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抗拒过,但是他一句“我是因你而受伤和生病的”便让她彻底没什么话可说,只能任他欺凌宰割。
在这一点上,她是有愧的……
其实一个人最怕有愧,那样会让她昧着自己的心去做很多不情愿的事,比如这一刻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可是没有办法,除了他说的那个理由外,其实她也是担心他半夜还会发烧。
终是担心他的,这一点哪怕她不想承认,可却真实存在。
一条手臂横过来,简单本能的瑟缩,这一缩让她差点掉在地上,好在那条手臂够有力将她箍住,但简单并无感激,反而冷呵他,“放手!”
黑暗中,雷少谦的神色不明,声音却透着嘲讽,“别忘记了你的职责是暖床。”
简单咬了咬唇,不再动,任由他抱着,片刻,细密的吻从她的脖颈一直延伸到她的唇,她才躲开,“雷少谦你玩弄姐妹两人,感觉很有成就感吗?”
他的唇离开她的脸,凝视着她,“你吃醋?”
翻了个白眼给他,“雷少谦,你禁锢我一时,禁锢不了我一世。”
又是离开他?为什么她总是那么的想离开他?难道看到他和简洁在一起,她就一点不难受吗?想着这些,雷少谦有种被人藐视的感觉,原来这个世界上也可以有女人不在乎他。
高傲如他,又怎么能允许?
凝着她的黑眸变暗,哪怕在夜色之中,简单亦是能感觉得到,他低下头来,重重的含住她的耳珠,低喃,“那就禁锢到我死的那天。”
简单一颤,因为他口中的死字,说不出来,那个字让她的心闷闷的痛,声音因心痛而颤抖,“你这又何必?”
他不语,再次低头吻住她,很狂野的气势,让简单承受不了,他的双手探进她的衣底,寻着她的柔软而去,直到他含住她的山巅,简单才如梦初醒,双手用力捧住他的头,声音急喘,“雷少谦不可以……”
医生交待过的,他们一个月之内不可以……
听到这话,雷少谦的动作如急刹车似的蓦地停住,片刻之后,就感觉到他的大身子一翻,倒在了她的一侧,“对不起……”
简单有些错觉,再看向他时,而他却伸手将她搂过,声音低沉而霸道,“睡觉。”
不知道何时睡着,但却是一夜无梦,简单醒来,自己睡在雷少谦的怀里,很温暖的姿势,这种感觉似乎很久都没有过了,简单一瞬间的怔忪,直到头顶响起他的声音,“看来你很喜欢这个睡姿。”
他在调侃她,简单脸颊一阵羞红,快速的从他怀里撤开,含羞带怨的瞪他一眼,去了浴室。
照顾他洗漱完下楼,刚想让何妈上早餐,却看到简洁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这样的她让简单有些眼晕,堂堂简家大小姐,阳指不沾春水的她居然会下厨?
望了眼外面的太阳,简单真怀疑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简洁看了眼同时下来的他们,眼里掠过一丝嫉意,但转瞬即使,她笑吟吟的走过来,用极其轻快的口吻招呼道,“简单,阿谦你们起了,快来试试我的手艺怎么样?”。
这话的味道有些怪怪的,就如同简单看着她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般,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推着雷少谦走到餐桌旁,上面已经摆着简洁做的好几种点心,色泽看上去非常漂亮,简单对于这一点真的很意外。
“阿谦,你尝尝好不好吃?”简单失愣之际,简洁已经过来,夹了块点心送到雷少谦嘴边,这样的动作很是暧昧。
雷少谦对于这个动作似乎也不太适应,抬眼看向简单,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让他想起她对自己的不在乎,不悦的情绪让他一反常态的张嘴含住简洁送到嘴边的糕点,并伸手捏住简洁的手,说道,“很好吃,不过这样的事以后不要你做,她来就可以了。”
淡淡的目光瞥向简单,带着一种挑衅,简单知道这个人又发神经的想整自己,于是耸耸肩,“好,只是雷先生别担心我会往里面吐口水就好。”
反正现在的简单也豁出去了,也不怕得罪他了,其实她期望最好能得罪他,气的他七窃生烟把她赶走才好。
“你的口水我吃的还少吗?”他勾了勾唇角,一句暧昧的让简单想撞墙的话噎的她再也说不出其它。
简洁听着他俩明里是斗气,暗里却像**的话,双眸含火的瞪了简单一眼,端起牛奶递给雷少谦,“你现在身体弱,要多喝牛奶补充营养。”
雷少谦接过喝了一口,然后便双眉皱紧。
“怎么了?”简洁也看出了雷少谦的异样。
“太甜!”
简洁看着他面前的牛奶有些纳闷,何妈明明告诉她雷少谦喜欢喝放糖的牛奶,而且说是必须是三颗,她没有做错啊?
见状,简单想笑,瞥了眼简洁,复又看向雷少谦,“我帮你换一杯!”
刚才简洁对她那样示好,她还以为简洁对于自己昨天险些掐死自己的行为有悔改,而刚才那一眼恶瞪让简单明白,简洁这种人从来不会以为自己有错,面对简洁这样的不友善,简单似乎没必要再沉默。
何妈其实并不知道雷少谦的口味在和她生活一段时间后,早被她改变了,他现在只喝加一颗糖的牛奶,简洁定是问过何妈,只不过何妈还是按照从前的习惯告诉她。
“雷先生,你的牛奶,”简单将牛奶放到雷少谦面前,只是刚要转身却被雷少谦握住手腕。
“你的脖子怎么了?”
雷少谦这样一问,简单便伸手去遮脖子,今天她虽然没有穿高领毛衣,可她有系丝巾好不好?难道这也被他看到了?
简洁的脸因为雷少谦这句话而变白,她看向简单,那眼神复杂,有警告似乎还有哀求……
雷少谦已经手快的将她脖子上的丝巾扯下,紫红的淤痕格外清晰,该死的他和她同床一夜竟没有发现,“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明显变低变沉,简单伸手触了触受伤的地方,仍有些痛意存在,摇摇头,“没事!”
“简单,”雷少谦对于她这个明显回避的答案不满。
见他这个样子,简单知道自己躲不过,她又看了眼简洁,后者的脸明显更白了,那绞着衣角的手透着不安,这一刻,简单竟觉得简洁有些可怜,便随口说道,“我自杀未遂弄的!”
自杀?
雷少谦只觉得神经一紧,不自觉加重了握着她的手,简单痛呼,“你捏痛我了?”
“你为什么要自杀?”雷少谦低吼。
简单冷笑,“雷先生,你应该知道原因。”
“……”他看着她,目光阴冷,哪怕此刻门外艳阳高照,仍让简单觉得寒气逼人。
“别以为你那样说我会感激你,”饭后,雷少谦刚离开简洁就走进简单的房间,开口便给了她这样一句话。
简单逗着怀里的小白,只觉得可笑,“你的这条命都是用我的血养着,我都不要你的感激,更何况是一句话而已?”
戳到伤疤,简洁有些恼怒,“简单,你不用时刻提醒我这些,如果不是你的血有用,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一个贱人生的野种。”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简单回头,“你什么意思,我们好像是一个女人生的。”
“呵呵……”寂静的室内,简洁狂笑起来,好像听到多好笑的笑话,“简单啊简单,你还真够简单的。”
隐约听出了什么,简单搂着小白的手在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简洁扬了扬高傲的头,“我什么意思,你还听不出来吗?或者你自己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是同父同母生的,为什么对我们的待遇竟然差这么多?”
听到这话,一股强烈的不安袭过简洁心头,不过她很快就否认,“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时这谦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根本就是个野种,是个婊子生的野种,”简洁逼近,她狰狞的样子让简单害怕,恐惧。
“你胡说,胡说……”简单扑向简洁,哪怕她是那么痛恨纪雅芹,但似乎也不能接受另一个可怕的事实。
昨天是简洁掐着简单,此刻却反过来了,简洁从来不知道那种要窒息的感觉是如此难受?她想挣扎,想挣脱,可是根本使不上力。
“简……单……不,要……”简洁这一刻后悔了,后悔不该惹怒她,就在简洁以为自己真会被简单掐死的时候,房门忽的被推开,触到那道高大的身影,简洁立即招手过去——
“阿……谦……救我,救我……”
不堪的身世
“你干什么?”伴着雷少谦的一声低吼,简单的身子被拽开,甩出好远,额头碰到什么硬物,锐痛的厉害,她的意识才蓦地归位。
简洁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搂着雷少谦的脖子,雷少谦一边安抚着简洁,一边看着简单,那眼神里一派从来不认识她的陌生。
他没想到她会对简洁下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会相信,刚才他本来是去公司的,可想着她脖子上的淤痕,便去了趟医院,取了外用药回来想给她,却不想却看到这样惊恐的一幕。
如果不是他出现,是不是简洁会死在她的手下?她怎么能如此狠心,在他眼底,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阿谦……”简洁见自己哪怕如此,雷少谦的目光仍停在简单身上,有些不甘的低唤。
雷少谦这才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眼简洁,柔声说道,“我带你去医院!”
简洁被雷少谦抱走,空寂的房间只剩下简单一人,她呆呆的,脑子里还回旋着简洁的那些话——
“一个贱人生的野种……”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根本就是个野种,是个婊子生的野种……”为了人一。
不,不是的!。
虽然她恨简道生,恨纪雅芹,可在她的内心深处,他们仍是自己的父母,只不过他们不爱她而已,她怎么能不是他们生的?
不……
简单爬起来,向外跑去,她要问清楚,一定要问清楚。
“谁啊,这么死命的敲?”午睡被吵到的看门大爷嘟囔着出来,在看清来人时睡意顿醒,嘴唇动了半天,才叫出来一声,“二小姐。”
“福伯,麻烦给我开门,”简单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好,好!”福伯刚拉开一条门缝,简单便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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