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好沉,吃力地辨认眼前这个人,“你是谁?”我听到自己得声音也是那么遥远飘渺,就像置身在水底,声音的传播速度变慢,还被水冲散了。
“我是妈妈呀……”那人走到我眼前俯下身子,她穿着白色雪纺衫,想天使一样纯洁无瑕。一头乌黑的头发向缎带一样光滑,披在消瘦的肩膀上。
妈妈?真的是妈妈……我惊愕地睁大眼睛,我一定是在作梦,不然怎么可能看见妈妈呢?
“妈妈,我好想妳!”我努力撑起身子,站起来朝妈妈走去。
“我也好想妳,璎珞。”她脸上绽开一抹微笑,像百合花那么纯洁美丽。她整个人散发着朦胧的白光。那光迷糊了我的眼睛,让我看不真切她的面容。
“妈妈,你是不是去天堂了,那里好吗?”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摇摇晃晃都快站不住了。
“是啊,那里很美、很温暖,可是我担心妳,所以回来了。”她倾身摸了摸我的头发,挂她脖子上的一条项链落在我眼前。那珍珠的坠子一晃一晃的,像妈妈一样高贵美丽。
“妳担心我?”我激动地流下眼泪,原来妈妈并没有抛弃我,就算她置身天堂还是在关心我、注视我,我并不寂寞。
“是的我知道你最近很痛苦,所以来把你的痛苦带走。”她微笑着说。
“妈妈……”我摀着嘴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都是我不好,还要让在天堂的妈妈为我担心难过……
妈妈摸着我的头发,温柔地说,“那烟斗是痛苦的根源,把它交给我,我不想妳牵扯进更复杂的事件中,让我把它带走。不要再做侦探了,像其它人一样做个普通的高中生吧,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她的脸闪闪发光,朦胧的就像是天上的白云。
“好的,好的,妈妈。”我用力点着头,这个梦好幸福,真希望永远不要醒来,我好想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告诉我,那个烟斗在哪里?我要把它带走,让你脱离痛苦,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妈妈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庞,那么温暖。
“我、我把它埋了起来……”我吃力地撑着身子,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无力,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我把它埋在……后山小山丘的第……第三棵松树下……”
“好的。”妈妈微笑地望着我,可是她的脸却越来越模糊,彷佛被大雾遮了起来。
“妈妈……你能抱抱我吗?”多少次了,我梦想妈妈再次拥抱我,就算一秒也好。
我伸出双臂想拥抱她,可是我的头愈来愈晕,眼前渐渐模糊,铺天盖地的晕眩感一阵比一阵更加猛烈地袭来,我整个人就像在搭风中剧烈地摇晃着,我努力想抓住什么,可是却栽倒了。无论我怎么挣扎还是逃不过强烈的睡意,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妈妈,不要离开我……”
光线无孔不入,无论怎么紧闭眼睛,还是能真且地感受到它的刺眼。我好困,伸出手盖住眼睛。
“璎珞、璎珞!”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推着我。
“谁啊……”我挣扎着醒来,看到老爸和Q蹲在我面前,正蹙紧双眉困惑地望着我,“你们回来啦?”
“妳怎么睡在地上啊”老爸疑惑地说,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有酒味,应该是刚从聚会那里回来。
“嗯?”我困惑地转头,发现自己真的睡在地板上,身上什么东西都没盖,“唉呀,我怎么滚到地上来了?”我清楚记得自己是睡在床上的,一定是从床上滚下来了,可是我睡相没那么差呀,从来没从床上滚下来过,奇怪了……
“快起来吧,上学要迟到了。”老爸说完就站起身来走出房间。
“哦。”我从地上爬起来,脑海里还在想昨天的梦。那个梦实在是太美好了,让我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妈妈,不过似乎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总觉得这个梦如此清晰又如此虚渺……
我伸出手想摸摸额头,却发现手里握着一样东西。摊开手心,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我的手里竟然握着一颗珍珠!
“怎么了,社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Q担忧地望着我。
此时,我满脑子都是昨天的梦还有眼前的这颗珍珠,根本没空回答他的话。这颗珍珠不是妈妈项链上的吗?我清楚地记得,可是怎么会在我的手里?我不是在作梦吗……我回想起昨天梦的细节,想起我晕倒前伸手去抓了什么东西,难道这颗珍珠是我从妈妈身上扯下来的?那不就代表昨天不是在作梦了吗?
这个结论让我当场震惊的愣在原地!
“社、社长……”Q被我反常的举动吓到了。
妈妈真的来了?不,不可能,妈妈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呢?那我昨天看到的是谁……
我摸着下巴努力回想昨晚的情景,可是我发现我根本记不起那张脸了,更准确地说,我昨天亦是太模糊了,根本没办法辨认那张脸,只依稀记得那人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所以我才会认为那是妈妈,难道有人故意扮成妈妈的模样吗?
可是,那人为什么要办成妈妈……
我咬着下唇,蹙紧了眉头,努力回想昨晚我们到底说了什么……她好像说知道我最近很痛苦,她要带走我的烦恼……还说痛苦的根源是那根烟斗……烟斗!啊,我差点尖叫出来。
她昨天问我烟斗在哪里,我告诉她了!
糟糕,她是冲着烟斗来的!
我拔腿飞奔出房间,往山上跑去。
“社长,妳要去哪里?”Q连忙追了上来。
我毫不犹豫地一口气跑上山顶。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星星点点地洒落下来,就像一个个调皮的精灵。草间上残留着来不及蒸发的露珠,折射着七彩的光泽。
后山山丘上的第三棵松树下被挖开了一个洞,潮湿的泥土凌乱地堆在周围,里面的盒子已经不翼而飞了。
震惊由如排山倒海的巨浪像我猛地袭来,我愣在原地,无法再往前迈出一步。纷乱的思绪像一团浆糊充斥我的脑海中,让我理不出半点头绪来。
但至少我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昨晚发生的一切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确实发生过!
有人扮成了妈妈,片我说出烟斗在哪里,接着把烟斗拿走了。可是那人会是谁呢……
“社长!”Q追了上來,咬著下唇紧张地望著我。
我想了大半天,除了殷月辉,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会打烟斗的主意,而且她昨天來找我,假惺惺地说要放弃烟斗,根本就是为了要让我放松警戒,好从我这里把烟斗偷走。
一定是这样的!是殷月辉,一定是殷月辉干的!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让我意实模糊,接著又找人扮成妈妈來套我的话,问出烟斗的下落。
Q在一旁蹙著眉,屏住呼吸不敢惊动我。
混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我怒氣腾腾地冲下山,Q连忙又跟了來。
这个混蛋!还口口声声要我原谅他,这个卑鄙无恥的大混蛋!我要把它大卸塊……
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直射下來,撒落在圣罗兰贵族学院庄严的复古建筑上。紫丁花从枝头凋零,无声无息的飘散在风中。
碰──
我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学生会的雕花大门,一只正在整理卷宗的「白老鼠」吓得抖了抖,手里的白色纸张掉了一地。
“殷月辉呢?”我像只暴走的大象走進去,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
现在的我很危险,随时都会火山爆发!
那只「白老鼠」缩著脖子转过头,被我的怒气震在当场一动也不动。
“我问你──殷、月、辉、呢?”我走向前,一把抓起他的前襟,咬牙切齿地问。
〃会;会会长。。。。。。去去去SPA馆了。。。。。。〃他吓得哆哆嗦嗦的;答话都结结巴巴了。
〃哼!〃我一把扔下他;他扑通跌坐在地上;吓得立即往后挪动几米;好象我是恐怖片里的魔鬼似的。
〃殷月辉;我饶不了你……〃我怒吼着冲出了学生会。
来到SPA馆我一头冲了进去;疯狂地寻找着殷月辉的身影。这个混蛋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愚弄我;我今天一定要让他好看!让他颜面无存!
SPA馆内装饰华丽;布置舒适;地上铺着光可鉴人的白色大理石;几张小碎花的布艺沙发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角落里是几盆朝气蓬勃的绿色植物;淡淡的香气游走在空气中。
〃小姐;你要什么服务?〃一个服务员走上前;却被我一把推开;〃啊!〃她大叫一声倒在旁边的沙发上;惊恐地望着一脸凶恶表情的我。
馆内所有人都错鄂地望着我;我不管他们的目光;直接往里头走去……走向殷月辉的专用包房。
〃这个东西有没有化学添加剂啊?〃
〃这个做什么用的?〃
〃玫瑰精油?这个可以抹在会长身上!?〃
一阵喋喋不休的声音从一间水七袅袅的房间传来;听上去好象是殷月辉的那些〃白老鼠〃。我二话没说就冲了进去。
“会、会长……去、去、去SPA馆了……”他吓的哆哆嗦嗦的,答话都结巴了。
“哼!”我推开他,他噗通跌坐在地上,下的立刻往后挪动几米,好像我是恐怖片里的魔鬼似的。
“殷月辉,我饶不暸你!”我怒吼着跑出学生会。
来到SPA馆,我一头冲了进去,疯狂地寻找殷月辉的身影。着个混蛋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愚弄我,今天我一定要让他好看,让他颜面无存!
SPA馆内装修华丽、布置舒适,地上铺着光可鉴人的白色大理石。几张小碎花的布艺沙发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角落里是几盆朝气蓬勃的绿色植物,淡淡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
“小姐,需要帮忙吗?”一个服务员走上前,却被我一把推开。她大叫一声倒在旁边的沙发上,惊恐地望着凶恶的我。
馆内所有人都惊愕地望着我,我不管他们的目光,直接往里头走去-走向平时殷月辉的专属包厢。
“这个东西有没有化学添加剂啊?”
“这个做什么用的?”
“玫瑰精油?这个可以抹在会长身上吗? ”
一阵喋喋不休的征因从某间蒸气袅袅的房间里传来,听起来好像是殷月辉的那些「白老鼠」。我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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