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讪然。
“绿竹,你带着那个小东西下去。”笙歌终于不耐烦了。
整个花园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下,轮到青萝讪然了,很明显,那人显然被气的不轻,远远的,就能感觉到那股戾气。
“过来。”笙歌冷冷的对着那站着花园一动也不动的女人说。
青萝硬着头皮,调整好脸部笑容,一步一步的移了过去。
又硬着头皮,学着那些宫娥的模样对他福了一福,笑嘻嘻的:“小女子对于王上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决定以身相许。”
还是没有半点动静,要是在以前,他就是不以为然也会动了动脸部来表示一下,可今天他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她。
“小楼,”青萝呐呐的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只是忘了躲开,当我想躲开的时候你就来了。”
“李青萝。。”笙歌把三个字叫得咯咯作响。
叹了一口气,神色已经染上了黯然,望着天际,幽幽的说着:“当时,我只是觉得丹枫不会,不,也许她会不舍得杀我。”
“不舍得杀你。”笙歌从牙缝里一字一句的吐出:“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的话,你。。。”
你已经身首异处了,接下来的话他连说下去的勇气的没有。
“小楼,我看见了,丹枫在剑要刺到我的时候她的手抖了。”目光从天际拉了回来直直的落在他身上。
笙歌一下子把她紧紧握住了她的肩,愤怒而沉痛:“可她还是刺了,李青萝,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拿自己的命来赌?你以为人性就像你种在窗台上的花,只要你定时给它们浇水花期一到,它们就会开出美丽的花朵,你以为人性就像你从外头带来的小树苗,只要你把它种在地上它就可以长成参天大树,到了一定的时间它就会绿荫成盖,供你遮风挡雨。”
“阿萝,你住在这宫里那么多年了,这个宫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勾心斗角,你不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学不会,要是我晚来一步。。。。”
是啊,要是他晚来一步她该怎么办?难道要再天真的告诉她他是仙子她会逢凶化吉么?她现在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有那种本事了。
青萝抱着了笙歌,紧紧的抱着,这个时候产生后怕会不会来得太晚:“小楼,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再也不会了,要是往后我一遇到危险,我答应你第一时间就逃,有多快就逃多快。”
“不会的,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的,阿萝,我保证。”笙歌紧紧的回抱着青萝,这个女人终于知道害怕了。
九月初二,一向深居简出的皇太后突然出现在正阳殿,那些守门的侍卫把皇太后拒之宫门外,号称王上有旨意,勒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正阳殿。
正阳殿把守森密,还有君王的的亲信虎视眈眈,她看得心里一动,当即来到凌霄阁,进入凌霄阁她直奔轩朱园。
轩朱园的内室一切整整齐齐的,但还是会从那略带沉闷的空气中嗅出它的主人已经许久没有在此居住过了。
守着轩朱园的宫女眼神闪烁,皇太后心底里一沉,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没有多问走出了轩朱园。
站在这宫里头唯一的梧桐树下,皇太后昂望着那高大的乔木,她的少女时代有一段时间在母亲的家乡住过,那是一个安静的小镇,小镇上到处都中着梧桐树,一到夏天,梧桐树特有的气息会浓浓充斥在小镇的周围,那时,她和表姐从梧桐树下走过,小镇的少年都会对她这位京城里来的望族的小姐行注目礼。
有多少年她没有见到这种乔木了,在宫里,梧桐树是下等的乔木所以不容许栽种的。
站在树下,突然的,潸然泪下,不知道为自己,还是为今早前来辞行的乌玛丹枫。
昭蜀一零二七年,记载着宫里头官方出行的宫史记载。
九月初二,乌玛贵妃回不丹省亲,只带一名叫莫莫的侍女,此行为密。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个充满童真的节日里,让我们一起,像不曾长大一样,等待从烟窗上掉下来的礼物吧,圣诞快乐。
PS:留言留言,你们还不知道把,圣诞老人会专门打不留言孩子们的屁股的,不想屁股遭殃就留言。
PS:明天不会更,姐明天要吃喝玩乐去。
☆、黯然伤神时(一)
昭蜀一零二八年,楼笙歌二十八岁,这一年除了昭蜀派五万精兵支援西番帮西番国平定内乱外,并无大事发生,只是皇宫里的人在鲜少见到乌玛贵妃,也没有见到她陪伴君王出现在一些公众场面,皇宫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说法,乌玛皇妃为了求子在寺庙修行,也有另外一种说法,乌玛贵妃是有喜了,现如今君王特意让她留在深宫安心养胎,更有人猜测,乌玛贵妃是不是已经失宠了。
这一年初一,帝都下起了鹅毛大雪,青萝打开了昭陵王在正阳殿从前的书房,见笙歌躺在昭陵王从前喜欢躺在上面的靠椅上,昨日,是昭陵王的死忌,他从皇陵回来就把自己关在这里了。
青萝一整晚都没有来打扰她,有时候,人们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来哀思,来凭吊一些生命中至亲至爱的人。
见她进来笙歌睁开了眼睛,眼里有淡淡的哀伤,青萝把一碗莲子羹放在一边,半蹲在他身边。
笙歌手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许久。
“阿萝,我觉得自己对不起王父,他那么喜欢小枫,可我却让她缺席了他的第一个忌日,还有,昨日,在皇陵,楼裘歌开口闭口君臣,我。。。”
他说到这里什么停了下来。
九月初,丹枫留书离开皇宫,她留下的薄薄的信笺上只写着我需要时间一个人想一想。
在她留书出走后,青萝陪着笙歌在桂玉宫枯坐了一夜。
青萝手去触他的另一只手,一片冰凉。
手不停的搓这他的手背,青萝专心一志的想让这手变热起来,那认真的模样一下子使得他心里暖洋洋了起来,手一拉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个人挤在不大的靠椅上,身上盖着貂皮做的毯子。
“小楼,知道么?那天,王上对我说什么了吗?”青萝侧翻过身,脸朝窗外。
笙歌摇了摇头,神色寂寥。
“他说。”青萝清了清嗓音:“李青萝,朕允许你和我的孩儿在一起了。”
笙歌的眼眸染上了淡淡的欢喜,手落在了她的鬓角上:“他这样说了么?”
“嗯!”青萝应了一声,目光落在窗外,那雪下得更大了。
笙歌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纹。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雪花。
雪小一点的时候,青萝拉起了笙歌。
每年的初一到十五的这一段时间,是朝廷休朝的时间,文武百官在这一段时间里一般都会陪自己的妻儿过年。
离皇宫大约有半里路东郊的裘王府,那两位踏雪而来的访客让楼裘歌觉得十分的意外,而拉着两个孩子的慕容欢则是受宠而惊,她印象中的,她的夫君和他的弟弟感情是十分的凉淡的,更别说是亲自到访了。
令慕容欢讶异的是站在他身边的女子,起初,她还以为是乌玛贵妃,她披着连帽的斗篷,只露出了尖尖的下巴,细看时慕容欢才知道原来另有其人。
那披着白色斗篷的女子她和她有过几面之缘,后来知道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昭蜀君王的老师她是挺佩服的,那女子的面相生的柔和,看着让人如沐春风。
在这样的大雪天里,他们一黑一白,倒也赏心悦目。
那两兄弟僵硬着表情,楼裘歌冷漠而略带拘谨,而笙歌也带着淡淡的疏离,青萝皱了皱眉再松开,笑笑:“王爷,我和小楼刚好路过这里想来王府蹭一顿饭,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伸手不打笑脸人,楼裘歌不自然的勾了勾嘴,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慕容欢则是已经张罗开了。
那个大雪天,他们围着炉子,炉子里有热气腾腾的肉汤,桌上摆着年味十足的饭菜,管家在一边煮酒,酒香怡人,庭院里有开得正欢的寒梅,那从小就不对盘的兄弟两在这种气氛的萦绕下从开始的相对无言到最后各自述说对方的不是,再到后来忆起了他们的父亲。
微醺,两个人相视苦笑。
慕容欢偷偷的观察那位李先生,在宫里,偶尔有人会对这个李先生好奇,大家都在猜测她的背景,也偷偷的议论她,只是,那位李先生在宫里是难觅踪迹。
现在,她坐在他身边,叫他小楼,叫得时候十分的自然,她偶尔会把一些食物放在他面前的蝶子里,在他说得忘形的时候提醒他食物要凉了,他会停下来,有点懊恼的对她笑,然后,吃光碟子里的食物,那光景慕容欢看着挺温馨的,还流露着默契,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那种默契应该是长年累月形成的。
慕容欢作为右相慕容家的长女下嫁给了当朝的大皇子,深知宫中的规则,她奉行的是以和为贵,对于眼前的君王,她是心怀感激的,在昭蜀,一般新君登基,都会把皇族的兄弟下放到远离京城的封地去,可他还是让他们留在原来的府邸,也使得她可以不用离开自己的父母,因此,好几次慕容欢都劝自己的夫君放下往日的介怀。
可那长年累月累积下来哪能一朝一夕解开的。
今日,慕容欢是很乐于看到这样的场景的,她再看君王的眉目,他看身边的那位女子时十分的柔和,还不避嫌的帮她卷起衣袖。
感觉到慕容欢的讶异,青萝尴尬的避开。
慕容欢看着心里一动,继而,不敢深想。
那一顿饭吃到了华灯初上,楼裘歌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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