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蚂蚁是姿势最低的，也是死得最多的。我想回到重庆的时候我就该换个姿态做人了。有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去低头。
吃完早饭的时候，宋默给我来了电话，他问说：“小七，听说你一直在找我嘛，什么事情？看你留的那些言，把我吓坏了，才回来就马上给你电话了。”
我憋着一肚子的气问他，说：“为什么给那个人渣找厂家呢，你该知道他是什么人吧。”
宋默在那边愣了一下，然后笑声传了过来，说：“小七啊，你现在怎么这样了呢？我们俩多少年的感情了啊！是那个什么陈武比得上的，那个时候我们可是一起光着屁股满街跑的哦，你还不知道我？那人送了大把的钱来了，我就看都不看就放手？这肯定不可能嘛。”
我把心静了下来，仔细的听着他说，等他说完以后才问他，说：“那我怎么做，他的价格实在太低了啊。” 宋默的笑声又传了过来，他接着说：“你怕个啥？一分钱一分货，有我们给你撑着呢，你不用管他，你还是坚持原来的价格。最多三个月，你就可以见到效果了。还有准备好收拾那个小子，哈哈~”
听了宋默的话，我心里好受多了。这种时候，有一个儿时的伙伴给你这样的安慰，其实比什么都好。
挂了电话，我又弹起了钢琴，很多的音都不准了。ECHO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本乐谱，然后给了我，让我弹那上面的曲子。我弹起来的时候，ECHO在客厅里跳起了舞，她小时候肯定是学过舞蹈的。身姿很是美丽。小可在钢琴上面不时的踩出一些破碎的音节，把ECHO逗得开怀大笑。我看着ECHO高兴的样子，知道她已经忘记了那个KV，或者说伤口已经结了痂。
过段时间，ECHO就会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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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十二章 灰色青春
ECHO跳累了以后，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的手指在钢琴上慢慢的敲打着。客厅里响着钢琴断续的弦音。
ECHO轻轻地吻了我的耳根，我转头看着她。她没有睁开眼睛，慢慢的把头靠了过来。ECHO抱住我的时候，我的手僵硬在琴键上了。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心跳很厉害。小可疑惑的看着我们。
ECHO把我的头用她的双手抱住，然后靠过来，吻着我的唇。就像刚认识我的时候一样。她把舌头伸进我的嘴的时候，我彻底的软化了下来。我没有办法拒绝ECHO这样的一个人，对于男人来说，一个美丽的女子总是致命的。
我抱起了ECHO，走进了我的房间。心跳得很是厉害。她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抱着我。我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ECHO开了口，说：“苏晨，你把窗户关了好吗？我怕冷。”
窗外是漓江，风总是会随时进入房间来的。也许ECHO怕这些淘气的风偷窥到我们，然后到处的传播。我关上了窗户，房间暗了下来。走过去压在了ECHO的身上，清楚的感觉到ECHO沉重的呼吸。
ECHO的身体很美丽，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也许美丽的女子都是这样的。看着她的身体的时候，心情复杂。慢慢的脱掉了上衣，抱住ECHO，吻着她的嘴唇。胸前的一片冰凉，萧萧给我挂在脖子上的玉，在这深夜更是冰凉透骨。突然的我想起在贵州的山村，想起和萧萧在帐篷里的时候，想起萧萧在月光下说的话，那才起的火焰一下就熄灭了。心里一阵的愧疚。
我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了ECHO的身上。告诉她说：“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做，我不能对不起萧萧，萧萧是一个完美主义的女孩，她要是知道我们有染，那么我就会失去她，我很爱她！而且要是和你做了，我也无法再面对你。”
ECHO睁开眼睛看着我，良久以后才幽幽的说道：“苏晨，要是你那个时候追的是我多好。”
我笑了笑，拉开了窗帘，阳光透了近来。“缘来不是这样，那怎么都没有意义的。老天爷给我安排的是萧萧，就怎么也变不了。哪怕我天天的去找你，怎么的去追你，最后在我身边的，肯定还是萧萧。你明白吗？”我对着窗外说着。窗外，一叶竹筏划过，在江面泛起美丽的波澜。
ECHO没有明白我的话，但是淡淡地说了句话：“缘来珍惜去不留，我会找属于我的那一份，假如人真的有下辈子，这世界真的有神，那么我乞求他们，下辈子让我第一个遇到的是你，第一个对我说爱我的人也是你。“
我回头，看着ECHO，轻轻地说：“以后我们不要单独的相处了。我没有那么高的定力的。毕竟我是男人，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而不是人妖之类。你一定要答应我。”
ECHO笑了起来，她看着枕头上的那对鸳鸯，对我说道：“我定力比你好，不过以后见面肯定会很少。”
在西街呆了几天，等着奶奶最后发丧以后，我就踏上回重庆的列车。路上一直的惆怅。
ECHO没有和我一起回去，她留在了西街。她们学校的要求和我们完全的不一样，这个过了英语专八的女孩，据说是那个学校老师最喜欢的一个学生。很多的时候，都在放纵着她的行为。但ECHO也在很多的时候，用成绩回报着他们的放纵。
其实，学习成绩并不是那么重要，很多的时候都是学习成绩欺骗了老师们的眼睛。
到重庆的时候，萧萧来接了我。她看着我手臂上的纱布，抚摸了很久。
我告诉她说：“奶奶走了，在我回去以后。”
萧萧双手握着手腕上奶奶给她的镯子。眼泪成串的往下掉……最后还是要我安慰才好了过来，她对我说：“苏晨，我现在很怕很怕。”
我问她说：“你怕什么呢，我在你身边就不用怕。”
萧萧对我说：“生命真的很无常，我怕有一天醒来以后，再也看不到你，看不到所有的亲人和朋友。”
我吻了吻她的发丝，告诉她。说：“我永远都会陪着你，永远永远。”
我和萧萧从车站回到龙湖的时候，许飞也才从公司回来。看见我之后，马上就过来问了很多的事情，听说我奶奶去世的时候，许飞长长的叹了口气，对我说：“凡事都有天命的，不用太伤心难过。”
我看了看那个小子，对他说道：“你什么时候都相信宿命这东西了啊，我不管去世以后的，只要活着的时候她过得开心就行了，可惜我没有早点回去。”
萧萧扯了扯我的袖子，靠紧我，对我说：“不用为自己的迟回家而难过了，奶奶知道你的孝心就行了。”
我问许飞说：“最近公司的事情都怎么样了？”
许飞看了看萧萧，确定萧萧没有告诉我之后，才开始给我说公司的事情。他说：“公司的定单和销售都下降很快，这个月有的区县甚至一张都没有，陈武那边的价格实在太低了。很多的次级销售商也都已经跟着他了。”
我皱起了眉头，我没有考虑到陈武对区县的生意也拓展得那么快。许飞接着说：“小七，你看要不要让那些倒旗的销售商赔偿违约金什么的。”
我摆摆手，笑了笑对着他说：“不用。生意嘛，不用那么绝。大家和气的做生意。他们不愿意代理我们的东西了，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强迫，过几天就给各个代理商发传真，就说不愿意做的，就可以停止合作了。已经没有做了的，不追究责任了。我们还要等着人家回来嘛。现在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冬天，过了这个冬天，马上就是春天了。所以不用把这些肥料都扔了。留着，开春还要用呢。”
许飞睁大眼睛看着我说：“小七，这样我们会亏很多钱的。一个不小心，还不到春天我们就冻死了。”
“钱可以再赚，但是也不用那么做。就是再冻，我们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就这样决定了。大家都多坚持坚持。”
（3）第二十三章 灰色青春
传真发出以后，很快的我们就接到了很多的要求退货的传真。我没有直接用传真回那些人，而是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给那些销售商打过去，听完他们要求终止的理由后，都爽快的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在不追究责任的前提下，很多的销售商都和我们终止了合同，并退回了货物。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公司的销售额一下就降到了6万左右。看着萧萧每天皱在一起的眉毛。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安慰她说：“萧萧，一切都会好的。老天一定很公平，好人就会有好报答。” 萧萧拿我也没有办法，我们的货一直坚持不降价，代理商和商店的客人每天都在减少。但是我还是坚持着，很多员工不理解问我的时候，我都是同样的回答：“人民币都可以坚持，我们怎么就不可以了。我们的东西是有产品保障的，不要和那些人说其他的，让市场来检验我们。”
看我回答都回答得快口舌生疮了，萧萧就把这些话打印了下来。发到了公司的各个部门。也给了那些已经终止合同了的代理商一份。但是销售额还是在急剧下降。
没有事情的时候，我喜欢去商店里看，去看看那些结在树上的果实。其实，我也很担心，有一天一阵大风来了，我们那些辛苦种下的，正在被虫子咬的果实，会一晚上就全部落到地上，让我们看着伤心不已。
在沙坪坝的商店里，看见了陈武，他在他的商店里，就在我的对面。我看见他把萧萧打印的那些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纸团一直的滚到了我的脚边。
下午很晚的时候，我回学校拿了要两个月后才能拿到的档案，当然还有萧萧的。看着上面的那些马屁味浓厚的评语，突然的感觉很没有意思。六年小学，三年初中，接着又是三年高中，然后再来四年的大学，十六年的拼命就为了换回这样的一份档案。但是现在居然告诉我，这个也可以改变。就像写在黑板上的字一样，可以轻轻的就改掉，然后重新写，重新上色，心里那个滋味，说不明白。
四年里我就考了十门不到，但是档案里记录的成绩居然全部是优秀。我还上大一的时候就害怕的四级居然有五百多分。那张四级成绩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