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总结了两字:腹黑!
玩到下午三点的时候,陆黎陈惠那两口子一人小输一人小赢没差多少,而小如身边带着的一千块压岁钱全部输到秦然口袋里去了。当她钱袋见空的时候,秦然将牌一推,说:“不玩了。”
众所周知,输牌的人最痛恨的就是赢了牌的人拍拍屁股想走,这简直比嫖娼不付钱还令人不耻!小如抓住秦然的衣角,一脸想跟他拼命的模样。
秦然挑挑眉,轻笑着挑起她的下巴,问:“钱都输光了,你拿什么跟我玩?”
小如做咬牙切齿状,“你先借我!”
秦然坐到沙发里,很大爷地翘着二郎腿,对小如眯起眼勾勾手指,“亲一下,给你十块钱,怎么样?”
小如瞪大了眼睛,脸色从青到白,从白到红,就在陈惠以为她坚贞不屈不为金钱所动时,她却憋出一句话:“增加点,十块太少了。”
陈惠抽搐了。
“好吧,看在熟人的份上,二十吧。”秦然笑咪咪地说。
小如把脸凑上前,指指自己粉嫩水灵的脸蛋说:“给你亲五十下,还我一千!”
秦然伸手将她的脸扳正,道:“是你亲我,五十下,还你一千。”
小如怒了,“秦然你真不要脸!”
“随便你,我看电视了。”秦然拿过遥控器把电视打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沙发上,脸上张扬着此刻愉悦的心情。
“啊!秦然你赖皮!我讨厌你!”小如抓着他的手臂用力摇。
秦然叹了口气,手指戳在她额头,“到底是谁赖皮?愿赌服输,懂不懂?”
小如撇撇嘴,“哼,来见我礼物都不给,还把我的钱都赢过去……”
“本来是准备礼物了,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还是不给了。”秦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啊!我要!”小如的表情立即从后妈升级成亲妈,见风使舵她最擅长了。
秦然慢悠悠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项链样式很普通,小如对此没什么研究,她从来就分辨不出铁和银,甚至铂金的区别。项链上面没有吊坠,而是用黑色丝线缠绕着一枚戒指。
那是一枚通体翠绿的玉石戒指,戒指刻出了龙的形状,就是小如这样啥都不懂的人,也看得出来那样莹润的色泽,只要不是人工制品,就一定是上品。而这枚戒指更特殊的地方在于,翠绿的玉石上竟能看到一条条红色的纹路,仿佛是流淌在里面的血液,一红一绿,美得令人心惊!
小如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外婆跟她说过,玉器如果被人带的时间长了,吸收了人的精血,就会出现血纹。正常的情况下,靠人佩带而产生的血玉,至少要经历长达上百年,几代人才有可能形成。这样的血玉,就算本身不是极品,也会因为其拥有了此灵性而价格不匪。
秦然解开项链扣,双手分别捏着一端,绕到小如脖子后面,说:“本来是想把戒指带你手上的,但想想,玉器这么脆弱的东西,放你手上不出几天就得碎了。”
他给她戴上项链的姿势,仿佛是一个拥抱,他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畔,让她贴在他的肩上的脸,有些发烫。
“秦、秦然……”小如有些结巴。
“这样你要是还弄坏了或弄丢了,就别怪我打你屁股了!”秦然冷冷地威胁道。对付小如这样的人,有时候凶一点是非常有必要的。
小如还没感动完,就拉下了脸,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我还不稀罕呢!”
“好,那你还我。”秦然立刻伸手要取回,小如敢紧捂紧!她才不傻哩,白给的干吗不要?
这时候秦然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接起电话,小如低着头将项链收进衣服内。
他“嗯嗯啊啊”了几句,收起电话,说:“我要回去了,我奶奶来了。”
秦然奶奶每年春节过后都会回一次苏州,她去寒山寺进香的习惯自从秦然的父亲死后,就一直维持到现在,没有一年中断过。
这次同行来的,还有江森。
小如厚颜地跟秦然一起去见他奶奶,顺便混顿晚饭。反正钱都输给他了,一顿饭还算啥呢!
秦然虽然嘴上说让她正常点别给他丢人,但那常年不动声色的脸上却挂着掩不住的笑。
感觉的出来,他很开心。
小如听齐娟谈男人的时候分析过,如果一个男人爱你,想跟你过一辈子,就一定会很主动地将你介绍给他的朋友亲人,而如果这个男人把你藏起来不给他周围的人认识,那至少说明他没打算跟你结婚。
小如偷笑,在出租车上又靠近了一些秦然,搂住他的腰粘在他怀里。
秦然顺手就将她环住。
本来小如对于见秦然奶奶多少有些紧张,但没想到秦然奶奶一见到她,就拉着她的手不放,激动得差点就老泪纵横了!
“小如啊,真的是小如啊……都长这么大了……多好的闺女啊!”老太太的手直哆嗦。
小如一愣,见秦然和江森都没有奇怪的表情,便想这老太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把她记成其他人了。像她家姥姥就是这样,见了她会叫成她妈妈的名字,见了她妈妈又会叫成她表姐的名字……
想到这里,小如便满面笑容地与老太太交谈起来,她最不怕的就是老人,从小她就知道那些老头老太最喜欢听哪类的话,她就由着他们的喜好,说出来的话那是一套接着一套,跟喝了糖水似的甜。
秦然奶奶当然也是吃她这套的。
江森对她的言行自然不屑一顾,围了个围裙就进厨房弄晚饭。江森的厨艺当是没话说,加上秦然奶奶时不时给小如夹菜,一顿晚饭下来她吃得直拍肚子,横倒在沙发上调戏江森,“森妹,你真是太贤惠了,来我潘家做小妾吧!”
江森捡起抹布就要往她脸上丢,没好气地说:“起来洗碗!”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秦然奶奶刚好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没听见小如前面一句话,只听见了江森让她孙媳妇洗碗!
江森想辩驳,便看见小如在他姥姥身后对他做鬼脸,一下子就连吵架的欲望都没了,甩了抹布擦干净桌子,气乎乎地钻进厨房。
秦然奶奶坐在客厅和小如看了会电视聊了会天,就上楼洗澡睡觉了。离开前特地关照秦然要把小如送回家。
秦然切了盘水果出来的时候,小如正跟齐娟打着电话,等她挂上电话把江森刚准备送进口的草莓抢过来塞进自己嘴里后,才站起来非常邪恶地笑道:“等下,你们两个一起送我回去,我要带你们去个地方。”
“不去。”江森显然对最后一颗草莓被抢之事很不满意。
“你要去哪里?”秦然好奇地问。
小如得意地45度角抬头仰天而笑:“兄弟们,我的精读及格了!哈哈哈哈!还记得我们的赌注不?君子一言九鼎,你们自己斟酌吧。”
秦然和江森对视了一眼,显然都觉得无聊,不过还是风度很好地收拾收拾东西陪她出去。
秦然这房子在太湖边上,整个小区都建在斜坡上,使得每一栋房子都能面向太湖,看得见湖光山色。小区名叫“宝岛花园”可谓是名副其实了。但用小如的话来说,这完全是鸟不拉屎猫不撒尿之地,是出租车绝不会途经之地!从这里进城,还要走一段绕城高速,可见其偏僻的程度了。
秦然在前面开着车,江森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小如斗嘴,直到到达小如说的目的地,秦然才疑惑地问小如:“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十全街上的一家理发店,小如从皮包里翻出贵宾卡说:“剃头。”
是的,是剃头,不是理发。
当小如把两人按在椅子里跟理发店的师傅说这两人的头发都剃光的时候,秦然和江森的脸一下子扭曲了!
江森跳起来,瞪着她,“你疯掉了!”
小如轻悠悠说出四个字:“愿赌服输。”这话,今天下午秦然才送给她。她的目光挑衅地扫到秦然脸上,秦然只是挑了下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淡淡地对理发师说:“开始吧。”
“哥!”江森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然,就算宠,也不能宠到这个程度吧!
“反正头发长得很快。”秦然轻笑,“我还没剃过光头,难得有机会尝试下也不错。”
江森瞪了眼小如,忿忿地坐下。
于是乎,进去两帅哥,出来就成了两和尚。
小如非常满意地看着那两颗光溜溜的脑袋,笑得嘴巴都合不拢!而周围路人的眼神则跟小如相反。
这两人本来就人高马大,面相凶悍,现在剃了光头,就更有当土匪流氓的资质,只差在鼻梁上架副墨镜了!
江森鼻子里出气,自此便吸取了教训:绝不能小看女人,任何时候都不行!
佛门重地(已修)
第二天早上小如还睡得迷迷糊糊,就接到了陈惠的电话,说午饭去她家吃然后下午打麻将。
小如是非常喜欢打麻将的人,她一直都坚定地认为,麻将是国粹!是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然而小如也是经常输的,她的智慧比起五千年的民族历史来说,大概还是差太远了……
麻将桌上小如通常都是眉飞色舞,一点不受输钱的影响,而秦然虽然大把大把赢钱,但总是不动声色,用小如的话来说,是连眉毛都不带抖一下。
陆黎总结了两字:腹黑!
玩到下午三点的时候,陆黎陈惠那两口子一人小输一人小赢没差多少,而小如身边带着的一千块压岁钱全部输到秦然口袋里去了。当她钱袋见空的时候,秦然将牌一推,说:“不玩了。”
众所周知,输牌的人最痛恨的就是赢了牌的人拍拍屁股想走,这简直比嫖娼不付钱还令人不耻!小如抓住秦然的衣角,一脸想跟他拼命的模样。
秦然挑挑眉,轻笑着挑起她的下巴,问:“钱都输光了,你拿什么跟我玩?”
小如做咬牙切齿状,“你先借我!”
秦然坐到沙发里,很大爷地翘着二郎腿,对小如眯起眼勾勾手指,“亲一下,给你十块钱,怎么样?”
小如瞪大了眼睛,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