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看见她这个样子,蒋生才相信她和文泽之间是真的清白并且毫无瓜葛了,然后想了想又说道,“其实我只是和文联电子有合作项目,所以才知道的这件事情。不过现在这个事情一发生,估计文联电子的很多合作人都准备找新的合作人了。”
“你怎么打算呢?”顾白问道。
蒋生看了她一眼,“我能怎么办呢?你别忘记了,这家公司并不是我自己的,我做的一切决定都得以我公司的利益地位出发。”
顾白斜视了他一眼,“又没说让你帮忙,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蒋生耸耸肩,“就算要我帮,我也帮不了。如果我不撤,死得就是我。我身后的那些人你是没看见,算了,不说了,没意义。”
正巧方懿生洗完澡出来,看见蒋生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笑道,“你现在怎么来了,完全不是你正常的休息时间啊。”蒋生在别人眼中是完全的花花公子,在这种夜场刚刚才开始嗨起来的时候,他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十分的诡异。
蒋生见他出来了,再次耸耸肩,“你好好管管你的女人吧,越来越嚣张,小心哪天就翅膀硬了,飞了。竟然这么小气,我来吃点东西都不让。”
明白他是想尽量别在方懿生面前提有关她前男友文泽的事情,顾白也懒得解释,于是符合道,“你自己懒得连牙齿都懒得动了吧,打电话叫外卖你不会啊?!”
方懿生早已经习惯他们这种生存模式,笑了笑,不再理会,径直往书房里钻去了。
等他一进书房,蒋生也走了。顾白落得自在,悠悠闲闲的洗完澡,准备回去睡觉时,突然听到书房里传来一阵闷响。她惊了一下,想要进去看一下,但是又碍于上次对那书房的震撼,怕再次被那气场秒杀,于是踌躇在外,犹豫再三,喊道,“方懿生?”
连喊了三声,还没有人答的时候,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了进去,然后看到在地上蜷着的人,傻了眼。平时高大得仿佛刀枪不入的身体,现在竟然倒在地上,抱成了团,脸色苍白得吓人,更别提身上还是浑身发抖了。
顾白看得一时吓住,直到方懿生颤颤抖抖的说:“帮……帮我……弄……点……弄点水……”
她反应过来,慌得连扶起方懿生都已经忘记,直接转身又跑去厨房给他倒水。等水到来之后,才想起得先把他弄起来才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顾白在艰难的将方懿生弄了起来,然后十分小心的将水喂给他喝。
方懿生看着她脸上隐约出来的汗,无力的苦笑,“药……”
“啊?”顾白完全慌了神,连最基本最简单的事情都忘了做。以前到也不会是这样,在容易离开前,她依赖不成自己的爸爸便依赖他,后来在他离开之后,她遇到什么事也开始慢慢的强调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点事就手足无措的厉害。
慌忙的按照方懿生的指示,她找到了药。手忙脚乱的倒了几颗药出来之后便放在他的嘴里,又给他喂了口水,见他休息了一会儿不想刚才那么抖得慌了,这才冷静下来,拿起桌上的药瓶,发现竟然是瓶胃药。
“你有胃病?!”顾白十分惊讶,在她的印象中,有胃病的人不是应该在平时生活中要十分注意饮食方面才行吗,怎么见他一点自觉都没有的样子?
方懿生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要不我们去医院吧?”顾白还是有些担心,此时她也管不着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似平常的担心了。
方懿生摇摇头,艰难的站了起来,“扶我到卧室吧,我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其实他平时都很准时的有注意吃药,但是今天因为那些事,一不小心给忘了,直到开始痛起来,才记起来。但是这胃痛来的快,他还来不及吞药,已经倒在了地上。
一直搀扶着他回到了他的卧室,顾白帮他拖了鞋、外衣之后,又盖好被子,然后又去浴室给他弄了点热水湿过的毛巾,帮他擦了擦汗。这么一忙下来,已经到了凌晨一两点了。
方懿生已经渐渐的睡了过去,顾白起身摸了摸他的体温,发现一切正常,于是便打算离开,结果刚准身准备走,他又十分戏剧性的把顾白的手拉住。昏黄的灯光中,床上躺着的男人神智有些不清,强有力的臂膀抬了起来,手拉住她的白皙小手,嘴里念念有词。
他说的全部是胡话,顾白耐着性子听了好久才听清一两句,说的大致是“妈妈,我以后会听话的。”“妈妈,我饿,我想吃饭。”
顾白听清后,睁大了眼睛,心里真的为床上这貌似云淡风轻的男人开始心疼,开始十分揪心。
是不是,你不为人知的那一幕,如果没有今天,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058 小猫大鼠
当入冬的天空,难得的上午便出现了大太阳时,屋里的两人还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昏睡。
顾白昨晚因为被方懿生拉着,便没能离开,索性做了下来,听着这男人脆弱之时的梦呓,一边心疼,一边进入梦乡。
方懿生早晨习惯性的早醒,准备起来时发现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包着,扭头一看,发现顾白睡在他的床边,白皙的双手把他的这只手包的很紧,即使房内开着空调,可是一夜的半坐半睡,还是让顾白的手已经冰凉。他试着动了动,却发现手抽不出来,在她的睡梦中依然被她捏的很紧,像是被需要着不敢放手一般。
他笑了笑,干脆不动了。然后就这这样的姿势,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匀给顾白。一接触到温暖的东西,顾白忍不住朝着被子多靠了靠,像只小猫似的“嗯”了一声,听得方懿生心情更加的好。
等到顾白发现不对醒来,卧室里因为有十分厚重的窗帘加上遮光布,外面喧嚣的阳光一缕也泄不进来,更加显得安静。她朦胧的眼朝着方懿生看了看,发现他似乎在笑,然后再次十分迅速的眨巴眨巴,发现果真是他在笑。看清楚之后,顾白第一时间甩开他的手,“你好了?”
方懿生忍住自己想要抱着她啃一口的冲动,微笑着说,“我好了。”
顾白“哦”了一声,“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语气不自然中企图装出自然,话才一说完,脚已经开始移动。
“等等!”方懿生突然叫住她,看着她那别扭的神情,他突然生出一丝倾诉的**,“你不想问我我这胃病是怎么来的?”
顾白抬着头,快速的用余光瞟了他一眼,脸色更加不自然的说,“不用啦,你还能是怎样弄出来的胃病,肯定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天天凭借您公子哥的身份,胡吃海喝给折磨出来的呗!”
方懿生十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最后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算了,是我想多了,你快点去休息吧。你们学校最近快要放假了吧?”
“嗯,马上学生们就要期中考试了。”
“哦,没事,你去好好休息,你们校长那里我来打电话。”方懿生看着始终面对这门,不肯转过身来的顾白说道。
顾白连连摆手,“不用啦,我上午本来就没课,现在去还来得及。你今天好好休息,等会让阿姨给你熬点粥喝吧,上次我宿醉后她熬得就挺好。”
看着她逃也似的逃离的背影,方懿生的好心情变成现在脸上的苦笑。她还是喜欢逃避,拒绝任何和他可能会走进一步的事情发生。好像他是毒品,远离他便能珍爱生命似的。
顾白一下午上课心不在焉,吃饭也是食不知味。她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昨天晚上对方懿生一切的诡异心情,她都无法解释。其实想解释也很清楚,用喜欢便能说明问题。
但是问题是,顾白并不想承认这一点。从小到大,在她心里除了她爸爸汪于航最重要之外,其他的男人便只有容易在她心中最重要,并且她也一直引以为豪。但是现在方懿生出来抢地方算是怎么回事?这怎么能说得过去?
简单来说,就是顾白犯了纠结病了,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于是苦恼了。直到晚上,她要下班回家时,她最重决定,这件事情就先这样挨着,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方懿生那小厮就自动退出去了,还不用她清理。反正现在事情也不急,她就当没那事就行了。所以简而言之,她又犯了逃避症。
回家见到方懿生后,顾白和往常那样打过招呼,默默地吃了晚饭后又默默地回房间。说不自然呢,又再正常不过。可是说自然吧,偏偏又有哪里不对。
方懿生早已经好了,只要最近吃点清淡的便行。现在看见她,心里就在琢磨着这问题,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对了,文泽他家的公司怎么样了?”顾白出来洗漱,见他来来回回一直盯着自己看,十分别扭,于是干脆大方点找个话题聊聊。
“没怎样,还是一样。”
顾白想了想,问道,“不是说公司里出了这种事情是很要命的吗?昨天还听说文联电子的合作伙伴纷纷要撤资撤合同呢,现在怎么感觉他还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方懿生挑眉,“你很关心?”
“当然关心了!”顾白随口一说,总不能承认自己是无聊,然后找点话题来随便聊吧,“杜若溪好歹是你妹妹,她男朋友出了这种大事,你不关心?”
其实文联电子的机密泄露,最直接的关联便是文泽。他是公司总经理,那项目本来就是由他一手负责,并且还只有少数心腹参与其中。现在机密被泄露,所以最大的责任只能在文泽身上。
“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方懿生终于肯定下来,眯着眼说道。
顾白刚才那明显掩耳盗铃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知道其中有猫腻,更何况是早就怀疑她的方懿生。“你才不对劲呢!”她说完就赶快跑进房,任他怎样做外面说话都不再理他。
仿佛一朝回到解放前,接下来的几天,顾白是看见方懿生能躲就躲。看见他的人影了,或是还没看见他的人影,仅仅是听见他的脚步声或是电话声,便像老鼠见了猫,撒开腿就往洞穴跑,生怕猫儿一不小心把自己抓得生吃了。
这天,文泽来找顾白。
“你公司的事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