……”
“一群混蛋!阿健现在在哪里?我要好好修理他!”
“……恐怕大姐大你很难再看见他了……他已经被学校勒令退学了……”
“什么?!”
“居然遭遇了这种事?”贺梨霏瞪圆了她美丽的大眼。居然被人砸场……这又不是在看《古惑仔》之类的电影!接下来呢?是不是还会有帮派械斗之类的惨剧发生?
她不由得想起最近才看过的电影镜头:一群手上纹着虎或者龙的壮汉,举着长短不一的刀,叫嚣着冲向前方。然后是一阵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呕!”她打从心底感到反胃。
“老大,你别走神哪!我们都在等你一句话呢!”
“就是啊!你说要怎么处理?要不要我带上几名兄弟把他们帮也砸了?”
“那怎么可以?至少还要把那天伤了我们弟兄的人好好修理一顿!”
“还得把他们抢走的那些奖杯奖品都拿回来。”
“总之,这事决不能算了!”
宇阳帮各小分会的干部七嘴八舌地商讨着复仇事宜,各个斗志高昂群情激愤。他们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宇阳王一声令下了。
“老大,你说话啊,别发呆么。”
大家都满心期待地望着贺梨霏,希望她快开金口。
“我……”贺梨霏被他们看得六神无主。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处理?她说过那么多次,她不是宇阳王,为什么他们都不听她的话?
“得了吧,你们别指望她了。”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吕歆歆终于看不下去地插嘴。“你们跟我去!一定要让那个狗屁‘鲨鱼帮’知道错!”
“喔!”大家热情地回应,将呆呆的贺梨霏晾在一旁。
“等一下啊!”俞旷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挡在他们前面。“在去报仇之前,你们应该先想想阿健的事吧巴!”
“想也没用,都已经被退学了。”吕歆歆说道。
“我要把阿健带回来。”
“你都已经不是宇阳王了,怎么带?带他回来对我们又能有什么帮助?”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男人使吕歆歆打从心底厌恶。
“不以宇阳王的身份,以一个朋友的立场去帮他,可不可以?”他狠狠地瞪了薄情寡义的吕歆歆一眼。“在阿健没有回来之前,先不要轻举妄动。”
“喔!”宇阳帮众转而应和他。俞旷杰就是这么不简单;即使什么身份也不是,也具有深远的影响力。
贺梨霏依然瞪圆着她那美丽的大眼望着眼前的人,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俞旷杰看了她一眼,接着一个人朝教务处走去。
“为什么要给予退学这么严重的处分?”俞旷杰单刀直入,直接挑明来意。
“这算严重吗?”教务主任推了推厚重的眼镜说道:“将流氓混混带入学校闹事,造成严重影响。平日里又经常逃课,校方是考虑到他年纪尚轻才给予退学处分,不然我们早就报警了。”
“闹事的是别人又不是他,你就算报了警也只是找他作份口供笔录而已。我知道你们这些老头子不爽我们帮里的人,一直在找机会治我们,所以就挑上没什么家世,看起来最好欺负的他是不是?”
“俞旷杰同学,你太嚣张了!你还敢在我面前提你那个什么帮?你平日里伙同你们那个什么帮在学校里横行我们都已经睁只眼闭只眼了,现在你们给学校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我不处分他,你叫我怎么跟理事长和董事会交待?”
“我知道,我知道!要处分他请便,但是能否将处分减轻一点?不要说开除就开除,以他犯的错的程度,记个过就足够了吧!理事长和董事会的老头子,呃,老大人们,也要讲道理的吧!”俞旷杰实在很想将眼前这个势利眼的老头好好摇上一摇,帮助他甩掉脑中那根“金钱至上”的弦。
“总之不行!就算理事长那边过得去,但学校里那些奖杯奖状是学生们用汗水换来的荣誉,这次全部被抢都是他的责任。因为他的过失就使我们学校的荣誉受损,他理应受罚。”
“不就是几个金杯银杯吗?以后再帮你争得几个就好了。”
“你说得轻松!你知道这些荣誉的奖项有多么来之不易吗?”教务主任被俞旷杰满不在乎的语气气得额顶生烟。这些顽劣的学生,个个目无尊长眼高过顶。要不是考虑到俞旷杰的成绩确实拔尖,他早就把这匹害群之马开除了。
俞旷杰也意识到自己是在求人,口气太冲绝只会得到反效果。他只得端出“忍”字在心中默念,然后抬起头来说:
“对不起,教务主任。我的态度实在太差了。请你原谅。”
“嗯。”忽然听到这么尊敬的话语,教务主任的心情一时没调适过来,只得夹着眼镜虚应一声,暗爽在心里。
“那些遗失的奖杯与奖品我会尽快地找回来的。只求你,能否将有关蒋健翎同学的处分稍为减轻?”他说得十分诚恳。
“如果你真能将它们找回来那当然好。”但是处分已经在全校公布了,要收回来是不可能的。这话他留在肚里没说。
“好!这是你答应的!只要我找回奖杯,你就得让阿健回学校!”俞旷杰来了精神。“一言为定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说完他跑出了教务处。
“你怎么应承他这种事?学校的处分可不是儿戏,哪能说改就改?”待俞旷杰走远了,政务主任才皱着眉头发表看法。”
“我知道,所以我们只要将奖杯拿回来就好了。”教务主任扶着眼镜,笑得很阴险。
阿健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家里。那天发生的事对他而言就像一场噩梦般。
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他记得那时自己的语气十分谦虚礼貌吗?为什么还是令他们生气了?
他还记得那些人笑着在他的面前将东西悉数破坏……在场的兄弟被那些人打得好惨……
他终于被宇阳高中开除了,他在这所贵族学校连一年半的时间都没有待到就得卷铺盖走人。
其实走了也好,走了他就不用再面对帮里兄弟们诘难的目光。这回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全是他造成的。他无法为这次事件负起什么责任,至少还能承担起处分。只是他心里,委实舍不得宇阳高中的点点滴滴……
“老大,对不起……”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忍不住开始抽泣,接着是嚎啕大哭。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暂时打断了他的自怨自艾。
“喂?”他接起电话。
“阿健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隔了这么久才来接我的电话!”俞旷杰的大骂从电话彼端传来。
“老大?!”阿健吓了一跳:“你怎么会打电话来我家?”
“你说为什么?你这个白痴怎么会惹出这么麻烦的事啊!”
“呜呜呜……老大.对不起……”
“别跟我道歉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要转学去‘宙月高中’……”
“什么?!”没等他说完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俞旷杰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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