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博挺可怜的,德山叔知道,我娘家碾子沟赶上那年的传染病,全村就留下了我弟媳和这孩子,来到咱们村没两年我弟媳人就走了,我们俩当时孩子也多,就把阿博交给那大宝家养着,本来大宝养他好好的,没过几年出了那场事,这孩子也落得了羊癫疯跟精神病的名头。‘忽听哼哼几声,却是瞧见地上阿博悠悠转醒,众人虽是着急询问什么事情,却也不好意思当着阿博的面开口。
阿博眼神从初时的迷惑到后来的清澈,王婶赶忙把他拉起来,他呵呵的傻笑着,安静的蹲坐在王婶旁边,王婶细心的将阿博乱发梳理着,有张口开始说道“:这孩子心里明白着那,阿博,给他们说说你在大宝家发生了点啥?”
阿博乐的嘴都歪倒一旁,映衬着他那张刚刚清洗过的脸倒是显得几丝清秀“:那年我姑把我送到宝爹家时候,刚开始我很害怕,但是宝爹跟宝娘对我都很好,给我吃穿用度待我如同亲儿一般,本来我们生活的很好,但是那年宝爹考虑吃水困难、要打口吃水井,招呼村里山头师傅给选定了方位,开挖当天却是出了问题,我记得当时挖出来水的时候,那水的颜色似血般粘稠鲜艳,山头师傅也吓了一跳,招呼宝爹跟宝娘赶紧带我离开。另外又跟宝爹跟宝娘将那水井给填上之后。我就觉的我们家的人都变了。
我很害怕,以前我们一起生活的时候,萝卜白菜吃的一直很开心,可是宝爹渐渐开始埋怨没有肉食,甚至开始对我跟宝娘打骂起来,我也不止一次的开始看到宝娘整天晚上拿着刀子拉开自己的手腕放血,甚至她在自己手腕拉开的时候还在那笑着。我试着找宝爹说过,可是除了一顿毒打以外,没有任何办法。山头师傅劝告过宝爹跟宝娘离开,可是宝爹却拿着棍子将他给赶走了,当天晚上家里炖了很多生肉,宝爹开始喜欢吃带着血丝的肉,我却是嫌弃恶心就早早睡下了,那晚我做了个梦,我梦到我爹和我娘来了,他们对宝爹跟宝娘打了起来。我想劝告他们别打了,却是怎么动不了,眼瞧着父母被宝爹他们拿刀砍倒在地,我真的很生气,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知道警察来的时候我还在拿着刀剁着宝爹跟宝娘的尸体。”
听得阿博轻描淡写的语气,众人心中却是有些不寒而栗,王婶接着说道“:我跟老王也是怕阿博再出什么岔子,听得山头说这石板沟里可以驱压阿博身上的晦气,我就跟老王带着阿博搬到了这里,这两年他也好了很多,现在也都能记忆得起以前的事情了。”父亲似乎有意的瞥了我一眼。得知我师傅山头竟是与整件事情有关,我也有心想去找师傅问个清楚。
德山爷在一旁轻抚山羊胡,满目慈祥的望着阿博“:这孩子医生瞧过了?”父亲当时就接着说“:当年就去瞧过,人家医生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说是没法治了。”“:山头师傅说了我这能治好,只是现在他缺点东西。我不要去精神病院,我相信山头师傅。”
我瞧见父亲又是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对于山头师傅父亲一直对他很有意见。在父亲生活的年代里,破四旧破封建是主调,当年的他没少对山头师傅进行过批斗,当年父亲让山头师傅带着牛鬼蛇神的牌子游街,然后拿着烂菜破叶子丢他的时候,山头师傅却是身上干干净净的。似乎身前有着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父亲不信邪自己冲上前去要拉起山头师傅给他几个嘴巴子,却是自己身如千斤。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在下棋之余,山头师傅无聊说起。我也当了笑话。
瞧着夜色已晚,我们寻思与王婶和阿博告别,今日的事情来不及消化,便是需要带着刚到的德山爷往村长那赶去,还未知考古队的刘老身在何处,除了庆幸不必与阿博继续待在一起的阿标以外。目测大家的心里都是好不起来。
没有走出石板沟便是瞧见大队的人流往我们这边赶,当前几人正是我师傅山头和村长德文爷,父亲赶忙上前告知了德山爷的到来,却是瞧见众人面上毫无喜色。村长对着德山爷说道“:德山哥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啊,那考古队的老刘死在胡家口岭子下了,现在公安正在调查可疑人口”。刘老死了?来不及追问刘老的信息便是瞧见德山爷要发怒的情形,“:这是我的家乡,我还算可疑人员?”众人安抚住德山爷,将他们安顿下来。我才来得及追问师傅刘老的情况。
“:我们赶到的时候便是瞧见那考古队的老刘不行了,德西叔在那吓的不行,我们才瞧见老刘死状恐怖,浑身上下好似被吸干了鲜血一般,就留得一层干皮包在身上。可怕的是老刘竟然面上还映衬着诡异的笑容。村长怀疑这是村外来人所为,目的主要是抽出刘老身上的鲜血得以卖钱,可是真正见到刘老尸体的都会明白,这种情况只可能是猜测,那脖子间细长的牙口无不预示着这是一种尖牙科的动物所为,甚至一度很多人猜测到了僵尸所为。我仔细看了看这绝对不是僵尸,因为牙口处平整毫无尸毒弥漫的迹象。却又不知是何物所为。”
7。瘾婆过阴
城与村之分,山与沟之隔。形真意切的透漏出我们村子的现状,虽然猛的出现了传闻的天官遗迹,打算倚着文化遗产的脊梁往改革开放的道路上行驶,紧随而来的刘老遇害事件更是将它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今天村长召开了紧急大会,老人不再悠闲的在村头下象棋了,学校的孩子们全部到了村委门前,几名警察站在正前方,对大家宣读了针对此次刘老的案件的调查,要求大家配合警方的工作,提供些信息以供破案。村民迷茫的脸上渗着几丝焦急与愤怒。
太婆拄着她那龙头拐棍上前呵斥村长道“:德文你这孩越活越出息了啊,招呼警察怀疑自己人?这种事怎么不去找那马家婆那?”村长苦着张脸偷偷跟当前的几个警员探讨了下,决定让大家先行离开,他们去找马家婆婆问问。
要说起这个马婆婆,在我们村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不过由于此人行为有些不端,多数人都是为其不耻的。农村对于神佛的信任导致许许多多的神汉道人,正所谓鬼有诡术,人有道法。每个具备这种能力的人都不相同,我们这几个村除了我师傅山头终日与人相风水外,还有这位马家大仙。
我听得奶奶说起过,马婆婆是一个能过阴的人,每当村里村外哪家死了人,都需要给马婆婆送些彩礼,因为马婆婆身上阴气重,多会被上身,若是哪家人拒绝不给彩礼钱,那就恐怖了,大半夜的时候,这马婆婆便是蹲坐在你家门口,学着你家先人的口音对你一通大骂。这叫人如何受得了。一来二去的村里村外若非真是急需找马婆婆,一般都不愿意去寻她。故而大家伙又对她起了个瘾婆的外号。
这天初晨村长德文爷带着几个人便是跑到了马家门前,据说终日与些鬼物打交道,马婆婆整日与人相见都是躺在床上,村长将情况与马婆婆细细说了,又将准备好的彩礼放上。得以得到马婆婆满口今晚帮忙的允诺。
由于第一回看瘾婆过阴,好多乡里乡亲听得消息,把马婆婆家围了个水泄不通,马婆婆倒是也不在意,招呼媳妇杀鸡备席,取了三柱高香对家中正门的排位拜祭,众人心知这马婆婆平日就喜拜无常老爷,倒也习以为常。
马婆婆一边拜祭一边嘴巴里嘟囔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语,就这样等了10分钟左右,眼见邻人多有怨色,马婆婆竟是呼喊一声“:鬼啊!”倒地便是不起,站在旁边的村长吓了一跳,马家人连忙将马婆婆抬到床上,掐着人中才见人悠悠转醒,马婆婆刚醒见到村长便是骂了开来“:德文你倒是缺德的紧啊,这明知我是吃鬼神这碗饭的,竟是真让我招惹。”村长陪着笑,慌忙将太婆到大会上的事说了一遍。听得是太婆的主意,马婆婆面上才算好些,却也是颤颤悠悠的张嘴说道。
我刚刚跟无常老爷求了半天,这无常老爷才肯放那人出来,这人即是客死异乡,而且头七未过他也无法告知我,既然是答应你问出来由,便是求着无常老爷施法瞧了眼这厮临死时的一幕,乖乖,我也算是大风浪里走过来的人,那张满脸长毛的面上衬着那厮血红的眼珠,可不就是恶鬼嘛,我便是瞧见这老刘最后被这鬼用尖尖的长牙咬死的。我听得无常老爷说起最近活多,我心想这恶鬼定要再次作案。至于接下来的事我也无能为力了。
听得这瘾婆说完,人群中竟是炸了锅,村里有恶鬼的消息不胫而走,在这人心惶惶之际,无论村长如何向大家解释封建迷信的问题,大家竟然一度泛起了搬家的念头。眼见事端要到了无可调节的时候,听得村长广播说道”:应上级部门指示,部队开拔进村搜寻凶手。”望着我身旁的师傅抽搐的嘴角,隐隐觉察这整件事情的难以预测。事后我询问过我师傅对于瘾婆事件的看法,师傅很奇怪的拧着眉头,掐着指头不停的叹着气。
可能是由于闹鬼事情的严峻,或许是由于死去的老刘身份的尊贵,军队进驻的速度非常快,原本杂乱的形式似乎瞬间镇定了下来。从村头到村尾停放的军车无不衬托着当前紧张的气氛。
师傅带着我疾奔在村里的路上,原本安静探讨整个事件的心情被打击的荡然无存,村里吴老汉死了。之前便是马婆婆放言近日事端要起。在军队进驻村子的第二天就出现这种事情无疑是对军队的挑衅。由于部队封锁了现场,只得站在外面就听几个妇女讨论着。
”:这老吴头真惨啊,听说血满屋子都是。”瞧着沉思的师傅我也纳闷起来,这老吴头在我们村子属于一个浪荡男子,由于老婆死的早女儿早早嫁人,老吴头便是在家中摆上录像器放起了小电影,村里的小流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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