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生生打搅了她绝佳的心情。
而且当那个人还突然而至,到溪挽桌前,打了一个不怀好意的招呼,然后走人。
“哟,这次这个不错。”
溪挽碍于苏沥寒在旁边,没有发作,当心里面愈发嫌恶艾晴格。还说什么这次,明显就带着搅黄的意味。
艾晴格这人历来见不得别人比她好,某种阴暗的心思着实叫人鄙夷,然而其却自得其乐,脸皮越挫越厚,简直不知道无耻为何物了。
老实说,溪挽对安校花和陈匀砚的鄙夷都没有艾晴格那么多。至少,那两个人还可以眼不见为净。
艾晴格走人的时候,目光还往这边敲着,看上去,尽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苏沥寒将一只虾拨好,放在溪挽前面的小碟子里,溪挽非常受宠若惊,觉得这般举动十分诡异。苏沥寒连眼睛都不眨,神情自若,道:“你和她熟吗?”
“不熟。”
“那就不要理她。”苏沥寒看向溪挽,道:“对于某些陌生人不怀好意含沙射影的诋毁,明智的人应当选择无视。”
陌生人。诋毁。艾晴格的脸色一暗。转头,看向了挺不是滋味的陈匀砚,艾晴格的表情,看上去,甚像是“旧爱可有新欢了呢”的嘲讽。
其实,总有一种人,喜好犯贱,而旁人却拿她莫可奈何。陈匀砚此刻却是很不是滋味。倒不仅仅是因为艾晴格的神情,却是因为溪挽。
陈匀砚最近和安校花在一起后,对于品牌的意识,而耳濡目染地了解了不少,见二者的衣着,皆是低调的奢华,价格不菲。
他越看越觉得心凉,他从来都不了解她。以前他从未注意到,溪挽的行为举动,完全是刻在骨子里头的大家典范,且分手之后,见到她的时候,她身边的许多人,都是非富即贵……他看到过的,那个对安贝蓉三日一送花的人,离去的时候走向了溪挽的方向……
他看向安贝蓉,再对比远处的溪挽,觉得安贝蓉那曾经以为的漂亮的容貌,越发显得粗糙不看,那用惯了化妆品的容颜,完全比不上溪挽素面朝天的肤若凝脂,妖冶艳骨。安校花的颐指气使,时刻觉得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的认知亦是让陈匀砚觉得嫌恶。
陈匀砚心里滑过很凉的想法。他为了微末,而错失了更为重要的东西。
有种冲动,在他的脑海里面一直叫嚣着。那十二月的过往在陈匀砚的脑海里面不断回放。是的,他们还有十二个月!还有十二个月的回忆!
可是——
俊男靓女,似乎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太过于浅薄。那男的看上去气场便很强,举止间带着名门世家的优雅,且模样生得极好,眉目清冷,带着矜傲,有着出尘的感觉。他完全将艾晴格忽略的样子,那个才是真正的内敛,是不用做什么,不用说什么,别人就可以感受到,他们之间云泥的差别。那是真正的高人一等的矜贵。让旁人足以自惭形愧。这和他并不是一个世界的。
溪挽微笑漾开的样子,眼睛里面的流彩的光芒,非常夺目。可以这么说,溪挽也从未这样对她笑过,从未完完全全将她的魅力展现在他的面前。
那样的笑,那样不自觉中透出的依赖,爱慕。让陈匀砚完全打消了追回溪挽的念头。且,陈匀砚历来觉得自己除了身世差别人以外,其余的都是一等一的好,可是,这样的一个男子,只需要一个像是宣布所有权一般,拨虾的关怀,一个遥遥望来的眼风,气场强大的让人无法忽略而自然折服。
那是势在必得的自信,等待君入瓮的撒网姿态。
清冷,高贵。
以自己独特的方式,静静的等待,相似享受着某种乐趣一般,等待着羊羔的投入怀抱。
陈匀砚挫败地对着旁边两个女的说,“走吧。”
溪挽看着那群人的离去,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毕竟,十二个月摆在那边,不能一笔磨去的不是,虽说她自己将那段已经完完全全地抛弃了,万一艾晴格又过来,或者那边那两个发抽,来几下语出惊人,他们不要脸可以,可是她还要脸不是。更何况,旁边是苏沥寒啊苏沥寒……
苏沥寒越是不动声色,溪挽怎么越觉得他高深莫测?而且,这丫还主动提议说送她回学校,时间迟了,一个女孩子晚上回家,不安全……
T0T此时才7点……从餐厅回去,一路上灯火通明的,怎么会不安全……而且,回去的话,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了……~~
然后溪挽很委婉地说:最近学校的网络不是很稳定,经常断线,且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的电脑最近坏了,还没去修,有篇论文急着要交,一直借用同学的电脑挺不好意思……然后说,反正,有你送我回家,也不怕夜迟……
苏沥寒一个字,好。
溪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