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少谦并没有理会简洁的歇斯底里,拉开门走了出去,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对面的门也在这时突然拉开,紧接着出现的是简单的身影,两个人的目光相接,彼此都是一颤,而雷少谦还没松开门把的手明显收紧。
这一刻,迎着简单的目光,他竟觉得愧疚,甚至有些不敢面对,就像是偷情的丈夫被妻子抓了现形般的不自在。
“雷先生,早!”意外的是简单很平静,而且该死的还这样问安。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大早的穿着浴袍从简洁房里出来是什么意思吗?还是哪怕她明知道自己昨晚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一夜,她也不在意?
刚刚升起的愧疚刹那消散,取而代之是因她平淡漠视而升起的怒意,伸手,他捏住她的下巴细细审视着她,似乎想看清她平静面容下的真实样子,可是没有,真的很平静,平静的像是风吹不起的湖面。
她真的这样平静,看到他从别的女人房间里出来,她居然真的能做到若无其事?!
雷少谦再次被她的无视秒杀了……
简单的下巴被她捏的生疼,不过她却是一声不吭,昨夜,她所经历的疼比这个要多千倍万倍,就像她现在的平静,也是经历了一夜的无眠和伤痛后的麻木。
她不会让他知道自己伤心过,难受过,哪怕她已经在他的眼底下活的卑微,可内心深处,她仍有一股子骄傲,她不会让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丝毫的脆弱和在意,那样她还可以在他面前坚持下去。
是的,她决定了,还是要坚持,坚持到她承受不住他的折磨,坚持到她对他的爱被他的无情摧毁磨尽,那样她才会离开,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身心的离开,而是不像现在即使人走了,可她的心还会留在他的身上。
雷少谦盯看了她许久,却是毫无收获,终是挫败的放开她,越过她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可是走了两步,他眼前便是一黑,然后再也看不到。
黑暗又一次向他袭来,只是这次他却觉得恐慌,无比的恐慌,甚至为此乱了方寸,就连脚下的步子都变得不稳。
“小心,”眼看着他要撞到走廊上的古董,简单仍是控制不住的开口,并跑过去将他扶住。
雷少谦听到她这一声,慌乱顿时停止,他怎么就慌了,他不能慌的,不能让她看出异样,于是闭上眼,索性站在那里不动。
简单看着他脸上不自然的灰白,有些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难道被美人陪了一夜,不应该满面红光吗?
几分钟过后,雷少谦重又睁开眼,面前又恢复了一片光明,通亮通亮的世界,让他的恐慌彻底消散,目光触到简单眼里的疑惑和探究,他终是心虚,开口说了句掩饰的话,“给我放水洗澡!”。
“呃?”简单一愣,接着就便点头,“好!”
简单走进了他的卧房,直奔浴室给他放洗澡水,试过水温后,刚要起身离开,却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堵肉墙,一个反弹让她的身子直直的向后跌去——
没有小说里的那么狗血,雷少谦并没有去接她,而是任她直直的跌入浴缸,冲鼻而入的水呛的她连尖叫都不能,只能胡乱的挣扎,那种人溺入水底的感觉,这一刻,简单是深切体会到了,她拼命的想抓住什么,可是浴缸的壁太滑,她什么也抓不到。
看着她在水里扑腾,雷少谦轻笑出声,半跪在浴缸边缘,伸手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终于能正常呼吸的简单趴在浴缸边上喘着粗气,可仍不忘狠狠的瞪一眼身边见死不救的人。
上次她掉入泳池他看好戏的袖手旁观,这次亦是,他真是可恶的让人想打爆他的头,各种气结的简单,再也忍不住,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然后捧起浴缸里的水往他泼去,嘴里还骂他,“雷少谦你就是个该死的超级大混蛋!”
雷少谦始料不及,被扑了个正着,顿时水珠从他的发梢脸上滑落,但他并没有恼,只是微微闭了眼,然后一个倾身,将气喘不已的她重新压回了水中……
那么的矛盾
简单再次呛了一口水,有了之前恐惧的她,此时拼命的攀着他的脖子,同时叫骂着他,“混蛋,雷少谦放开我!”
“我偏不!”雷少谦有些孩子气的回她,同时也将她的身子抵在浴缸边缘上,让她不至于被淹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蛋,郁闷了一早上的坏心情总算舒展了一些。
衣服完全被水浸湿,简单曼妙的身段展露无遗,虽然她没有简洁的妖娆,却也有他喜欢的风情,看着她因生气而起伏的胸口,雷少谦忽的下腹一热,俯首将唇压住她的。
温热的唇袭来,简单神经一紧,想到半个小时前,他还躺在简洁的床上,脸一偏,躲开过去,她无法接受他的亲热,甚至他的吻里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味道,她恨这个味道。
雷少谦不是不知道她为什么闪躲,可是她不知道他亦是讨厌自己身上另一个女人的味道,所以他才想让她帮着洗掉,强制扳过她的脸,唇再一次袭击她。
他凶猛的吻她,吮舔她口中的甘甜,不留一丝空地,只为了洗掉简洁在他身上留下的一切。
简单挣扎着,拍打着他,她讨厌他的吻,甚至觉得恶心,两个人拉扯之间,弄的浴缸里水花四溅,明明不情不愿的亲热,却又显得风情万种。
雷少谦的霸道,又怎是她能抵抗的?算算日子,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碰她了,他,还真有点想她,想念她身体的柔软,相信她包裹住他的紧窒……
想要她的念头让他有些急不可待,就在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他拉扯着她的衣物时,一道“啪”的脆响伴着火辣辣的痛,让他所有的动作停止。
厉黑的眼眸看着她,带着不可置信,这个女人竟然敢打他?
简单迎着他的目光,却是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讥诮道,“雷少谦,你真脏!”
雷少谦只觉得脸上顿时一阵火热,而这热不是因为她那一巴掌,而是因为她说的‘你真脏’!
她嫌他脏?!
确实,他是脏了……
顿时,所有的**消散,他松开她,有些颓然的倒在浴缸的另一边,简单借机逃开,湿着一身水走出浴室,看都不看他一眼。
雷少谦洗漱出来后,简单也是一身清爽,看了眼她肩上的背包,他黑眸骤然一暗,“你这是要去哪?”
本来不打算停下的简单,听到这句话还是止住了脚步,淡淡的回道,“我去工作!”。
工作?
雷少谦俊眉蹙的更紧了,他似乎没给她安排什么工作吧?她这是要去哪工作?就在雷少谦思忖之际,寂静的客厅有手机铃声响起——
简单看了眼打电话的人,犹豫了下,刚要按【文、】下接听,手机却被【人、】某人抢走,看着上面跳【书、】跃的名字,雷少谦替【屋、】她接听,他还没开口,那端关之恒欢快的声音响起,“简单你快点出来,我在门口呢……还有那个雷暴君没有把你怎样吧?我可是担心了你一夜……嘻嘻……”
“我的女人何时需要你担心了?”雷少谦开口的话吓的关之恒差点把手机甩了。
半天,关之恒才反应过来,“雷少爷,你偷听别人的电话,似乎不礼貌,也不道德吧……”
“啪!”关之恒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雷少谦掐断。
简单并没有因为这个电话而对雷少谦有什么畏惧,刚才连打他这样的事都做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手伸向他,“手机还我!”
听到这话,雷少谦直接将手扬起,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跌落在地,摔的粉碎。
又摔手机,简单都记不得这是被他摔的第几个手机了?不过也无所谓,哪次摔了,不是他又给她买?
无视他脸上的怒意,简单看了眼地上手机的残骸,准备向外走去,可是没走两步,手臂就被捏住,雷少谦用的力太大,捏的她骨头都要碎了,他冷戾的声音擦过耳边响起,“你敢走出这个门试试?”
“你没权利限制我的自由,”简单回头怒瞪着他。
“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我有没有权利,”说完,他把她往沙发上一甩,然后对着一干吓的面色紧张的佣人吩咐道,“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她走出这间屋子半步。”
“雷少谦,你这是在囚禁,我要告你,”简单忍着被沙发撞到的疼,骂他。
“想告我,也要等你能出得这间屋子再说,”雷少谦说完,便走出了别墅。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简单那么的不甘心,他没有权利这样对她,追着出去,她冲他吼,“我要工作,我…一…定…要…出…去…工…作!”
雷少谦头也不回,仿佛她的话他闻所未闻。
“混蛋,无耻……”撑着简单身体的那股气力慢慢消失,她整个人瘫成一堆烂泥。
“在这里有吃有喝,又何必自讨没趣惹他生气呢?如果真的想出去,那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他,”简洁此时的话让简单无比厌恶,回头,简单恶狠狠的看着这个因睡了雷少谦而明显得意忘形的女人。
“离不离开是我的事,你少操心!”
“不识好歹,”简洁被她呛白不好看,扭身离开前,又悻悻了说了句,“你以为自己还能在这里呆几天?”
已经习惯了简洁的张扬跋扈,更何况现在的她又因为睡了雷少谦而觉得高傲,简单没把她的话放到心上,不过想着不能出去工作,天天在这里不仅要面对简洁的挖苦,还要承受这种压抑苦闷的生活,简单觉得自己早晚会疯掉。
不行,今晚雷少谦回来,她一定要和他说清楚,要么放了她,要么让她出去工作。
坐在车上的雷少谦烦躁的扯了扯领口,想着自己糊里糊涂的和简洁上床,又想着简单对这件事的漠视,他就觉得各种不舒服,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有本事惹火他。
她居然还想出去工作?而且是和关之恒……
正这样想着,雷少谦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关之恒打来的,他直接挂断,可那个人似乎很有耐心的又打,雷少谦再次拒接,其实刚才出大门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关之恒的车子,如果他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弟,雷少谦找就揍的他满地找牙了?
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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