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春秋- 第38部分

　　“回家，邻居，朋友怎么看我呢？说被开除回来了，我还丢不起这个人呢？”刚说完，卜志休的眼角坑着泪水，语言哽咽的更厉害了。文憬感到气愤的刚要插嘴，批评上他一顿，可是看到他这副如丧家之犬的神态后，也不好意思去落井下石，以免别人说他趁机打劫公报私仇。别人便不再说话，因为他们都是好言相劝，反而却给卜志休带来了更大的不快。此时，天气闷热的不得了，虽说秋至已过，然而暑气似乎还未完全退去一般。这时候充溢整个宿舍的只有电扇忽忽的转动的声音了，大家彼此脸上都沁着汗水。宿舍内到处都呈现出一片惨淡灰暗的景象，死气沉沉的。

　　好久，张郓涛说到：“要不咱们不上课了，咱们罢课，他妈的……”这也许是卜志休最愿意听到的话语了。他此行415宿舍的目的不过就是联络同学，希望大家都能为他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而呐喊而抗议，也许卜志休想的更高，他也许把自己视为一个在穿著打扮方面的英雄。总以为自己振臂一呼，就会应者云集。可是错误的是，在思想人格尊严方面他却是一个侏儒。这时候卜志休显得精神振奋了许多，于是又理直气壮雄心勃勃的说到：“如果，张郓涛　你能联合咱们班的同学，来为我集体请愿，要不罢课。我想这肯定行的，说不定学校还以为我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了。会放过我这一回，到时候我请咱们班的同学出去吃饭。我不在乎花那么几个小钱。”说完卜志休似乎做人的尊严又让他头脑过热异想天开了。

　　总之他们谈了很晚，直到窗外黑色的寂寥的夜空回响着沙沙的声音时，他们才意识到外面原来下雨了，于是卜志休便起身告辞。不久大家的神态又恢复如初了。之后，宏国小声的说到：“他这号人，我看就应该让他得到这样的下场，这是罪有应得。平时你看他多神气呀，总感觉自己高人一等。对别人吆三呵四。如今有困难了就来寻求别人的帮助了。你说是吧！郓涛，我认为你更不应该帮住他。因为你们上半年联合卖茶叶蛋，他小子不是还坑了你一回吗？”而郓涛却宽宏大量的说到：“大人不计小人过，过去的咱们不说了。”

　　这时文憬听到后感到生气的说到：“自己人生的道路是由自己决定的，自己不把握好，去乞求别人的帮助，那是无用的，即使亲爹亲娘也终有离开自己的一天。你越是帮他，他感到自己越是幸运，越是目中无人，越是狂傲。越是生活条件优越的人，越是看不起别人的人，就应该让他摔上一脚，让他也品尝一下跌倒的滋味是什么感受。”最后文憬便朝郓涛说到：“你不是一门功课也没有过吗？长此下去，即对不住自己，也对不住爹娘。自己的事情处理不好，那还有时间去操别人的闲心。”说完后，郓涛无语，只是打了一个哈欠，表示要睡觉了。晚上江红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听着别人的言论。

　　在大家都即将入睡，平心静气的躺在床上之后，这时，江红又打开了窗户，微风吹进，他们才感到秋夜细雨的凉爽了，雨依旧在不停的下着，宿舍里的空气也渐渐变的轻松舒适了许多。

　　早晨起床后，雨已经停止了，然而天气依旧沉闷闷阴郁郁的。道路上以及泥土地低洼的地方，到处都积满了许多水。他们5点多钟起床，到操场升旗，发现主席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贴好了“＋＋＋＋级新生开学典礼”的标语。吃饭归来后，他们发现卜志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想必，他一定看到了那些为走进大学而欢呼雀跃的新生，而他却在这一天要走了，回家去。按照学校规定，卜志休被开除了。人们似乎并没有从内心里为他发出怜悯的声音来，也许只有这样让他们才能感到大学生活的诙谐与严肃、放松与紧张的双重协调。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没有一定的淘汰机制，社会便不会前进。总之，卜志休被开除了，这是有目共睹，且让人感到大快人心的事情。正如一位中国的将军的说的：“作为一名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的接班人，宁可让他们在学校被淘汰，也不能让他们在将来的社会主义建设中被淘汰，那样的话，损失是不可估量的。”总之开除了卜志休，让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压力与紧迫。时代的列车在催促着人们向前匆匆忙忙的赶路，任何一位偷懒与作弊的人，最终的下场都只能是葬身于历史的车轮之下。卜志休走了，大多数的人没有为他哀歌挽唱，因为大多数的人感到他应该被淘汰，不要让机会和侥幸永远等着他，那样的话他只会更堕落。在当今中国，如果说惩治贪污*，那是顺应民意。那么开除卜志休则是在展示大学生活的尊严。因为大学是人类高深文化的的教养之所，是人类学习进步的摇篮，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培育优秀人才的良种基地。因此他容不得任何落后文化和思想的延伸和濡染，否则的话，它会像传染病蔓延一样，将会贻害无穷的。正如俗语所说：“一块臭肉将会坏了满锅汤”。

　　总之，不管怎么说，张郓涛感到力大无穷了，在连自己的学费都还无从筹起的时候，自己也因为一门成绩不及格而参加补考的情况下。如今要在宿舍内准备所谓“上书”了，白诗礼也极力撮合，一时间他们二人同情卜志休的心情大增，于是决定发动大规模的学生去为卜志休讨回一个“公道”。就在这个决定刚刚颁布，还没有决定实施时。三天后，学校便来向他追讨“债务”了，因为开学以来，下一学年的学费他还没有交。这颇使郓涛感到首尾难顾。加上日益糟糕的身体，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在折磨着他，使他近几天来益发显的形体憔悴起来。

　　写给沥青的第二十一封情书

　　沥青你好：

　　我知道这些天来，脑际间又缠了许许多多的话，可彼此牵绊着排斥着纠结在一起，忽而清晰，忽而迷糊，忽而有所指，好象是对某人所言。好象又不知道向谁说了是那种既非自言自语又非无人可言的“不知所云”。便是指向那“无何有之乡”的广漠之夜吧！。那么现在只能捡所记之事所感之悟写出来，做为情书送给你，共同赏析。

　　其一，整整一个暑假，我一直在学习，学着不去想你，但我做不到，每天陪伴我的是记忆中你的影子，

　　其二，爱情这东西是有生命的，把它比做一盆花吧！只有一个人孤单的去浇灌，他终究会累的，那时，聪明的，可爱的你，最好接过他手中的喷壶，哪怕只是一秒钟，他也会感激不尽的。

　　其三，我便像一锅糖浆，为了爱，我沸腾再沸腾，煎熬再煎熬。当煎熬已尽，终成正果，热情却已耗尽，我不再狂热，不再沸腾，留下的是一小堆糖粒，那是苦涩的爱之树上结下的一点甜蜜的回忆之果。

　　以上三点皆有所指，语难尽义。

　　爱你的郓涛

　　九月二十一日，清晨

　　星期二的晚上有郓涛的选修课，这时他又急切盼望沥青回来了。可是两天不见，他又感到魂不守舍了。于是打算晚上时分去找沥青，走到校门口碰见余丕球，正好余丕球去传达室见到沥青高中时的一名男同学，给沥青寄来了一封信，郓涛接过。心头感到略有不快，但是转念一想很快就又抛之九霄云外。因为他清醒的意识到，他不是也在自己无聊的时候，给未建梅写信吗？自己又何必为这几张信纸而自寻烦恼呢？况且凭借这封信，他正好找到了去见沥青面的理由和借口。谁知去了之后，她却不在，于是郓涛便留下便条，“沥青，明天晚上选修课开课，我等你，在阶梯教室，郓涛即日。”

　　这时已是夜色初上，刚下楼后，便迎面碰上建梅。他感到她也许是刚从外面吃饭归来，建梅看见了郓涛手中的信说到：“这是谁的。”随手抢了过来，郓涛玩笑着说到：“这是情书。”可是说完后，他感到他内心的感触是异常的沉重和复杂。那是另一个男人给沥青的信，而且是从很远的地方，于是他又猜想到那自然是有情之书了。这时未建梅看到上面是沥青的名字后，不仅感到有点醋意了，就像人吃饭一样，自己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似乎什么都想据为己有。看完，便递给了郓涛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省略之语，郓涛自然明白了。无非就是向郓涛暗示，她也喜欢郓涛，但是他不希望郓涛再去爱沥青。因为这时建梅的远在千里之外的男朋友，为了表现自己对女朋友的关心，他写信允许建梅找一个临时的男朋友来，如果寂寞的话。显然建梅把自己的目标放在郓涛身上，因为她非常敬佩郓涛的才情。自从文憬写了中文系第一部中篇小说以来，她和郓涛则感到他们在班级中“才子”和“才女”的地位似乎受到严重的影响和冲击，于是打算联合写出中文系第一部长篇小说。总之郓涛明白建梅的心思，不过还未思量，人已随语远矣！

　　他走在花园旁边的甬道上，心潮起伏，又是欣慰，又是感伤，即感温暖，又觉孤独。索性不去理会，只任由脚步踉跄，任由信纸在手中揉成一团，任由两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时他特别的想对她们说：“你们都是傻女人，什么鱼呀什么熊掌，我的景况，实在是连只小虾米都不配吃呀？你们还这么娇言娇语的惹我杂思，只能增加我的痛苦呀？”

　　晚上回到宿舍后，发现文憬正在泡面，于是两人又分而吃之，郓涛为答谢吃面之恩，于是写了一首小诗赠给文憬，诗曰：“　　　　　　　　　　　　　　　　　　　　　　　　题赠文憬弟，

　　荥酾不得意

　　欢来苦夕短

　　别后思想聚

　　题赠文憬弟，

　　少生无名气

　　世间荣与辱

　　权当狗臭屁。

　　文憬看后，感觉好笑，于是也回赠到：

　　回赠郓涛兄

　　爱情是场风

　　劳神又费力

　　全是一场空。

　　回赠郓涛兄，

　　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