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沈焕点点头,“没错,那是因为你回来之后,他的病也好了大半,来得次数非常少,都是例行检查而已。”
—》屋—安久犹豫着问:“最近……又复发了是吗?是不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
沈焕很肯定地点点头,“是的,看来我没有猜错,真的跟你有关。”
安久抿了抿唇,有些无措,她完全没想到这段时间的冷战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沈焕一副头疼万分的表情,“九哥,算我求你了,你们俩别闹了成不,这五年来你真不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
“你又怎么了?”
“傅臣商绝对是最不配合的病人好不好?每次他过来我都恨不得把他给丢出去,当然我没那个胆子……相信我,就算你哄他一个字‘乖’,也比我口干舌燥说五年的效果要好!”
“你也太夸张了……”
“绝对不夸张,您要是能再多说几个字,比如‘乖乖睡’,那绝对就是药到病除啊!可是那家伙死活不听我的,还威胁我绝对不要告诉你,这都什么毛病啊?我就没见过这么喜欢自虐的,人家大多数人都是选择性失忆,他偏偏要强制性回忆……”沈焕显然是憋坏了,滔滔不绝地跟她吐着苦水。
安久听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傅臣商没少对她用苦肉计,动不动就耍点小手段让她心软,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却对她只字不提。
还记得那次他喝得烂醉,半夜里敲她的门让她去换灯泡……
那天晚上,他迷迷糊糊之间说了一句话:“没有你,我睡不着……”
当时她只当他耍无赖并没有在意,却原来……
沈焕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九哥,九哥?你有在听我说吗?”
“沈焕,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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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来的时候坐得是薛皓的车,安久招了一辆出租车回去,一路上脑子里满是乱七八糟的回忆和近来发生的事情。
在小区门外下了车,安久恍惚之间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一转身就看到傅臣商站在斑马线对面暖黄的路灯旁,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夜色之下温柔地冲她笑。
一瞬间,心就安定了下来。
红灯慢腾腾的读秒,隔着一条马路两两相望。
就在这时,伴随着“吱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和巨大的撞击声响,类似的恐怖回忆充斥了脑海,安久的瞳孔慢慢放大,眼睁睁看着那辆失控的车朝着傅臣商的方向撞了过去却无能为力……
“傅臣商--”安久尖叫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自己并非倒在冰凉的地面,而是温暖的怀里,上方有人不断在跟自己说着话,热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
接着,鼻梁下的人中一疼,她慢慢清醒了过来,看清完好无损抱着自己的男人之后,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眼眶滚落了下来模糊了视线,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
傅臣商看她这样,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极轻地将她揉在怀里,“怎么了?哪里摔疼了?很疼吗?我看看……”
安久只是一个劲的哭,也不说话,眼泪像流不完一般完全无法抑制……
傅臣商急得不行,将打横抱了起来,一路跑着把她抱回去检查她到底哪里受了伤。
担心吵醒孩子吓到他们,傅臣商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卧室,正要把她放到床上,她却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于是他只好气喘吁吁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一手探到旁边的柜子里翻找着医药箱……
安久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没……没有受伤……”
“真的没有?”
安久把脑袋埋在他胸前,“没有……”
傅臣商一颗狂跳的心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顺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后背。
安久突然惊醒似的迭声问:“那你呢,你有没有受伤?我明明看到……”
傅臣商急忙安抚她,“别急,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那辆车……”
傅臣商的眸子暗了暗,随即不在意地说:“我躲开了,那辆车并没有撞到我。”
“真的?”安久依旧不放心。
见她眼里满是担心,傅臣商眸子亮晶晶地回答:“真的,我没事。”
安久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只可惜宵夜都掉到地上了,本来想你一回来就可以吃到……等会儿,我再去给你买……”话未说完就被安久搂住腰身动弹不得。
“别走……”
傅臣商又坐了回去,将她揽在怀里,语气异常轻柔,“吓到了吗?已经没事了,别怕。”
安久躺在床上,傅臣商坐在床沿,两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好长时间,直到安久哭累了,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
傅臣商看了眼时间,将她耳鬓一缕发丝理到耳后,“送你回去睡,嗯?”
傅臣商说完都已经准备扶她起来了,却意外地看到她摇摇头,“我就在这睡。”
第209章 惹火
傅臣商神情微怔,想着她应该是困了不想挪窝,但即便只是如此,她愿意留宿在这里已经足够令他开心。
傅臣商伸手帮她盖好被子,“好,我就在客厅,有事叫一声就行。”
安久一手扒着被沿,另一只手揪着他的衣服不仅没松,反而闻言之后用力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
傅臣商明白了这个小动作的暗示,一时之间又是无法置信的欣喜又是患得患失,略有些紧张地迎着她雨水冲刷过一般澄净的眸子问:“要我陪吗?”
安久抵在他怀里的脑袋小幅度的上下点了点嬖。
傅臣商一刹那间有种沧海桑田终至彼岸之感。
傅臣商躺到床上之后,她立即自发自动地粘过去,确定他在身边了,才终于放心地睡了过去。
傅臣商抚摸着她的发丝,她能够再次信任和依赖自己,这一天,他仿佛已经等待了一辈子那么久…朗…
正凝视着她的睡容,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傅臣商急忙在铃声响起来之前接了电话,面沉如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一句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电话那头的人即使有再急的事也依言不敢再打扰。
傅臣商揉了揉两边泛疼的太阳穴,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能好好睡一觉,这会儿怀里搂着热乎乎的一团,驱散了所有黑夜的阴寒与噩梦,整颗心都是踏实而充实的。
睡意来袭,他也渐渐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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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傅臣商是被热醒的,刚醒来就发觉不对劲,安久的身体跟个火球一样不断散发着热量,傅臣商蹙着眉伸手抚摸她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急忙坐起身按下床头灯的开关,灯光下,她的双颊是不正常的红晕,殷红的小嘴中喷洒出来的呼吸都是热烫的。
大概是晚上受到了惊吓,这会儿突然发起烧来。
还好傅臣商已经有经验了,知道她发烧大部分时候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般物理治疗就可以了,正准备下床打盆水先帮她擦下身,却发现衣服一角还被她牢牢揪在手心里,他看着她攥着自己衣服的小手,目光温柔得都能滴出水来。
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还会跟以前一样如此粘着自己,就是死了,也甘愿……
傅臣商先是打了盆水帮她擦拭身体,然后又用酒精擦拭了一遍降温,安久神智有些迷糊,时不时小声嘀咕着什么,特别乖顺得任由他摆布……
傅臣商忙了这么半天,身上出了一身汗,把她安顿好之后进浴室冲了个澡,洗好之后,刚一拉开浴室的门就有个什么东西没稳住歪倒在他腿上。
傅臣商哭笑不得地看着用被子把自己裹得跟毛毛虫一样蹲在浴室门口的安久,伸手把她扶稳,“不是说了一会儿就来吗?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
安久的眼睛跟雷达一样扫过他只围着一条浴巾的身体,甚至还挪动着蹭到后面看了一遍他的后背,就差把他的浴巾也给拿掉了,如此打量了好几遍才勉强放心地收回目光,全身没有力气,软绵绵地又靠回了他的腿上。
傅臣商这才明白,她是不放心,怕他受伤了,非要自己亲眼看一遍才安心。
傅臣商既感动又无奈地将她连人带被子抱回了床上。
安久睡得很不安稳,身体忽冷忽热,接着一个劲的发热,还好出了汗,后半夜的时候温度已经退了下去,人也清醒了不少。
“难受……”安久扯着自己的衣服呢喃。
“哪里难受?”傅臣商紧张的问。
“身上黏黏的,我想洗澡……”安久撑着手臂坐起来,因为身体虚弱,眼前还有些发花。
“等明早好一点再洗吧,你现在这个样子万一晕倒在浴室里怎么办?”傅臣商劝。
安久还是执意下了床,“不舒服……睡不着……”
傅臣商拗不过她,只好替她放好了水,叮嘱她躺进去稍微泡一会儿就出来,随即去对面帮她拿来了睡衣,不放心地在浴室门外守着,这样一有动静就能发现。
还好没有出什么意外,安久没一会儿就好端端的出来了。
白色的浴巾包裹着身体,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白皙的双腿,柔顺乌黑的发丝略有些潮湿地随意披散在肩头,眼神有些迷蒙,她就这样以毫无防备的姿态推开门站在了他的面前……
傅臣商呼吸一滞,偏过头去轻咳一声,然后把睡衣递给她,“赶紧把衣服穿上,小心着……”
话未说完,已经被她湿润而柔软的唇封住,她温热的双臂搭在他的肩膀,双手交叠在他颈后……
傅臣商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彻底呆愣在了原地。
安久踮着脚尖,含着他菲薄微凉的唇,探出舌尖舔舐厮磨,时而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动作磕磕绊绊毫无章法,却令他激动得灵魂都在颤抖。
直到脚尖踮得太累了,安久才停下来稍微歇了歇,休息了会儿之后正要继续,傅臣商深吸一口气按住她的肩膀,“安久……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安久的回应是重新吻上他的唇,贴着他的唇瓣回答:“要我……”
傅臣商惊得手里拿着的睡衣掉落在了地上都没有发觉,喉结滑动着,“别开这种玩笑。”
她用小手扯着他腰间的浴巾,以证明自己并非开玩笑。
说起来,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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