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并拿着协议靠近她,指着最下面的一行字念给她听,“本捐赠书必须由本人或者直系亲属签字才能生效,所以不能盖印章……”
得着旭这。简单的目光落在了上面,定定的看着,也就是她这失神的刹那,欧旭尧一把握住她手上的刀子,只听到吡的一声,是锋利刀刃割破皮肤的声音,再然后是血一滴一滴……
“啊——”简单尖叫,望着欧旭尧流血的手尖叫。
欧旭尧闭着眼,忍着掌心割裂的疼,呼吸不稳,“你这个死女人,就是想死也离我一点,拿着我的手术刀在我的办公室,你想让别人以为我谋杀吗?”
简单咬唇不语,目光却是紧盯着欧旭尧流血的手,然后向他靠近,欧旭尧以为她又要拿刀子,顿时也顾不得手在流血,把刀子藏在了身后,“你,你又想干嘛?”
哪怕之前听到那样绝望的消息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的简单,此刻清晰看到有眼泪滴落,她对欧旭尧摇头,然后声音哽咽,“把你的手给我。”
他不解,愣愣的看着她,看着她泪如泉涌,那样的伤心,每一滴眼泪都让他觉得心酸。
见他不动,她的手伸出手,“欧旭尧把你的手给我,给我……”
他伸出手,她握住,紧紧的握住,似乎这样就能握住他不停流出的血,“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说过的,我最怕死,我怎么会死……”
原来她没有想死,听到这个,欧旭尧似乎松了口气,然后骂她,“不想死,干嘛拿着刀对着自己的胸口,你根本就是蓄意。”
眼泪滴落在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上,简单牵着他向外走,他明显她要干嘛,伸手将她拽住,“你哭是因为担心我吗?”
听到这话,简单哭的更凶了,她不知道如何说?
看着她哭的全身抽搐,欧旭尧再也忍不住,伸手将她一把搂进怀里,“你这个死女人,我到底哪辈子欠了你,你要这样折磨我?”
她离开他有多久,他就颓废难过了多久,特别是上次伤了她以后,他更难过,甚至日日夜夜分分秒秒都在不安,他骂过自己,骂自己笨,明知道她心里没有他,一厢情愿的都他,又有什么资格怪她呢?
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个人是错的,那么错的人也是他,是他不该爱上她,而她没有错,被爱从来都是无罪的。
他的胸口那样温暖,暖的让简单甚至想这样一直下去,可是不行,他的手还在流血……
“欧旭尧,你的手,你的手……”她哭着,从他怀里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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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中秋节了,烟儿提前祝宝贝们节日快乐!
知晓病情(节日快乐,宝贝们!)
简单从欧旭尧的诊疗室急急跑出来,负责给他包扎的小护士说他伤口割的太深,需要进行缝合,可是欧旭尧那里的缝合线包没有了,小护士要她去手术室取。
其实刚才那样做不过是简单在自我试探,她真的没想过要去死,可欧旭尧那个傻瓜……他终是太在乎她!
一想到他掌心那几乎露骨的割痕,她的心就是说不出的凉……
加快脚下的步子,简单快速的向手术室跑去,跑的太急,与同样急走的人撞到,“对不起——”
“简小姐,”简单还没抬头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何妈?”
“简小姐……”再叫了她一声,何妈已经声音哽咽,一副要哭的样子。
“怎么了,何妈?”简单扶住她,以为撞伤她哪里了,很是着急。
何妈摇头,指着走廊的另一边,抹了下眼泪,“是少爷……少爷,他……”
听到少爷两个字,简单全身一颤,仍是不自觉的声音收紧,“他怎么了?”
“少爷病了,简小姐你去劝劝他吧,他现在好别扭,什么的话也听不进去,医生都拿他没办法,只有你了……”何妈近乎哀求,可简单却是一头雾水,雷少谦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吗?此刻他应该沉浸在简洁怀孕的喜欢中啊!
他病了?什么病?
乐极生悲的病吧……
何妈看出了简单的疑惑,解释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医生说少爷脑子里长了个瘤……而且你不知道,当年太太就是因为脑子长瘤死在手术台上的。”
简单只觉得有种凉气直逼天灵盖……
雷少谦脑子里长瘤?
“何妈,”简单抓着何妈的手收紧,“医生真这样说?”
何妈点头又摇头,“我只是隐约听到的少爷和医生在病房里这样吵来着,具体我也没敢问……少爷脾气很坏,现在医生正在病房里劝他,简小姐你去看看他吧,少爷或许会听你的……”
简单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的紧张松了一分,暗暗在心里说有可能是何妈听错了,雷少谦一直身体那样好,怎么会有脑瘤?
“简小姐,我拜托你了,你去劝劝少爷吧,”何妈见简单失神,再次哀求。
回神,简单苦涩的一笑,“何妈,该去的人不是我,他有未婚妻的。”
何妈听到这话,脸上的神色变了变,“简小姐,那是你的姐姐,有些事我也不好说,但我老妈子看得清,少爷心里的人不是她,少爷喜欢的人是你。”
雷少谦喜欢她,却和别的女人上床,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这真是讽刺!
“何妈,你不要说了,我不会去的,”简单想到因自己受伤的欧旭尧,松开拽着何妈的手。
“简小姐……”何妈又想去抓她,可简单却躲开。
“何妈,如果他需要人照顾,那个人不是我,”简单说完,歉意的对着何妈鞠了一躬,然后快步跑开,那样子好像多停一秒意志就会被瓦解一般。
以你说简。望着简单近乎逃的背影,何妈只能摇头叹息,“这真是一对苦孩子啊,明明相互喜欢,却弄成了这样!”
简单从手术室要了缝合包回来,再次经过刚才的地方,何妈已经不见了人影,可是她说过的话却如鼓鸣钟嗡嗡的响在耳边——
“听医生说少爷脑子里长了个瘤……而且你不知道,当年太太就是因为脑子长瘤死在手术台上的……”
脑瘤,死……
很可怕的字眼,让简单全身的冷。
“唉,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欧医生都快流血身亡了?”一直等着简单拿缝合包的小护士迟迟不见她回去,只能亲自过来,结果却看到简单站在这里发呆,不禁有些生气,一把夺下简单手里的缝合包匆匆跑走。
愣愣的,简单望着小护士跑去的方向,抬腿想要跟过去,可是走了几步,她又停下,终是放心不下那个人,她怕何妈说的是真的。
问了护士,简单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雷少谦的病房,只是还没来及敲门,便听到里面争吵的声音——
“我说过的不做手术!”这是雷少谦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吵的太久,声音有些沙哑。。
“不做手术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如果做了手术起码还有希望,”这声音有些耳熟,原来是关之恒。
简单屏息,把身子靠在墙壁上,继续听下去,不是她有意偷听,而是她太想知道真实的情况。
“狗屁希望,如果我妈当年不手术,或许还可以多活几年!”雷少谦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是意外……”
“我不管,反正我不会做手术!”
“表哥……”关之恒的声音里多了丝无奈,“我明白你因为这件事而记恨舅舅,可他当年让舅妈做手术也是想挽救舅妈的生命,现在你这样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对不对?”
雷少谦白他一眼,关之恒继续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你就是想让舅舅难过自责一辈子,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对其他人的伤害,别的人不说,就说简单……你那样千方百计的把她留在身边是为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爱她!”
“我不爱!”雷少谦低吼。
“你爱!”关之恒咬牙,“你骗不了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甚至知道你和她姐姐简洁订婚是为了什么?你就是想让简单伤心,对你死心,然后你死了以后,不至于让她太难过!”
被说中了想法,雷少谦眼神愈发阴暗,“你没资格揣测我的想法。”
“我不是揣测,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雷少谦你根本就是个怂包,一边爱着简单不舍得放开她,一边又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刺激着她,你知道这样对她的伤害吗?你这样做根本就是不男人,根本就是个混蛋!”
简单听的心揪在一起,是关之恒说的这样吗?她不敢相信,只有屏息继续听下去。
里面沉默了片刻,才听到雷少谦的声音响起,“阿恒,你也爱上她了?”
又是数秒的沉默,简单听到关之恒说,“我不会夺人所爱。”
“呵呵……”这笑是雷少谦发出的,“阿恒,把她交给你,我倒是放心,怎么说我们都是兄弟一场!所以如果我死了,你要替我照顾她,其实她很笨的,而且又倔,关键是不能让简家的人再伤害她。”
“既然你不放心她,那你就好好的活着,照顾她一辈子,我才没有那么无聊要照顾你的遗孀,”关之恒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既心疼又生气。
雷少谦闭上眼睛,“其实你们医院有个姓欧的小子对她不错,她跟他一定不会吃亏,可我就是不甘心让她跟他,一看到那小子和她在一起的得瑟样,我就忍不住想揍人……我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很无耻,明明给不了她未来,却还要掐断她的幸福,但我现在真的没办法放手,可是把她囚禁在身边,每当看到她眼里对我流露出的真情,我又害怕,怕我死了,那丫头会伤心死,所以又违心的伤害她……”
“你就是活该!”关之恒的话传出来,简单却是听不下去。
一直以来,想不明白的事终于有了答案,原来是这样……
他从突然的温情到残忍的伤害,只因他生了病,不想拖累她,才伤害她,原来他的伤害也是对她的爱。
一直以来,她都不确定他对自己的情感,今天终于从他嘴里听到了答案,他爱她,爱到宁愿彼此伤害。
这样的爱好重,重的她无法喘息,重的她觉得害怕。
雷少谦,你以为自己病了,要死了,把我推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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