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天空有满月,青萝漫步在碧波湖的堤上,拉起了裙摆走到了湖里一边浅滩隔着当跳板的石板上,一块一块乐此不疲的跳着,从这一边跳到那一边,这里的灯光很明亮,明亮的可以清楚的照出自己水中的模样,在其中的一块停顿了下来,蹲□体,细细的愀着水中的自己,慢慢的拿着袖口擦去唇上上的口红。
闽闰月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那个一向很淡然,偶尔会露出一点点狡慧的女子在抬起头看他的时候无助的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出那片水中,她乖巧的像一个孩童,任由他牵着,来到了一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她停住了,然后急急的拉着他躲到了一处假山后。
稍许,闽闰月才明白为何青萝会拉着他躲到假山后面,不远处的小径,有胶着缠在一起的男女。
她的手勾着他的脖子,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
他们躲在假山后面,听着女声清脆的声音,小哥,今晚,我很开心,不是因为王上为我们定下的婚期,而是,你主动的亲我,我喜欢你主动的亲我。每次都是我主动亲你可真没意思。”
片刻,男声微微低沉的声音,乌玛小姐,你可真不害臊。
渐渐,那两个人的脚步渐渐远去。
“还好,我们没有莽撞的冲过去,小楼要是看到我们会不好意思的。”她吃吃笑。
闽闰月没有说话,牵起她的手,他觉得方才他身边的人身体好像在抖个不停。
☆、聚散总有时(三)
宴会散去,慕容也不知道笙歌发发什么疯,非要拉着他续杯,这个人该不会乐过头了吧?他拉着他来到碧波亭的河堤上席地而坐。
三杯下肚,笙歌木木的看着浅滩上的一块块石板。然后,指着那些石板,醉醺醺的:“不久前,她就在那里,我想去把她带走,慕容,知道么?那一刻我觉得我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想就这样带走她,把她带出这片高墙,带出这个皇宫,当农夫也好,当酒肆里的伙计也好,当码头上的搬运工也好,我只需要有一份喂饱我们两个人的工作,她不愿意我就绑也要把她绑在一起,就是她恨我恼我气我我也不在乎。”
他拿着手中的酒杯狠狠的丢到了湖里,恨恨的说着:“可有人比我先一步找到了她,比我先一步带走了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在她的生命里慢一步,慢一步来到这个世间,慢一步和她相遇,什么都是慢一步。”
他垂着胸腔,捶得“嘭嘭”作响,慕容抓住了他的手,再捶下去非得内伤不可,叹气:“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可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我会发疯的,慕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变成了一块楼笙歌的磁铁,一靠近就忍不住的被她牵引,离远了就会挂念!会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磁铁?多奇怪的比喻!
“别忘了,殿下你刚刚和另一个和你在战场上风雨同舟的好女子定下婚期。”慕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她。
“慕容,今晚她真好看!”陷进爱情里的青年傻傻的笑着:“好像这里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说完后,他的手放在了心上。
“所以,你就那样卑鄙的用别的女子来压制住你的蠢蠢欲动。”慕容憋着气:“那乌玛丹枫算什么?”
“小枫啊!我会对她好的,会对她很好很好的。”他说这话是理所当然。
这下,慕容气憋不住了,一把抓住他的领口:“走,趁现在你的婚事还没有被公布出去,和乌玛丹枫退婚,然后去找你的那位说清楚,说你发疯般的爱慕着她。如果她不愿意,你就用你至高无上的权力,逼也好,抢也好,让她顺从你!”
他摇着头,固执的摇着头:“不,不,我不能这样做,这样会把她吓跑的。她会乘坐她的那只大鸟逃得无影无踪,逃到我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大鸟?这个人在说什么疯言疯语?
慕容颓然的放开了他的手,躺到地上,他快要被这个变扭的人弄疯了,眼前的他患得患失,哪有那个在战场上英明果断的统领的样子,玉面修罗?是不知情的人抬举他了。
笙歌也躺了下来,望着深沉的夜空。
“慕容,如果你思慕一个人太久了,如果你太珍惜一个人了你也会像我这样的,舍不得她烦闷,舍不得让她去走一段艰苦的的路程,看不得她为难,看不得她不自在,在她面前会自行惭愧,而强迫她和我在一起注定会使得她烦闷,她会不自在,会为难,和我在一起注定会是一条难走的路,人们会质疑她,皇族那些老家伙们会使用各种各样的手段逼迫她,我舍不得!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呆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我不敢奢望!”
“我不是没有想争取过,可发生了春未央的那件事我觉得自己再也配不上她了。”
这话听着慕容的耳朵里简直是天方夜谭!
楼笙歌是谁?全昭蜀少女的芳心都系在他的身上,今日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是太过于纯情还是太过于怯弱,也许他还真说对了,他没有长时间思慕一个人,亦然也就不会懂得如何去珍惜一个人。
“这些话,在我心里藏了太久了,太难受了,我得把它说出来不然我会发疯的。”他喃喃的说着。
慕容开始对眼前这个为情所困的青年怜悯起来:“你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说不定她也和你一样藏着同样的情愫。”
“不可能!她的心只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已经不再这个世间了,她说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思念着她的。”
笙歌闭上了眼睛,今夜他真的有点累了。
青萝看到慕容把笙歌推到她的面前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慕容把笙歌往她怀里一推,搁下了冷冷的一句,今晚你照顾他就扬长而去。
一出凌霄阁就看到一边候着的小姜和阿喜,他交代他们今晚不要去打扰他们的殿下,那两个人心领神会,那个可怜的纯情青年还以为把自己的情愫藏的很好呢!
今夜喝了点酒脑子有点发热想要做点好事,看看那个纯情的青年会不会在酒精的驱使下作点出格的事,最好两个人干柴烈火,生米煮成熟饭。
嘿嘿,想到这里他笑了起来,嗯!现在他也想找一为美人干柴烈火一下,走着走着像是迷路了,然后,看到了靠在一边那位形象全无的于家小姐,她的脸煞红煞红的,毛躁的正在解那被树枝勾住的裙角。
“慕容。”她唤,笑容可爱,声音可爱,那形象全无的模样也可爱:“这讨厌的树枝勾住了我的衣服,你说该怎么办?”
着魔般的向她走去。
轩朱园,青萝不敢叫人来帮忙,现在那些人认为殿下应该在东宫陪她的未婚妻,这么深的夜里出现在轩朱园实属不妥。
还好,他还有一些意识配合着她的脚步一步步的走进内室,把他放在了床上,想要去弄一些解酒的汤药,手被攥住了。
他还是闭着眼睛,声音里头透着一点委屈:“老师。。。为何没有去迎我。我可是打了一大胜战。”
那口气就像一个讨要奖品的孩子,这一年来的隔阂因为这一句话烟消云散。青萝趴在他的边上,细细的愀着他,这越看心越乱。
恍惚间,笙歌觉得有温暖的触感在周遭浮动着,有手解开了他的腰带,那温暖的触感延伸到了他身上的每一块骨头。
小楼,这熟悉的声音把他的每一块骨头都叫酥了,他抓起了她的手,亲吻她的每一个手指,亲完了手指头后来到了梦寐以求的。
那触感美好得让他溢出了声音,本来只想触一下,谁知她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话,虽然他是很喜欢她讲话,可现在他想要她讲不出话来,于是,他吻住了她。
在皎洁的月光下她的身体比无数次想象中的还要美,她的头发向海洋里的那些海藻一般散开着,他俯下头去一寸寸的膜拜了她的肌肤,她白皙的腿缠住了他,用慕容给他看的羞人露骨的图纸里的撩人姿势,她就在他身下低吟着。
那感觉诱发着他低喘着。
然后,一起落入云端!
在一阵头晕脑胀中醒来,那令他魂牵梦寄的茉莉香为在周遭淡淡的萦绕着,这是她的房间,他就睡在她房间的床上。他昨晚穿的外衣端端正正挂在了床前的衣架上,此时他身着衬衣。
这个认知让笙歌心里犹如雷击,再加上昨晚她的声音还有那些亦真亦幻的画面使得他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凝结在脑子里来了,导致他无法思想。
昨晚,他和她是不是。。。。。。
她是不是生气走了?
笙歌外衣也没有穿就跑了出去,轩朱阁静悄悄的,最后,在厨房他找到了她,她背对着他挽着袖口正在煮东西。
头发被盘到了头上去了,露出白皙秀美的颈,那颈处有淡淡的红印,笙歌的血液再次凝滞了,慕容说有时候男女做那种事就留下那样的印记,那种印记就叫爱的印记。
“老。。。。老师。”笙歌觉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嘴不受控制的抖动着。
“醒了!”她回过头来冲他笑。
那笑容鬼使神差的变得妖娆了起来。
“老师。那里。。。”他战战兢兢的指着她的脖子,那手微微的抖了起来。
说到脖子她似乎不高兴了,抿嘴:“都是你弄的。”
都是你弄的,笙歌再细细的把这话回味了一遍,那狂喜疯狂的,排山倒海向他扑过来。
“老。。。。师,老。。师,我。。。”真丢脸,嘴抖个不停,还结巴,深吸了一口气。要镇定,要镇定,楼笙歌,要表现得像一个男人,让她可以依靠的男人,真正的男人。
“老师,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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