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也想朝林辉靠近,靠得好近、好近,去听他的心跳。
于是,我将头紧贴在林辉的胸上,轻轻地、轻轻地说:
“林辉,你知道吗,我在写一本书,一本关于你和我的书。”
“是吗?书名叫什么呢?!”
“《无色玫瑰》怎么样?!”
“无色玫瑰?!”
林辉有些惊异地望着我的眼睛。
“无色玫瑰!这个名字很好!”
我高兴得第一次主动地吻了吻林辉,心里溢满了幸福。
6
无色玫瑰是一种虚无的东西,情感也是一种虚无的东西。
但是,这个世界却有一种人,他可以为一种永不存在的虚空以一生的精力甚至是以青春与生命去追逐。
我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无色玫瑰》是那种常人难以读懂,是那种必须用超常的感悟力与心态去破译的与社会及人类生存密切相关的个人情绪化的文本。
我只是想表达,我对生命本质的认知,表达林辉和我这种超常情感的私密性与社会化。
无色玫瑰是一种虚无的东西,情感也是一种虚无的东西。
但是,这个世界却有一种人,他可以为一种永不存在的虚空以一生的精力甚至是以青春与生命去追逐。
我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玫瑰花的诱惑
我是一个商人吗?抑或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梦幻仙灵?
镜子内,我的眼睛明若晨星,我的双唇殷红如玉,我的黑发美如瀑布,我的心呢?我早已没有了心,我的心已追寻林辉的踪影而去,飘逸在林辉的生命空间。
我的智商,在与林辉的邂逅后突降为零,由平日的绝对理性化蜕变到只知道谈情说爱的地步。
于是,我对林辉的迷恋,就像一个婴孩依恋着母亲。
1
我的心在一阵美丽的震颤中,品味着林辉存留于我体内的芳香。
这有如青草般幽馨,有如蝴蝶一样迷人的馨气,感动着我、朦胧着我,让我遗忘了昨日、明天;让我忘却了我只是从凡尘俗世中走来,我只是一个绝对称不上美女的俗世女子。
我坐着郊外农夫的马车,来与林辉幽会的时候,蝴蝶兰开满了草地。
蓝天与绿地汇交的地方,有蝴蝶在翩翩飞舞。
林辉把我放倒在有蝴蝶花盛开、有彩蝶弥漫的草地时,我仰头看见天边悬着一道彩虹。
这不是雨后的彩虹。
林辉说:
“这是山岚缭绕而成的彩虹!”
彩虹绚丽,绚丽得令我心颤!
我像是那骑着神马从寂寞的月宫飞奔而来的仙灵,朦胧在彩虹异样的温馨中。
林辉覆盖着我,在绿地、蝴蝶兰与蝴蝶弥漫的郊外,给予我醉生梦死的愉悦。
我的心在一阵美丽的震颤中,品味着林辉存留于我体内的芳香。
这有如青草般幽馨,有如蝴蝶一样迷人的馨气,感动着我、朦胧着我,让我遗忘了昨日、明天;让我忘却了我只是从凡尘俗世中走来,我只是一个绝对称不上美女的俗世女子。
林辉却在蝴蝶环绕中,俯身从绿草丛中将我抱起,柔情蜜意地将一朵蝴蝶兰插在我的发际。
“冰子,你绝对不是凡俗女子!”
“那,我是什么呢?!”
“你是月亮里的仙女!”
“是吗?”
我娇柔地偎在他的怀里,轻声地说:
“我是月亮里的仙女?!那你是吴刚吗?!”
林辉更紧地抱着我,我俩陶醉地看着翩翩飞舞的蝴蝶,说着绝对醉人的话题。
彩虹消失的时候,我采着蝴蝶兰,避开环绕着我和林辉的彩蝶,乘坐泊在绿草里等我的马车回家。
回家的途中,农夫嗡嗡地告诉我:
“与你在一起的男人一定是个很好的骑手,一个充满智慧的骑手!”
2
“我知道,你们这里是富人区。富人总是警惕性高。但是,我只是想再拉你去郊外。你可以不给我车钱,我只是想带你去看一个骑手驯马的场景!”
我在我的小花园里等待幽会的时候,那个曾用马车拉我去郊外的农夫头戴一顶旧草帽出现在我家小花园的铁艺门外。
农夫取下草帽,把草帽攥在手里,谦卑地说:
“大姐,今日个你不去郊外吗?”
我警惕地怒视着这个卑微的农夫:
“保安怎么会放你进来的?我干吗要去郊外?”
农夫斜着眼看我:
“我知道,你们这里是富人区。富人总是警惕性高。但是,我只是想再拉你去郊外。你可以不给我车钱,我只是想带你去看一个骑手驯马的场景!”
我不信任这个卑微的农夫,我说:
“你走开!别像个瘟神似的挡在我家的门口!”
农夫说:
“我的马车停在大门口,你真该去看看!看看那个出色的骑手,那匹母马也是我给拉去郊外的。”
农夫走了。
留下一团云山雾海,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3
当我的回忆,定格在毕欣那飘逸的长发和手编的草鞋上时,血色的黄昏里,一个长发飘飘的影子,便从草垛里一闪,坐上了那辆曾经载过我的马车。
在黄昏冒着如血的红光的时候,我晃悠着来到了有蝴蝶兰盛开的郊外。
郊外的蝴蝶兰依然绽放着,只是不见了飘飘弥漫的蝴蝶。空旷的郊外,有草垛儿像垃圾堆似的戳在绿地里。
远远地,我发现草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想,那一定是野兽们为生命的延续在草垛里忙碌。
然而,我的猜测错了。
草垛里传来一声声清晰可触的声音,这是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吟。
这种象征人类幸福的声音,侵袭着我生命的每一个细胞,激发着我无限的遐想。
蝴蝶兰在绿地里依然盛开着。
声音静息的时候,草垛里走出一个艳若桃花的女人。
这女人不是别人,而是林辉的妻子金铃。
金铃的脸,让如血的余晖浸染着,让如玫瑰一样香艳的情欲浸染着。
浸泡在情欲与夕阳之中的金铃,艳若桃花。
金铃幽幽地朝我走来,脸上溢满着幸福与愉悦。
金铃很得意地在我的身边坐下,慢悠悠地问我:
“怎么,一个人吗?”
“怎么没与林辉一起来呢?”
她的问话太直接,让我有种羞辱的感觉。
“为什么要与林辉一起来呢?难道人类就只有你的丈夫一个男人吗?”
“当然,人类有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但是,我知道,自从你19岁那天开始,你就迷恋着我的丈夫。并且,我还知道,你一直未曾放弃对他的追逐!”
金铃的眼睛有种扑朔迷离的神采,这种神采一如巫术,让我面对时产生一种恐慌与迷乱。
“是的,我对林辉是有些迷恋,但这只是一种心灵的感觉,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去追逐。”
“啊!哈!哈!”
金铃的笑声在黄昏的光照中扩散着,我盯着金铃的眼睛:
“刚才与你在草垛里的男人是林辉吗?”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能接受林辉的一切,包括他的妻子金铃。
可是,此时此刻,我却有种血往上涌、心一阵阵酸痛的感觉。
“是林辉吗?”
我的眼神有火在燎烤。
“哈……”
金铃的笑声,让我想到得意非凡的母狼。
那种被情欲填充后,而精神亢奋的母狼。
“他行吗?!难道你不知道?!”
金铃顿了顿,一字一板地盯着我的眼睛说:
“还记得黄昏时,那悠扬的芦笛声吗?”
“芦笛声!”
“一个长发飘飘、风流倜傥的男生,每天都去你的窗前,在黄昏的夕照中为你吹笛,你不知道吗?”
“为我吹笛?为何要为我吹笛呢?”
“因为我是一个傻女人啦,因为我在他跟前常提起你呀。因此,他对你有种好奇,因此,他在暗恋你呀。”
金铃说这话时,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
“哦!”
我却笑了。
我记忆起近些日子的每一个黄昏,我的窗外总会有笛音萦绕。每天黄昏,总会有一个影子在夕阳的光晕里吹笛,但我真的不知是为了我。
“为我吹笛?”
我不相信会有这么有趣的事情,会有这么有趣的吹笛人。
“你不信吗?毕欣每天黄昏去你窗前吹笛,这是毕欣亲自告诉我的。”
“那他干吗为我吹笛呀!”
我如坠云雾之中。
“毕欣说你气质优雅高贵,对他具有一种非凡的吸引力。他说,他给你送过一次玫瑰花,可是……”
“可是,被我扔到了窗外。”
“并且,恰巧打在毕欣的身上。”
记得,当时,那个长发飘逸的影子呆呆地伫立在夕照之中,俯身拾起鲜艳无比的红玫瑰时,芦笛声便幽幽地飘了起来……
毕欣曾经在玫瑰里放了一张卡片,卡片上写道:
“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你是我永远的梦幻!”
当我的回忆,定格在毕欣那飘逸的长发和手编的草鞋上时,血色的黄昏里,一个长发飘飘的影子,便从草垛里一闪,坐上了那辆曾经载过我的马车。
马车载着那个落泊艺人似的影子朝城市的方向飘去。
我看清楚了,那个人是毕欣。
是那个曾为我吹笛的毕欣。
金铃却说:
“毕欣是一个生命力极为旺盛,浑身充满欲惑的男人。呃,你去过热河吗?你见过热河的棒槌山吗?毕欣的生命有如棒槌山一样雄伟……”
金铃说这番话时,完全没有一点羞耻感。
我惊叹于这个女人的勇敢。
“金铃,你就一点也不爱林辉?”
我对从草垛里出来的人是否是毕欣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有些为林辉感到不值。
“也许,并非很爱!但,因为你,我不会放弃。我很爱毕欣,虽然他对我并无太大兴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