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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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可以-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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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说他不够好,他的性格不太像男人,他还不是有个坚强,有魄力的肩膀的父亲。

  他性格的还有一项,就是太好面子。

  说到这里,你会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是人都好面子,何况是男人。

  没错,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可是,他的好面子是病态的,是扭曲的。

  我们全家都要生活在一个沉默的世界里,或者更具体的说,是安静的世界里,声音要轻柔地像是晚上呵护宝宝睡觉的分贝。只因为父亲说怕被别人听到。

  只要大笑,只要稍微高声,都不能被允许。

  他会时不时地贴到门上,墙壁上去偷窥去看,有没有人注意到刚才的分贝,有没有窃窃私语。

  看到一切都与刚才一样,无异。才舒了一口气。

  所以,就连我们的脚步声都不能太大声,像猫一样地走路,更好。什么大跳,什么只要发出响声的都不行。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没出息,他今天没有出去工作,他昨天是呆在家里的还是出去了。

  他固执地以为,只要自己没有任何声响,别人就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当他是透明人,包括我们。

  越没有被注意,越好。

  然后,就是敲门,他从来不会正常地敲门,他总是轻轻地用钥匙或者是手指,轻轻地,点一下门,发出蚊子叫的声音。就表示他敲过了,要你开门。

  如果你没有听到,或者是来迟了,他会说:“你怎么那么笨的?轻轻地,你就知道了啊。”或者是“怎么那么久。”

  请别误会,他绝对不会劈头盖脸地骂你,我说过了,他是一只猫。

  包括他进门的时候,也是惦着脚进来的。

  以至于当别人敲门发出的‘巨响’,我们都会吓一跳。

  然后他就会嘟囔:敲门这么响的。

  有一次,我去开门。刚好看到他站在门口,楼梯上有人上来,是楼上装潢的小工,只见他秃顶的脑门正对着门镜,把头低的低低的,身子缩着,紧贴门,好像是做贼的人,好像这门里的并不是他的家,或者是来借钱的。

  只到我把门打开,他嗖地蹿了进来,然后把门悄无声息地关上,再透着门镜看外面。

  确定没有人了,再蹑手蹑脚地脱鞋,看到我看他,冲我傻笑。

  我将父亲的性格形象说了那么多,只是因为这些种种是导致悲剧发生的重要因素。

  就像是想要唱一首打动人的歌,就是要有真情实感;而有些因果,是要有不能缺失的因素,才能发生的。

  不知道该说是命中注定,还是父亲的倒霉,还是父亲的劫数。

  总之,一万中的万一,万一中的一万,他遇到了我的母亲。

  这个全部故事的起源,这个即可恨又悲哀的女人。

  是因为她和她母亲的联手欺骗,成了现在每每山呼海啸的罪魁祸首。

  外婆骗我父亲我母亲是大学生,硬是好说歹说撮合了这对怨偶。

  故事就从这里慢慢地发生了。

  其实学历这件事情是微不足道的欺骗中的一点点褶皱而已。

  我父亲是个农村娃,没有念过书,自己的这点道理也是东拼西凑积累来的,他自以为自己觉得对的就是道理,错的就不是道理,以主观为主。而没有念过书生性又愚钝的他,向他灌输一些他自己不想接受的知识和道理是很难很难的。

  再加上他自己接触的社会不多,又老实,自以为自己是最无辜的人最老实的人,别人是没有理由和原因害自己的。他不会防备也没这个本事。

  所以,当别人欺负他的时候,他就有一千万个为什么和不理解,然后就是满心满心地暴跳如雷和自怨自艾。

  这又要从他的小时候说起。

  我父亲小时候家里很穷,而农村里是多人多劳力,我的奶奶就生了一大堆的孩子,所谓人多人穷,人穷人多。早早地,我父亲在7岁的时候就自己打工挣钱了,现在的这双粗手,粗脚就是从那个时候一点一点磨合出来的。他很苦,每每说起这些,他都像是说书一样地生动激动。

  而爷爷,奶奶也是没有文化的人,对待孩子一生气不是打就是骂,这在那个时候是普遍现象,也不便多说。总之,我父亲在这样的环境下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他总是天真地说:“家庭不是最温暖的吗?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冷冰冰的。”于是,苦命的他,总是梦想自己有一天能有个家庭,有个幸福的家庭。

  命运弄人,是不会让你随心所愿的。

  就像是咒语一样地跟随着我的父亲。

  他遇到了这样一个像狮子般的女人——我的母亲。

  看到这里,请你不要对我有任何的质问和好奇。

  我完全是以一个客观地,理智地角度来说这个故事的,包括里面的主角。

  因为,我已经麻木了,承认一个冷血的我是不会有爱和冲动和所谓的恨的。

  说到我的母亲,我想我又不得不提我母亲的家庭。

  说来,我母亲是富翁的长女,是一位千金大小姐。她有一个脾气臭到不行的父亲,就是我的外公。

  我的外公像是暴虐的秦二世,稍有不顺就要打骂我的外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稍有不顺,就要大发雷霆。

  我的外婆常常被打得遍体是伤。

  很遗憾,这样的脾气遗传给了我的母亲。

  作为一个女人,她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坏。

  而对于一个极爱面子适才我也说了不喜欢高分贝的父亲,实在是水和火,本质上就有不同。

  作为她的孩子,我不得不说,10多年了,按理不管是什么样的都应该习惯,更何况是我的母亲,我应该能够承受了。

  但是,更遗憾的是,这样的脾气,我实在容忍不了,也就是一天也没有习惯。

  正因为这样,我的母亲生活从小就是优越,再加上她天生遗传的脾气,造就了她的任意妄为。

  她喜欢去酒吧,喜欢去娱乐场所,她喜欢去吊男人。

  如果这样说不清楚,应该就是说,她是个*女人。

  在和我父亲之前,交往过好几个男人。

  没有谈婚论嫁之前,谁都有权利这样做,没错,这管不了。只是看你个人的人品问题和作风问题。

  是的,错不在这里。

  我只是想说,她的这种性格就像是赌博的人很难不再赌,嗜酒的人很难不再喝,吸毒的人很难不再犯。就像是所谓的惯性,有了这样的环境和条件,是很难不再有第二次的。

  除非,已经醒悟。

  然后,这个世界上的人,人性都是有劣根的。

  不见棺材又怎可掉泪呢?

  像着了魔般,这样的感觉我想婚姻期间搞过外遇的人都会刻骨铭心。不是吗?

  婚后,她潜伏在体内的*毒素,爱玩毒素还是没有得到排解和治疗。她继续我行我素。

  弄得我父亲半夜抱着嗷嗷待哺的我去找她。

  不是夸张,也不是欺骗,是事实。

  我到现在还依稀记得我是3岁还是4岁的时候,那个舞厅上面的灯光旋影,嘈杂的声音像是吃了摇头丸的人一样疯狂地播放着,所有的人都在忘乎所以地扭动着身躯。那种环境,繁乱地让人想吐。我就这样迈着踉跄的脚步哭喊着叫着妈妈,哭喊着在人群中疯狂地寻找着妈妈。

  别人都诧异地停止舞步看着我,我像疯了一样地仰望着一张张尘土的脸孔,几度我都昏眩过去,被那刺眼的灯光照的看不清方向。最后我找到了她,她正和一个男人在搂着腰握着手在跳舞。

  当我敲下这段记忆的时候,我的心被来回撕扯,我有种想砸掉面前电脑的冲动。

  一段痛苦的经历,像是让你面对整容前丑陋的面孔一样,那明明是你,却无法接受。

  这段记忆,清清楚楚,深刻无比。

  我依稀记得当时我心中有多么害怕,有多么恨,有多么撕心裂肺,在那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寻找着我所谓的妈妈。

  婚前的这种行为叫做前卫,婚后的这种行为叫做*!

  常常是凌晨不回家,需要去找寻一个孩子般地焦急。

  这样的行为我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或者是多少次了。

  总之,这也只是比欺骗学历这样的褶皱高一点点而已。

  至于期间有了什么那时的我太年幼,也记不清是真是假。

  这些都是听我的父亲在一次次暴跳如雷中断断续续讲出来的。

  如果不是捏造的,不是误会的,不是不是事实的话:

  母亲曾经叫着好几个姘头的人来打我的父亲,当众让父亲下跪在她面前,然后还帮着外人偷了自己家里的金戒指什么的。并且到了最后,被姘头甩了。

  之类的。

  更多内幕,那些从父亲扭曲的脸部透露的事情,比魔鬼还要青面獠牙,渗透到底。

  在这里,就不详细说明了。

  这样的开端,早就结下了深深的梁子。

  如果真的按照父亲所说,其实,这样的女人应该是看的很清楚了,起码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应该是很明了了。

  如果选择离婚,或许就没有了现在所谓的一切。

  可是,我也说了,孽缘就是孽缘,如果轻易就被剪断,又何苦来的重量级的痛苦不堪呢?

  那时的父亲以为自己在拍戏,他居然原谅了这个让自己恨不得杀死千刀万剐的女人。他还天真地相信了母亲的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并且改掉坏脾气,好好过日子。

  就这样,‘平息’了。

  其实,说到这里,我想说一下我的感想。

  有的时候,人不能假装勉强和逞能。

  人太渺小,人也太脆弱。有些错误和伤害不可原谅,就不可原谅,该放弃就放弃。而绝对不是拿出戏剧中的胸襟和眼泪,来让所有人都觉得你理得同情和敬佩,然后去做了违背自己能承受范围的决定。

  就像是父亲去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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