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皇室。。。。。。不对不对,相信他们也会愿意你与东国联姻的,哎,这可如何是好,师弟?”
师弟终于睁开了眼,抬头看向我,“不劳你费心了,师兄。”
嗯,这师兄二字说得真是咬牙切齿。不过,感觉不错。
“师弟,我知道这区区天牢奈何不了你。不过你可别忘了,小娘子还在唐家呢?你说你越狱了,唐家会为你陪了一家保住小娘子呢,还是乖乖的把小娘子送。。。。。。”
我话还未说完,师弟一闪身已立于我身前,铁一般的手指,掐着我的喉咙,让我感觉要窒息了。缺少空气,呼吸有些困难,可我不担心,师弟他不会杀我。
果然,师弟还是放下了我,我大口地吸着空气,样子有些狼狈,不过在师弟面前,这又何妨?
师弟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眼神似在说,即使把我挖心掏肺亦不解恨。呵,恨吧,恨吧,恨越深,就越难忘。你爱她,所以你不会忘了她;你恨我,亦会忘不了我。很多东西,都只是一线之隔。既然结果相同,过程又有何重要呢?
师弟紧握着拳,青筋尽现,我正在想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却见他松开了口,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一片平静冷漠,一如从前。“好,我死,你放过她。”
哈哈哈。。。。。。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可遏止,直到有什么东西湿润了我的眼,我才勉强忍住笑意。师弟,有什么东西能比你的命更重要?你可知,你的命,是用我娘的命换来的?你可知,我爹为了研制救你的方法,对我娘不闻不问,闭关月余,等他出来的时候,我娘已经心疾发作死在了灶旁?师弟,你可知,你是死是活,只有我能做主
师弟,何必呢,活着也能解决的事情,何必非要说个死字呢?”
师弟沉吟片刻,问我,“什么条件?”
“知我者,师弟也。”我依然笑着,脸颊都笑得僵硬了,“不难,跪下来求我。”
我以为我了解我的师弟,可是,我居然错了。他居然想都没有想,就屈膝跪在我的面前。这还是我那冷傲不驯的师弟么?我只觉脚下有些不稳,往后退了一步,才再次稳住身子。
“还有什么条件?”
师弟跪在我脚下,抬头看着我,眼里平静地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愤怒,没有哀求,就像路旁擦肩而过的路人。我踉跄着退出牢房,有生以来,第一次落荒而逃。
三日后,师弟就要被处斩了。
我还是回到天牢,我明明告诉自己,就这样吧,让他死了吧,可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又来到了师弟面前。
我放下手中菊花酿,“喝了它。”
师弟看都不看我,随手捡起酒壶,一饮而尽。
“师弟你喝得真放心,也不怕我毒死你。”
“师兄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是么?”我仿佛自言自语地答了句。师弟,是你记性差,还是我记性差,怎么我记得,上次我们离别之时,我明明说过,他日再见,必让你痛不欲生。呵,也对,事到如今,好像一切都按照计划发展着,真是天公作美。“这是软经散,给你用的药,我总是会为你量身定制,所以劝你别浪费内力想要把它逼出体外。”能动用武力的师弟,对我来说是越来越危险了。死对我来说无所谓,可是师弟还活得好好的,我怎能扔下他自己走了呢?
“自然。”
对于师弟怡然自得的神情,我有些败于下风的不快,不过,算起来,这也更加说明,师弟他了解我。如此想着,心情忽然舒爽了很多。
当夜天牢内所有人都睡死了过去,包括内里的狱卒,但为了让一切看起来无异常,我并没有对那些在外头巡逻的兵卒下药。
反正以我的轻功,就算带着师弟,逃过这些眼线,仍然轻而易举。
我带了个与师弟身形差不多的男人进了天牢,拿他把师弟换了出来。
“有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师弟全身找了个遍,只找到了一排银针,那是爹死前交给师弟的冰魄针,治病救人的神器,不论什么样的烈火都烧不化,“呵,这东西不错,不怕被烧得辨识不清。”
“你要放火?”
“不然,怎么能随便找个人,就能让他们以为是你呢?”
“你。。。。。。”
我不想再与师弟啰嗦,直接点了他的睡穴,从他身上拿走冰魄针,塞入那个替死鬼怀里,扛着师弟出了天牢。
师弟比想象中的重,为了方便行事,我不得不先找个隐蔽的地方放下他,再回到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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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扔下手中的火把,轻巧地跃入黑暗之中。
几次来回,也没人能发现我的踪迹。这多亏了我那死去的爹,为了教师弟习武,连带着顺便教了我。可惜我不愿让他如愿,只学轻功,其他的一概不学,不然也不至于总是败在师弟的手下。
我再次扛起师弟回转身,发现天牢所在已火光冲天。
阵阵哀嚎传入我的耳内,仿佛入了阿鼻地狱。
看呐,师弟,为了救你一命,我手上又多了多少条人命。可你不会在乎,你的眼里,你的心里,只有那个沈慢。
我无所谓地牵了牵嘴角,既然你让我那么痛苦,我又怎能让你如此舒心?
菊花酿中除了化功散,还有忘忧草,师弟,你没有尝出来吧?正如我所言,给你用的药,我都会量身定做。
呵,师弟,我的用心良苦,你可有体会?
就让所有的过去,都随这场如阿鼻地狱的大火,化为灰烬。
你会有一个新的身份,我们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不再有仇视,不再有让你觉得不堪的回忆,亦不会有一个让你爱得连命都不要的女人。
师弟,你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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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心欢喜地看着师弟睁开眼睛,等着他问我他是谁。然后我就可以告诉他,我为他设计好的全新的一切。
可,师弟却一脸冷漠的看着我,不是陌生和疑惑,而是冷漠。
“师弟?”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他依然沉默地看着我,我以为是我的药出了问题,却听得他说,“师兄,我们打个赌,如何?”
“你。。。。。。记得我?”这,这不可能,我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你怎么会记得我?为了不让你发现酒中有忘忧草,我特意除去了它的味道,软经散又让你内力全失,你不可能不受其影响。”
“师兄,你素来只喜研究毒物,你当然不知,幼时师父为我配制的药,向来以忘忧草为引,此次所服的分量,根本不足以让我失去记忆,况且,你为了去除它的味道,添了其他药物,更加减弱了它的药效。”
师弟的回答,让我向来引以为傲的制毒之技,显得如此粗鄙。我真的不得不承认,师弟的医学天赋,远胜于我。难怪在爹的眼里,我及不上师弟的一根头发来得宝贵。“赌什么?”
“就赌即使我失去记忆,只要你让我再次见到沈慢,我依然会爱她如斯。”
“呵,这对于我有何意义?”如今师弟没了武功,我有的是方法让师弟成为我的傀儡,我又何必如此自找麻烦。
“若我输,即使有朝一日恢复记忆,依然任你处置。”
“呵,任我处置?”我忽然对这赌约来了兴趣,“师弟,你可知任我处置是何意?”我故意说得暧昧不清,想要激起师弟的怒意,可师弟却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赢又如何?”
“那你从此再不离开东国半步,你我再无半点牵连。”
“好。”我没有考虑太久,便答应了师弟的提议。师弟是不是爱那个女人爱傻了,如此天真的赌约也{文}能想得出来。只要师弟{人}失去记忆,我有的{书}是办法,让师弟与沈{屋}慢无法再续前缘。我努力克制,才没让自己笑出来。“就以你与她再次相见的一年为限。”
“可以。从现在至赌约之期满,她有任何不测,即为师兄你输,你必须立刻为我恢复记忆。”
“师弟,我真是小看你了。”居然用此方法,引我来保护她,不过既是如此,我也不怕。
师弟见我答应了,闭上了眼睛。他一定是想到了那个沈慢,脸上的神情都柔和了许多,“用药吧。”
第32章 此情此恨
天气愈见寒冷。
沈慢轻抚着微突的小腹,她的肚子一直不大,衣服穿得愈加多了,更没有人发现她已身怀六甲,连与她走的最近的唐妍晨都没有发现。她不想说,不想在他人的屋檐下,再给人增添麻烦,她只想要沈君然快些回到她身边。
可,沈君然已经离开两个多月了,竟然连一封书信都没有。
唐二公子每隔三五日便会来次别院,看望他的妹妹,以及她。
每次见到唐二公子,她总会忍不住问一句,可有外子的来信。他却始终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摇头,说没有。
接连下了两天的大雪。
今早终于停了,可天空阴沉厚重的云层依然未散。
沈慢裹着沈君然走前给她买的狐裘,还是不觉得多暖和,手冰冰凉的,不断地搓手,也不见有什么用。干脆裹了被子,窝在贵妃椅上看起书来。
“沈夫人。”
“银杏,你来的正好。”唐菲走后便是这银杏一直照顾着她的起居,是个极乖巧伶俐的丫头。“帮我告诉你家小姐,我今天就不去找她了,实在太冷了,我待房里看看书。”
“可是,别院来了客人,说是找您的。”
“找我?”沈慢心下诧异,会是谁呢。
“是珍宝斋的姨奶奶,特意来看您的。”
一听到珍宝斋,沈慢有些了然,可也更奇怪了,这大冷天的宝妞怎么会来找她呢?虽然宝妞这名字,沈慢是耳熟能详,可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宝妞。
“宝妞?”沈慢见厅内就坐了一个年轻妇人,心想,应该就是她了吧。
宝妞闻声转身,“可是沈夫人?”
沈慢浅笑着点头,“宝妞怎么来了,雪刚停下,路上多不好走。”兴许是以前在渔村说宝妞说得多了,见了面也不觉陌生,自然地寒暄了起来。
宝妞见沈慢穿了高领银色袄裙,身披着纯白的狐裘,一身缟素,黑发间只插了支白玉簪,心想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