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也得来,想逃避责任是吗?”
“你们说,坦白交代,谁说‘房子揭了再盖’他不干这句话的,一个人做事一人当,犯不着连累别人。”文憬一听知道她在使离间计了,于是自告奋勇的说道:“是我说的,”不久俊杰也应声而合,说道:“不是他,是我自己说的。”江红也接着说到:“是我说的,”如此场面,张书记看后,不由大动肝火。于是疾言厉色的说到;“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讲哥们义气,闹不好你们四个都得给我开除。要是能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么咱们什么都好说。”然而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副安然的神态,而张书记则站在屋地上声高气粗的教育着,“今天这事,你们好好想想,咱们中文系在学校的声誉和地位。历来咱们中文系的学生在全校老师的心目中要比别的系的学生好上千倍万倍。你们想想你们昨天的所作所为将会给我们中文系造成多么大恶劣的影响。我们中文系历年来优秀的传统和精神都让你们这些不成才的人给糟蹋了,你们想想即使你们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那么你们现在有理由有权利说自己正确吗?顶撞老师,这叫什么,这叫目无法纪,目无尊长,目无法纪将来到社会是要坐牢的,昨天我刚从报纸上看到了一条新闻,有一个人因为对社会不满,到最后呢?还是被枪毙了,你们也一样。现在不说你们,你们将来走到社会上也 都是枪毙的料。学校还是相对宽松的呢?将来走到社会上有你们好受的了。”三个人脸红心跳的越听越感觉有些刺耳,本打算批评一顿了事算了,谁知张书记站在那里愈说话语愈是滔滔不绝起来了,于是文憬不仅有些生气的说道:“张书记我知道我们不会办事,但是做为同样的一个人,我们有权利发表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我们是为自己而活着,我们不是整天为别人而活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们也犯不着,用自己的观点去压制别人呀?你要我们去走成子宓那条路,打死我们我们也不会去干的。”
“你听听,我知道你们不服气,我刚才说这么一大堆话看来你们根本没有听进去,全都当做耳旁风了,成子宓怎么了,成子宓,我告诉你们不要在背后给我败坏先进形象。社会上要是个个都像你们这样,中华民族早就不复存在了。”张书记说道这儿,有点气喘吁吁了,而文憬则也高声有点生气的说到:“好,张书记,咱们看看,十年以后,就我们和成子宓比比究竟谁比更强,到时候咱们再说也不迟。”张书记一听,气的有点浑身发抖了。正恰此时,赵老师从外面回来了,张书记此时像一条发疯的*一样。像找到了罪魁祸首般的大声的说道:“赵老师,你是怎么教育学生的,看看你们学生做的好事。你来管管他们,我管不了,你怎么当班主任的。你们班光出事。”赵老师本来和张书记有过节,两人时常有一些小摩擦。如今呢?赵老师一看他们三人又不知做了什么事情,被张书记抓住了把柄。于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便冲三个人大声的说道:“你说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你们光能给生事,你们一点气也不争。”说着赵老师的眼圈有些红了起来。而这时张书记则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说道;“你们班,都是些什么人呢?立风这事都是你宠着他们的,都是你把他们惯坏的。”三人看到赵老师流出眼泪,内心里很不是滋味。而赵老师则感到张书记并不是冲着学生来的而是冲着她来的。于是大声的说道;“张书记,你说你要是冲着我来的,你就直说了,犯不着拿学生做盾牌。”张书记一听,更是感到一团乱糟糟的,本来是来处理事情的,谁知越处理越棘手起来了。于是大吼一声,像一头刚刚被阉割过的公牛一样狂奔而去。而这时赵老师在自己神色镇静之后,便又开始回过头审问他们了,然而和他们预想中的大差两样。赵老师温和的说道;“文憬,你站起来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从头至尾。文憬站起来服服帖帖一字一眼的又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 还说张书记要开除他们这是大事。他们认为赵老师一定会生气的,没想到赵老师却口吻温和的说道:“这算什么事情,不就是道个歉吗?”顿了一会儿,低头又换了一双鞋。而后说道;“要不你们先写一份检查,让我去和黄老师说,放心不是什么大事。”经赵老师这一说,三人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下来,不久赵老师出去去西系办了。
之后就在文憬执笔写检查的同时,郓涛两腮红红的来了,头发蓬乱,穿着旧的大袄。不时吸溜着鼻涕,当郓涛一听说张书记又在生事了,于是强撑着说到;“拿笔来。让我给他们写检查。老爷子的光能捡软的捏。”经过俊杰劝说;“赵老师会帮助咱们的,”怒气方渐渐平息了下来。不久门外又是走路声,赵老师进来后,首先就看到了郓涛这副病体恹恹的样子,于是说道:“你生病了,郓涛,吃药了没有。要不你回去歇着吧!”郓涛一听感动的泪水夺眶而出。低头不语。于是赵老师转向他们四人说道:“你们四个人去吧!钱主任在那儿呢。”四人未免顾虑重重的走到了西系办。发现张书记坐在椅子上雕塑般的喘着粗气。而钱主任和孙书记则各自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四人一打完报告,刚进门,孙书记便声色具厉的说道;“你们四个人怎么啦,犯了错误,张书记教育你们,你们还顶嘴。是不是觉着自己本事大了。”说到这儿,四人感到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言。像在火上烧烤一般难受。而张书记则说道;“别这样说,我也不生气,他们四个人有本事,他们既然敢和人家闹翻脸,他们本事大。让他们自己去管吧!”钱主任收拾完东西刚要打算走,谁知一看文憬,郓涛在里面。因为钱主任上次不久刚刚读了文憬写的小说,印象颇深刻。郓涛和文憬合办报纸,也颇令钱主任心动。面对如此的情景,于是说道;“文憬,你说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文憬,又接着前话叙述了一遍。钱主任一听,不由将头一仰,之后说道;“这算什么大事呢?现在学生和以前的学生不一样。学生对老师不礼貌,这样的事情已经屡见不鲜了。你比如说平时上课,一喊起立,就有些学生坐在椅子上不动,这你也没办法。光喊着要进行说服教育,那不顶事。只有亲身体验才能收到成效,再比方说,还有一些学生提问他问题让他回答,按说出于对老师的礼貌和尊敬应该站起来回答。可是他偏不回答问题。喊他两三声还不动了。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要是为这样的小事着急,那人活一辈子还不被活活的着急气死了。”总之钱主任三言俩语将事情说的天开云散若无其事一般。于是接着兴致勃勃的说道;“黄老师生气了是不是呀!生气了去和她负荆请罪去,哄哄她,一会儿她就高兴了。每人再写一份书面检查,差不多就行了。别耽误时间了,下午还有大事呢!写完后交到赵老师那儿。”听着钱主任的一番话,四人不仅感到有点忍俊不禁了的想笑了,而张书记则依然板着瘦长的面孔,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总之,就这样中午每个人写了一份检查。由赵老师带领着,去向黄老师赔礼道歉了。起初黄老师不理,,于是四人感到窝火了许多。他们感到黄老师难道连赵老师的面子也不给吗?赵老师低三下四的在给黄老师说着好听话。而黄老师则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态走出了办公室,这时候四人更是显的有点沉不住气了。而赵老师则小声的说道:“大家一定要沉住气,关键时刻千万不要冲动。”这时候在赵老师的安排下,他们四人又原封不动的将柜放回了原来的地方。等待良久,黄老师终于回来了,见到柜又被放好了,再加上赵老师赶紧和颜悦色笑脸相迎的和她说起了好话,这时黄老师态度才有所缓和了,于是又说了几句自谦的话,“其实这事情,我也知道不一定全怪学生,可能我个人也有一定的问题。”赵老师则说道:“他们不听话,黄老师以后,该教训就教训他们。你们说是不是呀?张郓涛你先说。”“是”郓涛假惺惺的回答到。四人留下检查后,便回来了,出来后四人的心情感到非常的激动,于是文憬心存感激的说道;“我感觉赵老师真像我们的母亲一样。当我们交不起学费的时候,她给我们垫上。当我们做错了事,在生活中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时。是她在生活上无私的援助了我们。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江红听后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老苗;给你说吧!她心眼多着呢?”惟有郓涛和俊杰表示认可的点了点头。自此后,文憬见到赵老师无不心存感激的打招呼问好。就这样五年之后,当他再次向人们谈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他对赵老师和钱主任无不产生由衷的感激和佩服。认为在他生命的长河中能够鼓励他鞭策他矢志不移奋进的惟有这两名老师。
对于郓涛来说,近一段时间,生活过的相对较为平静,因为学费的事情终于有了了结。赵老师虽然没有在班级上公开允许他拖欠校费。但是学校已经默许了他的请求。这对他来说即使好事情,又是坏事情。好的方面是,他所担心的被休学,扫地出门,纯属是杞人忧天。可是让他感到不快的是,留下来,他却又背着债务的名声来学习的的,因此心头丝毫不能放松,身心似乎因为学费的事情而不能得到彻底的解脱。目前在学校里,他感到自己像是因为欠人钱,而被软禁在学校里的,心理压力是难免的。不管怎么说,他的心头的紧蹦的神经系统还是稍微放松了一点的。这几天来,胡沥青几乎又很少去找他了,因为张素霞也没有去找他。胡沥青感到没有了对手,似乎自己对郓涛也不太甚感兴趣了。而这几天里,郓涛把所有的感情都孤注一掷的寄托到了未建梅身上。而对于他这位自诩清高的妹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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