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另一端的那个人似乎非常聪明。
她将信塞进信封里。
那这件事要通知楚天麟吗?
自从上次分手以后,他并没有派人联系过她。她真的可以相信他吗?一直来她都觉得他都很神秘,好像他知道很多秘密,有关于夕月,也有关于自己的。他应该是那种隐藏很好的男人,那又为什么要在之前透露一些莫名的话让她起疑呢?
不能!
不能交给一个不相信的人,这个赌局她赌不起,也不会去赌。她只相信自己,只有自己才能真正解救一切。
回到别墅,夕月还没有回来。毕忧兰找来管家,询问他有没有这里的地图。
“地图啊,主人的书架上有。”
“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这有点困难,小姐。主人的东西通常我们是不能乱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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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忧蓝的许愿瓶(23)
“那这附近有买吗?”
“没有。但是小姐真的要的话,明天我出去帮您带一张过来,您看怎么样?”
毕忧兰皱眉,管家会意地说:“如果小姐急用的话,要不您就自己去书架上找吧,主人回来时您再同他讲一声。”
毕忧兰思考了几秒,随后点了下头。
来到书房,硕大的书架上一排排都摆满了书,太多了吧,她叹了口气,最后决定一层层开始找。
书架上的书大多都是一些美术方面的,像人物画册,风景化技巧之类的。毕忧兰很好奇,没想到夕月还对绘画有兴趣。书和书之间的夹缝里有一层薄薄的灰,应该很多时间都没有看过了。毕忧兰仔细地找着地图,突然间一本书吸引了她的眼球——《布斯的预言》。
她将书取下,蓝色的封面,丝毫没有一点灰尘。他也喜欢这本书吗?两年前,在一家很偏僻的书店里,店主向她推荐了这本书,九条真知,一场扣人心弦的冒险。虽然她曾经并不在意书中所写的真知,但是现实中一些无形的巧合还是让她感觉奇妙。一本很神奇的小说。毕忧兰微笑,怀旧地翻开书。
丁当!
一样东西从书里掉落出来。
她一愣,从地上捡起。
怎么会有把钥匙?毕忧兰拿着它上下翻看,蓝色的绸线穿在尾部,很普通的钥匙。毕忧兰没有多想,她把钥匙重新放回书里,然后继续寻找。
书架上的东西实在太多,她一点头绪也没有。
“你在找什么啊?”夕月轻轻地问。
毕忧兰猛地转身,触及夕月的笑脸顿时心跳加快:“你干吗突然出声,想吓死人吗?”
“呵呵,你找什么找得那么入神?连我进来都不知道啊。”
“……找地图。”
“地图?”夕月从书架最顶层的右边抽出地图,“喏,给你。以后找东西叫我一声,站得那么久会累的。”他宠溺地揉了揉毕忧兰的头发,问:“为什么突然想到找地图啊?”
“嗯……想看看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踏青。”
“你想去踏青?”夕月惊喜地说。
“嗯,想出去放松一下,散散心。”
“那好啊,等我把手里的事忙完了,找个时间陪你一起去。”他望着她,愉悦地微笑。
毕忧兰低头,轻“嗯”了一下:“那我先回房了。”
早上的空气有些微湿,浅蓝微白的天际里,似乎弥漫着紫罗兰的香气。
古老的大门,铁锈肆无忌惮地爬满上面。
毕忧兰站在那里,朝雾仿佛妖娆在她眼眸,氤氲烟渺。
半晌,大门被徐徐打开,她走进去,在大门关上的一瞬,一道阳光刺眼的照在已生锈的门牌上——天楚路1号。
******
绚烂宁静的花海,微风轻轻吹拂。
夕月坐在躺椅上,身前放着一杯温热的咖啡。
大门外。
银白色的劳斯莱斯跑车停靠在一边,楚天麟沉默地从车上下来,一阵微风挂过;他抬头望着城堡般的别墅,眼眸迷蒙而深邃。
风轻轻地吹,夕月拿过桌上的咖啡,轻抿一口。温热的咖啡入喉,一股暖流延伸到胃部。
再次抬头,
与不远处的楚天麟四目相对。
夕月举高手中的咖啡,对着走近的楚天麟,淡淡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楚天麟走进,拉开对面的椅子坐定。
清晨的太阳悄悄地藏在云后,蔚蓝的天空只有一小片被染成淡红。花海中两人就这样对坐着,彼此安静得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很久很久,似乎隔了一个世纪的长度。
楚天麟望着夕月,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夕月回望他,眼里似乎有一些嘲弄:“还不错。”
“……”
客套的招呼,生疏的感觉,一种无奈的涩感流过心头,楚天麟叹了一口气,道:“今天我来这只是想说,在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放开毕忧兰吧!”
夕月沉默半晌。
“就这样?说完了?”他露出一抹微笑,一抹带刺的微笑:“那你可以走了吧。”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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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忧蓝的许愿瓶(24)
“请叫我夕月。楚先生,我和你的关系现在还没有近到那种地步!”
楚天麟望着他,内心的涩感和怒意渐渐膨胀起来,他低沉地说道:“你闹够了没有!我难道没有权力这么叫自己的弟弟?!!”
“弟弟?”转瞬即逝的苍凉,笑容逐渐从夕月的嘴边消失:“你有当我是你弟弟吗?你们所有人有承认我这个弟弟吗?”
大片的乌云飘过上空,天空变的浑浊黯淡。
绝美的双眸如同迷离着雾气,朦朦胧胧,掺杂着心痛的声音……
那年他5岁,楚天麟7岁。
隆重的庆生会。
他被管家搀着走进房间。
在那里,没有鲜花,没有彩带,只有一个小蛋糕,摆在长长的会议桌上。
统一的黑色西装,楚氏家族所有的亲戚全部到场。会议桌尽头,父亲起身唤道:“天麟。”
他瑟瑟地迈步走进。
父亲拦过他的肩:“生日快乐。”
他抬头,父亲冲他微笑,并且亲手点燃蛋糕上的蜡烛。
鲜艳的烛光悠悠的亮起。他望着烛光,等了很久,但生日歌始终没有响起。
最后。
他无奈地吹出一口气。
摇曳的烛光颤抖了几下——被熄灭。
刺耳的掌声瞬间响起。
父亲弯下腰,脸上的微笑已完全地消失,他对着他说:“天麟,从今天起你将改名叫做夕月,完全地和楚氏家族脱离关系。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的父亲,楚天麟不再是你的哥哥,这里所有的人也不再是你的亲戚。”
严肃沉重得令人心颤,他疑惑地睁大双眼,“你今后的责任是监管寂月门,无条件地援助楚天麟,并且一生不得踏入本家半步!”
楚天麟从位子上站起,他看着他,眼里一片空寂。
火红的软蜡没有凝固,一滴一滴仍旧在滴落,宛如一颗心在滴血。
那一晚,没有辰星没有月光,天空漆黑得令人心惊。
在庆生会上他被无情地赋予新的名字,新的责任,新的命运。
他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哭泣,他打闹,他用尽他能用尽的一切方法来发泄内心的惊恐和害怕。
那一晚,他被强拖着坐上一辆黑色的法拉力,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眶中流出,模糊的别墅,模糊的亲人,整个视野一片模糊。
黑沉的午夜,当法拉力消失在路的尽头时,天际突然地炸出一声惊天的雷鸣。
五年之后。他10岁,楚天麟12岁。
孤独的庆生日。
他独自一人反锁在房间里。
寂寞的勾起苍凉的笑容,他望着生日蛋糕,轻轻地对着自己说:“天麟,生日快乐。”
这五年,每一天他几乎都在疯狂的训练中度过。每晚,他孤寂地卷曲着冰冷的身体,在被窝里悄悄地祈祷,祈祷明天那些至情的人会来看他,会飞跑过来一把抱住他。
然而,抱住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那冰冷的双臂。五年里,没有一个人来过,没有一个人记起他。他每天在期待中醒来,在失望中睡去,一直一个人,孤孤单单,孤孤单单的……
那一夜,上帝终于动心了,他给了这个男孩一份礼物,一份他一直想要的礼物。
夜至凌晨,管家悄悄地从门缝里塞进一个信封。
悉数的声音惊醒发愣的他,他起身捡起那封信。
信封上熟悉的写着四个字“生日快乐!”,他的手不能控制地强烈颤动,这四个字他认得,那是父亲的笔迹。
他小心地拆着信封,内心不能抑止的强烈的激动和兴奋。
他颤动地展开信,在看到第一个字的时候,灼热的心如同被泼下一盆冰水,瞬间从头冷到脚。
夕月:
今天是你10岁的生日,我在这里祝你生日快乐。在这里应该有5年了,每天的训练一定很辛苦吧。这5年你一定很埋怨我,为什么没有来看过你,当年为什么会将你赶出楚家。而今天你10岁了,根据楚家的家规,我有义务将一切都告诉你。
楚氏家族历来的接班人都会生下两个孩子,大的继承本家,小的继承寂月门。这个规定是从很早以前就流传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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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忧蓝的许愿瓶(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