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是有多辛苦的,只是那天以后,他又大病了一场,根本起不了床去看她。
好不容易熬了好多天,宇文瑛终于可以下床了,一能走路,他就想到要去看妙言,他并不清楚羽亲王府里的路,只能胡乱摸索,王府里的人看见他根本不屑一顾,没有人管他为什么会出现他不该出现的地方,他也乐的没有人理,这样他就可以慢慢的找妙言了,但是……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说过你可以在府里面到处走动吗?”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宇文瑛先是一愣,继而缓缓的转过头来,胡乱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对赫连决已经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声音有些发抖道:“我,我只是想去看看妙言,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赫连决脸上露出讽刺的笑:“看来我们的十三皇子还真是长情啊,还这么惦记着你的那个小情人?”
宇文瑛抬起头,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妙言不是我的……情人啊。”
“哦?那十三皇子为何这么念念不舍?”
宇文瑛有些沮丧的低下头,“因为妙言是唯一一个同意做我朋友的人。”
听到他的话,赫连决微微愣住了,不言不发的看着眼前那个小小的身影,宇文瑛见他不说话,强提起胆道:“你让我去看看她好不好,我,我,我保证不会惹麻烦,好不好?”声音中充满了祈求。
赫连决眯了眯眼睛,突然走到宇文瑛面前,宇文瑛见他走过来连忙下意识的退了几步,赫连决眼疾手快的把他拦进怀里,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唇,“本王陪你去。”赫连决说的话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你也去?”
“是,我也去。”赫连决冲着他笑了笑。
浣衣殿的浣衣女没从来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会见到自己正牌的主子,浣衣女的身份低微,一般情况下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自己的主子,而宇文瑛的母亲是因为西端王喝醉了酒误闯进浣衣殿。
浣衣殿里跪成了一排,浣衣女们个个大气不敢出,都听说自己的主子心狠手辣,一个个生怕自己有什么过错叫赫连决见了。宇文瑛一眼就看见跪在人群中的妙言,刚想跑上去,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征求似得看着赫连决,赫连决存心逗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静静的与他对视,知道看见宇文瑛的眼中几乎快要出现了绝望才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赫连决的同意,宇文瑛发自内心对这赫连决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飞快的飞奔了过去,赫连决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是因为那个笑容吗?做了三年质子的人竟然还会又那样纯净无暇的笑。他看见赫连决欢快的拉起妙言,兴高采烈的对她讲着什么,而妙言似乎有些心事,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讲,时不时的朝着赫连决的方向看一眼,过了一会,宇文瑛似乎也发现了妙言的不对,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不远处的赫连决,然后也低下头沉默着。
赫连决突然觉得有些心烦,声音一改刚才的和气,“宇文瑛,给我回来,我们走了。”
听见赫连决的声音,跟他虽只有过几次接触的宇文瑛已经完全明白这个时候的赫连决不好说话,于是赶紧听话的跑了过去,出了浣衣殿,宇文瑛还是不时的回头看,当然他这样的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赫连决的目光。
“宇文瑛,从今天开始你去我书房伺候。”
“嗯?”正在神游的宇文瑛听见他的话明显一愣
赫连决又道:“若是伺候的我满意,还可以让你来看妙言。”
“真的?”宇文瑛的眼中突然有了光芒。
“本王有闲情逸致跟你开玩笑吗?”赫连决瞪了他一眼,“若是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哪天把她调出浣衣殿,不用做那些杂事。”
质子于离 正文 第四章
章节字数:2575 更新时间:09…08…20 16:34
在书房平没有什么事做,宇文瑛每天只要帮赫连决磨墨,压纸,偶尔也让他帮着拿拿书什么的,十分清闲的活,但是唯一一点的不好就是要他长久的面对那个阴晴不定的九王爷,经常有些折子上写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别人被骂一顿也就可以走了,但是他却要每天面对着那个比老虎还要危险的男人,有时候他的余怒未消,宇文瑛即使没做错什么事也会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宇文瑛这才发现当初这么轻易的答应来他书房伺候是多么的欠缺考虑,因为让赫连决开心根本是少之又少的情况。当时只是因为在浣衣殿临走的时候妙言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赫连决根本不好男色,所以他就稀里糊涂的认为呆在赫连决身边不会有什么不妥,但是事实证明,赫连决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一头危险性极强的猛兽。
“宇文瑛,你在发什么呆!爷让你磨墨没听见吗?”赫连决不悦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宇文瑛的思绪。
“啊!我马上就磨,马上就磨!”宇文瑛连忙动手,看来那天他对自己和颜欢笑根本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时候,一个月下来,赫连决根本就没有再有过一次好脸色给他。
刚才据说是赫连决的封地贺州地街上出现了情况很严重的旱灾,前来通知他的小官吏被他骂的差点没尿裤子,走的时候两腿直哆嗦。赫连决此时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去,眉头紧皱着盯着书桌上的一处摆饰。这时,康齐安的声音在外面想起。
“爷,京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赫连决冷冷的声音响起。
话音刚落,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人就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砰”的一声直直的跪在地上,声音发颤:“王爷,老臣有罪啊……”
“京大人,站起来说话吧。”赫连决做了个手势,示意让他起来,可是京准并不敢起来:“王爷,就让罪臣跪着说吧。”
赫连决皱了皱眉头,也没再坚持:“所为何事,京大人说来给本王听听。”
京准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头上立刻出现了一片血红,宇文瑛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别过脸不去看京准,他一直都晕血,赫连决听见他的吸气声,皱了皱眉,对那个京准说道:“有话就快点说,别给本王搞这些有的没的,在本王这里不兴这套!”
“是!王爷,刚才贺州地街上传来消息,说贺州太守缪克远携打量赈灾粮款,连夜出逃了,王爷啊,是老臣教导失职啊……”京准痛哭起来,缪克远是他的得意门生,想不到也会做出如此不智的举动,天下谁人不知,得罪了羽亲王,就是逃到地狱,他也会把你揪回来百般折磨。
赫连决眯起眼睛,目光阴冷,看的宇文瑛大气不敢出,这时的赫连决是极度危险的,只听赫连决淡淡道:“京大人,本王知道此事与你无关,本王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自然不会怪罪于你,至于这个缪克远,”赫连决停顿了一下,“犯了这等错误,京大人也就别怪本王不给你面子了。”
京准又重重的磕了个头:“王爷英明啊……”嘴上这么说,却早已经老泪横流,那孩子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一直以来待他都如自己的孩子般,现在看上去根本没有活路了,怎叫他怎能不伤心啊。
京准刚出去,赫连决就狠狠的把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好个缪克远,本王把自己的地方交给你管,不仅给我弄出个旱灾,还敢携款私逃,当本王死了吗!康齐安!”
“属下在!”康齐安跪在门口。
“给我派人追查贺州太守缪克远的行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爷记住了,抓活的!”赫连决声音阴冷的说道。
“是!”康齐安领命退了下去。书房里又是一片安静。
地上一片狼藉,砚台被摔成两半,墨汁也撒了,宣纸散的到处都是,白玉制的花瓶被摔得粉碎,宇文瑛走过去,手刚碰到花瓶的碎片,赫连决暴怒的声音就自身后响起:“你别给我乱动!”
宇文瑛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手一颤,被碎片割开,鲜红的血液立刻冒了出来,宇文瑛眼前一阵眩晕,赫连决立刻上前把他捉了过来,狠狠的教训:“谁让你去捡的?这些东西让下人弄就好了,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宇文瑛你好大的胆子!”
宇文瑛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自己的伤口,咬着下唇,忍受这赫连决快要把自己骨头捏碎的力道,可是是在痛的受不了,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赫连决的衣袖上立刻出现了两个水滴的痕迹。宇文瑛见到自己的泪滴到了赫连决的衣服上,吓得惊慌失措:“王……王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宇文瑛一直都知道赫连决嫌他脏,出现这种状况说不定等会又会被打,宇文瑛对一个月前那场毒打记忆犹新。
低着头等待着赫连决的怒火,谁知,没有等到毒骂或是毒打,而是脚下一轻,被赫连决抱了起来,宇文瑛诧异的看他:“王……王爷……”
赫连决没有理会他,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把刚才顺手从书架上拿来的药瓶放在桌上,宇文瑛惴惴不安的坐在他的怀里,像极了一个受到惊吓的兔子,两只眼睛红红的偷看他,赫连决突然觉得有趣,恶作剧似得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怎么这么吃惊?这样对待自己的男宠才是最正常的吧。”
宇文瑛经他这么一提醒,才记起自己那个屈辱的身份,低下头不说话,赫连决见他乖巧的模样,心情竟突然没那么烦躁了,捉起宇文瑛的手,替他上药,包扎,他可以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因为痛而时不时的颤抖一下,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的轻了下来。
包扎好了伤口,小东西还是不抬头,赫连决的眼睛眯了眯,伸手勾起他的下颚,使宇文瑛被迫与他对视:“怎么?做本王的男宠很委屈?比伺候那些肮脏的老不死委屈?”
闻言,宇文瑛大大的眼睛中立马蒙上一层水汽,嘴向下一撇,似乎要哭,但又使劲的压抑着自己不要哭出来,身体委屈的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