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用发愁去哪里赚金子,而是要开始发愁怎么把这些东西带回现代去了。真后悔当初买旅行包时心疼钱挑了个小号的,应该挑最大号的才对……
这天吃完早饭,挑件漂亮的衣服穿好,坐到院子里去晒太阳,再把几个丫鬟叫过来打牌,经过我这几天的培训,她们也算小有所成,会打五张了……唉,最简单的五张哪!想当初,要是有人叫我打五张,肯定会被我鄙视,没想到现在……唉,真是虎落平阳啊!
快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宫里来消息了,说梅妃娘娘在宫里也十分想念我们,念端王多年蒙冤受苦,即日起让端王进宫居住。听太监公公念了圣旨,我就慌神了。梅妃还真去求情了,不仅把我叫进去,还把枫眠也弄进去了。我进宫了,裴若暄不是不好来找我了吗,而且那群娘娘们那么八卦,万一真找个御医过来给我诊治,那我岂不是露馅儿了?
送走宣旨太监之后,立马派了司琴去找裴若暄,问他该怎么办。差司琴走的时候,正碰上送太监回来的枫眠,他讶异地看了看司琴,也没说什么。
枫眠站在那里,看他似乎有些茫然的样子,就对他说:’收拾些要紧的东西让青崖带着吧。’
他看看我,点了点头,就回自己房里去了。我转身去了门口,焦急地等裴若暄来。
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裴若暄就被司琴领着从墙头上一跃而入。乍一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觉得没这么快,确定真的是他之后,欢喜地立马奔过去,拉着他的手说:’怎么办,要进宫去了?’进去容易出来难哪,进去以后,想见他一面,就难如登天了。
’这对于我们的计划来说,是件好事。不过宫里比不得外面,万事要更加小心了。’说着,他从袖管中摸出了一个四方的小锦盒递给我,’这个你随身带着,可能用得上。’
我接过来,打开盖子一看,只见里面整齐地5×4排了二十个迷你小竹管,每个都只有半截手指的大小,拦腰系着或红或绿的细绳。’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抓出一只来在手中把玩。
’这里面装的都是迷药,危急的时候可以用。’裴若暄解释说,’中间我用格子隔开了,外面十个系着红绳的是迷烟,里面十个系绿绳的是迷药,要混进饭食或者水里才会起效。’
’嗯,好。’我连忙收好,’不够用怎么办?’
’带着司琴一起去,有事让他过来找我。’他迟疑了一下,可能是想到我要带也是带贴身丫鬟,跟着小帅哥似乎不大合适,’说服端王爷带上司琴。’
我点点头。这应该不难,一般只要我开口,枫眠不会不同意的。接着又想起来梅妃她们要请御医的事,回头看看站在边上的司琴,拉着裴若暄站远了一点儿,勾下他的脖子来,把我的顾虑跟他说了,问他会不会真被查出来。我听人家说中医很BT的,只要把个脉,你身体里面哪个部位有问题都会知道。
裴若暄听了,却看着我笑得诡异:’你这是在邀请我吗?’说着,就挨身过来搂我的腰。
我的脸倏地一红,重重地拍了他一下,把他推走:’你乱想什么,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这类的药,可以作弊一下而已!’
裴若暄’呵呵’笑了几声,捧着我的脸亲了一下说:’我也是想等到我们大婚的时候。’
听了这话,心里顿时甜甜的,以前常听人说,婚前要求发生那种关系的,都不是真心对你的人呢!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还是愿意相信他对我是真的,不是在骗我。
就算他真是骗我的,那么错到现在,也没办法回头了。那就一直错下去,一直相信下去,直到无法再相信为止,那样恨起来也彻底一点。
踮起脚尖重重地亲一下回来:’有没有那样的药,不然真露馅儿了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裴若暄想了想说:’有造喜脉的药。’
我愣了下,还是有点不习惯他们古代的专用名词。反应过来,先是高兴了一下,马上又想到:’装怀孕啊,到时候生不出来,那怎么办?’
裴若暄忍俊不禁:’你还想待那么久啊!’
’说的也是啊!’我讪讪笑了笑,接过他递来的药,塞到怀里藏好。抬头的时候,发现他看着我。想到今天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了,心里忽然有些酸酸的,倾身过去抱着他的腰说,’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
裴若暄摸着我的头发说:’不会太久,他们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相信应该快了。不过,你在宫里一定要万事小心,司琴也不能处处跟着了。’
我点点头,说:’我会的。你也要当心一点。’最近陆续有人说他坏话,莫名地,我有些开始担心他。
’我也会的。’
’有人过来了。’司琴远远地提醒了一声。
裴若暄扶着我的肩,亲了亲我说:’去吧,我会尽量多制造我们见面的机会的。’
我点点头,转身就要回去了,裴若暄又抓住我的手,轻声说:’有些谣言不要信。’
我愣了一下。他指的是大色狼他们说的话吗?我连忙笑笑说:’当然不信啦,你老婆很聪明的!’
裴若暄微微一笑,又在我唇边亲了亲,直到院门外响起了青崖和司琴的对话声,他才一跃从墙头飞越而去。
我回到了卧室,就看到枫眠坐立不安地在屋子里来回转悠着。还没等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抬眼看到我,就像是阴雨已久的人忽然看到太阳一样,快步过来,一把抱住我,喃喃地说:’我以为你走了。’
我连忙笑笑说:’怎么会,只是要离开这里了,再到处转转,怀念。’
枫眠直起身,却还是牵着我的手说:’要是喜欢这里的话,过几天我就跟陛……父皇说,让我们回这里住。’
我笑着说:’都还没去呢,就想着出来,当心梅妃娘娘不高兴。’
枫眠眼中微露愧意。他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一句老话,叫做’有了媳妇忘了娘’,呵呵。
大部分东西,包括衣服和首饰,丫鬟们都收拾好了,我只要打包一下我自己的东西就可以了。
其实我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那跟着我从现代来到望国,又从望国到了歧国,然后又从歧国回到望国的旅行包了,一直跟着我,可谓不离不弃。
出门的时候,想起最近宫里也流行纸牌游戏,我又把房里的纸牌全部捎上了,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
这次进宫,望帝还专门派来的御辇来,看来大概真的是有好好补偿枫眠的意思了。第一次坐这么气派的车子,比起那次入歧国来,车队还要豪华,场面还要盛大。隔着纱帘看着夹道仰望的人们,真是心潮澎湃啊!
枫眠的手按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唤了声:’雅雅。’
我嗯了声,回头看去。
’雅雅,我……’
身后传来了一阵放礼花的声音,刚好将他的声音盖去。中间半截没听清楚,只听到最后两个字’好吗’,我随口应了声’嗯’,就回头看漫天绽放的烟花。呵呵,居然连礼花都放了,这次的礼节还真是隆重啊。好好利用望帝的这份愧疚之心,再加把力,说不定就能把太子之位夺过来了。
正想着,忽然脸侧有温温的湿意,反应过来,才发现是枫眠在我脸侧亲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恢复了端坐的姿势。我一下子懵了,我没想到枫眠居然……
枫眠看我愣住,大概是以为我生气了,委屈地说:’我刚才问过的……’
这……我无语了,我刚才只顾着看烟花就随口应了……
憋了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外面的人会看到的……’虽然隔了帘子,但是应该还是可以看到影子的吧?
’啊……’枫眠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脸倏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拉着我的手紧张地问,’被看到了?怎么办,雅雅……’
’也……也不一定被看到了……’汗,怎么又反过来要我去安慰他了?这感觉有些很不合常理啊!
御辇一直到了正宫门前,下了车,望帝与梅妃娘娘就迎了上来,分别牵起枫眠和我的手,亲切地慰问我们的日常生活,这种感觉有点像是父母迎接久别的孩子回家一样。
当天晚上,望帝设了盛宴款待我们。除了我们这边的一家子之外,还来了皇后娘娘、沈贵妃娘娘、太子枫凌还有太子妃。
细看之下,这个太子虽然长得没枫眠好看,但也还算可以了,看上去挺忠厚老实的,不像沈小三那样一双老鼠眼睛,贼溜贼溜的。总而言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啦。但是,为了我能回家,对不起啦,还是要把你从太子位上拽下来,给枫眠啦!嘿嘿。
太子妃倒是长得挺漂亮的,一直朝着我微笑,感觉挺和善的。礼尚往来,我也朝她眯眯笑。
吃完饭,望帝又带着我们去御花园溜达,唉,皇家的娱乐还真无聊哪,总是逛御花园。咦,纸牌不是传进来了吗?怎么不打牌?嘿嘿……
望帝携着枫眠走在前面,几位娘娘走在中间,接下来是我和太子妃,太子垫底。路上太子妃跟我说,她的父亲是户部尚书,伯父是哪一州的长官,兄长又是啥,太多官名,我记住一个已经很好了。然后又悄悄地问我家里有些什么人,我说没人,就有个师叔(还是冒牌的)。她又问我师叔在朝中所任何职,我说他是个无业游民,不知道在京城的哪个角落里缩着呢。
太子妃用怪异的目光看看我,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我已经得出一个结论了:这家伙不是值得交往的人,远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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