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撤几乎没有休息的策马狂奔,总算在最后一天的夜晚抵达失落之城,他一路奔到王宫却又犹豫了,被背叛的耻辱和怒气开始拉扯,他的感情和理智在不断争斗,但是漫天的火光已经不容他继续纠结,君临殿莫名起火,宫内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皱着眉,他根本没想过古冰睫会在里面,她应该在地牢等待他的判决,所以他只是随手拉了个士兵过来问。
“啊,参见帝君,启禀帝君,君临殿起火了,听说有个要犯在里面。”被拉住的士兵回头看见拓跋撤,吓得差点丢了魂,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
“什么要犯?为什么要犯会在孤的寝宫内?”心里开始有些不安,要犯不会是……
“就是那个古冰睫啊,被押回来时,帝君曾有旨意可以完全她任何心愿除了离开,她要求最后一夜在君临殿渡过,没想到却提早……”话还未说完,地上的士兵就被撞飞了,在落地前看见拓跋撤飞一般的向君临殿而去,只是一个即将被处死的女人,至于那么紧张吗?早一日晚一日有何区别?反正明日她也是要死的不是吗?
噩梦真的成为现实了,拓跋撤赶到君临殿外时,已经无法进入了,漫天漫地的火焰焚烧了一切,因为战神属火命,他催动真气形成护体,执意走入一片火海的宫殿,那火几乎就是在古冰睫身边开始燃烧的,但是因为黑家女人预先就准备好了避火罩,火自然烧不到她,所以当拓跋撤冲进来的时候,她还在火中,她一直在等他。
“冰睫,谢天谢地,你没事。”虽然费解,但是她没事就好,拓跋撤想过去拉她,却发现怎么都靠近不了,不断有燃烧过的火柱掉落下来,而她背对他站在那里,好似梦中一般。
“过来,冰睫,过来。”心急的呼唤着,火就在她脚下燃烧,随时都叫嚣着想将她吞没,而她却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是梦吗?他宁愿是梦,否则他该如何面对大火将她完全吞没的那一刻。
“我是必死的,就让这场大火带走这具肮脏的身体吧。”她没有回身,却将声音吹进他耳中,那声音带着无比的淡然,没有一丝幽怨,听得他心里慌乱无比。
“不,不是的,孤已经赶回来了,等孩子出世,滴血验亲后再说好吗?”他再次伸手想去拉她,却又一次失败了,他们之间隔着的根本不是几步,而是两个世界一般。
“不用验了,孩子不是你,我也不是你的,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也不是最后一个。”闭上眼,她的话岂止是伤了他,更伤的是自己,但是能怎么办?未来孩子,她能如何?他已经不值得信任了,黑冥在暗处蠢动,这次死不了,她肯定还会再想办法对付她,借他的手再杀她一次,所以今夜她必死,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宝宝。
“你该死的胡说什么?”拓跋撤恼怒的又跨进一步,却还是无法靠近她。
“拓跋撤,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我已经支持不住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好似失去了什么屏障一般,火不再只是在她脚下跳动,而是开始顺着裙摆开始往她身上爬去。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新的阴谋“孤后悔了,冰睫,别任性了,快过来。”梦中那一幕顿时跃入眼帘,拓跋撤焦急的呼唤着,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不管是否会被柱子砸到,不管是否会被火焰焚身,他只知道必须抓住她,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
“来不及了,祈求,下辈子,我们不要相遇。”她终于转过身来,泪滑落眼角,活借着涨势瞬间将她淹没。
“不……”绝望的嘶鸣震动了整个宫殿,本来就已经不堪重负的君临殿在这声嘶鸣中完全的崩塌了,石头一块块掉下来,但是拓跋撤顾不了那么多,他几乎是跃进火堆中的,即便有护身体的遮蔽,还是让他感觉到炙热的气流,然而抱住的却是已经被烧得差不多的焦尸。
“帝君,君临殿马上就要塌了,您快出来啊。”这是已经放弃扑救的士兵们在外焦急的呼唤,然而拓跋撤心痛欲绝根本听不到,只是紧紧抱住那尸体,有一种液体从眼角滑落,那是什么?战神的眼泪?也许吧,他感觉心完全的抽空了,为什么会觉得杀了她,才是唯一的出路?现在,她真的死在他面前,他想做的是和她一起葬身这火海吧。
撼“冰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原谅孤,为什么?”无数个为什么只得到滋滋的燃烧声,尸体的高温烫伤了他的胸口,那曾经为她而开的刀口居然裂开了,流出滚烫的血,痛彻心扉,拓跋撤终于支持不住晕倒了。
“帝君怎么样了?”黑冥如同鬼魅一般讲昏迷的拓跋撤带出火海,安置在偏殿内,御医正在会诊。
“帝君没事,只是受到刺激加上火烧热浪席卷才晕倒的,只是,这个东西……”御医有些为难的望着那已经烧得黑焦的尸体,拓跋撤无论怎样都不肯放手,一直紧紧抱着。
调“没关系,等他醒来自然就会放手了。”黑冥淡淡的说着,不觉皱眉,她没想到一个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如此深情,看到她死了,也要紧紧抱住她的尸体不放,好在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不然,她根本没有机会。
“冰睫,别走,别离开孤。”黑暗中,拓跋撤从身后抱住身前的女子,将头埋在她怀中,嗅闻着那熟悉的栀子花香,而她则一直在对他笑,笑得很美。
“撤,时辰到了,我要走了。”她轻柔的拉开他的手臂,转身望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波动。
“不,除了孤身边,你哪也不能去。”复有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他好似孩子般霸道的说。
“是你亲手推开我的,你说过,我必须走,离开,是因为爱你。”靠近他的耳边,她轻轻的吐着气,迷乱着他的心神,却说着最哀怨的话。
“没有,孤不管你有过谁,不管你怀着谁的孩子,以后,你只要有孤一个就好,孤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那些碰过你的人,全部毁掉就行。”低下头望着她,他狂暴的脾气一点没改,却再不会说一句伤她的话,可惜,已经晚了,一切都无法挽回。
“古冰睫,你时辰到了,走吧。”黄泉使者出现在不远处,带着一副铁链手铐,声音飘渺不已。
“不,没有孤的同意,谁都不能带走她。”拓跋撤紧紧揽住她,一边安慰着,一边说。
“即便你是战神也无法阻止黄泉的生死轮回,你以为你留的住她?”一个使者招招手,拓跋撤只觉怀中一空,转眼古冰睫已经被两人押解在案。
“该死,你们放开她,让闊影来见孤。”拓跋撤愤怒的嘶鸣着靠近,却不得法。
“常世神很忙,没空来见你。”黄泉不属于人间也不属于神界,是独立的存在,所以他们只怕常世神,至于拓跋撤,虽然他是很恐怖,但是,他们是按程序办事,他无权过问。
“该死,站住,将她还给孤。”猛的坐起来,原来又是梦,他抹着汗,希望连同君临殿的大火也是梦,却在看到怀中焦尸时完全的崩溃了,那不是梦,她真的死了。
“帝君,您醒了?”黑冥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床侧。
“滚出去,滚!”带着愤怒的拓跋撤拔剑就开始乱砍,这天下没有什么可以伤害黑家的女人,但是,他的剑却划破了她的手腕,血从冰冷的肌肤里流出,让她有刹那的怔愣。
“帝君,您冷静点,难道您不想招魂吗?”怔愣只是一瞬,她很快就恢复镇定,将令一个诱饵丢出。
“招魂?”仿佛迷雾中的一点曙光,拓跋撤艰难的抬眼望她。
“对,招魂,或许有适合的媒介时,还可以让她的灵魂复活。”眼底闪动着不知名的光,黑冥淡淡的说。
“……真的?”收起剑,他忽然整个人都冷静下来,然后瞪着眼前的女人,轻轻的问。
“真的,巫术可以起死回生,这并不是传言。”他上钩了,黑冥得意的想,那个女人终究是赢不过她的。
“好,你去准备,孤要马上进行。”拓跋撤坐到床边,手温柔的抚摸着那具焦尸,冷声吩咐。
“遵旨!”黑冥得意的离开。
“冰睫,放心吧,孤会救活你的,没有孤的同意,你哪也不能去。”吻着那恶心的尸体,拓跋撤眼底的精芒没有谁能看懂。
“别难过了,至少在最后一刻,你也明白战神是爱你的。”一辆马车,两个女人,都裹着黑纱,其中一个一直低着头,表情淡然。
“爱?现在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一个母亲,我的宝宝就是我的全部。”听见女人的话,另一个女人抬起眼,无声的望着远方。
“吁……”马车忽然停住了,一开始说话的女人诧异的掀开布帘看去。
“你是谁?为何拦住我们的车?”路中间站着一个男子,背着月光,看不清脸。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神秘男子夜色中,男主单薄挺拔的身影在月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古冰睫稍稍探出头去看,只觉得那身影十分熟悉,好似遗忘了很久,忽然又出现的感觉,他是谁?她很想看清楚他的脸。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挡我们去路?”那神秘的黑家女人再次问道。
“留下她,你可以离开。”男人终于说话了,不耐烦的指指古冰睫,然后冷冷的望着她。
“休想!”那女人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跳下马车与之对持,这一下总算看清了,他居然有一头奇异的橘色头发,刚才在马车上没注意,现在两相对视,就显得十分清楚。
撼“我不杀女人,再给你一个机会,留下她,放你一条生路。”冷哼一声,男人万分嚣张的说。
“啰嗦,有种放马过来。”轻斥一记,女人也完全不示弱。
“住手,你……你是……”古冰睫总算从那熟悉无比的声音里想到一个人,但是她却完全不敢相信那个人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有些犹豫。
调“冰睫怎么了?”女人回头不解的望着她。
“我想我认识他,但是要靠近点,看见他的容貌才能确定。”因为她的想法太过惊世骇俗了,所以她不敢确定。
“……现在很危险,你别下车。”不管她是否真的认识他,他也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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