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赵惜儿见凌千绝依旧站着不动,更加确信了他不是好人。她都撵他走了,他竟然还不走,够赖皮的。张口刚想讽刺两句:“你……”
刚吐了一个字,她瞬间想到她就这样拆除了他,人家还一身的功夫,会不会暴怒之下……对她……
“那个……你别想对我先奸后杀,我可是……宁死不从的。”
“先奸后杀?”凌千绝觉着他一向自以为还灵光的脑袋短路了。
“先杀后奸也不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赵惜儿心想,她不会这么倒霉的遇到变态吧?不过这还真也不好说,这人心隔肚皮,请能看透谁呢?
“只有你一个女人。”凌千绝知道他跟不上赵惜儿的节奏,便决定不跟了,退回上一个话题。
“什么?”这次换赵惜儿傻了,难道是她误会了?不,怎么可能。
“你骗人,你那些手段……怎么可能是个新手?”赵惜儿拒绝怀疑自己的推测。
凌千绝终于明白,赵惜儿为什么怀疑他了。在冥宫时,他曾被疯婆子逼迫看那些图册,他可都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可是现下被赵惜儿这么一提,脑中一回想起来,也有些下好意思起来。
“那个……那个是图册上看的。”
“啊……嗯?”赵惜儿仔细的盯着凌千绝,看着他一张冰脸这会变火脸,心下有些相信他了。好吧……他是个好学生,只看些画册,他都能学的这么炉火纯青的,也是难为他了。估计他有不少次都贡献给他那双冰手了吧?
赵想越邪恶的赵惜儿,忙摇了摇头不敢继续乱想下去。
“丫头……丫头……”赵惜儿房外,三老太站在她门前,轻轻的拍了拍门,轻唤道。
“哎……”赵惜儿忙推了一把凌千绝,急急的低头看自己身上衣衫是否有不整。
“没有被用过,晚上我过来。”凌千绝身形微动,自赵惜儿身后轻轻的把她揽在怀里。对着她耳边轻轻的一句后,在她右脸轻啄了一口。
赵惜儿反应过来,刚侧过脸,他却人影微闪,早已是不见了踪影。
“你……”赵惜儿刚反应过了被吃了豆腐,却是转了个身,哪里还有那死假冰块男的身影。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三老太在门外听到房内赵惜儿声音有异,担忧的又唤了起来。
“没事……没事……”赵惜儿用手拍了拍发烫的脸,急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丫头……呀……你的脸怎么?”三老太看到赵惜儿出来开了门,本放下了的心,再看到赵惜儿一张脸红彤彤的,又吓了一大跳,忙伸出枯瘦的手向赵惜儿额头扶去。
触手的的热烫,让三老太失声惊叫:“你……这是发烧了,丫头……快,你站着等一会儿……老婆子去叫成子赶紧套车,带你去镇上瞧瞧。你这还怀着身子,烧不得……”说着,三老太拄着拐就要急急的转身向院外跑。
“哎……三姥……婆婆……”赵惜儿忙一把拉住已转过身,就要往院外冲的三老太,急道:“俺没事,就刚才睡的时候,捂被子捂到了,一会儿就好了。”天啊,丢死人了。
三老太听赵惜儿这么一说,不相信的侧脸看向赵惜儿,果然发现她的脸比刚才已经好上了一些了。这才又稍安心,不过仍然怀疑的问“真的?”
赵惜儿忙连连点头,保证:“真的,绝对是真的。比珍珠还真。嗯……婆婆,您刚才来唤惜儿,有事?”赵惜儿实在不想继续脸红的话题了。
三老太被赵惜儿这么一提醒,想了起来:“你这孩子,就是个缺心眼的。你那宅子现在有地契了没?”
“没……有。”赵惜儿这几天忙的昏头转向的,压根忘了还要地契这样的物什了。
“所以说你缺心眼啊!”三老太一脸宠溺。
“嗯,好好……俺就是缺心眼的,这不是有婆婆您在帮俺操持着。俺缺就缺了吧!”赵惜儿搀扶着三老太胳膊,扬着小脸向三老太做了个鬼脸。
赵惜儿是真的很喜欢和三老太的相处,享受这种被关心被关爱的感觉。
“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还有啊……你和老婆子一起去了,等会还要请了几个村老,把你记入俺的户头之下,你看怎么样?”三老太任赵惜儿搀扶着,两人缓缓向院外走去。
“呀,还有这个,俺都忘了。”赵惜儿发现自己真的很大条,压根忘了她的户头问题。
不过她不懂她应该怎么弄?按她感觉,若是之前没认三老太,估计周有金会上报她自立门户。按这儿个时空,嗯……应该很麻烦。不过……现在好了,直接上三老太那户口,确实方便省事。
两人身后,凌千绝悄然站在赵惜儿房门前。望着远去一老一少相偕的背影:“也许,下次见到玉姑,可以让她安心了。她最忧心的娘,以后会过的很好。”
冥宫
“启禀宫主,任三少已到香花镇。”全身包在黑色披风,脸上戴着花脸鬼面的暗卫,恭敬的跪在寒冰雕就,光可鉴人的的冰板地上。低头望地,并不敢抬头看向宝座上一身鲜红嫁衣的绝色女子。
“呵呵……任三少的动作真快。三天前本宫才收到他要合作的意思,今天他就到了香花镇。这么看来……似乎也算是诚意可嘉。哈哈……他可比任忠显那死老头子强多了。呵呵……”宝座上,一手支头,侧躺着的凤千醉,笑的绝世倾城。
跪在殿下的暗卫,耳中听着那悦耳动又清脆如玲的笑声,终是忍不住抬头向高台望去。
“啊……”一声惨叫只叫出一半,却是嘎然而止,冰面上已只剩一滩血水。不过片刻,就连那滩血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凤千醉依旧慵懒的侧躺在宝座之上,脸上似是浓浓的喜悦。轻抬手,洁白如玉的中指轻按上宝座之上无数宝石中,一块红宝石侧面。
宝座底部突然一空,凤千醉依旧侧躺着未动,只是双眸却是轻轻的闭了上。血色身影骤然向下飘落,红衫翻飞、雪丝飞舞,如仙子坠尘。
寒冰雕就的宫殿,无数宝石镶嵌的宝座,无声无息的再次恢复原样。
大殿外站着的两名黑衣花脸暗卫,久不见同伴出来。鬼面下,仅露出的双眸互看一眼,下次他们一定要更加小心,以免下一次死的说不定就会是他们。
闭着眼享受着飘落的快感,凤千醉有瞬间,觉着太累……太累。
当身体稳稳落在冰床之上时,凤千醉缓缓睁开双眸。迎入眼中的是俊美如神祗的男子侧脸。
“恭迎宫主。”冰床前,手上正拿着一方帕子的中年妇人恭敬的屈身对凤千醉行礼。
“玉姑……你可恨本座,二十年前强迫你留下?”若是往日,凤千醉下来,便会直接让这中年妇人退了回去。可是今天,她想找一个人聊二句。也许……也许……她真的离世太久了,寂寞太久了。
“若不是宫主依然肯收留,玉妮早就没命了,哪里还能站在这儿。”可是这样活着,她确实也厌烦了。她听千绝说,他已研出一种新药,可以治她娘的喘症,也不知道是否有效。
“你在人世上,还有挂念的人。也还有人挂念于你。可本宫……却无挂念之人,也无人挂念本宫。”凤千醉侧眸看向身侧依旧青丝如缎,面容如昔的男子。脸上又生出悲恨,怨恨道:“天郎,明明与你有婚约是醉娘,明明被你千里迢迢自南昭迎进北燕燕京的也是醉娘。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悔婚?为什么要另娶凤千燃?为什么……哈哈哈……这儿……这冰宫原本是凤千燃的啊……她才是南昭选出的冥宫之主……呵呵……现在却变成了奴家了……”
周玉妮看了一眼,又陷入疯魔的凤千醉,转身准备退出去。
“玉姑……若是本宫让你出去,你可愿意?”凤千醉突然停了笑声,转眸看向正准备后退的中年妇人。
“属下……想见娘亲。”周玉妮,抬眸看向凤千醉,她已经整整四十年没有见过娘亲了。
“你身中伊人醉……出了冰崖,便是冰宫都没有办法压制毒性,你若出去,至多能活过半天。你还愿意吗?”凤千醉转回眼,专注的看向身侧的男子。
她原本也会有一个孩子的,若不是他狠心绝情毁婚……若不是凤千燃密告……她也不会被迫灌下堕胎药……而丢失了她的孩儿。她无法忘记那似是怎么也流不完的血,她无缘面世的骨肉。
这一切都是眼前的男人和凤千燃那个贱人害的,她如何能不恨……不怨……不报?
“明天,本宫会按排人送你出宫,只是你要想明白,你出宫容易,可是却活不过明天午时。”凤千醉轻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夜夜都会出现在她梦中的,那张血肉模糊的小脸。
“玉妮无悔。”周玉妮,抬眸坚定的看向凤千醉。如此活着……她宁愿再见一眼娘亲。她现在已经八十八高龄,若是再等……她怕错过今生。
“退下。”凤千醉心底突然涌上一抹不忍,她这样做对于那个快九十的老太太是否过于残忍?不……她还能再见一眼她的女儿,可是她凤千醉呢?
“呵呵……哈哈哈……既便我愿以命相偿,可是谁能让我再见一眼……我那可怜的孩儿?”
周玉妮听到她竟然真的可以再见她娘一面,被强压在心头四十多年的狂喜淹没了。竟是忘记了礼数,转身一脸笑意的狂跑了出去。她昨天刚采了一朵冰莲,她可以亲自带回去给娘了。
凤千醉停了笑,双眸含泪的看向身侧如熟睡了的男子:“……天郎,你的儿子,千绝他长的和天郎你真的很像……很像啊。你知道醉娘,为了把他培养成像你一样,孤傲、嚣张、霸道的人,费了多少心思吗?”
凤千醉眨了眨眼,脑中仿然又想到那个,初抱来软绵绵睁着一双大眼的婴儿。
“当年你用你和千绝的性命,也非要救凤千燃那贱人。你对她那么好……那么好……为什么对醉娘这么狠呢?呵呵……你明明知道醉娘最不能拒绝你,可是你还这么对醉娘。你瞧……醉娘为了救你和凤千燃的儿子,生生的一头青丝寸寸成雪。”
凤千燃脑中仿然又回到二十年前。依旧是这个无日无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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