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太难吃了。”李渊起笑眯眯地说。
我无可奈何地走向门口,他们两个人却留在原地,我把头探进教室说:“还不走?再不走,请你们到食堂吃饭了。”
李渊起一脸坏笑地走了出来,庄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袋子一会也跟了上来。
在进初中之前由于家里穷我其实都没怎么下过馆子,更不用说请人吃饭,但李渊起看过去比我有见识多了,他吆喝着跑堂的过来点菜,一副职业蹭饭人似地点了几样菜还交代说厨房要快点,那跑堂的似乎也认识李渊起的样子拍着李渊起的肩膀说:“上初中了?”
“别套近乎了,赶快地,赶快地。”李渊起说着一手轻轻地把跑堂的推向厨房。
她的理想
吃饭期间,不少人路过饭店大堂时都和李渊起打招呼,甚至很多看过去不像什么好人的成年人都和他点头示意。我颇有不解问他怎么这么受欢迎,庄梅似乎也很想知道,把筷子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后用两只手撑着脑袋装出一副细细听李渊起讲话的样子。
李渊起低头扒饭,抬起头正好迎上我们的目光然后把筷子摆在碗旁说:“你们真想知道?”
“是的。”我和庄梅异口同声地说。
李渊起又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说:“黄大维是我爹。”
我深表怀疑,黄大维姓黄,可李渊起却姓李啊。李渊起似乎看出我心中的疑虑他用筷子指着我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姓黄?”
我被他一语言中不再吱声,他用筷子拨着几根菜叶说:“我娘姓李,记住不要叫我黄渊起。”事实证明李渊起真的很不喜欢别人叫他黄渊起,而从他在一本又一本书上签着自己的名字李渊起就可见了,另外后来很多老师在点名时照着点名簿呼唤黄渊起这三个字时,渊起从不应声,有的非主科任课老师十分奇怪地问:“班上没这个人么?”
李渊起居然大声地应到:“是的,老师。”
那个老师估计心中已经深有疑虑在李渊起予以肯定后居然拿着笔把李渊起从点名册中直接删除,删完后还喃喃地说:“我就觉得奇怪了,怎么可能都不来上课……”
李渊起的家庭关系是一个烂到电影都不爱放的烂戏码,只有恶心的编剧才会矫情地这样写,我和李渊起第一次的聊天对话就因深受中国电视剧的影响猜到了开头,我估计庄梅也猜到了,更不用说智商比我高的人看到这一段文字时会作何猜想,但可怜且可悲的是我却没猜到结局,甚至说我没搞明白李渊起家庭关系的结局,但也许过去了的事情本就不必深究,终究会成为历史,一道伤痕明亮,错综复杂的历史。
吃完饭后还有点时间,可那点时间已经不够我们回宿舍午休了,索性就在餐馆聊天。我之前以为庄梅是个矜持的女孩,聊多了后她渐渐就显露出本色来,话匣子再也关不住,讲到兴起的时候,从袋子里拿出一本书,可能就是早上她用来挡脸的那本书对我和李渊起说:“我想去日本。”
由于从小就受爱国教育影响我对日本这个国家并无太大的好感反问她:“日本有什么好去的?”
那个时候正是“韩日”风潮最盛的时候,庄梅拿着那本杂志指着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骚包衣服对我说:“你们看这些衣服多好看……”
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看,最后极力想转移话题就问她:“你就为了去日本穿这些衣服么?”
“是的,我想去日本做模特。”
我不再吱声,多年后我从杂志或是DVD中和网络下载中看到那些所谓的模特或是后来大家都俗称的*在床上和陌生男人*时,我不知道庄梅去了日本后是不是也有同样的遭遇,也许没有,她可能是在那之前就死了。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决定回学校上下午的课,回去的路上我问李渊起:“你到底对那个人说了什么?”
他估计是被我缠得受不了,说:“那人认识我,我和他都是十三太保的,如果他们敢动我们三个人一下,我保证要他们死得很难看。”
宿舍生活
李渊起说这个话的时候双眼溢出一股如武侠小说中说的杀气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在那几年里我见多了人说这样一定要干倒对方或对方全家之类话的人,但是他们说那话的时候我感觉得到那些人的嘴唇的颤抖和心虚,但他没有,他仿佛只是淡淡地说一个事实而已,一个无关于己的故事。
上完下午的课,李渊起跟我一起去了附近的商店买了一些他的日用品,他也准备住进宿舍了,这让我想起我来报名的那天,我的父亲还视我如小孩般嘱咐这嘱咐那的就感到难受,李渊起采购了很多东西都和我父亲买的一样,价格也差不多,看得出来他是很有生活经验的。
买完东西就回了宿舍,宿舍的床铺只剩下靠门的一张下铺床了,李渊起就把东西安置到那张床上。后来每当李渊起没烟抽的时候他就会用他不全的五音唱《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里分给我烟抽的兄弟这句词,并且不停地唱,直到他上铺的黄澄净丢一只烟砸在他脸上,他才笑嘻嘻地停止歌唱。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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